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啦END

完結啦END

洗去一身雨水,兩人暖呼呼地鑽進被窩。

“你冷不冷,我可以提高點體溫。”桓修白問。

“現在是春末,沒你說得那麼誇張。”席莫回趴在床上,手中多了一本泛黃的舊書,翻到密密麻麻寫滿字畫滿了圖的那幾頁,按動筆,繼續構思。

桓修白撐着腦袋,一絲一絲捋着他的銀髮,“我家嬌妻可已經操勞過度,可不能再感冒,前夫要心疼壞了。”

席莫迴轉臉,漾起笑:“前夫心疼壞了,現夫就不心疼嗎?”

“現夫想趕緊哄你睡覺。”

席莫回坐起來,將明日的節目行程表排好,再根據時間一條一條寫出ABCD計劃,確保萬無一失,“我不會感冒,也不想被哄睡着。”

桓修白奪過他的阿辛羅,翻身下床,故作嚴肅:“我要正當執行席家第三十九代主母的職權,為了我們家主身心健康,堅決哄他好好睡覺。”

“桓修白,還給我。”alpha的臉沉下來。

桓修白見好就收,捏着書頁遞過去之前,無意間瞄了眼。

最後的一行字停留在:H計劃——假如主腦和主神聯手,我身死,桓修白和孩子需要被傳送……

男人粗糙的指頭瞬間捏緊了書頁。

桓修白的胳膊垂了下去,低着頭,胸中燃燒着無盡的悔恨和酸澀。

席莫回從床上下來,走過去,桓修白一伸手把他拽過去,發泄似的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得很輕。席莫回抬手順了順他的脖頸,摸到了腺體上的那塊自己的牙印,正在滾熱發燙。

桓修白粗重的氣息逡巡在他耳邊:“我去去就來。”

“你去做什麼?”席莫回視線銳利。

桓修白轉身離開,omega的背影彷彿浸透了地獄的冰水,讓人不寒而慄,“我去殺了他們倆,”回過臉,看到席莫回時,眼中還是寵愛,“好讓你乖乖睡覺,別再胡思亂想。”

“不行!方未興不是那麼溫馴的人,他絕對不會同意主神的條件,放棄神格。他那具肉身用不了多久,一定還在尋找更強的寄宿品。”

“我知道。”桓修白已經穿好了鞋,扛上他自製的解構力火箭炮,“我速戰速決,炸它個稀巴爛。”

席莫回馬上緊跟,“要去一塊去。”

桓修白即使扛着半噸重的武器,轉身依舊毫無滯澀,“好,那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你跟我承諾,‘我不會死,阿桓也不會死,我們一家會幸福生活下去。’”

席莫回勾起發繩,將披散的長發高高紮成馬尾,溫柔的美人頓時英姿颯爽,他看着omega,堅定告訴他:“我不會死,阿桓也不會死,我們一家會幸福生活下去。”

十分鐘后,兩人潛出2號小木屋。

席莫回:“我給你加了疊加防禦咒,如果遭受攻擊,你要立即到我這邊來補充。”

桓修白:“你要是魔力不夠,隨時來你老婆這裏補魔。”

他倆對視一眼,桓修白忽然勾起唇說:“席部長,二次合作,請多多關照。”

席莫回左手端書,右手持杖,側顏純美無鑄:“桓主任,多多指教。”

霎時間,“本源之木”的形態鋪天蓋地式影現在空中,夢境結界網將4號小木屋團團包裹,真正意義上做到了天上地下圍捕難逃。

接下來,就是讀秒的階段了!

“——你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是典融。

他身後,方未興歪了歪嘴角,露出非人般的笑容。

“我已經答應了他,和他一起,重新做回神。”

席莫回眸色深深,轉向典融:“你還要和他繼續苟且,不怕再來一個三十年,卑微被害嗎?”

典融平凡的面容笑了笑,“畢竟,做一個沒有實體高高在上的神,太無聊了。”

方未興雖然面色慘白,卻精神亢奮,祭出所有剩下的底牌——他收集了三十年的神之手們,蠕動着凝成了無比巨大的一隻,“恰巧,我們缺一個神格,用你們誰的比較好呢?還是給你們倆時間討論一下,自願奉獻出一個。”

席莫回蠕動了下嘴唇,似乎心動了:“我們自願出一個神格,你和主神就願意放我們倆走,再不糾纏嗎?”

桓修白震驚地望着他:“莫回,你不要衝動!”

