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文里虐渣(6)
進入國家特殊部門的福利之一便是部門公有住房,嚴部長為了獎勵樓終的帶頭作用,特地給他分了一套二室一廳。
嚴謹跟着樓終去看房的時候,嫉妒壞了,“你才是他親侄子吧!”
“我一定是撿來的!”
“我的單間受了委屈!”
於其很不理解嚴謹的憤怒,“這屋子有什麼特殊嗎?”
嚴謹酸溜溜的回答說:“他還沒進去呢,就已經坐擁千萬房產了。”
於其不能理解山下普通人對於房子的執着,他認真的回答說:“大師兄在龍虎山有套院子,比這裏大多了。”
嚴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於其,山裡來的,蠢一點正常。
於其不喜歡嚴謹總是陰陽怪氣的看他,他鼓起兩隻眼睛,狠狠地瞪着嚴謹,“不許這樣看我!”
嚴謹眨巴眨巴眼睛,在於其面前做妖道:“哪樣看啊,這樣看嗎?”
於其非常憤怒,他狠狠地壓住嚴謹的臉,“你怎麼不帶臉出門!”
把一句不要臉罵的如此委婉曲折,嚴謹哈哈大笑,充分表明了對這句批評的不屑一顧。
樓終看着這兩人鬧個沒完,嚴部長看着自家比樓終大三歲的侄子欺負還沒成年的於其,臉上飄過三條黑線。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嚴謹的腦袋,罵道:“老實點,是不是又想寫檢討了!”
於其有人撐腰了,一下子就神氣起來,他故意的對着嚴謹哼個沒完,兩隻臉頰鼓嘟嘟的,特別可愛。
嚴謹趁其不備,一下子捏住了他的臉頰。
於其狠狠地拍下嚴謹的手,一退三步遠,依賴的靠着樓終。
樓終好笑的看着於其,沒有說他和嚴謹打鬧的事情,而是問道:“不回龍虎山的話,和我一起住在這裏怎麼樣?”
於其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我願意。”
嚴謹一下子又酸了,“求婚女方答應都沒你快。”
於其不想理嚴謹,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嚴謹這麼討厭的人,嘴巴停不下來,故意欺負他。
嚴部長看樓終對房子並沒有意見,高興的說:“那你就住在這套房吧,等會就把東西搬進來。”
樓終笑着說:“我沒什麼東西,只有幾身衣服。”
嚴部長笑呵呵的說:“那應該多買點衣服,首都的冬天可冷了。”
嚴部長兩眼瞪向嚴謹,“等會就陪小顧去買衣服,別一天天的宅在家裏。你屋子那些東西也收一收,再讓我看到,打斷你的腿。”
嚴謹覺得很冤,他只是有點成年人的普通愛好罷了,用得着這麼貶低他嗎!
嚴謹發誓,他的普通愛好只是一些遊戲,只是遊戲,嚴部長不能看着遊戲封面上穿着火辣的女性角色就污衊他!
嚴部長身上事務多,安頓好樓終以後,便和三人道了別。
嚴部長一走,嚴謹兩腿就站不直了,他舒服的窩在沙發里,仰着頭和樓終說話道:“我們打遊戲吧。”
為了陪樓終,嚴謹已經好幾天沒打遊戲了,嚴部長一提起遊戲,他的癮頭就上來了。
樓終好笑的看着他,“我還有事,你自己打吧。”
嚴謹看着樓終比他單間大了不少的客廳,他討好的說:“我把遊戲搬到你這兒怎麼樣?”
