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查賬
“這怎麼行？”姜寶珠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姜管事。
“姜伯說，看賬本要經過爹的同意，不能越過了二弟。”短短的幾句話到是將事情的大概說了清楚。
姜管家心口一顫，大小姐竟然跟老爺告狀。
他是姜守正跟前的老人，自然知道姜寶珠在姜守正心目中的地位。
他就是想偏坡姜多，也是在暗地裏進行，怎麼敢讓老爺知道！這不是找死嗎？
“老爺！”他慌忙為自己辯解。
”老奴也是按照您的吩咐做事！錢莊的賬本只有你能查看。”
姜守正眸中帶寒，面色陰沉，他雖然說過錢莊的賬本只有他能看，但是卻沒有說過姜多能越過囡囡，是誰給他的錯覺？
看樣他有必要將話說清楚了。
“姜家以後是大小姐說的算，她的話就是我的話！”
姜管事驚的他差點坐地上，大小姐說算，那姜家以後不就是大小姐的嗎？
老爺怎麼可以這樣做？這不是把姜家的產業……
管他給誰，還是想想怎麼能攀附上大小姐，不讓她怪罪自己。
以前他也是眼瞎，錯把他泥鰍當成真龍。
姜管事也是個人物，短暫的慌神后便開始表忠心。
“老奴一定聽大小姐的話，忠於大小姐就如忠於老爺一樣。”
姜寶珠笑笑，這人到是會見風使舵。
“既然如此，那就將賬本拿來吧！我要查賬。”
這次姜管家是半分不敢遲疑，應了一聲，便將櫃枱上的賬本捧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姜寶珠有意要折騰姜管家，在他將賬本都搬出來時，又讓搬到內室去。
“放內室吧！這麼多恐怕一時半會看不完。”
姜管家事不敢怒，也不敢言。
平時這些搬搬扛扛的事情都是店裏的夥計做，他只負責動動嘴皮子，兩趟下來，汗水都將衣衫濕透了。
“大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姜管事一邊用袖子擦汗一邊問。
姜寶珠擺擺手，“沒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喊你。”
姜守正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姜寶珠折騰姜管家，這會聽她這樣說，也站了起來，囡囡頭次查賬，他可要從旁指點。
“囡囡！爹跟你一起。”
姜寶珠自然是高興的，古人的賬本她還沒見過，也不知道能不能看的懂。
古人的賬本，說起來比現在的賬本還好看，上面都標有詳細的註解。
姜寶珠起先還會藏拙，畢竟原身以前沒有接觸過賬本，無師自通有些解釋不通。
在姜守正指點兩回后，便不再裝了，查的賬又快有準。
姜守正一個勁的誇姜寶珠隨她娘，長了一個算盤珠的腦袋。
姜寶珠將最後一本賬本合上，已經到了的日落黃昏時，也就是說她足組算了五個時辰的賬，可是卻一點也不覺得累，眉頭鎖的緊緊的。
“怎麼？發現哪裏不對了嗎？”姜守正問姜寶珠。
姜寶珠搖頭頭，“差的都是日常的開銷，說來也算不得差！沒有幾兩銀子。”
姜守正到是沒有想到姜寶珠會查出這些。
要知道日常的開銷，便是平常買的柴米油鹽醬醋茶菜，這些都沒有固定的價，若是不知道市場的行情，誰也查不出來賬目有假。
往常他到沒有細算這些，不過也知道姜管事不可能一點不貪。
“這樣不是挺好的嘛！水清則無魚，若是一點好處不讓人得，誰給你勞心勞力的幹活。”
姜寶珠點頭：“這個女兒知道，只是女兒不知道姜管事是從哪裏得來的兩千兩銀子還賭債。”
此刻姜守正才知道姜寶珠為什麼查賬。
“囡囡怎麼知道的！”她也不過來京城幾日，姜管事爛賭的事情就連他也不知道。
姜寶珠將聽說的，和自己親自認證的事情跟姜守正說了一遍，忽略她去妓院威脅人的事情。
姜守正立刻就想到了製造假銅錢的事情上……
姜管家一直在外面候着，突然聽見內室傳來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嚇到他渾身一顫，賬本出現問題了！
“姥爺，大小姐發生了什麼事？”他推門進去，先是見姜守正一張陰沉的臉，再是看見地上碎裂的茶杯。
是老爺發火！這倒是讓他意外。
姜寶珠道：“沒什麼，茶杯不小心掉在地上。”
姜管家雖然不信，但是面上卻是一松，誰知下一刻，就聽姜守正道“採買的賬不對。”
姜管家愣了一秒，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查出來採買的賬目不對，回神後面露惶恐之色。
“老奴應該……”
“下次不要總在一家買，”姜守正突然開口打斷姜管事的話。
“不然被騙也不知道，將錢莊的夥計都召集過來！”
姜管家愣了一秒，大概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做好了挨訓的準備了，老爺突然又讓召集錢莊的夥計，回過神來立刻去辦。
老天照顧，他躲過了一劫，老爺並沒有懷疑他貪錢莊的銀子。
“老奴這就去辦！”
姜寶珠在姜管家轉身的時候，上前扶着姜守正，讓他坐在剛才自己坐的椅子上。
拿起茶杯，手腕反轉將茶杯放在桌子上，另一隻手拿起茶壺倒茶。
清脆的聲音伴隨着茶水到嘩嘩聲。“江伯伯怎麼說？”剛才光顧着查賬，竟然將這事忘了。
姜守正往上拽了一下長衫的底擺，雙腿叉開，心中突然湧上一股愧疚感，本以為有他在，會護着囡囡一世無憂，沒想到姜家攤上這事，還讓囡囡跟着操心。
無聲的嘆口氣：“你江伯伯到是應了爹的請求，不過……。”面上露出為難之色，“製造假銅錢是滅九族的大罪，你江伯伯怕識不會盡全力幫忙周旋。，”
姜寶珠能理解江伯伯，，畢竟是殺頭的大罪，誰也不會毫無顧忌的幫忙，能應允幫忙問一下，也是極大的情面。
“關於假銀錢的事情，爹不要過分憂慮！官府沒有確鑿的證據，不然早就上門抓人了！”只是……她是特警出身，自然知道其中的貓膩，不過為了寬姜守正的心，只能這樣說了。
姜守正端着茶杯小口的抿了一口，證據也可作假，要想自清，便要將真正兇手的找出來，只是姜家只有錢，沒有權，想查兇手，難！太難了！
好在如今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