第四章

吹破天說："吸老弟，你真是厲害。南海妖人來得這麼快，到底是坐什麼車？"吸一口輕輕一笑，說："外星人到我們地球，是坐什麼車？吹兄，許多事你現在是無法明白的。所以聽弟一句，不要再吹牛了。現在，我看夢一夢他們都要遭殃了。我先給他們掛電話。幸虧**無底離我們最近，離他們遠，派出去的送書人現在一定還沒有到，所以他們也可以平安無事。"吸一口就給夢一夢六人一一掛電話。當然矇著臉他無法聯繫，而**無底的人也一定找不到矇著臉的老巢的。所以除了倒霉的**無底，他們九大惡人照樣沒有一點事。

吹破天說："吸老弟，是不是南海妖人把監視器放在**無底的手下身上，所以只要他們找到我們，南海妖人就知道我們的下落？"吸一口說："這種手段只是威震天手下使用的。南海妖人何等厲害，用得着如此嗎？如果這樣，他是怎麼摸到**無底的老巢呢？兄弟，他是借這本書來的。他的書里一定有他的信號，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就像所有動物都有它們特殊的氣味，所有人都有不同的面貌。南海妖人就藉著書中的信號，轉眼到了**無底的老巢。**無底卻不知道。他也算是吃了苦頭。你太過分了，非要去貪圖什麼南海妖人的新書。凡是力量大得難以抗衡的對方，我們永遠不要去得罪他。卻要想方設法同他搞好關係。比如政府，公安局。如果兄弟當年沒有這種腦筋，又豈能到現在這一步呢？"

吹破天說："高明。吸一口，看來我們十大惡人的真正老大應該是你。"吸一口說："老大不老大就很光彩嗎？重要的就是我們過得快樂，而且平安。無論矇著臉或夢一夢做老大，反正我們都沒有增加什麼也沒有損失什麼。我們在無關緊要的言語上，可以讓就讓人家一點，可以吃虧就吃一點，反正只是言語，而實際上我們誰也不聽誰的。我們的業務也各做各的，並不牽涉什麼。何必為一些言語斤斤計較而發生不快呢？"吹破天說："是。是。搖一搖到底如何做了南海妖人的弟子？"吸一口說："聽說當初搖一搖追捕罪犯時，到了南海的無名島附近，船壞了。搖一搖帶着的人於是跳海同罪犯搏鬥，所有人都受了重傷。罪犯也一樣。搖一搖的意志是天下最頑強的，他不顧流了多少血，不顧身體如何疲軟，振起來把罪犯一一擊斃，然後才躺下去。受重傷的警察都死了。搖一搖也性命垂危，搖一搖失去了知覺在水浪中沉浮，南海妖人正好經過那裏，發現了他，於是把他救回去。南海妖人見搖一搖性情善良，於是就傳他許多能力。所以威震天也勝不過他。不過，威震天的家庭背景本來不是搖一搖這樣農民可以比的。威震天的父親是大官，同長笑和震一震的父親都是朋友。威震天所以能做到副廳長，現在他還不過四十來歲，將來有希望坐在部長的位置上的。而搖一搖最多，一個小市的局長就算他萬幸了。"

吸一口離老巢一百多里的地方還有一個秘密的老巢。他把吹破天帶到這裏，兩人安定下來，喝了一些酒時，便陸續接到夢一夢和花仙幾人的電話，稱他們的老巢，大家公然知道的老巢現在都受到莫名人物的攻擊了。其實十大惡人私下都有誰也不知道的老巢，真正的老巢。可以保證一個人落網，既使想出賣，其餘人也不會遭殃。花仙在電話中說："吸一口，多謝你了。但是那人到底是誰？"知道是南海妖人，花仙大驚，說："吸一口，那我把威震天的女兒放出去吧？萬一威震天讓他來滅我們，我怎麼辦呀？"吹破天聽見，就大笑，說："女人呀女人，到緊急關頭就不行了。威震天的女兒絕對不能放。怕什麼呀？一個南海妖人，其實很容易對付的。"吹破天見吸一口在笑，才沒有說下去。花仙罵道："吹死鬼，你要死去死好了。我心裏很怕，怎麼？不能怕嗎？"吹破天說："送我三個美女，我就幫你。其實很容易。"吹破天忙把手機還給吸一口，說："不好意思，說慣了。花仙如果真的怕，吸老弟，我們乘機把她的勢力兼并過來。機會難得呀。我來說吧。"吹破天又把手機放回自己的耳朵旁，說："花仙，快來吸兄這裏，我們商量一下。你看，真正關心你死活的只有我吹破天。自從你被丈夫拋棄后，這些年，我就一直關心你了，是不是？"花仙說："我不跟你說。快交給吸一口。"吹破天捂住手機，輕向吸一口說："不要錯過機會。"吸一口說："花姐，如果應付不過來，先來我這裏避一避吧。只把親信帶過來就行了。反正，下面死幾個抓幾個都沒有關係。"花仙說："那好，我馬上坐飛機過來。"

