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商
王保保才最疑惑。難道歐陽杏一直派人保護自己。
白駝不小，海上桃花俏。南段北洪相媚好，卻道中王最豪。
自己也聽過這半闕清平樂，說的就是白駝商業，桃花國際，帝皇集團，降龍聯合，神龍控股這5大家族。大致知道一點歐陽家的實力。
白駝不小啊。
不過現在因為青蛇幫的變故，黑鷹鐵塔公子對王保保也沒了敵意。
說到底，大家都是福利院出來的孤兒。
“保保，你這幾年都在幹嘛？”
“什麼，你結婚了。”高芊芊聞言神色黯然。
“你到別人家做上門女婿？”黑鷹張朝天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拳打青蛇幫，腳踢山貓幫，一統台場，賺足夠的保護費，把你贖出來。
公子王政立即潑了冷水：“那看樣子，剛才就是李家幫了我們。這些商會家族，隨便動動手指，就碾壓青蛇幫，我們還能贖回保保嗎？”
“不要漲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鐵塔鄭鐵山還是不苟言笑，他在撿拾被黑鷹撒了的華幣。
高芊芊也在一起撿。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高芊芊撿起錢，又從鐵塔手裏接過他撿的，全部交給陳光頭：“光頭叔，趕緊送陳奶奶去看病吧。”
黑鷹也附和：“光頭佬，”公子扯了他的衣服，他意識到王保保也在這裏，而且現在福利院的頭，應該是王保保，於是改口：“光頭叔，趕緊送陳奶奶吧。”
陳光頭拿着錢，百感交集，作勢要給王保保下跪。錢，說白了，是王保保出的。這一點，他清楚。
王保保連忙扶住他。都是福利院的街坊，輩分高自己一輩，這一跪受不起啊。
“要不一起去看下陳奶奶吧。”
繞過高樓大廈，有一片沒有拆遷的低矮房屋。很明顯，南面的高樓擋住了平房的採光。
孩兒巷14弄17-2號。杠2的意思是幾個號共同組成一個17號。
有些商鋪，寫着15-19號。這個杠是說別人是151719三號連成一個店面。我店面就是大，就是這樣豪橫。沒有1618，是1618在街對面呢。
一個17號還杠個2，就說明了陳光頭居住地的狹小。
狹小的空間還隔成裡外兩間。
於是在更狹小的裏間，小夥伴們見到了陳奶奶。
生生造化功，探字訣。
唉，窮也是一種病。
因為窮，居住環境差，採光差，那麼維生素D3合成就受限了。而維生素D3又是鈣吸收合成的必需維生素。所以缺鈣。
加上長期營養不良。
加上衰老。
陳奶奶自然就病了。
先住院也行。醫院住院部大樓採光好，醫院裏伙食也好。抱怨不好是味道差。人家營養方面是有營養科把控的。
出院之後，另外換個住所吧。
跟陳光頭定好明天住院。
之後大家到外間，床板放下來，也就是陳光頭睡的地方，也成了大家可以坐的地方。
“保保，我想跟你借兵。”
小時候，大家最愛聽院長講三國的故事。有個叫孫策的，爸爸死了，孤苦無依，就是跟人借了兵，最後成就一番大業。
高芊芊鄙視：“你借什麼兵？借兵幹嘛？”
“就借剛才的黑衣人啊。我要打倒青蛇幫山貓幫，一統台場。做台場的扛把子。”
這，王保保處世久了，也看出黑鷹他們跟劉大壯二壯不同。野慣了。
劉大壯他們還會做工賺錢。鷹不會了。
這世上除了明面的商會，還有一種叫暗商的存在。
甚至兩者是對立統一的。
比如北洪的降龍聯合。有人在降龍的博彩場子輸了錢。追逃賭債，基本就是暗商的事情了。
這降龍聯合就有暗商的性質了。
黑鷹的三英社，以及那些青蛇幫山貓幫，大概就是最底層的暗商存在吧。
暗商爭鬥中，斬首行動往往非常有限。
比如三英社，解決了黑鷹，自然就瓦解了。
而商會不同，比如白駝商業，歐陽西林不在了，實力會差一點。但繼承人會基本繼承白駝的實力。那些股份，實體經濟，都不會因為歐陽西林離去而消失。
簡單一句，暗商不受商會明面上的規矩約束。
不過黑鷹要借兵，我也無兵可借。自己都不清楚黑衣人的來歷。反正李家是沒這個實力的。
那是歐陽家嗎？
王保保的遲疑，有公子王政幫忙化解了。
在三英社裏，他是軍師擔當。
“黑鷹，別為難保保，他是上門女婿，你懂的。”
王保保汗顏，敢情這個尷尬的身份，還有助於化解尷尬的局面。
夜深了，跟三英換了電話號碼分別。然後還有一個尷尬。
“保保，去我的出租屋過夜吧。”
又是遲疑。
“你必須要回去的吧，我懂，我幫你叫車。”
王保保坐出租車走遠后。黑鷹他們又鑽了出來。
“芊芊，別難過了。保保他大概身不由己吧。”
“難怪這幾年都沒音訊，唉，做了上門女婿。”
“我們院裏的天之驕子，最後卻成了一個贅婿。不過無論如何，今天還是謝謝他。”
“公子，你說誰泄密了？青蛇幫那些雜碎居然堵了我們。今天這事，沒完。”
另一邊，陸展源所在的套房。
“王保保果然是一個孤兒。有人追殺他？應該不是，是他小時候的玩伴惹了這裏一個當地幫會，艮山門的青蛇幫。”
“抓緊時間，測一下王保保的DNA，看看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對他的保護？照舊吧。一切等DNA結果出來再說。”
第二天一早，一個不速之客來堵王保保的門。李晴川。
“你幹嘛，這是我家，你在我家就算把衣服脫光了，也別想冤枉我非禮你。”
“什麼，10月16日，這周六去你們學校參加藝術節的文藝匯演。上台寫大字。”
“什麼書法創作，就是寫大字。你確定你要跟我爭這個嗎？”
“明智，寫大字我去，書法創作我就不去了。”
“那個，有錢拿嗎？你也知道，我現在身價是500萬一幅。”
“停，別脫了，我去還不行嗎。”
“你們書法社很多同學家裏都是商會成員，他們家的職服訂單都交給我們仕安啊。這太不好意思了。”
“不不，我們接。不矯情。再說了，我們仕安有這個實力，安心啦。”
李晴川走後，王保保跟李雨霏也決定，夫妻倆都去。畢竟二妹也有個節目，寢室四人小組唱，那拉提的養蜂女。
李雨霏還哼了幾句，伊利的雨水，織不出對你的思念。那拉提的風雪，訴說對你的虧欠。
“老婆，你上去獨唱吧。你比二妹她們唱得好聽多了。”
然後，李雨霏的手機響了起來：“雯雯，怎麼了，別哭？”
“什麼，你的節目沒有了。”
“你們的班長莫冰，也就是瀟湘實業莫家的大小姐，臨時修改了匯演節目單，插入一個書法社的書法表演，然後時間有限，就把你們的小組唱取消了。”
李雨霏得知這個消息，狠狠白了老公一眼。瞧你辦的好事，把二妹惹哭了。
“老公，這個莫冰據說很蠻狠無理，她因為是莫家的大小姐，所以也叫莫大，然後她家不是瀟湘實業嗎，就有了這個外號，瀟湘夜雨莫大。”
“現在怎麼辦啊，瀟湘實業雖然不如白駝桃花，但實力也是遠勝於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