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漂亮番外2.3

小漂亮番外2.3

1在前一章作話里噢

2.《千年家族繼承人的我,和父母開家長會的故事》

由於我家家庭情況特殊,從小到大,我父親來給我開家長會的次數屈指可數。倒不是因為他不喜歡我——畢竟我可是家中獨子,集父母寵愛於一身(大概是有這種東西的)——而是因為我父親的殺傷力太大,用我母親經常掛在嘴邊的話說,就是“你這妖孽又去哪勾人了?!”

一轉眼,我長大了,考入了我父親點頭說不錯的大學。我着實鬆了口氣,有那樣的學神父親在,要是拿出難看的成績,我恐怕會被母親拿掃帚打回肚子裏重生,並被教訓:

“我家A出力的受精卵長大后怎麼能考59分?一定哪裏出了差錯,重來!”

對於此類奇怪的言論,我早已習慣。

言歸正傳,我考入了大學,對,然後學校要求學生家長出席第一次家長大會。由於人數眾多,學校出於安全考慮建議由家中的alpha家長到場參會。我把這個消息告知了我父親,他略微思索,露出一抹我稱之為“危險!快逃!”的微笑,告訴我他會去的。

我父親雖然時而強硬,時而嬌軟,時而精神混亂和我母親在家上演一些我至今無法參透的戲碼,卻是不折不扣說一不二的席家家主。他做了什麼決定,即便母親再舉牌子抗議,也沒門。

於是我母親像打了雞血,如臨大敵,把開家長會當成了打世界大戰前備戰役,一絲不敢怠慢。親自去學校踩點,研究地形,甚至在書房擺了個微縮沙盤,每日計算我父親在行進時每秒吸引人群的速率,為的就是說服我父親:這個家長會你實在不適合去,還是我去吧。

我父親什麼也沒多說,只站在卧房前勾勾手指頭,我母親就放下手頭一切東西像被勾走了魂一樣進了那個神秘的大屋,再出來時,他繃著臉再三和我囑咐:“好好去吧,看好你父親,別出了岔子。”

我就知道他會迅速妥協功虧一簣。

到了家長會那一天,母親給我父親身上帶滿了各種“戳記”,有且不僅限於結婚戒指,盒子上印有我母親兇惡頭像的愛妻便當,還有脖子上多到我都沒眼看的“草莓印”,就差在我父親背後貼上“此A有主”的條子。

他們是不是以為我還是八歲,不懂這些事?氣!

我母親若無其事把父親的領口稍微往裏扣了點,恰到好處露出一半吻痕,讓別人知道他名草有主,另一半還很兇悍,又不至於引人遐想,就假裝大度賢惠在門口歡送我倆:“玩得開心早點回來哦。”

我毫不懷疑他會跟着去,大概率是趴在踩點好的房頂上,戴上全套裝備,用裝有特效抑製劑的轉輪式針管□□獵殺那些被我父親溫柔表象騙到的可憐人。

那個槍是他自己研發的,結構極其複雜又精巧,可以裝填三種彈藥:普通子彈,對A舒緩劑,對O抑製劑。彈藥轉換可以通過拉杆瞬間實現,是上一秒讓A陽/痿,下一秒讓O失去發情能力的“究極武器”。我也不知道憑藉我母親翻翻手就毀滅世界的能力,為什麼要研究這種看起來沒什麼用的東西。

可能這就是愛吧,我還小,還不懂。

我們到了大禮堂,說實話,我很緊張,鑒於我父親在各方各面的危險性,我決定選了個人少的地方坐。

但我悲劇地發現,大會還沒開始,就有人不停往這裏換座位。

直到有個omega家長坐到了我父親旁邊,主動熱情自我介紹:“你好,你家孩子真俊。你們家也是alpha沒來嗎?現在的A真是一點責任心的都沒有啊。”

我後背流下了冷汗……等等……這片人少,不會是因為……

我父親溫和笑着說:“是呢,學校給我們劃出了omega專區,真是體貼啊。”

完,了。

我甚至不敢抬頭看向會場頂的窗戶。說不好下一秒我母親的橡皮子彈就會打在我腦門上。

我壓低聲音難辦地問父親:“您知道這裏是omega專區,為什麼剛剛我帶錯路時不告訴我?”