“我沒有衝動。”席莫回抿起的嘴角流露出一些鮮為人知的陰暗,純美的外表像沾了黑暗的糖霜,病態又亢奮,“桓修白啊……我想了很久,作為神的一生太長了,過完這輩子,我們再分道揚鑣,那樣太難看了。”

“所以啊,”他放低聲音,彷彿情人的呢喃,“將來孩子繼承席家神格,我就會老去,死亡,而我不想和阿桓分開,希望阿桓也可以陪着我一起死,可以嗎?”

用這樣平淡溫情的口吻,提出這麼過分無禮的理由,桓修白的真實反應是——

我家alpha好病好可愛,想揉想騎!

表面上,桓金主的演技也磨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幾可亂真——不解,心痛,撫摸着肚子:“可是……我好不容易才走到這步,要我放棄神格,我……”

席莫回:“阿桓不願意嗎?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桓修白張口結舌:“不,我想,但是我也想……”

“也想成為偉大的神。”席莫回落寞嘆息,“是啊,誰不想成為世界主宰。既然你已經給出了答案,只能我離開了……”

主腦以為自己離間成功,笑看一場好戲。

“莫回!”桓修白佯裝挽留。

席莫回反身投出骨杖,心狠手辣,居然瞬間反目不留情面。

桓修白差點被咒法擊中,也怒了:“多年情誼你都不顧了嗎?席莫回,我沒想到你這麼自私!”

“到底是誰自私,不顧全小家,只顧自己的神格。”席莫回冷笑。

方未興厭厭評價:“人類的本質就是自私,誰也無法逃過。席莫回,你現在醒悟還不算晚。”

席莫回肩膀微抖,半闔眼眸,看不清神色:“桓修白,我真是錯看了你。”

“你閉嘴!!”脾氣暴躁的omega終於忍無可忍,架上火箭炮,朝他的方向開火。

營地的路面在兩人對轟下混亂迸落,一個是毀天滅地的解構力,一個是生生不息的頂尖咒術。席莫回腳尖輕巧點在炸裂而起的青石板上,借力跳躍,冷漠睥睨omega:“你也只有這點本事了,‘亡徒’。”

桓修白拋掉了火箭炮,握拳成爪,掌心竟然凝聚出“時空冪洞”,以橫掃千軍的氣勢洶湧膨脹,恐怖地吞噬空間,奮力一擲,無可匹敵的冥洞吸力徹底撕爛了整片空間,把他們投入了無盡的裂縫裏。

“席,莫,回!”彷彿失去理智的omega眼中看不到主神和主腦,腳踩着一片虛無,朝着席莫回奔過去,“我要撕開你的防禦網!把你狠狠——”

主腦讓出位置,淡然觀察失控的局勢。

和他錯身而過的桓修白,在微秒之間的反應差內,驟然回身,方未興在恍如慢鏡頭的時間推移中,看到了他唇角殘忍的笑,已然來不及了!

桓修白手中浮現alpha的生命之杖,並將它,以無法阻擋的魄力深深摜進了主腦體內。骨杖指引着他找到了神格,挖出那顆流竄的小石子,鮮血淋漓地握在手心,一個大跳穩穩落在席莫回身旁。

神格已取,方未興再無復生可能。

主腦的時代,徹底結束了,MOC統治ABO社會,挑撥AO矛盾的三十餘年也畫上了句號。

席莫回抖出絲綢小手絹,接過那顆髒兮兮的神格,挑眉問omega:“把我狠狠怎樣?”

桓修白暢意叉腰,“把你狠狠親破皮!”

方未興的怒號憋在喉嚨里,叫不出來,典融瞧着他,還是那副高嶺之神的俯瞰螻蟻的憐憫之色:“你給我的回答,還是想做神,我很失望。”

桓修白給席莫回擦着認真擦着指頭上的污血,邊朝那邊不耐煩喊,“喂,你們這對相殺情侶能不能速戰速決,我家A還要回去睡覺。”

席莫回挑了捋長發,上面浮了一層桓修白轟炸出來的灰,冷臉道:“還得再洗一次澡。”

方未興捂着胸口的大洞,內臟腸子嘩嘩往外淌,即便這樣,也要聲嘶力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我和他……我們不是情侶那麼淺薄的關係,我們是……靈魂共鳴……的伴侶!”

席莫回溫柔笑:“靈魂伴侶,你是說這個嗎?”

