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唐風君微笑:“剛才你不開槍,是想和我再較量一次嗎?殘天!”
殘天不語,卻把手中的手槍慢慢放在桌子上,脫下了身上的禮服,露出了裏面健壯的肌肉。
他深吸了一口氣,朗朗道:“此間除你我外已再無他人,我要再領教你的反手道。”
唐風君卻大大搖頭,道:“我一向不做無謂的事情,為何要和你打架?決鬥是野蠻人才做的事,而且我還身有要事,恕不奉陪。”
殘天冷硬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嗎?打完后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而且,關於狂沙所在組織的很多秘密,我相信你是有興趣的。”
唐風君一愕,他想不到這瘋子(殘天無聊的行為在他眼中無異“瘋子”)為了能跟他打一場,竟然用這些來跟他交換。不過,能知道關於狂沙組織的事情也不錯,他想。
唐風君隨手一丟,幾把匕首和一把手槍被扔在地上,攤着雙手道:“既然你想打,那來吧。”他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種懶散的微笑。
唐風君就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裏,突然間殘天覺得一股逼人的壓力,他不禁微弓着腰,雙手微分,左腳踏前一步,腳尖稍內彎,擺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良久。
殘天突然動了,一個前躍,怒吼如雷貫耳,雙拳似握非握,急打唐風君的左右兩邊太陽**。
這一招正是大洪拳中最毒辣的一着殺手,殘天的拳頭好像比尖銳的刀還可怕。
但他的雙拳剛擊出,唐風君的身形一閃一轉,竟神奇地出現在殘天的右邊,一雙手掌急切他左右雙肩。
這是唐風君所獨創的另一武學——旋律身法,特點是利用對手攻擊的速度、路線、反應、身形變化等的規律所作的迴避和進攻的身法,能依靠驚人敏銳的感覺察知敵人移動的方位和空間變化。(順便提一下,在高一的球類比賽中唐風君就是用旋律身法帶領隊員獲勝的。)
殘天吃了一驚,斜身反轉,雙肩下沉,直拳變成手掌橫撞,掌彎如刀。
好一招空手道,唐風君暗贊。精通空手道的他清楚的知道殘天的手會比自己的手掌后發先至,因此他的右手順勢住殘天的手掌一抓一拉,腳往下一掃。
這一招是從柔道中演化過來的推手。柔道的真義本來是以柔克剛,以靜制動,與我國的太極極為相似。底下的一腳才是唐風君真正的殺手。
殘天一聲悶哼,上身被唐風君拉動的時候,下面的腳匆忙地接住還了唐風君一腳。跟着空着的右手橫切唐風君的頭。他的出擊相當快,卻還不夠快。
唐風君側閃,一個肩肘,整個上身竟然猶如違反物理慣性般反撞殘天右肩。
殘天的手劈在用堅硬的紅木所做的桌子上,桌子竟被他的力道斷成兩半。他順着勢子半躺於地,一拳擊向唐風君下陰。
唐風君膝蓋下撞,同時大笑:“兄台的大禮似乎太大了,小弟受之不起啊。”
殘天的拳與唐風君的膝蓋毫無花假地撞在一起。
唐風君借力翻身,右腿反踢他的下腹,殘天大喝,正想去抓唐風君的足踝。誰知唐風君的身子突又的溜溜一轉,一個肘拳,重重的打在他肋骨上。他立刻聽到自己肋骨折斷的聲音,他的人也被打得飛了出去。
唐風君的雙足已經如撕似剪,反剪他的脖子,正宗的倒掛剪刀腳。
乘勝追擊,絕不容對方有半分鐘喘息的機會是唐風君一向對敵的風格。
但這次他卻也犯了個錯誤,他低估了殘天。
殘天的身子本來已被打得踉蹌倒退,好像再也站不穩的樣子。
可是突然間他已站穩,他的手突然間已抓住了唐風君的腳。
對一個像殘天這樣精通擒拿的高手來說,無論什麼東西只要被他搭上一點,就好像已被一條瘋狗一口咬牢。
他反手一擰。
唐風君立刻就身不由主在空中翻了個身,接着,就‘叭‘的被摔在地上。
他似已被摔得發暈,連站都站不起來。
殘天面無表情地,一腳踏上他背脊,似乎想將他的脊椎骨踩斷。
誰知就在這時,唐風君突又翻身出手,閃電般擰住了他的足踝。就像他剛才對付唐風君的法子一樣,將他足踝向左一摔,他整個人就跟着向左邊翻了過去。
但唐風君並沒有將他摔在地上。
