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野神
我不知道為什麼,此次在面對楚楚嚴肅的表情時,心裏面有種終於來了的輕鬆情緒。
顯得有些突兀。
按照我以前的情況在面對楚楚盤問的時候恐怕直接嚇得一聲不吭了,哪裏還會像現在這樣出現輕鬆的感覺?
不過這次的異常反應也讓我意識到很有可能與楚楚此次的詢問有關係。
她並沒有直接對我進行問責,反而是讓我自己思考有什麼事情沒有交代。
至於我平日裏面也不是那種思維能力清晰的人,做過的很多事情在結束以後都直接被我拋在腦子後面了。
所以在這一時半會的時間裏面怎麼可能知道有什麼事沒有向她交代。
因此只能偽裝出來可憐兮兮的模樣向她討饒:“小姑奶奶耶,如果真的想要詢問什麼事情還麻煩你將話給說清楚可不可以,你也清楚我這個人的腦子就是塊木頭疙瘩,你這半知半解的話我怎麼可能會清楚。”
其實在對她這麼說的時候我心中總有種不能繼續說下去的不詳感覺,但是在頭腦當中一晃而過以後這個直覺就被我直接給忽略掉了。
再看到我這副反應以後,楚楚直接卸下了剛才嚴肅的表情,看上去顯得格外無奈的長嘆了口氣。
“我今天在張澤凱的嘴裏面聽到了一件事情,聽說你的身邊除了我們幾個以外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在聽到她這個問題以後我恨不得直接甩剛才的自己一個嘴巴子。
我沒有想到皎月的存在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暴露出來了。
現在針對這個情況也沒有任何有效的彌補辦法,所以我只能夠在心裏面暗暗的唾罵張澤凱:“虧我還向你泄露慕如琳的消息,沒有想到你這傢伙直接在背地裏面將我的老底給揭穿了。”
倘若不是因為張澤凱現在並不在我的身邊,我估計都想直接照着他那機靈的小腦瓜子來上一拳頭。
估計是我猙獰的表情太過於明顯,所以楚楚開始解釋:“其實這件事情張澤凱他也並不是故意的,我是在他與其他人交談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這件事,雖然感覺並不算是什麼大事,但是我仍舊感覺自己有些耿耿於懷。”
楚楚在說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其實我一直認為我跟在你的身邊這麼久肯定已經算是你最信任的同伴,結果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其他的事情隱瞞着我。”
楚楚把頭偏過去沒有看我:“當然我清楚這樣斤斤計較可能會顯得我這個人格外小氣,但是現在我的心裏面真的顯得很難受。”
其實除了把有關於皎月的事情向楚楚進行隱瞞以外,我並不清楚還有什麼事情會影響到這姑娘的心情。
我向來就不太習慣對別人進行安慰,更不要說現在貌似整件事情的導火線是為我自己點燃的,所以我只能夠沉默的站在旁邊。
楚楚繼續絮絮叨叨的說:“不過你能向我介紹一下你那個朋友嗎?既然我已經知道了的話也完全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了吧?”
她在說話的時候臉上勉強的露出一抹笑容。
講實話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嘴角那裏已經翹起來的話,我估計會直接認為楚楚現在其實是在哭。
在輕聲咳嗽一下后我小聲說道:“其實她是我師傅安排在我身邊的,因為杜十一怕我直接踏入到外面的社會當中會受到什麼傷害,所以就將皎月安排在了我的身邊。”
“之前咱們遇到的很多情況之所以能夠轉危為安,簡單來講就是因為皎月在背地裏面提供了援助之手。”
我在講述到有關於皎月的事情時,整個人的臉色就變得輕柔了下來。
然而在此時我並沒有注意到楚楚某一瞬間臉色慕然變得僵硬。
“你是喜歡你話裏面那個叫做皎月的女生嗎?”楚楚現在的聲音變得很奇怪,聽上去完全沒有之前給人的那種清朗空靈的感覺,反而就好像聲帶受損一樣帶着幾分沙啞感。
對此我有些擔憂:“你是生病了嗎?我感覺你現在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實在不行的話要不然我還是先帶你去醫院那邊看看吧。”
在說話的同時我甚至走到了楚楚的跟前,想要伸手扶住她的胳膊。
但是還沒有等到我將手放上去,她就直接把我手臂給揮開了。
楚楚迅速往後面退了幾步:“我沒有生病,你犯不着這麼擔心。我現在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叫做皎月的女鬼?”