舉起右手,現出緋紅的生命線,另一頭拴在桓修白的心上。

桓修白驕傲挺胸!

方未興不甘就此死去,操控最後的靈魂力,向破碎的身體外逃逸——

什麼都好,哪怕附身在蟲子身上,只要活下去就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一隻路過的蚊子被他當成寄宿體,強塞了靈魂進去。他奮力揮舞翅膀,嗡嗡嗡嗡飛上高空,眼看自由的天空就在眼前,“滋滋滋滋——”他無形中撞上了什麼東西,開始冒煙。

桓修白轉頭問:“我都不知道你種的那棵樹還是個‘電蚊拍’。”

席莫回一本正經:“大自然總要消滅一些骯髒的東西。”

焦黑的蚊子屍體從空中飄落,典融張開手,接住了它,縮握起手指,對兩人說:“我神力損耗已久,靠我自己,根本不可能取回神格。我沒有可以感謝你們的東西,委員會和修正局名下的小世界,就送給你們好好管理吧。”

桓修不滿地反駁:“什麼送給我們,本來就是我們搶來的!”

典融平淡地點頭,“隨你們怎麼說。那枚神格,我早已和自然法則做了交易,它會來收走,你們也不必貪心。”

說著,席莫回小手絹里的神格升了起來,逐漸在上升中旋轉着碎成了齏粉,風一吹,全部消散。

“接下來,我會以人類的身份活完這一生。”典融含着淡薄的笑意,看了看掌心掙扎的靈魂,說:“會繼續尋找更有趣的靈魂。”

典融隱沒進營地林子裏的陰影中,徹底不見了。

“這樣就結束了啊……”席莫回盯着他消失的地方,不禁喃喃。

“還沒有結束。”

“嗯?”

桓修白攬過美人的腰:“還沒有給嬌妻補魔。”

席家主·怒氣值+100:“桓修白!抄家規!”

十天後,一切塵埃落定,桓修白在回無量世界前提議要帶席家主出去旅遊。

“去哪兒旅遊?”

“去我們去過的,再次重遊。”

席莫回心有所感,露出個會心的笑容。

他們回到了魔幻世界,一切愛與羈絆開始的地方。

在火紅地獄的路邊,他們找到了一位名聲赫赫的游吟詩人尼裘·德·羅勒,聽他站在地獄第四層最高最恐怖的頭骨堆上,激情洋溢地給一眾追隨者朗誦他的著名愛情長詩《地獄情/事——我做惡魔王那些年和聖天使長談過的戀愛》。

“頭戴王冠的聖天使長,為著痴情的惡魔,解下了冠冕,接過鑲嵌着海底珍珠,融淬於地獄烈火的金子髮夾,戴在了美麗的鬢髮間,至此,惡魔的心,永恆拴在了天使修美的右手上~”

小泥鰍陶醉朗誦完,抱着書本,餘韻了一會,睜開眼睛激動地說:“你們聽到了嗎?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段!他們的愛是真的!”

群眾們嗯嗯啊啊附和着,看完了表演,心滿意足走了。

小泥鰍跳下大石塊,不知為何有些寂寞。

“怎麼沒人相信我是真的呢?唔……不對,好像的確只是我腦補出來的故事而已。”

“寫得很好。”有人在一旁出聲。

小泥鰍嚇了一跳,因為他剛才完全沒注意到這裏還站着兩個大活惡魔。

一個銀色長發,溫柔慈美,高挑華貴的美人;另一個是膚色偏黑,長着大惡魔角角,耳垂墜着水滴形紅寶石墜子的俊美男人。

這……這這這!這不就是他書中的戈里葉和希莫斯嗎?!

是他又出現幻覺了嗎?

小泥鰍圍着他倆轉了一圈又一圈,忽然,紛繁的記憶像洪水般涌回了他的腦海,他震顫着,激動着,幾乎痙攣着跳躍起來,熱淚盈眶地說:“天吶!是騎士和美人!他們是真的!我想起來了,我不是在做夢,從來不是做夢!我沒有瘋哈哈哈哈哈”

席莫回被他感染,也微微揚起笑:“你沒有做夢,我們是真的,那段記憶也是真的。”

“太好了我要瘋了哈哈哈,騎士,戈里葉!我要給你看我寫的愛情詩,沒想到吧,我小泥鰍也有名揚地獄的這一天呢,哼哼。”

小泥鰍又哭又笑,抖出他那磚頭一般厚的詩卷,“你們看,騎士和美人經歷了一百三十二難,中途受盡了艱辛,很多人說,還不如讓他倆死掉,但是我沒有!我寫了圓滿的大結局,騎士復活了,是美人用吻救了他,他們現在成為了王國的主人,永遠快樂幸福生活在一起了!”