樓終不在意的說“你想搬就搬吧,這塊地我也沒什麼用。”
在嚴謹眼裏,樓終這麼說的時候,身上簡直在冒金光,這不是誇張,嚴謹真覺得樓終是金子做的,是從財富窩裏出來的,才能絲毫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
樓終身上的氣質不是普通家庭能有的,這是見識過世界上最好最貴的東西后,才能產生的淡然氣質,這樣的氣質讓他和其他人區分開來,光是和他說話,就有春風拂面的感覺。
更不用說,樓終還長得非常俊俏。
嚴謹並不喜歡用俊俏這樣的古詞語,一般而言,他的形容詞更加現代,只是用帥氣形容樓終的話,嚴謹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樓終的好看是有重量的,不是皮相的好看,而是他整個人,渾然一體,帶着故事感的俊俏。
嚴謹的詞庫讓他無法形容樓終的長相,他只能說樓終的好看獨一無二,他不會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但沒人會覺得他不好看。
樓終不知道嚴謹內心對他的評價,知道了也只會一笑了之,皮相是最不重要的東西,有歷史才有重量。
一切安頓好以後,樓終在特殊部門的工作也開始了。
嚴謹以為樓終的工作與他是類似的,分佈任務,聯繫任務者之類的,但樓終根本沒有踏進他的樓層就被嚴部長拉走了。
嚴謹問了一句,“樓終工作和我不一樣嗎?”
嚴部長給了他一個白眼,“你當人家和你一樣資質平平。”
嚴謹突然被插一刀,眼淚都差點掉下來,他一定是撿的!
嚴部長帶着樓終坐着電梯上行,在電梯裏,他和樓終解釋道:“部門裏的小朋友知道你來了,一定要見你一面。”
樓終疑惑的問:“小朋友?”
嚴部長眼睛裏帶着自豪回答道:“我們在國內找了幾個好苗子,先培養着。”
樓終一下子懂了,前些年,嚴部長從各個玄學門派買了不少基礎修行的冊子,還從各門派請了不少人過去指導,想要建立國家自己的玄學體系之心,根本不加遮掩。
各個門派都很配合,新時代了,只要嚴部長不是要他們的核心功法,基礎功法各個門派都特別大方。
樓終跟着嚴部長進了頂層,一群看上去十多歲的小朋友們滿臉嚴肅的坐在位置上,齊刷刷的盯着他。
樓終一下子被這麼多小朋友嚴肅的盯住,眼神尊敬,他心裏陡然升起一種奇怪的自豪感,這些小朋友喜歡他,認可他。
樓終帶着笑意和他們自我介紹道:“你們好,我是顧雲東。”
小朋友如同訓練過,異口同聲說:“你好,顧雲東。”
樓終反射性的回答:“你們辛苦了。”話一出口,他就笑了,屋子裏的小朋友也笑了,橫亘在他們之間的陌生一下子消失。
小朋友坐的也沒有那麼嚴肅了,他們七嘴八舌的向樓終提問,“我聽老師說,你蟬聯了五屆華國玄術大賽少年組的冠軍后,又贏了兩個青年組冠軍,這是真的嗎?”
華國玄術大賽是玄術圈裏唯一認證過的大賽事,大賽分為少年組13-17歲、青年組18-30歲,至於30歲以後的選手,大賽主辦方是不管的。
顧雲東從開始參加大賽開始,就一直是冠軍,這足以說明他的天分有多高,修鍊有多努力了。
樓終對着小朋友們點點頭,“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就是你們老師說的顧雲東。”
小朋友哇了一聲,特別崇拜的看着樓終,“我們馬上也要參加少年組的比賽了,你能教教我們嗎?”
這句話未免太突兀太成熟了,樓終忍不住看向嚴部長。
嚴部長撇過頭去,他絕對沒有在昨天就安排好這個流程,他怎麼會對自己的同事下套呢!
樓終哭笑不得道:“恐怕不行,我暫時沒辦法使用靈力。”
屋子裏的小朋友誇張的嘆口氣,“可是教我們的老師都沒有你厲害。”
“也沒有顧哥哥你好看!”一個扎着馬尾辮的小孩子大聲說。
樓終順着聲音望去,發現說話的小女孩已經滿臉通紅了。
童言童語,總是讓人發笑。
樓終和小朋友們玩了一個小時,直到嚴部長過來說小朋友們該回去訓練了,樓終才和他們告別。
送走小朋友后,嚴部長認真的說:“真的不試試教學?”
樓終搖頭,“嚴部長,我沒有靈根。”
嚴部長想勸,樓終打斷他的話說:“嚴部長,我最近在尋找沒有靈根也能修鍊的方法。”
嚴部長的思路被樓終打斷,他皺眉問道:“沒有靈根就能修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