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覆水難收
第四章覆水難收
方雅顫聲道：“那現在呢，現在……”
楚雲眼中閃過深深痛苦之色，冷冷道：“過去的已經過去，哪還有現在，更不會有將來！”
方雅嬌軀一顫，退後一步，定定望着楚雲，顫聲道：“是我錯了，我是真心愛你的，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
她問出這話，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望着楚雲，看他怎麼回答。
龔飛臉色蒼白，捏緊了那張銀行卡。
楚雲眼中痛苦之色更濃，緊緊抿着嘴唇，好一會，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不可能了……”
方雅嬌軀顫抖，站立不穩，又退後一步，顫聲道：“你就這麼無情，這麼狠心……”
楚雲神色恢復平靜，淡淡道：“我曾經聽過一句話，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由於背叛的籌碼不足；女人無所謂忠貞，忠貞是因為受到的誘惑不夠。這句話，這兩條，我本來打死也不信，絕對不信，我相信這世上有好男兒，好女人，現在，你成功地讓我相信了第二條，我是不是該感謝你？”
方雅臉色慘白，嬌軀顫抖，淚流滿面，顫聲道：“你就這麼看我，這麼當眾侮辱我……”
楚雲淡淡道：“不，我沒想侮辱你，我也不會這麼做，君子絕交，不出惡聲，何況對自己曾經真心愛過的女人，我又怎會故意傷害？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時有感而發而已。”
方雅緊緊咬着嘴唇，定定望着楚雲，好一會，顫聲道：“你說十天前你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知道你是個豪門闊少，富二代，那你為什麼不及時告訴我？你要是當時就告訴我，那天晚上，我就不會答應跟他約會，就不會犯錯，就不會走錯一步，萬劫不復……”
楚雲虎軀一震，臉色大變，顫聲道：“你說什麼，十天前那一晚，你回來那麼晚，你說是同事聚會，不讓我去接你，回來后你就進了衛生間，洗了那麼長時間的澡，上床了還不讓我碰你，說是太累，不舒服，原來你……”
方雅嬌軀顫抖，淚流滿面，顫聲道：“是，就是那一晚，我錯了，我沒有抵抗住誘惑，沒有為你守住，回家以後，我心裏愧疚，我感覺自己髒了，洗不凈了，我配不上你了……”
楚雲虎軀顫抖，虎牙緊咬，兩行虎淚撲簌簌流下，仰天大笑三聲，再不看方雅一眼，邁步就走。
方雅撲上前張開雙臂攔住，大聲哭道：“你別走，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
楚雲咬唇出血，抬頭望天，冷冷道：“讓開！”
方雅張開雙臂，攔住去路，哭道：“不，我不讓，就不讓！求求你，原諒我……”
楚雲終於拿眼睛看她，冷冷道：“從來緣弄人，得失都是命！你我緣盡於此，再無可能，忘了罷！”
方雅嬌軀顫抖，大聲哭道：“不，我不信，我不信你對我如此絕情，我不信，你就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求求你，我求求你……”
楚雲面無表情，從側面邁步就走。
方雅撲上前拉他，楚雲胳膊一甩，方雅站立不穩，身子向後跌去，楚雲一驚，下意識一把拉住她，方雅趁機緊緊抱住他，雙手緊緊摟住他脖子，再也不肯鬆開，頭埋在他肩膀上，哭道：“原諒我，不要不要我，別離開我……”
楚雲虎軀顫抖，一咬牙，雙手掰開她手，一把推開她，退後一步，冷冷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世上沒有後悔葯，我錯了，你也錯了，就錯到底罷，忘了罷！”
方雅大聲哭道：“不，我不，就不！你是愛我的，你說過，我是你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女人，一生唯一的女人，有始有終，有頭有尾，海枯石爛，此生不渝！你說過的，我記住了，你怎麼可以放棄，怎麼可以不要我……”
楚雲滿面痛苦之色，緊緊咬着牙。
方雅顫聲道：“昨晚睡到半夜你說夢話，夢裏你說要給我驚喜，是什麼，是不是你要告訴我，你……”
兩人這麼多對話，其中所含信息量好大，旁觀眾人已然聽呆。
只見楚雲眼中痛苦之色更濃，一咬牙，伸手入兜，伸出手，慢慢張開，只見他手心中赫然是一枚鑽戒。
方雅臉色大變，盡皆着眼睛一亮，定定望着楚雲，顫聲道：“原來你夢裏念念不忘要給我的驚喜，就是要送我鑽戒，向我求婚，就是今天，咱們一吻定情的紀念日，是不是？”
楚雲定定望着她，沒說話。
方雅顫聲道：“你不是說，你母親，不，咱媽，你媽就是我媽媽，你說咱媽去年才過世，你要遵守禮制，守孝三年，三年之內不談婚論嫁，要我耐心等着，為什麼忽然又改了主意……”
楚雲冷冷道：“住口，我媽不是你媽，你是你，我是我！”
方雅嬌軀顫抖，淚流滿面，顫聲道：“你說什麼，你就這麼絕情么……”
楚雲神色痛苦，嘶聲道：“我是說過要為母親守孝三年，三年之內，不談婚論嫁，我今天本來是想向你求婚的，先給你一個承諾，三年之後，我就履行承諾，娶你為妻，可是你呢，我終究還是錯了！”
方雅流淚道：“不，你沒錯，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只要你肯原諒我，我願意用此後餘生所有的時間來彌補你，現在你就為我戴上這枚鑽戒好不好，我還是你的女人，你的新娘……”說著話，顫抖着伸出一隻手。
楚雲臉色一變，退後一步，冷冷道：“不用了，對待愛情，我有潔癖，覆水難收，破鏡難圓，你我情緣已斷，再無可能！”一揚手，那鑽戒遠遠飛出，不知飛向何方！
方雅臉色大變，嬌軀顫抖，顫聲道：“你就這麼狠心，這麼絕情……”
楚雲面無表情，冷哼一聲，身子一晃，瞬間到了龔飛身邊，龔飛驚呼一聲，已經被楚雲一把揪住衣領，提了起來。龔飛身材魁偉，可是在楚雲手裏，竟然如同玩物一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