席莫回和桓修白十指相扣,互相對視,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深愛對方的自己。

“是啊,到此為止了,是最美好的結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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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一個虛幻世界,無良鎮上。

來往繁忙的街角,靠牆貼着一個外鄉人。

他身材精幹結實,足蹬皮靴,一雙漆黑的眼睛使他年輕深邃的面容多了許多成熟冷肅。他抿着厚唇的樣子令人心驚膽戰,卻不得不承認,他身上某些狂野肆亂的氣質,有魔力似的吸引了大多數人朝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一架馬車緩緩駛過鋪滿彩色卵石的小鎮地面,外鄉人抬起了眼睛,夜色般濃黑的雙眼溫情款款地凝視着馬車的移動軌跡,從被風拂過的小窗帘里,探出了一隻柔白的手,撩起帘子,小窗里的人,哪怕只露出半張臉,也足以讓世間所有美好失色。

外鄉人的視線和馬車小窗里人碰撞上,美人的嘴角彎了彎,外鄉人把它當做無聲的邀請,便轉過頭,朝牆邊低身下來,露出了完全不符合外表的溫和笑容,把一個漂亮孩子的小手放在自己粗糙的大掌中,“我們走了,席小朔。”

席朔睜大閃亮亮的眼睛:“是父親嗎?”

“是父親。”

桓修白把孩子抱上馬車,帘子中的美人馬上伸出手,接過軟軟的娃,外鄉人也翻身上車,鑽進了車廂里。

被朔風吹拂,窗帘晃蕩的小窗口傳來孩子的好奇的問題:“為什麼我們要來這裏?”

“來旅遊度假。”

“這裏是哪裏?”

“是我根據夢境為你父親造的小鎮噢。”

“為什麼不在大宅里玩呢?”

“因為,生活總得換着花樣加點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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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已完結,後面會寫一些超甜超甜的婚後番外,球球大家廣而告之美美桓完結,幫魚魚安利一下哇,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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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作話有小漂亮的番外1(因為作話放不下那麼多字,其他我會放在下一章,大家在渣浪看過的不想看可以不用買132章,這樣會省錢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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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感謝大家的喜愛和支持,霸王榜單前二十都有周邊贈送,另有大規模抽獎,美美桓小天使小惡魔的徽章和掛扣帶子,請關注@雙面煎大鱈魚

榜單第一:點梗10000字,扣帶+一套徽章+隱藏番外

2-10:扣帶+一套徽章+隱藏番外

11-15:美美桓徽章一套+扣帶+隱藏番外(不包郵,郵費好貴嗚嗚嗚嗚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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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裏,也要和小美麗和桓桓說再見了。

很感謝大家追文,我知道有一些朋友從去年開文就追,之後我更新的每一天,都沒有漏過。十個多月了,快到一年了啊,真的很感謝你們的陪伴。

這篇文,與其說我寫了八十萬字,不如說我是從零開始,看着席莫回和桓修白如何相遇,相知,糾結,衝破障礙,再艱難相愛最後相伴一生。文里的跨度不過幾個月,我描述我所看到的,也是幾個月的時間。我更願意把它這篇文稱之為,記錄我cp相愛的日誌集合,或者也可以說,是席家主從逃家到成家的日記本。

我時常覺得自己就活在他們的世界裏,是美美桓隔壁家的鄰居,是他們的一位朋友,趴在他們家的牆頭看他們吵吵鬧鬧一路走來,互相定情,購置了小家,有了孩子,幸福的陽光灑在他們家的小院裏,我只是用筆記錄我看到的,聽到的,而他們實際鮮活的可愛,我用筆僅僅只能描繪出十分之一。

他們的幸福生活遠沒有止步,只不過我的這根筆,到了該停下的時候。

一開始,我是想按部就班寫個反套路abo文,進了無良鎮劇情后,我忽然發現,這兩個角色的行為已經不受我控制了。他們有了自己的思想,有想做的事,想說的話,我無法違背他們的意願,因而幾乎推翻了整個一版大綱,讓他們自由發揮在一起。

