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遇危險
江小寶沉默稍許,道:“跟娘說實話吧!我不是吸血鬼,是殭屍。”
姜寶珠轉動了一下眼珠子,捂着腦袋尖叫起來,“殭屍啊!救命啊!”。
“娘!”江小寶拽着姜寶珠的袖子用力的搖晃,他就知道會這樣!是人都怕鬼。
“我不會傷害您的!”
江寶珠拍掉江小寶的手,她現在翻的很,沒有心情和他說笑。
“你逗我玩開心是吧?
殭屍都是蹦着走的,手還這樣!”她做了個雙手平伸的動作。
“你那個小短腿比誰跑的都靈活,還殭屍,你怎麼不說自己是猴子呢?”
江小寶:“..........”
“因為我跟別的殭屍,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普通的殭屍是新屍突變,或者葬久不腐,而他是活着時被施了巫術,死後又掛在旗杆上百日風乾,因此手腳柔軟,皮膚有彈性,可是他不想跟姜寶珠說這些。
“算了!不跟娘解釋了,你只要記住我是殭屍就是了!”
姜寶珠也不跟他掰扯,他說啥就是啥了。
在她眼裏,吸血鬼和殭屍沒啥區別,都是異類,怕光,喝人血。。
“殭屍不也怕光嗎?”
“就是難受點,不會像普通殭屍那般見光倒。”
姜寶珠:“……”加強版的殭屍。
“娘!”江小寶淚眼婆娑。“咱們一家死的太慘了!娘被剝皮做人皮鼓,爹被五馬分屍,我被……娘!這個仇一定要報。”他知道姜寶珠不信他,可是這些前世的事情他還要說。
他只有半年的時間,若是不幫着爹娘避開劫難,那他前世受那麼多的苦為的是什麼?
姜寶珠信不信江小寶的話,她是信的,只能沒有前世的記憶,江小寶的痛不能引起她的共鳴,但是心疼小寶是真的。
將江小寶抱到懷裏,心痛的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過去了,不要怕!”
她想問他是怎麼死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結了痂的傷口再扒開,依然血淋淋,不會因為時間的久遠就不在痛了。
既然如此,她何必再扒開他的傷口,讓他再痛一回!
“娘!信我?”
宋姜小寶窩在姜寶珠的懷裏,在得到她的回答時,“哇”的一聲就哭,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委屈,難受,欣喜……
“別哭了!”姜寶珠輕哄着江小寶。“你說的,這裏還有江家的僕人,若是引來了就不好了。”
“已經來了!”江小寶看着推門進來的江伯,暗惱不已,竟然沒有發現有人來了。
姜寶珠的心咯噔一下,這時候有人撞見他們,是會要人命的。
果然,江伯在看見姜寶珠和江小寶的時候,雙眼一翻就昏了過去。
姜寶珠拉着江小寶就往外跑。
“娘!江爺會不會被嚇死啊!,”江小寶心中不忍,前世江伯對他有救命之恩,是爹娘死後對他唯一好的人。
“有事也沒有辦法。”姜寶珠邊跑邊說。
這時候被抓,只有死路一條,小寶好說。
小寶是殭屍,暫且就當他是殭屍吧!
被火燒先當於再生,她被燒那就是死翹翹。
江小寶拽住姜寶珠,仰着頭看她,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可是江伯曾經救過小寶!扔下他不管,孩兒良心不安!”
姜寶珠眸光微閃,哭的跟下雨似的怎麼能將他當做殭屍看?
殭屍沒有眼淚,可是江小寶的眼淚卻多的很,這都哭幾場了?
“沒想到你小子還挺重情重義的。”
娘竟然誇他了,江小寶一邊哭一邊笑:“養兒肖母,小寶像娘了!”
姜寶珠:“……”
拍馬屁也肖母了嗎?
兩個人轉身又回了江府,此刻江伯還躺在地上。
江小寶不用給江伯搭脈,僅憑空氣中的氣味就能斷定他還活着。彎腰將人抱起來放到炕上,又給他蓋上薄被,被姜寶珠給拿開了。
哪拿放哪!。
江小寶看了眼江伯又看向姜寶珠:“娘!夜風涼!”
“你是打算告訴江伯,你是只善良的鬼?還是想告訴他咱們是人?”
是鬼還好說,頂多找個道士來捉鬼。
若是人就等着報官吧!拔了蘿蔔帶出泥巴,誰知道會不會查到她身上?
江小寶:“……”
他沒有想這麼多!
“走吧!”姜寶珠拽着江小寶往外走。
東西兩條路,一條往山上走,一條往街里走,她選了條往山上走的路。
“娘!您這是去哪!”江小寶跟在姜寶珠的身後,一腳一個水窩,踩的啪啪響。
“去姜家墳地!不是說出門要路引嗎?我還得回姜家!”回頭看着江小寶,默了片刻道:“一會兒去姜家喊人,就說我死而復生了!是你聽見聲響將我刨了出來。”
雖然這話未必有人信,但也只能這樣了。
“雨停了再去行嗎?”江小寶不放心姜寶珠,夜路本就不好走,還下着大雨,萬一出點什麼事怎麼辦?
“放心,我沒事!”姜寶珠前世可是一名女特警,伸手了得。
當然這具身體什麼也不是,但架不住骨子裏膽大啊!
江小寶想了想,轉身去報信。
姜寶珠到了姜家墳塋,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下,盯着被江小寶挖的狼籍不堪的墳出神。
姜家人一會兒來人會不會鬧?無論古今,死而復生,從墳墓里爬出來的人,沒有誰不害怕的。也不知道會不會一把火把她燒了。
“啪!”後背被誰拍了一巴掌,不重,卻極為駭人。
姜寶珠想都沒有想的回頭就是一巴掌,落空,心立刻就懸起來了,鬼!
再看,地上竟趴着個人,後背插了一隻箭,箭尾徐徐輕顫。
“死了!”低語一聲,隨後想到,死不死的她可管不了,如今自顧不暇。
只是不能讓他死在自己的墳前,一會兒來人,莫得在鬧一出殉情的戲碼!
死而復生已經夠讓人驚悚了,若是在添上一出殉情的戲碼,真就沒有活路了。
左右看了一下,確定無人,便打算將他挪到不遠處的樹林裏。
突然,一把匕首抵上自己的眼睛,餘光劃過泛着冷光的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