我父親溫柔得像個惡魔:“你已經大了,應該自己學會承擔責任了。”

啊啊啊我一點都不想承擔這種會危及生命的責任!我寧願去小世界屠殺神級怪物!也不想捲入你們兩夫夫的恐怖紛爭中!

在我認真思考要不要立即聯繫黑皮哥逃離現場時,那個omega家長發揮了家長會上沒事找事的一貫精神——把手裏多餘的一杯飲料送給了父親以示友好。

我大腦頓時拉響十級警報——

父親接過去,雖然是笑着的,卻有些落寞:“啊,是奶茶啊,自從結婚後好久都不曾喝過這些東西了。”

我:???明明是你自己說奶茶糖份太高影響健康,還禁止我和黑皮哥帶回家喝!

O家長成功會錯意,驚訝道:“是你家A不讓你喝嗎?”

我父親無奈道:“在家裏總要聽alpha的話,不是嗎?”

O家長像看封建古董一樣看着我和父親,最後左顧右盼,湊過去嚴肅問:“雖然這麼說不太好,看您的年紀,好像不會有上大學的孩子啊,難道是……這孩子的哥哥嗎?”

早在十八年前,我母親就把生命線系在了父親身上,把永恆的生命分給了他。所以他的樣貌早早停在了28歲生日那天,歷經十八年依舊貌美年輕如初。

我父親自然而然地回答:“不是呢,是合法的父親。”

“合法的父親?你是他的繼爸吧。孩子都這麼大了,那你家那位……歲數應該也不小了?”

我父親熟練接起八卦話頭,笑了笑,不太好意思似的:“我家那位算起來是將近五十了,但還生龍活虎。”

說著,他側了側脖子,O家長如他所願看到了那一脖子“婚內犯罪痕迹”。

這就默認了?!我才不是什麼繼子,他更不是我年輕漂亮的小媽。不得不說我父親真會玩牽引誤導別人那套,他嘴裏說的都是實話,偏偏聽在別人耳朵里就不是那回事。

O家長驚呼:“你還這麼年輕,他把你娶回家不好好寵着,還這麼對你?”

父親垂下眼帘,不禁透露出幾分生活的艱辛:“那還能怎麼辦,日子還得繼續過,入了這個門,就再也出不去了。家裏那位對我獨佔欲很強,得時時刻刻滿足,稍有不慎惹他不滿意,就會……總之alpha在家很獨斷,沒人敢反抗的,家裏的O都要聽他的。”

我僵硬着一張臉,很想告訴那位被父親奧斯卡演技蒙在鼓裏的O家長——你面前這位姿容慈美的年輕大美人,不是我繼父,而是他自己口中那個“獨斷專橫無人敢惹的alpha”。

而且他自己也快五十歲了。

眼看局勢朝極端不可控的道路瘋狂滑去,我顫着手指給我母親發送了“報警”信息:桓哥,你老公我管不住,你自己來吧。

我一般不這麼叫我母親。一叫就絕對是大事。我母親肯定能get到,並會在五分鐘內趕到,帶走我這個瘋狂四處散播魅力的父親。

3.《千年家族繼承人的我,被當做結婚紀念品的故事》

要問起我的家庭氛圍到底和不和諧,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問題出在我父母身上。

他們幾乎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鬧,逢年過節還會大打出手。我家的宅子很大很大,他們能從七樓打進湖塘,又從岸邊打到祠堂,雖然總以我母親主動舉手投降為結局,我看他倆似乎樂在其中。

我很苦惱。

因為往往他們半夜打架時,都會恰不巧趕在我考試前夕。有一次,池塘下的聲音太大,我就跑到窗口喊:“你們可以小點聲嗎?我還要考試呢。”

我看到散着圈圈漣漪的湖面里伸出一隻皎白的手,乾脆利落地施了個大範圍靜音咒。

我一看就知道那是我父親的手,因為他在家被我母親寵得嬌慣,從不做活,手指頭是白白凈凈的。

打完了,他們會安靜很多天。他們會開始黏糊抱抱,在放我玩具的大屋裏,地下室的拐角里,廚房放冰箱的角落,被我撞到好多次,甚至送我上學后,我一背起書包走了,我母親就會偷偷親吻我父親的臉頰。

吵完架就一定要這樣嗎?這一定是大人們特有的和好方式。

我十歲那年,他們又吵架了。這次好像很嚴重,我躲在轉角樓梯里,聽我母親在廳堂中生氣得來回踱步,停下來,又凶又沖地朝我父親說:“席莫回,是不是我把你慣太狠,讓你以為我沒脾氣了?”