桓修白本來設定的走向並不是現在這個掏心掏肺傻乎乎的老實人,他應該更冷漠,更理智,但他一出夢境,就不可控制地朝席莫回追了過去,攔也攔不住。他的堅毅,真摯,直覺,表層堅強下隱藏的脆弱,一往無前撞得頭破血流也不回頭的堅持,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結果。

他向神祈求,神回應了他。

我覺得再花哨的愛語,也比不上這個浪漫。

關於小美麗,每當我被人問到,他是怎樣的一個攻,我都很難概括回答出來。他的形象不僅僅是一個“攻”,他是個成熟的,複雜的,鮮活立體的alpha,他的表層深層性格之複雜,是這個角色自己發展的結果。並不說,鱈魚想要寫一個傲嬌美攻,就成了這麼個美美,而是美美自己發展成了這樣,我負責記敘出來而已。小美麗的可愛,無法簡單用一句話,一段描述,一張截圖來表達。如果要詳細敘述他的魅力,可能得另起十萬字論文來論述。

說實話,我為這篇文,流了不知道多少眼淚。從去年到今年,鱈魚生活中磕磕絆絆,一直不太順利,可以說是美美桓陪我走過了一年的艱難時光。真的要我不去真情實感,不為那些負分傷心,也不太可能。我在現實中很孤獨,沒有什麼娛樂生活,也幾乎沒出去玩過,沒什麼朋友,好像是脫離社會的一個人,而於我而言,席莫回和桓修白可能是我知道永遠不會冷落我的兩位朋友,他們兩個人的意義遠大於“一篇文里的攻受兩個角色”。

美美桓的生活不會結束,只是鱈魚的記敘必須停下了。這一年間,我聽到了很多很多不解,嘲諷,也被人惡意私信罵過,無非是諷刺我寫這篇文,數據很差,設定很爛,文筆很爛,卻像個傻子一樣慢慢磨到了八十萬。我很傷心,曾經非常傷心,倒不是在意數據(如果在意數據可能早就草草完結開新文了),是這樣的評價讓我很心酸。

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聰明人,成功的路途也擺在那裏。但這個世界也有一些傻子,默默和主流背道而馳,想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為所愛花費心血。

如果沒有愛,誰會做這樣傻的事呢?我不是傻,我只是個固執的真心人。

我不知道自己的固執和真心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很多次我崩潰,想過放棄吧,放棄吧,可是我打開評論,看到有人說喜歡美美桓,我就又默默坐回了桌前,繼續寫了。只要有人說喜歡,那美美桓就有存在下去的意義,我就是靠這樣評論汲取力量,活下去的。

非常感謝大家對美美桓真誠的愛意。希望真心永不被辜負。

後續的婚後番外還會繼續寫,大家可以關注我的渣浪和美美桓的超話。如果可以的話,也請大家幫忙安利一下美桓!魚每次看到有人說小美麗不好看,都很難過,希望這樣好的小美麗,可以被更多人喜歡。

下一篇要開的文是《從下崗嚮導到宇宙首富》,超可愛的豹豹攻我已經偷偷嗑過好幾遍了,喜歡的仙女教母們可以來蹲蹲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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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美桓的崽崽番外,(實際上是美桓虐狗)《千年家族第一繼承人的我與黑皮哥的故事1》

我小學時,黑皮哥哥讀高中,我上高中了,他還在讀高三。他讀了九年高中,全校上下沒有人不認識他。

他很高很帥,就是有點黑,所以即使他比我高,我也不在乎。我踏進高中校門第一天,他在門口等我,上下打量着穿着制服的我,着實感嘆了一番:“蠢人類讀上高中,本大爺終於不用去小孩學校門口接你了。”

沒錯,我從幼兒園到中考的最後一天都是黑皮哥負責接送的。我就此和父母表示過抗議,為什麼別的小朋友都可以坐車子,我就得抱着黑皮哥的腰,被他在自行車上顛簸半小時,不論風吹雨打,這樣一點也不酷,還可能會感冒。

我母親反問我:“你感冒了嗎?”

