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報的武俠世界10

賣報的武俠世界10

高高興興的出來,面無表情地回家。

如果這裏是現代,陳昭昭肯定要把他們告上法庭。還我清清白白的名聲!

為了被不殃及池魚,蔡靖均假裝自己是個面無表情的工具人,盡量不引起她的注意。待她跑進屋子裏怒而寫文的時候,終於解放自我,捂住嘴巴快樂地笑了出來。

人一生氣,寫文就更快了,完全是化悲憤為力量,唰唰唰把段白浪的那一部分飛快完結,連帶着《驚鴻雙刃》前三式一起搞定。

現在問劍報上給她開闢出了一個獨屬的板塊,專門用來放她的文章,一次可以放一萬字。也就是說,原本讀者要分兩回看完的劇情,一回就能看完!

如此一來,陳昭昭不得不加快書寫速度,劇情進展自然迅速。

此時的李邦義已經學會了段白浪的雙劍法,告辭之後開啟下一個行程。她只要在後期主角回憶練劍的時候,慢慢把剩下的七式劍招補上就ok。

短期之內,那個讓問劍山莊莊主親自寫信的,後台超強的粉絲最喜歡的段白浪是不會上線了。

“陰森森的破舊樓閣幾乎見不到光,李邦義經脈被封,冷的瑟瑟發抖。”

“他北行的路上,遇到一戶可憐農家,農家不知什麼地方惹到了一名老嫗,老嫗竟然當場殺了那丈夫。正要殺妻子和兒子的時候,被路過的他發現,連忙阻攔了下來。”

“卻不曾想,老嫗乃是大名鼎鼎的邪教枯骨門的門主,枯骨夫人。”

“相傳枯骨夫人喜怒無常、瘋瘋癲癲,被他壞了事,一掌將他打飛出去,殘忍無情地殺了妻子和兒子。”

“李邦義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熟料枯骨夫人盯着他瞧了一會兒,忽然神經質地笑起來,把他帶到了這懸崖上的破閣樓中。”

這回陳昭昭打算寫三門暗器,分別是:迴旋鏢、柳葉鏢、飛針。

枯骨夫人只是一個引子,她手下有個專門使暗器的紅衣護法,名字叫聶飄飄。聶飄飄奉命看押李邦義,有一次李邦義想逃跑,便是被她用迴旋鏢射中了手臂,給捉了回來。

後來李邦義發現,大概是枯骨夫人下了什麼命令,聶飄飄每次動手都留有餘地,傷口並不嚴重。

他想着既然自己身陷囹圄,不如趁此機會偷學聶飄飄的飛鏢暗器,於是故意挑事生非,和聶飄飄兩人鬥智斗勇。

花了三天功夫將《暗器法門》前十二回寫完,她伸了個懶腰,待稿子晾乾后裝進信封,讓蔡靖均送到一處暗樁點,悄悄寄了出去。

自從上次那個不知名賊人闖入家中,陳昭昭便開始反思自己被找到的原因。

思來想去,唯一的破綻只有信件往來。

自己的文章發行在問劍報上,只要從問劍山莊下手,等待問劍山莊給自己回信,順着回信路線,很快就能找到她。

於是她搬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傳書給問劍山莊,商定非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回信,保證只有陳昭昭發出的單條線路。

