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講道傳法
道君,你覺得李密和妖皇赤虯誰勝誰負?杜伏威拿着棋譜,頭也不抬的問了句。
還用想,當然是赤虯勝。李密之特性,勝在不死、詭異,那妖皇赤虯已經掌握物質能量轉化的法則,李密如何是赤虯的對手?朱拂曉想都不想的道。
雙方的差距當真有那麼大?杜伏威不敢置信,一雙眼睛看着朱拂曉。
那赤虯可以輕而易舉的戰勝李密,豈不就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戰勝自己?
道君,你怕是才復活,不知道李密的實力。李密這五百年來,修為突飛猛進一日千里杜伏威覺得朱拂曉一定是沒有了解李密的實力,所以才武斷的判定對方實力不如赤虯。
赤虯被關在地獄岩內,而李密苦修五百年,怎麼會比不過赤虯?
而且李密那詭異的本事,更是叫人不由得頭大。
我當然知道。這五百年來,李密沒有約束,趁着戰亂,不知吞噬了多少血液,早就已經修行至候爵的地步,可那又如何?朱拂曉搖了搖頭。
祖、親、公、侯、伯、子、男。
侯爵雖然不錯,但要知道此時的赤虯,可是相當於大魔導師的境界,那可是真正由凡人向神靈的轉變。
大魔導師,至少相當於吸血鬼的親王。
不過李密結合這個世界的武道,結合這個世界的道法之力,開創出了一些不錯的手段,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
境界的差距不可彌補。
那赤虯雖然沒有大魔導師的咒語,不曾掌握禁咒,但卻天生蛟龍血脈,掌握火系的神通。
大荒
妖族最高峰
李密化作一道黑影,手中一片月光凝聚,化作了一把圓月彎刀,突破音爆向著赤虯斬殺了過來。
赤虯面無表情,腰間一把長刀出鞘,瞬間與李密拼殺在一起。
只聽得叮噹聲響,剎那間雙方交手數百招,良久后驟然分開,然後位置交錯。
不錯啊,有點本事。赤虯撫摸着手中的彎刀,露出一抹詫異。
你的身軀?李密看着赤虯的周身,一道道白色的印子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自己劈砍了那赤虯數百刀,刀刀劈到要害,卻連對方的防禦都破不開。
鬧呢?
這玩笑開大了。
連對方的肉身都破不開,還打什麼呀?
你的武技不錯,速度也很快,至少是本皇的五倍速度,可那又如何?本皇身軀在地獄岩中淬鍊五百年,妙源道君的禁咒都殺不死我,更何況是你這小妖怪?赤虯笑了笑,揮舞着手中的長刀:
此刀乃是我鱗甲所鑄,是我在地底涅槃之時,退下來的鱗甲,然後以地火鍛造而成的寶刀。
你那刀看起來也頗有玄妙,竟然聚散無形,恍恍惚惚冥冥渺渺不見其行跡,端的玄妙,不知是何來歷?赤虯看向了李密手中的寶刀。
月色下那寶刀晶瑩剔透,似乎是一片琉璃,倒映着天上的寒月。
能和自己手中千錘百鍊神器碰撞數百招而不損毀,可見其厲害,赤虯的心中此時也充滿了詫異。
自己的寶刀可是在地獄岩中鍛造數百年,又加上自己的遺褪而成的神器,他那長刀是何來歷?
哼,我這長刀是以天外隕鐵鍛造而成,又以眾生之血淬鍊,以日月精華孕養。李密看着對面的赤虯:
我就不信,我五百年道行,連你的肉身都破不開。
血神大法。李密身形一閃,下一刻化作一道道重重血影,徑直向著李密撲了過來。
嗯?難怪敢來刺殺我,竟然叫我如芒在背,產生了一縷淡淡的危機。看着那四面八方撲過來的血影,赤虯周身火焰升騰,化作了一道火牆,那滿天血影才一靠近,就被那火牆蒸騰擋了回去。
好詭異的手段。赤虯看向李密:不過本皇是個惜才的,念在你神通不凡,若肯投靠於我,必定留你一命。赤虯贊了句。
孽畜,休想!李密冷冷一哼:戰鬥才剛剛開始呢。
下一刻李密身形一轉,化作了一個數丈大小的吸血蝙蝠,蝙蝠呈現金黃色,雙翼張開十幾丈大小,方圓數十里的月華猶若是潮水般牽引而來。
好手段!好手段啊!