我無法作答,因為有那樣一位精通醫術的父親,想生點小病小痛來逃避作業,都是白日做夢。

關於酷不酷的問題,我的母親是這麼告訴我的:“你有啥可抱怨的,坐那傢伙可比坐車子拉風多了。”

我父親也說:“體會一下平民生活,也好。”

也好,也好,到底哪裏好了?為什麼我們家明明住在百層樓高的大宅子,家裏大得能跑火車,卻得出去說,我們住在居民老小區里。甚至連喊同學到家裏玩,都是去那個小房子。

……雖然從某方面考慮,黑皮哥的自行車的確很神奇就是了。

從小到大,我們在放學路上碰到了無數次車禍,有一些發生地匪夷所思,譬如三層樓高的章魚觸角掀翻了上學必經之路什麼的。但章魚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可是眼睜睜看着自行車載着我們飛上了五百米高空,躲過了三十九隻觸手,又穩穩落地。

我為什麼會知道有多少只?因為我過於震驚,為了轉移注意力,讓我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不就此崩塌,就趁着那幾秒數了數。

所以我得出結論:這輛自行車一定有非凡之處,搞不好是家裏庫存的神器之一。

但我私下去騎的時候,它就普普通通,甚至黑皮暴力怒懟卡車的時一把錘壞的鈴鐺,到現在都沒有修好。

是很寒磣的自行車,一點也沒有我母親所形容的“拉風”。

於是我去問他,他假裝思考了一會,對我說:“那是你還沒有找到正確使用它的竅門。”

一輛自行車?還要掌握竅門?就算是飛天車,我也懶得要了。

算了算了。

我母親把一大盤子爆炒章魚哐當砸在桌上,我沒去細想這是哪來的海鮮,父親放下書,瞄了一眼,直接說:“我不吃。”

我母親把圍裙一丟:“不吃正好,慣得你。”再轉頭對我和黑皮哥,“你倆吃,都吃光。這玩意難得一見,吃了會長高。”

我和黑皮哥對視一眼,開始暗中角力,比比誰嚼的觸手更Q彈,誰咬的吸盤更大隻。

父親一言不發進了廚房,母親跟了進去。我和黑皮哥同時聽到他倆反鎖了門,一股香味從門縫裏跑出來。

果然,我和黑皮哥賭氣不吃飯,就得餓一天。

有人賭氣不吃飯,就會開小灶。

這種差別對待,我已經習慣了。還好有黑皮哥陪我,有時候他比我還慘些,讓我多少有點心理安慰。

黑皮哥每天都很累,我跟黑皮哥說:“我不想坐自行車了,你也不想騎,要不我們逃學吧。”

黑皮哥當時正在和四十五度斜坡鬥爭,兩條大腿蹬得像發動機,氣喘吁吁跟我咬牙說:“不行,白毛說這是修行,我得干滿十八年才行。”

十八年,掐指一算就剩四年了。黑皮哥,加油干。

黑皮哥的話曾經說得很不利索,我母親說:“哦,因為他是外國人來着。”

黑皮哥問:“什麼是歪裹仁?”

我點頭:“真的是外國人。”

於是我遭到了黑皮哥一口氣嘰里咕嚕連串怒罵。他告訴我,這是他本族語言,那個罵人的單詞長達兩百個音節,他們的族人都以一口氣說完為榮。

我問他:“你剛剛有一口氣說完嗎?”

他哼哼:“我偷偷換了兩次氣,但你沒聽出來吧!”還叉腰得意起來了。

我:“你可以教我說那個單詞嗎?”

他很爽快:“那個太長了,我教你個別的。”

他教了我一個短短的詞,發聲只有五個音節。我總是練不會,他懊惱又嫌棄地說:“唉,你們人類果然缺乏高貴的發聲器官,根本發不出來那個詞。”

我最不喜歡別人說我不行,於是上學在練,放學也練,我發現黑皮哥聽到那個詞的發音總是會猛得臉紅,眼睛躲躲閃閃不敢看我,他肯定是自慚形穢了,我就變本加厲,經常在公共場合練習那個詞。

這幾天,我母親時常背着我感嘆:“怎麼辦啊,我怎麼覺着我兒子怎麼這麼好騙,傻乎乎的一點不精明。”

我父親很中肯地點頭:“遺傳了你的基因。”

我母親:“明明是你的好基因,兩隻雪糕就騙走了。”

我父親好像銀漸層貓,突然炸毛,把報紙一丟,冷地堪比雪糕:“你這個月份額沒了。”

我母親頓時如融化的鋼水,一溜黏了過去:“開玩笑,我開玩笑的,是我的基因不好。”