如果有特殊情況要回信,問劍山莊必須保持絕對高密,且通過專屬密道發出等。

唉,好好的寫個小說,搞得跟地下工作者一樣。

陳昭昭只能說,都怪我這該死的才華,才讓壞人起了非分之想。

……

裊裊的檀香若青煙般升起,神龕內供奉着一幅畫,下面則是一尊小小的純金雕塑。

神龕前虔心跪着一名二八年華的妙齡女子,觀其髮髻卻是婦人打扮。

李詩雨萬萬想不到自己拚命想要掙扎出命運,結果還是被命運擺弄,當做籌碼一樣嫁給了“門當戶對”的陌生人。

她的父親,她的母親,她的祖父祖母,所有人眼裏都只有利益,沒有她這個血肉築做的親女兒親孫女。

她仔細地拜了三拜,對着神像閉上雙目輕輕頌念。

沒關係,就算她已經一敗塗地,依舊沒有關係。李邦義當初不也是一敗塗地嗎?但他卻反行其道,抓住機會成就自己。

我也一樣。

李詩雨是絕對不會認輸的,你們越是把她當做棋子在手心來回擺弄,她就越是要伏低做小,乖乖聽話。

等獠牙長成的那一天,再叫你們狠狠記住,擺弄我的下場。

“夫人,老爺下朝回來了,似乎在外面受了點氣,看上去心情很不好。”外面傳來心腹丫鬟低低的稟報聲。

李詩雨睜開眼睛,冰冷的瞳孔里滿是嘲諷。

她看了看頭頂上的畫和小像,二者一模一樣,都是個文質彬彬腳踩祥雲的公子,公子手中提着一支筆,慈眉善目,唇角含笑。是她專門找人定製的“大俠疾風”。

李詩雨向神像告了聲罪,不慌不忙地跟着丫鬟出門,踏出去的瞬間,那張冷漠的臉龐頃刻生動起來,眉目含情、嬌艷欲滴。

孫二郎怒氣沖沖從外面回來。

他乃是兵部左侍郎,掌兵部下屬事務。近日一批發往邊疆的兵械竟然在半路被劫,聖上大怒,責問兵部如何辦事,朝堂上下惶恐不已。

此事雖說交由兵部、刑部一同協辦,但一日不查出兵械下落,他懸起來的心就一日放不到肚子裏。

李詩雨拿捏着機會,溫聲細語地伺候他換衣,順便套話。

孫二郎年過三十,已經人至中年,眼前嬌滴滴的小妻子乃是他的續弦,差他足足十四歲,和他長子差不多大,是以很多時候對她頗為寵愛,就連朝堂上的事情也願意跟她說。

大致明白了始末,她眼珠子一轉,道:“既然如此,妾身不妨為老爺分憂。老爺不知,最近各家都流行供奉大俠疾風,妾身以此為由頭,發起諸家夫人捐獻些銀錢,由老爺和其他大人們送與將士們,只說是體恤將士的饋資,您意下如何?”

孫二郎聽完後半截重點,眼睛一亮。

這個辦法好。

既能讓聖上那邊緩緩態度,又能暫時堵住邊疆軍的嘴,還能藉著發起人的由頭傳自己的善名,一舉三得。

只是……

“大俠疾風是何人?”他頗為猶豫。

怎麼聽起來像是江湖草莽之類。

“大俠疾風是最近新流傳起來的,百姓大多將其當做武神,之前聽說只在武館盛行,後來尋常家也開始供奉,據說能保佑子孫身體強健。最近我瞧着不少相識的婦人們也開始供奉了。”

聽她嬌軟地詳細解釋,孫二郎縱然仍有困惑,但這不過是個牽頭,並不是很重要,便摟住她:“還是夫人聰慧,得此賢妻夫復何求,那就有勞夫人了。”

李詩雨羞怯一笑,心裏冷哼。

汴京的貴婦們本來不供奉大俠疾風,嫌棄那是普通百姓才信的,是她來了之後給煽動起來的。

大俠疾風連同其筆下的人物,在她心中完全是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這些長舌婦們能供奉,是她們祖上修來的福分!

李詩雨早在聽聞大俠疾風被百姓們當成神人供奉起來的時候,便有了主動幫其傳教的衝動。

在她看來,大俠疾風有教徒是理所應當的,且自己身為最忠誠的信徒,發展其他信徒義不容辭。

現在剛好有這麼個機會,藉著捐獻邊疆軍的名頭傳播教眾!

倚紅樓。

風流多情的翩翩白衣公子斜靠在金絲軟塌上,手裏拿着一張最新出爐的報紙,正頗為專註地看。

往常他一來,老鴇便會直接讓龜奴把專門伺候他的名花角兒吳楚楚喚來,今日也不例外。

屋子裏正忙碌着的吳楚楚聽見傳喚,連忙應聲,將供台上的小神像藏起,又把桌子恢復原狀,這才理了理鬢髮衣裳,婀娜地走了出去。

“辰星公子,您來啦~”

她妖媚地喊了聲,到雅座旁熟練地給人揉肩,目光正好落在對方手中的報紙上,閃了閃,莫名有些心虛。

辰星公子正專註地看報紙,壓根沒發現她的異常。

實際上就算髮現了也不會在乎,風月場所不過是消遣之地,根本不值得費心。

辰星公子素來瞧不上大俠疾風,覺得這不過是個不知從哪個犄角疙瘩躥出來的嘩眾取寵之徒罷了,憑着寫點下九流的功法,自以為能博的天下人喝彩。

簡直如跳樑小丑。

然而最近對方先是寫了四流的內功《般若心經》,后一個二流的劍法《驚鴻雙刃》,這次居然又出了個二流的雜門暗器《暗器法門》。

就算他再有偏見,都不能昧着良心說對方並無半點真才實學,只會沽名釣譽。

“這個大俠疾風,或許真有點本事。”他勾唇自語。

吳楚楚聽見他的話,壯着膽子問:“您在看大俠疾風發的書?”

白衣公子漫不經心瞥了她一眼:“怎麼?”

吳楚楚小心翼翼道:“最近坊市間特別流行供奉大俠疾風,說是能保平安強健身體的武神。”她不就抵抗不住洶湧的潮流大軍,不慎成為了其中一員么。

奈何她的恩客辰星公子最不喜大俠疾風,導致她禮拜都是偷偷摸摸的。

白衣公子端詳着她不敢對視的閃躲目光,剔透的雙眼似乎能把人看穿:“這麼說,你也供奉了?”

吳楚楚僵住。

她本來只是試探而已,哪想到一下子就被揭穿!

“這、這、賤妾……”她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白衣公子無聊地轉開視線,彷彿根本不在意她拜不拜,繼續看手裏的報紙去了,如此反應反而讓她心中失落,頗為幽怨。

辰星公子凝視報紙上一行行的字,嗤笑:“劍法、內功、暗器,莫非這還是個多才多藝的人?”

確實有點意思,聽說江湖上現在到處都是打聽她下落的人,卻全都無功而返。或許本公子也可以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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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天下第一[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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