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找工作
第6章:找工作
許天月堅持要出院。
儘管顧凌風一再阻攔,希望她能夠好好休息一下,卻還是被許天月給拒絕了,理由很簡單,她需要時間來賺錢,一分一秒都是金錢。
來到收費窗口的時候,許天月是有些心虛的,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錢包。
平日裏她有個發燒感冒都不敢來醫院,醫院是個燒錢的地,不是她這種人來得起的。
這一暈倒,指不定燒掉了多少錢。
“是301號病房的嗎?你的費用已經有人幫你付了。”收費站的護士頭也沒抬的說道。
許天月微愣,“請問……是誰幫我付的?”
“一個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個子高樣貌俊。”
這個形容,她的腦海里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個人,顧凌風。
她拿出手機想要問問,卻發現自己居然連顧凌風的電話都沒有,想到這位鄰居,她那嚴寒一般的心總算是多了幾分暖意。
這個世界至少還不是那麼的不盡人意,在無盡的絕望中,還給她留下了一些溫暖。
萱萱被學校開除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萱萱受到欺負的事,她更是要找出個說法來。
回到家中的時候,萱萱房間的門是開着的,裏面空無一人,她頓時就心慌了,想到昨天晚上萱萱不見的事情,連忙衝出去要找人。
剛走出院子,就看到旁邊公園裏坐在鞦韆上的小背影,她這才鬆了口氣,可是看着女兒那落寞的身影,心裏卻酸澀得不行。
她很想上前去安慰,卻發現自己連步伐都邁不動,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跟萱萱之間出現了一層隔閡。
晚上,萱萱吃完飯後就一聲不吭的回房間去了,許天月嘆着氣收拾好東西,回到房間打開電腦,準備多找一份工作。
白天送外賣,晚上,她或許可以多做一份兼職,多賺一份錢。
只是,晚上的工作無非就是些酒吧的賣酒小妹,休閑館的按摩技師等等,這些都是有要求的,要麼就是二十齣頭年輕漂亮的女孩,要麼就是要有專業的技術。
很顯然,她都不過關。
拖着沉重的身子在電腦前找了半天,她終於眼前一亮,找到了一個合適的。
在夜市的燒烤攤上幫忙賣燒烤,工作時間是晚上七點開始一直到凌晨四點,一個小時的工資是20塊錢,一晚上下來能賺180。
只是這樣的話,就要捨棄掉一些晚上送外賣的時間,要知道晚上是外賣高峰期,接到的單會比較多,大部分的外賣員完成業績靠的都是晚上。
如果捨棄掉晚上的黃金時間,會不會達不成業績……
許天月糾結了很久,還是不想放棄這個時薪這麼高的工作,當下就決定去面試看看。
到了夜市,這條街上人來人往,有各種各樣小吃的攤子,儘管已經是晚上了,卻熱鬧的不行。
這種門庭若市的模樣,她是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仔細想想,她已經有很久沒有出來逛街過了,想當初離婚之前,她偶爾還能跟朋友一起出門逛逛街喝喝茶,自從離婚之後,她再也沒有那些多餘的時間。
如今再來逛一次夜市,她有些感慨良多。
在人來人往的夜市中,艱難的找到了那個燒烤攤子,這家陳記燒烤的生意極其的火爆,老闆在燒烤架前忙碌着,裏面搭了個棚子,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只有一個老闆娘在上菜。
除了坐在裏面的人,還有不少人在外面等着。
看他們這麼忙碌,許天月倒是不好意思上前去問話,在原地站了一會,便決定去周圍逛兩圈再回來看看。
這一條街逛下來,她有些感慨良多。
每個小吃攤的老闆都是忙碌卻又帶着笑容的,儘管他們已經疲倦不堪,卻還是透露着滿足。
因為這源源不斷的客人,讓他們的生活有了希望。
許天月倒是有些羨慕這些人了。
儘管做着很累的工作,卻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不用替別人打工,賺的錢心裏都有着落。
還記得她跟楚義昌結婚的時候,就一直希望能夠開家餐館,哪怕賺的錢不多,也能夠讓家裏的日子有些奔頭。
她這個人吧,除了廚藝,還真就沒有什麼擅長的了。
記得結婚前,楚義昌還許諾過她,一定會賺錢給她開家小店,讓她舒舒服服的當個老闆娘。
然而結婚之後,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漠,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僵硬,再後來……
想到那些,許天月不由得搖了搖頭。
她是真的嫁錯了人。
繼續逛的時候,她倒是見到了一個熟人。
顧凌風拿着一個相機,在人群中拍攝着,極其投入,以至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
想到白天發生的事情,許天月想着上前去打個招呼,卻看見有一個穿着打扮靚麗的女人走到了顧凌風的身邊,親切的挽住了他的手臂。
女人穿着一件顯腰的鵝黃色連衣裙,波浪卷的長發披在肩上,首飾包包各個不少,倒是與這夜市格格不入。
估計是他的女朋友吧。
許天月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一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外套,牛仔褲也洗的有些發白了,頭髮更是不知道多久沒有打理了,只是簡單的綁了個馬尾辮。
曾經,她也是個愛美的女人呢。
想到這裏,許天月苦笑着搖了搖頭,便也不再上前去打擾,而是轉身朝着燒烤攤的方向走去。
‘咔擦——’
夜市那繁華的景象在相機中定格,將相機從眼前拿下來,顧凌風微微皺眉,不動聲色的將手收了回來,“我在工作。”
“你已經拍了這麼多張了,不餓嗎?吃點東西吧,前面有家意式餐廳不錯,你不是喜歡吃羅勒意麵嗎,那家羅勒意麵做的特別好。”白珊珊歪着頭,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如貓一般眯起。
只是,顧凌風看着某個方向,並沒有注意聽她的話。
白珊珊不由得皺了皺眉,順着顧凌風的視線看去,並未發現什麼,不由得問道,“凌風,你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