接着他們推推搡搡,進屋打了起來,聲音很大,打得很兇。突然那聲音沒了,料想是我父親不想讓家裏人聽到他們夫妻感情不合,所以動手時施了靜音咒吧。

某一天,我練習外語的聲音被我父親聽到了。

我那年輕貌美又嬌氣(這些詞都是跟我母親學的)的父親眼睛危險眯起來,吩咐我:“你再念兩遍我聽聽。”

我照做了。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說我發音很准,很有天賦,我得到了表揚,很高興。

他又嚴肅叫來了我母親,兩人交頭接耳,進行了一番氣氛緊張又肅穆的討論。

當天晚上,我母親拿了掃帚站在家門口,把黑皮哥攔住了。

我父親在廳堂里坐着喝茶。我們一起聽着母親訓斥黑皮哥的聲音:“他還沒成年,你幾歲了?你都百八十歲了,居然教孩子這些東西?皮夾克,欠揍了啊![我想和你□□],這種詞怎麼能教給他!”

黑皮哥委委屈屈地高聲喊:“我也還是個孩子,我才出蛋沒幾百年呢,說好的公龍什麼時候交付給我?”

我母親陰沉沉地說:“別給我扯開話題。你早被你爹媽賣給我們調養了,每天吃掉三噸食物,還要什麼公龍!”

外面有一陣撲棱翅膀的聲音,黑皮哥傷心地喊:“你們這些壞人類,說話從來不算數,我自己去弄,不要你們了。”

我問父親,這是怎麼了。

我父親淡定地說:“他們在排演戲劇。”

我半信半疑。

母親進來,嘆了聲氣:“我就是拿個草掃帚嚇嚇他,他居然真的跑了。”

他穿好衣服,我父親問他去哪,他說放心不下,怕黑皮哥出去為害人間,真的綁架了哪個雄性魔法生物,所以要出去把人找回來。

我也很想出去找黑皮哥,畢竟他說話都說不好,腦筋也不靈光,高中數學從來沒考過高於二十分,很容易被人拐走。我和母親說我可以騎上那輛神奇的自行車去找黑皮哥,我母親迷惑了下:“自行車?哪裏神奇了?”

或許這是個秘密,能飛上天的自行車什麼的,是我們席氏的千年家族秘辛,不可隨意宣之於口。

我被勒令等在家裏,因為擔心黑皮哥,我趴在窗前張望,想看看長廊那邊有沒有母親揪着他回來的身影。

但我等到快睡著了,也沒有。突然外面颳起一陣風,什麼東西砸進了池塘里,又一陣風刮過,我被從窗口拽了出去,轉眼就飛在空中了。

那個黑漆漆濕淋淋的大怪物生氣地嘀咕:“不給我,我就自己搶,偉大高貴的龍族從不坐以待斃。”

十四歲這年,我被怪物擄走了。

你以為這就是結局嗎?

不,結局是——它還沒飛出防禦結界,就被我母親的防禦解構炮彈極其粗暴地一槍轟了下去。

我母親站在主卧窗前,吹着槍口的殘煙。

也太酷了。不愧是母親。

怪物慘兮兮地水潭裏撲騰,我父親在下面,他披着純白色的皮毛披肩,從他的書中跳出一隻鉤子,勾在了怪物脖子上。

讓我瞠目結舌的是,我父親居然拉着那條細細的繩索,把幾十噸重的怪物輕巧拖行進了水岸深處,他走得很靜,無聲,那時候水霧繚繞,看起來好像書里的幽靈。

我從不知道父親居然有這份力量。平時他端個茶杯都會嫌手酸的。

我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身邊,摸着下巴,眼裏亮閃閃發光,好像忘記了我是他兒子,興奮地問:“怎麼樣,他很不錯吧,我就是喜歡他這幅樣子,平時嬌得要死,關鍵時刻乾淨利索地讓我腿軟,好想狠狠搞他啊!”

我:“母親……”

我母親掩飾性地咳嗽一聲:“噢,噢,是,是兒子啊,我剛剛在說夢話。”

我不知道母親是不是在真的說夢話,我只是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母親看父親背影的眼神,和黑皮哥經常一瞬不瞬盯着我的眼神好像一模一樣。

不過既然母親說了,狠狠搞他,這種話。

那麼說明,黑皮哥應該也是很想和我打一架吧。

所以黑皮哥到底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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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小漂亮番外在下一章,渣浪看過的想省錢的大家可以不用買!也可以去渣浪翻,我純粹是因為作話放不下了沒辦法,永遠愛你們的鱈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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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制標記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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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啦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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