花仙過來的時候，帶給吸一口一個好消息。消息說：李飛雲現在已經落到了威震天的手裏。說李飛雲從什麼老農民的家裏逃出去后，就帶白蘭到了她家裏，白蘭的父母都對李飛雲恨之入骨，因為他們素來不喜歡李飛雲。他們覺得自己的女兒可以嫁一個更好的人，一個有錢有權有地位有前途的人。而李飛雲算什麼東西呢？所以，現在白蘭因李飛雲遭難，他們更加恨他了。於是暗中把威震天請出來。李飛雲來不及逃，就被威震天帶去了。聽說，很快就會被檢察院提起公訴了。因為震一震的別墅被炸案本是天下震驚的。而我們十大惡人又把老農民家的爆炸案和夢一夢手下轎車爆炸案都推在他的頭上。我們買通許多隻認錢的不講正義的記者和一些小有名氣的作家在報刊電視等極有影響的媒體上大做文章，現在就公然稱李飛雲是黑幫第一殺手。看來，這一次，不必我們再動手，部里也會下命令把他判重刑了。雖然死刑還不一定判得起。如果**無底不出事，他倒可以混到看守所去把李飛雲除掉。花仙述敘這一件事的時候，就像講平生最得意的一種事情，整個人都充滿興奮。吸一口還怕傳言有誤，再聯繫夢一夢等人，證實所說一點不差。夢一夢在第一時間知道李飛雲到了威震天的手中，就託人請京城知名的記者來報道此事了。

吹破天說："不知道他怎麼出了L市，吸老弟，幸虧你把那個局長也弄掉了。可見他並沒有真心實意地幫你。這種人看中的只是我們的錢，就像**看中的只是我們的腰包一樣。他豈會同我們說真心話？"吸一口輕輕一笑，說："我們也不是一樣？只看中他手頭的一點點權力。我們的交易就這麼簡單。他沒有利用價值，我們自然拋開他。新的局長上來，可能更符合我們的利益。現在，我們的最大敵人應該是南海妖人了。唉。不然，我們的事情就可以擺平了。沒有**無底捅破南海妖人這隻馬蜂窩，我們現在也用不着這麼提心弔膽的。"

吹破天看着花仙，忽然說："我有辦法了。"吸一口照樣吸他的毒，不理他。而花仙卻盯住他，說："快講呀，吹死鬼。這麼吞吞吐吐的。"花仙只有三十多歲，但是闖蕩江湖居然也有十六年了。花仙本來美不美，一般人都不清楚，但是現在花仙絕對稱得上是風姿萬千的人物。因為她動過數次的整容手術，她的五官就達到了她理想的程度。花仙操縱一個龐大的賣淫集團，自己也出賣**。當然，她親自接的客人一般不是頂級大老闆，就是縣局級以上的官員。一般小老闆，就是出天價，也別想碰她一下。花仙這樣做，既可以說是維護了女性的權益，又可以使那些得着她的人物有一種滿足感。現在的花仙看上去，其實只有二十多一點的樣子。花仙全身散發著一種濃濃的脂粉氣。花仙在現在這種私人場合，穿着非常隨便，衣服的領口很低，可以隨意就讓人看到她的整個前胸。雪白豐滿的前胸。

吹破天對她不感興趣。但吹破天想乘這次機會把花仙控制住。吸一口態度曖昧，所以吹破天決定干。他知道，吸一口其實老奸巨滑。如果他能夠成功，一定把小半的好處分給吸一口，吸一口是不會拒絕的。而如果他不能成功，花仙來尋仇，吸一口就會出面調停。吹破天曾經在人力上幫過吸一口，所以兩人關係不錯。當初，吸一口在毒品行里還不能穩坐老大的時候，吹破天受老婆的提醒，看出吸一口將是不簡單的人物，於是帶着五十多名手下來把那老大和老二都殺掉了。於是，吸一口就成了現在的吸一口。雖然事情發生已經五年了，而且當時吸一口就出了一百萬的好處分給他的這些弟兄，但是，兩人的關係一點不見疏遠。