赤虯看着李密的真形,不由得拊掌稱讚:原來是一隻蝙蝠精,你能有今日道行殊為不易,看我將你降服。
時間匆匆,一夜時間彈指即過,朱拂曉走出庭院,站在林中活動筋骨,閉目推演法門,待到晨練結束后,走回院子裏,看到了衣衫狼狽,少了半個身子的李密,此時狼狽的躺在院子裏。
一股火燒火燎的味道在庭院內瀰漫,李密的血核在身軀內跳動,細胞急速衍生,修復着那缺少的半個胸腔。
喲,你怎麼落得這幅模樣?朱拂曉看着赤虯,露出一抹詫異:以你保命的本事,縱使是打不過,但想要討回來還是不難的吧。
李密的身上全都是燒傷,整個人看不出完好的形體,就像是一隻被烤熟的鹹魚。
別提了,那赤虯端的不當人子。李密此時竟然還有精力怒罵:那廝竟然誆我,故意賣了個破綻,口中噴出一口硃紅色的丹丸,我淬不及防之下被那丹丸打中,一擊便被重創。錯非血神子玄妙萬分,只怕下屬已經回不來了。
李密飄了。
五百年的無敵生涯,叫李密開始飄了。
朱拂曉看了李密一眼,沒有同情他,自顧自的向著小樓內走去。
李密雖然傷了元氣,但死不了。有個三五百年的時間,完全可以康復。
道君,救我啊!您可不能見死不救,下屬還要為您效力呢。李密看着朱拂曉遠去的背影,忍不住乾嚎了一嗓子。
自己慢慢康復吧。朱拂曉沒好氣的道:自作自受怪得了誰?諸位聖人都沒有出頭,你卻偏偏跑過去強出頭。
看着朱拂曉遠去的背影,李密不斷乾嚎,一邊杜伏威自樓上伸出腦袋:活該,自作自受,怎麼哪裏都有你呢?
稷下學宮
諸位聖人匯聚,在大殿中各自做好,一個個探討着應身大道。
孟子道:
昨日我去拜會老聃,可誰知老聃卻閉了死關,誰也不肯相見,老聃似乎找到了向死而生的無上正法。
此言一出,堂中眾人俱都是面色嚴肅起來,釋迦牟尼忍不住道:果然?
如此關頭,怕是八九不離十。我見那道門洞天不斷汲取着法界的力量,那道門洞天似乎有胎膜誕生,內蘊世界的造化氣機,端的不凡。孟子道:
只是不等我觀摩,就被張道陵給擋了回來。
此言落下場中一片寂靜。
許久后才聽莊周幽幽一嘆:不愧是道祖,又走在了我等前面。
正在眾人思忖着自己合適才能脫劫而出之時,忽然只聽一陣腳步聲在門外響起,卻見一道年輕的人影自大殿外走了進來。
來人很年輕,年輕的不像話。
周身氣勢也很普通,沒有絲毫強者的氣機,更沒有諸位聖人的那種天人感應異象。
李世民自座位上站起身:見過道君。
堂中諸聖方才心中恍然,紛紛起身一禮:見過道君。
朱拂曉走在主位上,轉身對着眾人回了一禮:見過諸位聖人。◥..▃▂
然後盤坐在高台上:我見諸位聖人真靈復活,但卻不曾誕生三魂七魄,更不曾有肉身誕生,隨即心有不忍,創造出一法門,喚作《胎中之謎法》。今日與諸位有緣,特來講與諸位聽。
朱拂曉也不多說,開始講述轉世重生,完善三魂七魄,開悟胎中之謎的法門。
時間彈指即逝,諸位聖人聽得入迷,沉浸在正法之中不能自拔,三日時間轉瞬即過。
清晨
朱拂曉停止講法,一雙眼睛看着諸位聖人:諸位可還有不懂之處?
眾人齊齊一拜:多謝道君賜法。
見此朱拂曉滿意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多說,諸位是繼續苟活於世,還是選擇轉世投胎重修肉身,各自選擇吧。
朱拂曉起身就要走。
道君留步。孟子站起身,擋住了朱拂曉的腳步。
孟子何事?朱拂曉看向孟子。
再想想要討教道君高招。素聞道君乃是萬法之祖,不知可否賜教,叫在下領教一番萬法之祖的力量?孟子雙目中充滿了鄭重。
此時堂中諸子俱都是齊刷刷的看向朱拂曉,周身氣機波動,升起一股躍躍欲試的期待。
朱拂曉聞言笑了笑,一雙眼睛看着孟子:也罷,你既然想要討教,我就賜你一招。你接招吧。
孟子周身氣機涌動,浩然正氣流轉,聖道法則在周身翻滾沸騰。
看着如臨大敵的孟子,朱拂曉風輕雲淡的一掌拍出。
一掌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掌,在所有聖人的眼中,那就是輕描淡寫普普通通的一掌,但不知為何,孟子卻猶若是獃獃的木偶一樣,傻傻的站在那裏,腳步動彈不得分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手掌落在了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