“這件事和你無關。”我父親坐在椅子上,臉色有些蒼白,神情卻很冷淡。

“和我無關?”我母親都氣笑了。我知道他那個暴脾氣,只要是和我父親有關的事,一點就炸。

“瞞着我出去應戰,受了傷,你以為你偷偷治好老子就看不出來了是吧!?你拿我當什麼人?”

我父親在靜默中,輕輕咳了一聲。

那聲音很輕,我卻感覺我母親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我母親立刻放下面子,“你是不是還沒好?讓我看看——”

“和你無關。”

父親說完,瞬移走了。在這裏家裏,只要他想走,沒人能擋得住他,我母親也不例外。

我心想,他們大吵一架,第二天就該正常親親抱抱和好了,但是一連三天,父親的房門都緊鎖,母親也整天繃著臉,一言不發。我不知道這次和之前有什麼不同,只直覺很不妙,心裏一直打鼓:怎麼今天沒有像烤年糕一樣黏糊?好奇怪。

晚上吃飯時,我聽到我母親站在窗前,朝高樓上眺望,自言自語說:“……窗戶都封上了,唉,算了。”

算了?我母親居然有氣餒的一天!難道我們家要就此破裂了嗎?

我想了想,如果我父母離婚,我鐵定會被分給父親,到時候我母親就會藉著來看我的由頭,整日在學校門口蹲守。我父親送我上學,因為過於年輕美貌,會被路過的家長老師騷擾。再被我那個醋廠成精的母親看到,我都想像得到會有怎樣一場天崩地裂的大亂。

搞不好,我們學校都會被夷為平地,不復存在。

不行,我還等着期末考後,拿着父親的准許,和黑皮哥一起去遊樂園玩呢!

我,席漂亮,作為這個家的一份子,決定挺身而出,拯救我即將岌岌可危的家庭。

因為我父親很“難搞”(母親常常掛在嘴邊的詞),我就先去找了母親。

我母親是個男O,但不管獨自出門還是和我們小家一起出去,總會被認成alpha。這不奇怪,畢竟他很酷,很高大也很強,比我們學校的體育老師身上的肌肉還多,是個比A還A的男子漢。

按理說,我們這樣的AO父母小家庭,孩子是可以叫男媽媽“爸爸”的。我母親卻隨意地說,“你只有一個父親,是席莫回。我是生你的,你就叫母親吧。”

他是從來不在乎自己稱呼的。他只在乎我父親。

他很愛我,偶爾也會看着我說出怪怪的話。

比如,在家心血來潮拖地的時候,捋起袖子,支着拖把桿休息一會,看到了路過抱着小書包的我,就會突然感嘆:“哎呀,是我和我家A愛的結婚紀念品啊,一天一天長大了。”

結婚紀念品,他是這麼偷偷叫我的。

我覺得很奇怪,但想到他每日給我飯盒裏塞得滿滿當當的小布丁,就不在意了。

“咚咚”,敲敲門——

我母親開門看到我,雖然皺着眉頭,一張冷酷的臉,還是低下身來問:“我家娃,怎麼了?”

我昂起頭說:“父親要我給你送禮物。”

母親詫異,嘴角撇了下,磨着牙憤恨說:“禮物?什麼禮物,那個傲嬌精嘴巴死硬的把門連夜封了三千層封印,能給我送什麼禮物?”