現在吹破天說："花妹子，我當然有好辦法，只是如果你能出面，就更好了。"花仙說："我們十大惡人雖然不是同胞手足，但是現在我們親如一家人，還分什麼彼此？如果能除掉最厲害的南海妖人，我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吹破天說："真是爽快。其實除南海妖人非常容易。只要你聽我的。"花仙就請教方法，當吹破天說出來時，吸一口微微皺了下眉頭。他說："吹兄，最好不要在L市裡干，否則，我在這裏真的難以立足了。"吹破天同意了他的要求。

於是L市鄰近的I市，發生了一件大事。許多百姓非常惶恐的大事。原來在一所中學裏，有一百二十餘名女生失蹤了。都是十六七歲的女生。市長和局長等人的女兒都在此列，他們坐不住了。女生們都是在同一夜的晚自習后失蹤的。當地警方布下天羅地網，一直找了整整三天，也沒有查到蛛絲馬跡。於是，消息在天下傳開了。此案又成了公安部2號大案。部長想交給威震天來辦。I市長就接到一個電話了。裏面說："我們不會傷害任何人的。但是，如果不答應條件，我們可顧不得了。"市長渾身冒冷汗，說："什麼、條件、請、請提吧。"市長急忙摸出餐巾紙來擦汗。對方說："請告訴南海妖人，讓他選擇一種自殺方式，然後當著電視鏡頭的面一點也不能做假的自殺了，把屍體焚燒成灰以後，我們就立即放了這些女孩子。我們可不想等太久。"電話立即掛斷了。市長召集全市所有科局級以上官員開會，一致決定立即把這件事通過各種媒體發出去。南海妖人是誰，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是第二天他們就接到一個老人的電話了，說："我就是南海妖人。我現在自殺，你們讓他們直接跟我聯繫。"

市長說："南海先生，請您一定想辦法救我們的女兒呀。不能落到這種惡人的手中。"南海妖人說："那麼你們現在用手機向對方聯繫，然後把這手機交出我，我就可以把他們除清。"市長心說，妖人真是妖人，這麼厲害。市長就同意了。

吹破天正在同花仙說話。吹破天從吸一口手中得到了一種厲害的葯。這種葯比花仙用來控制那些新買的不服的女孩子更有效。吹破天和花仙兩個人在一起。吹破天把葯放在啤酒里，倒了給花仙，說："花大姐，這一百二十幾個女孩子夠你發一筆橫財了吧？沒有我吹破天的這些手下，你永遠休想。你永遠只能從狼子野心等人手中提貨。現在想怎麼報答我呢？"花仙看不見吹破天的陰謀。吹破天的胖臉上帶着笑容。花仙把酒一口喝盡，顯示她的爽快。吹破天露出了一絲得意。哈哈。現在，你花仙就完全在我的手裏了。吹破天說："把你的集團交給我。"花仙當時藥性還沒有發作，她笑道："可以呀。吹破天，那請你把腦袋借我玩上兩天。你想得我什麼，小心我讓你完蛋。"花仙當然不怕吹破天。花仙的勢力，也就是她用**構築的勢力網，在十大惡人中，恐怕只有夢一夢能夠匹敵。夢一夢走私大宗貨物，什麼轎車了，石油了，各類電器了，煙草了等等。夢一夢的生意做得極大，所以他構築的關係網也非同尋常了。上至什麼部長，下至什麼海關的關長辦事員，夢一夢都用金錢打通了關係。吹破天當然不敢想夢一夢的好處，所以，花仙以為他也不敢打自己的主意。

現在，吹破天說："我講實在的。如果你不需要我，你就可以拒絕。"花仙的臉色變了，說："吹死鬼，你再敢想什麼鬼主意，可別怪我不留情。我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把你這一幫人統統送進監獄裏去。難道我花仙闖蕩這麼多年江湖，還不如你一個專門靠盜竊搶劫為生的小混混嗎？"花仙的俏臉上全是不屑。吹破天心說，下一秒鐘，你就會聽我的了。哈哈。花仙，你將永遠只是我的一個奴隸。吹破天說："那你把集團里的財務都交出來，讓我看一看。"花仙的臉色變得更加厲害了，她的眉心忽然黑起來，接着，出現了青色，然後，永遠成了一個斑點或痣，留在她的臉上。這一刻，花仙全身顫抖，難以自控地倒在地上翻滾着。