唐風君自己還躺在地上,突然又是一腳踢出,就在殘天身子翻轉的一瞬間,踢中了他的后腰。
殘天的重心已失,重重地摔在地上,一陣抽搐。
唐風君慢慢從地上爬起,撥了一下身上的灰塵,丟下一張紙對殘天道:“看來你的功夫進步不大。把你要告訴我的寄往這張紙上的地址。”
他收拾起自己的槍和匕首,慢慢地走了出去。
臉還朝着地下的殘天,卻沒有注意到唐風君的腳已微有顫抖。
良久,小樓里才傳來如野獸般的恕吼:“唐風君,我不會放棄的!你等着。”
天已微亮。
回到旅館的唐風君已經換成侍者的裝束,坐在豪華的客廳中慢慢啜着香濃的咖啡,看似悠閑無比,實際上腦子正轉個不停,現在的殘天雖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的進步卻讓他吃驚。他的出手無論在力道、速度和打擊點上都已稱得上出類拔萃,唐風君的全身到現在還是被摔得隱隱作痛,與殘天對擊的地方還有浮腫。
他慢慢地撫摸着自己發痛的地方,心中微嘆了一口氣,他所自創反手道的精義,便是“無勢”,因敵而變,殘天再強,目前也絕對達到不了自己現在的高度。只是自從武技大成以來,好久沒有這樣痛的感覺了。
他也清楚殘天的為人,冷靜執着,身手敏捷,暗殺經驗豐富,加上對目標鍥而不捨的態度和耐性,相信任何一個人對這樣的敵人都會感到棘手。要不是剛才唐風君還在顧忌殘天那毫不遜色於他的槍法,真正拼起來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絕對會殺了殘天。
在這個非常時刻,唐風君很明白自己絕對不能受傷。
而能將這樣的人為已所用,這個組織還真不是“可怕”一詞所能夠形容的。
然而唐風君心中卻毫無懼意。相反,他還有點期待的興奮,能與這樣的對手對壘,豈非也是快事一樁?!
玲飛飛看着一夜未眠的唐風君卻依然顯得更加神采奕奕的面龐,略皺眉頭,道:“你不是說昨晚的事情出現了變數嗎,為何還如此神采飛揚?”
唐風君微笑:“因為我已擊潰了狂沙的一個秘巢,並得知他所在的組織叫‘黑教’,首領是一個非常神秘的人。而且,他們的幫眾遍佈亞洲和美國。依照其身手由高到低分為‘殘’、‘狂’、‘絕’三等,而狂沙,只不過是屬於他們組織里中等的‘狂’身手而已。”他把昨晚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但他以前和殘天之間的事情卻略過不提。
玲飛飛溫柔地淺淺一笑,彷彿溶進了滿天的陽光,道:“風君,你總能讓人吃驚。即使暫時震攝住狂沙的組織,但什麼時候能取回東西還尚未可知,可別忘記教皇那個老狐狸絕對不比狂沙的組織好對付,更加有千千萬萬盲從於他的教眾。只不知道你有何偷竊大計呢?”
唐風君無視眼前驚人的美色,抱怨:“好像老鬼當初是叫我和你合作,而不是叫我帶着你行事的吧?怎麼次次都是我出主意?教皇好像還中了你的美人計,對付他還不輕鬆?我等會兒還要爬陡壁呢,我在考慮是不是報酬要加倍。”
玲飛飛瑩瑩地笑道:“不要這樣說好嗎?教皇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至於偷竊的計劃,我只想到了八個字。”
“哪八個字?”
“李代桃僵,暗渡陳倉。”
唐風君微笑:“小姐既然已經胸有成竹,又何須問小弟意見?難道小姐終於體會到要有本人參與的重要性了嗎?看來小姐的覺悟提高了不少啊!”
玲飛飛罕見地眨了眨眼睛,皺了皺鼻子,道:“對不起,我的覺悟只會對男人才有的,像某些還未脫離兒童行列的人,哼……”
這種嬌旖的小女孩神態令唐風君心中一盪,想不到一向清冷自如的玲飛飛也會露出這種神情,但他再沒有在言語在對玲飛飛乘勝追擊,深諳適可宜止之道的他微一聳肩,帶着欣賞又微帶捉狹的笑容望着對方。
好一會兒,俏臉微紅的玲飛飛才回復常情,眼神又再度出現了銳利堅定的光芒,顯示她有點激蕩的情緒已經得到了控制,這令唐風君暗叫可惜。
玲飛飛平靜地道:“我會與你一起去探察教廷的後面陡壁。”顯示出一貫堅定自信的語氣。
(寂子不才,謹多發一章支持起點的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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