我撲倒在他身上,踮起腳,抱抱他的腰,“是我噢,你的結婚禮物。”

我母親呆了兩秒鐘,忽然蹲下來,把我抱得好緊好緊,冷酷的外表一下子崩塌了,“嗚嗚嗚嗚我家娃怎麼這麼可愛,算了算了我再去哄哄傲嬌精吧。”

母親說他要去做些準備,暴力突破我父親在主卧門口層層設下的防禦網,我趁着這點時間,去小書房的書架上找東西。

我想找一本相冊,我母親當成寶貝一樣收在這裏的老式相冊。

說起這本相冊,我就想嘟嘴巴。它是我的十歲生日禮物,裏面收藏了我從在我母親肚子裏到現在長大,每個月的成長變化,是母親這個粗糙的男人做的唯幾件細膩長久的東西。

我高興翻開時,卻發現,幾乎裏面每一張都有我父親。小心翼翼抱着剛出生的我的父親,拍家庭照時正襟危坐的家主父親,第一次送我上學時背景里長發飄搖的父親,春天出去玩時櫻花樹下的父親。

我母親好像在記錄我的成長,可他的眼睛和鏡頭裏,總是離不開我父親。

只有一張裏面有我母親,是我小學的典禮上黑皮哥拿着照相機玩時胡亂拍下的。母親的視線穿破紛亂的人群,遠遠凝視着一個方向,只因為那裏站着我正在和班主任笑談的父親。

當時,小小的我看了又看那張照片,只覺得它很不同,到底哪裏不同,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我個子矮,夠不着書架,就把呼呼大睡的黑皮哥叫起來幫我拿相冊,準確找到那張照片,塞進我的粉藍色小信封里,用我的136色豪華蠟筆鄭重其事畫了一封信,也夾在裏面,做好一切準備,我就去敲敲我父親的房門。

“父親,在嗎?可以開門嗎?”

沒有人理我。很正常,他肯定在日常生悶氣。

我沒有辦法,就趴在地下,把小信封從門縫裏一點一點塞進去,然後抱着膝蓋坐等在門邊。

不一會,門裏傳來緩慢的走路聲,料想我父親撿起了信封,看到信封的正面歪歪扭扭寫着:

“是你們的結婚紀念品送你的小禮物”

我不可以說是我母親送的,因為他在氣頭上,說不定會遷怒我,給我加個百八十份咒法作業。

父親在門裏低聲說:“禮物的‘物’字還寫錯了……”

我趕緊捂緊嘴巴,生怕他知道錯字大王席漂亮就蹲在門外。

父親應該拆開了信封,先看到那張照片,沉默了很久很久,再展開我精心畫了十多分鐘的蠟筆畫,畫的是我黑頭髮的母親和銀色長發的父親,手牽着手,最下面寫了我的話:“他好喜歡你的。”

“咔嚓”,門居然開了。

父親看到坐在走廊上的我,又看了看手上的畫,抹了一下臉,捂住眼睛,嘴角卻是微微笑着的。

他張開手,“過來我抱抱。”

他的態度軟化了。

我跑過去,軟軟撞進他懷裏給他抱,湊在他耳邊小聲對他說:“剛剛母親也抱我了,父親也抱我,等於你也抱了母親,就算和好啦嘛。”

父親呼吸聲很重,似乎在壓抑着什麼,揉着我腦袋說:“嗯,快去睡覺,明早還要送你上學。”

我聽到這句話,就知道今晚我父母和好肯定□□不離十了。

過了一會,我在被窩裏乖乖抱着小兔子看書,就聽到樓上轟隆的動靜,是我母親拿重火力去炸門了。炸了約莫十分鐘,忽然沒聲音了。我安心了許多。

再過了一個小時,我母親匆匆忙忙穿着睡衣下來,敲開我的門,給我送了一份甜滋滋的手工果凍。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揉着我的頭毛說:“謝謝我家崽。”

我含着小勺子,悄聲問:“你把他‘搞’好了嗎?”

我母親忍不住笑了,還要裝作威嚴的樣子:“下次可不能在你父親面前說‘搞’這個詞,他會生氣。”然後也小小聲,“搞好了。”

那一晚上,我抱着小兔子睡得格外香甜。

誰讓我是偉大的拯救家庭關係的席漂亮呢?

我的家庭關係雖然不一定時時刻刻和諧,但我的父母很相愛,也很愛我。

真好啊。

※※※※※※※※※※※※※※※※※※※※

桓二白的口癖:我家A,我們家主,我家嬌妻,我家崽,你老婆,你滴娃

吵架其實是約定好的,是有默契的發泄,並不是真的天天在家鬧哈哈哈,為了給無聊的幸福生活增添刺激,狗夫夫天天虐狗,還喂兒子吃狗糧惹!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抑制標記委員會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抑制標記委員會
上一章下一章

小漂亮番外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