花仙像癲癇病發作一樣。吹破天笑了幾聲，就把她扶起來，擦去她嘴角的白沫，說："花仙，把集團的財務人員都叫來。"花仙成了另一個人，其他都正常，單單在自主權上，她喪失了。她說："吹老闆，不用忙，我們現在跳一下舞吧？我渾身燥熱難受。"吹破天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說："快去吧。"花仙就把那幾名親信叫來了。吹破天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把花仙的集團控制住，他先把一半資金劃到自己的賬號上，然後提出三分之一給吸一口。花仙一切權力照舊，不過，她現在已經是替吹破天賣命了，而不是為自己。吸一口得到這筆錢，就對吹破天說："你的嘴巴不嚴，以後不要亂說了。現在，南海妖人將親自來對付你。你想，他在一般情況下，會答應你的條件嗎？不會的。"吹破天說："我們不是請了記者來配合嗎？用輿論來壓南海妖人，使他不得不為了這些女孩子而自殺。"吸一口說："你要小心，無論何種情況下，不要親自同南海妖人接話。"吹破天說："我知道。我把事情交給手下辦。我只管坐收漁利。吸老弟，現在讓花仙帶着這些女孩子回她的老巢吧？替我們賺些錢來。反正這些女孩子都是被餵了葯的。"吸一口說："凡事要慎重。不要貪圖更多的東西，反喪了自己的性命。"吹破天說："那你說怎麼辦？我們既然走到了這一步。"

就在這時，手下有人報說："老闆，阿毛剛才被人擊死了。他帶着的兄弟也都死了。"吹破天頓時渾身冒出冷汗了。那個阿毛就是全權負責同I市市長他們聯繫的。幸虧吹破天剛才叫阿毛到其它地方去。不然，自己這條命可就難保了。吹破天心說，這種方式還是沒有用，現在我來更厲害的。我不信對付不了你們。吸一口說："南海妖人顯然通過電話線把能量發出來，擊到你的手下身上。現在，依我看，我們既然因禍得福把花仙的力量都盤了過來，就不要再自惹麻煩了。不要再同南海妖人作對。我們把威震天的女兒放出去就是了。"吹破天心說，只怕南海妖人不會放過我。有他在，我真的難以安寧。現在，花仙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了，我不能讓花仙被威震天除掉。吹破天說："吸老弟，你最好替我想些最周全的方案。我可以對付南海妖人。"吸一口說："不容易的。但你一定要試，我也只好幫你一下。你向這些家屬要一些錢就是了。然後把她們全放了。你知道，如果不放，那麼南海妖人威震天以及天下的警察都會把第一目標放在你的身上了。你終有失誤的時候，而那時，我們一生的所有經營就都完了。把自己當作頭號兇犯是一件極不明智的事。吹兄。"吹破天想想也是，於是決定這個方案。他不再讓手下直接同市長他們聯繫，而是發伊妹兒到市長的信箱裏，提出每個孩子交十萬塊，一共交齊一千兩百萬，就行了。市長接受威震天的建議，一一答應，但是吹破天留下的信箱是一次性快餐，不可用。警方當然無法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發出來的。警方於是通過廣播，稱備齊了錢，叫吹破天說一個放錢的地點。當然，警方當時是不知道對方就是吹破天的。我們為了行文的方便，就這樣說。

吹破天得知政府方面果然準備了錢，就又去同吸一口商量。吸一口對這一行沒有經驗。吸一口靠販毒，發展各地的下線和派出各路小毒販，但是他從來沒有綁架過人，也沒有作過這種事。吸一口說："兄弟當年還在江湖上沉浮時，凡稍稍大點的交易就選擇最合適的地方。你現在可以選擇L市與I市交界的大李山作為交錢地點，你可以提出讓他們把錢交到一位年輕女子的手中，女子穿比基尼的衣服來交錢，我們反正不會去的。讓他們等上幾天幾夜。而他們如果耍花招，你已經把話說死了，發現一名警察，殺十名女孩子。"吹破天說："這裏比不得我自己那邊。我對這裏的環境不是很熟。"吸一口說："你派幾名得力的先去察看一番就行了。如果警察把他們抓去，你就殺掉公安局長的女兒。"吹破天說："事成之後，我把四成分給你。"吸一口說："我一分也不要。但是你可以把準備給我的這筆錢分給夢一夢等人，不然，他們如果發現我們控制了花仙，一定會嫉妒的。是不是？"吹破天說："好。我聽你的。"