她的最後一句話可以說是直接吼出來的。
但是對於楚楚的這個問題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進行回答。
畢竟這可以說是我第一次直面面對這麼私密的一個問題,而且我對於喜歡的這個概念完全弄不懂是什麼意思。
“如果你感覺的喜歡就是那種見到她就會很開心,甚至忍不住想為她做很多事情來謀取她的笑容。倘若這樣就可以說是喜歡一個人的話,那麼我可能真的就如你所說的那樣喜歡皎月。”
儘管我不清楚為什麼楚楚這麼執着於這個問題,但是我仍舊選擇認真的給予她答案。
在聽到我的話以後楚楚的臉色愈發難看了。
甚至就連笑容都已經偽裝不出來,整個人就好像打蔫的茄子靠在牆上。
“原來是這個樣子嗎……終究可以說是我妄想了。”
楚楚莫名其妙的說了這麼一句話,搞得我有些弄不懂她話語裏面所要表達出來的意思。
但是還沒有等到我對於她所說的話進行追問的時候,楚楚就直接揮袖離開了廚房,甚至還狠狠的將門給帶上了。
而至於此刻外面的陳心潔已經想到了我所詢問她的事情。
陳心潔前段時間確實是一座外面的野神尋求過幫助,畢竟那個時候這個姑娘幾乎已經要被她家裏面的那個陶瓷娃娃給折磨的快沒有了人樣。
想來那個時候估計也是想着死馬當做活馬醫。
“當時供奉着那個神仙的是一個長相特別嚇人的老道士,他那個時候確實告訴過我雖然有求必應,但是向神仙尋求幫助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陳心潔在說話的過程中甚至因為心裏面所存在的恐懼感,而導致她的聲音裏面帶着明顯的哭腔。
我抽出了張紙巾遞給陳心潔:“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夠說明當時那個老道士有沒有說過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畢竟只有知道了情況才能夠想辦法進行面對。
一概不知是最危險的狀況。
不過像我這麼倒霉的運氣,怎麼可能所有事情都能夠得到完整的線索。
陳心潔格外不給面子的搖了搖頭:“我當時只不過以為他是不想繼續浪費時間招待我們而編造出來的謊話,所以根本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也沒有詢問過他究竟會付出什麼代價。”
幸虧我還知道此刻站在我旁邊的是個身體素質格外低弱的女生,不然我恐怕還真的會在氣急敗壞之下一拳頭掄在她身上。
對於這種會關係到自己安危的事情竟然還不放在心上,不得不說陳心潔其實膽子還是挺大的。
可惜雖然我一直嘗試着壓抑制住自己心裏面翻湧的怒火,但陳心潔最終還是被我所表現出來的怒意給嚇到了。
這小姑娘直接很不給面子的哭了出來。
最終幸虧還有楚楚在我的旁邊,在她的好聲勸說下格外艱難的將陳心潔給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裏面。
而楚楚直接先是走到了廚房那裏,在上方的柜子中拿出了兩瓶沒有啟封的白酒擺在了我的面前。
我以前並沒有喝過酒,所以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拒絕。
但是還沒有等到我表達自己意見的時候,楚楚就先一步將白酒給打開了。
“現在不管什麼話最好還是不要繼續說了,酒解千愁,任何事情都放在將酒全部喝完了以後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