白蘭到了自己家裏的時候，母親整個兒像一個老太婆了。只有四十三歲的母親像一個六十歲的人了。母親當時整天以淚洗面，所以極其憔悴。母親把李飛雲弄到監獄裏后，還想托什麼人的關係把李飛雲判死刑。因為她看見最美麗的女兒，一直是她最引以為豪的女兒，在一天之內就發作十次，十次變成了蛇。一條垂死的白蛇。當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本來非常健康的母親一下子嚇出心臟病來。幸好當時在場的只有近親，不然，天下傳出去，女兒以後還能生活嗎？還能嫁人嗎？還可以繼續學業嗎？也就是說，女兒，被江湖稱為華夏絕美的女兒一生的幸福將完全毀了。母親於是更加恨李飛雲。雖然根源並不在此。但是她既然無法向十大惡人出氣，所以只能遷怒於李飛雲了。母親求當時在場的白蘭的姨媽姑媽以及舅母等人永遠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但是第二天，姨媽就叫來了一位最要好的醫生。姨媽與那位醫生是朋友，想請他來看看，到底白蘭是中了什麼毒或者患了什麼病？姨媽相信天下的一般病症都可以通過葯來解決。白蘭的母親自己的姐姐現在是氣昏了，怎麼可以不請名醫來看看呢？

那位醫生沒有聽說過人蛇的事，不知道十大惡人的吸一口和另外的人有這種葯。醫生見發作過後，白蘭完全正常，就悄悄向姨媽說："她一定是見了什麼妖怪了。"姨媽瞪着這位朋友，天下根本沒有妖怪呀。醫生自然沒有辦法了。但是他答應將會去請教醫學界較有名望的老教授。如果有情況，一定會再來聯繫。

白蘭開始幾天精神非常不好。但過了大約一個星期，她的腿上彈傷漸漸結了紅色的痂時，她就有些恢復過來。雖然照樣每天發作十次。但是她已經並不很怕了。母親等人雖然想隱瞞住，但實際上她也有所了解了。雖然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變成了什麼東西。現在，當姑媽一個人在身邊時，她一邊吃母親特意燒的人蔘湯，一邊輕聲問："阿雲怎麼樣？姑媽，我想見他。"姑媽驚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原來她心裏還藏着這個人。姑媽以為她像她母親一樣恨李飛雲了。姑媽說："孩子，不要再想這個傢伙。這是一個闖禍胚。如果他的父母還在世上，也一定不會答應他這樣做的。多麼蠢的人，天下誰不稱飛雲子是一個蠢貨？你還想他？"白蘭對自己在吸一口等人控制下向李飛雲說過的話一概記不得了，她心裏依舊像先前一樣愛他。現在，她說："姑媽，他為什麼不來看我？我想他呀。"姑媽臉色陰沉起來，說："他現在是天下最臭名昭著的人物。現在天下稱他是江湖第一黑客。不是電腦方面的黑客，是黑社會的強盜之流黑客。在天下極有影響的十幾家報刊上，都連篇累牘地報道過他的惡行。這種人你還想他，真是不應該。"

白蘭有些痛苦，說："可是我愛他。我永遠愛他。"姑媽說："可是他並不愛你。一點也不愛你。"兩個人的聲音就高起來，在外面的姨媽和母親聽見，都進來了。她們了解了事情后，母親立即像看見了一位最大的仇家一樣，盯着女兒，發出怒光。而姨媽的話使白蘭一下子驚呆了。姨媽說："還李飛雲。就算你們真的相愛吧。現在，他早已進了地獄。他應該到這種地方去的。他被威震天抓去后，第二夜就死在獄裏了。還好，死了有人收葬，威震天把他收葬了。骨灰現在還寄存在殯儀館裏。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我已經聽說了。"白蘭好像自己掉進了噩夢裏，在那裏，有什麼惡人或妖怪魔鬼或強盜把她和李飛雲捉住，他們難以逃脫。她一句話也不說，臉色逐漸改變，忽然放聲大哭起來。所有人都勸不住。她的哭聲極其悲慘。母親大聲咒罵她。姨媽說："他遲早會死在十大惡人的手中的。現在，他不是被十大惡人所殺嗎？關在看守所里，居然死了，身上有三個子彈洞。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給威震天辦公室掛個電話問一問。小蘭，你還想他嗎？雖然心裏一時難以擺脫，但是你要接受這個現實，儘快忘記他。"白蘭只是哭，半句話也不說。母親拿出許多在她幼少時咒罵過這些年間只會衝著工廠或街道仇人的話語。母親的唾沫把她濺得滿臉小珠。

就在此時，舅母領了一個人進來。這人又是一個陌生人。這人是三十歲上下的女人，衣着時尚，掛着淡淡的微笑。舅母問過屋裏的哭鬧的原因后，就說："這位是長笑先生差來接你的。小蘭，長笑先生有能力使你康復。所以聽說了這情況，就立即派出這位小姐來接你去了。""我不去！"白蘭大聲叫道。她絲毫沒有在新客人面前顯出禮貌了。母親停止語言練習，請那位自稱劉姓的小姐坐，姨媽忙去拿水果來。劉小姐一直看着白蘭，如果更準確地說，是一直看着白蘭的面容。她的心裏一定在暗嘆，真是一位絕美的女孩子。她向母親和白蘭介紹的，仍然同舅母講過的一樣。她說："白蘭姑娘，長笑先生工作是極其繁忙的，但他的仁慈善良傳遍天下，誰不知道長笑先生是一位最有愛心的人？是不是？而且他又曾在南海師尊，也就是天下第一怪人的下面學過各種功夫。天下只有長笑先生能夠治好你的怪病了。我們儘快去那邊吧？可以使你儘快恢復正常的生活，回到學校里去。"母親並沒有聽說長笑是什麼人，如果她知道長笑最大的缺點一事，不知道會不會積極讓女兒去那裏。現在，母親聽到有人可以治好女兒，就根本不想任何其他問題，也不容白蘭說什麼，親自和舅母與姨媽把白蘭拉到車上，跟着劉小姐到了長笑的地方。

當然，這裏是數百里以外的地方了。大眾車開得很快，所以不用幾個小時就到了。長笑當時在國際民間組織的一個分部里。這裏就是分部。離白蘭家最近。當然，我們無法知道長笑是故意到這裏來上幾天班，還是湊巧來這裏。那辦公室租用一家酒店的寫字樓，現在，酒店外面進進出出全是那些殘疾者或者乞丐以及他們的家屬。他們都懷着喜悅。因為長笑在這裏免費為這些人提供各類救治。他們的嘴裏都在念着長笑的好處。劉小姐把白蘭幾人帶到辦公室時，裏面已經擠滿了人。那些人看見白蘭，雖然現在是有些憔悴的人，還是眼睛一亮。他們的心裏都滋長着快樂。就像欣賞天下任何美好的事物一樣。他們的眼睛自然永遠停留在白蘭的臉上了。白蘭現在顯出克制來。白蘭看見長笑，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士正在用天下最溫柔的語氣同這些乞丐，渾身散發著臭氣的乞丐說話時，心裏才平靜下來。白蘭真的不會相信天下傳言。雖然她實際上也並沒有聽到多少關於長笑的傳言，但是略有所聞應該不錯。白蘭心說，天下最好的人，在警界就是威震天，在政界就是長笑，在民間就是飛雲子。

長笑接連替兩位渾身長着毒瘡的乞丐開了藥方，讓他們去隔壁房間領取免費藥物時，才稍稍回過頭來，劉小姐忙擠過去，說："先生，白小姐已經來了。"長笑這時候才看到白蘭，請注意，這不一定是實際情況。長笑也許早就看到了她，只是故意裝出沒有看見罷了。現在，長笑說："啊呀，白姑娘，來了？你們先跟劉秘書去隔壁房間休息一下。我忙過這裏，馬上就過來。"向白蘭一笑，立即又把手搭在病人身上，同病人談話了。白蘭感到一股吸引力向她射來。長笑的魅力真的極大。16977.16977小遊戲每天更新好玩的小遊戲，等你來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