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卡洛斯：決鬥牌
航線起始於希·沃爾克，沿祖爾海岸一路南下，繞西大陸半圈，最後到達祖爾平原的另一頭。
從希·沃爾克離開后，萊安娜才開始從監獄的陰影中脫離。
從離岸已經過去了兩天，這兩天裏卡洛斯不止一次自問為了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背離教會是否值得，但每一次都沒法給自己一個確定的回答。
退伍的老兵、年輕且興奮的探險者、腰纏萬貫的商人……船上的乘客來自天南海北，形形色色。
船艙的小酒館牆壁上裝飾着彩色的水晶燈，雖然有着這樣一個名字，但它所用的卻只是廉價的螢石——這個世界裏最常見的裝飾性礦石，稍作加工就可以用作照明工具。
“玩紙牌嗎？有人玩紙牌嗎？你玩嗎小夥子？”酒館靠牆的一座上，一位中年男人面前整整齊齊地擺着一摞紙牌。
“去看看嗎？”卡洛斯看出了萊安娜的心思。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子搶先一步在中年男人對面坐下：“怎麼玩兒的？”
“很簡單，決鬥牌玩過嗎？”
“哦！這個我會！”
中年男人笑了笑，拿出一顆骰子遞給對方：“你先來。”
決鬥牌在這個世界裏隨處可見。一套圖畫華麗且手感不錯的決鬥牌是貴族們喜愛的娛樂方式之一；路旁的流浪漢們手中也可能在擺弄着一張張紙片畫出的卡牌。
決鬥牌是一種回合制的遊戲，玩家會在開始前投一次骰子，點數大的一方將先開始回合。每個玩家擁有三點“生命”，失去所有“生命”后就會輸掉對決。
一場決鬥以中年男人的壓倒性優勢迅速結束，年輕人極不情願地離開了座位。
“我來！”卡洛斯搶到了位子。
“先熟悉下？”
“我以前玩過。”
“好。”男人把骰子遞給卡洛斯。
“五點！”卡洛斯把骰子扔還給男人，後者用手指夾住骰子，在桌上隨意地轉了一下：“三點，你先。”
一套紙牌背面朝上放在雙方面前，每回合開始時，玩家會獲得套牌最上方的那張，然後從自己的手牌中選擇一張去使用；接下來就是每回合的戰鬥階段，玩家將利用場上的一切資源去攻擊對手。
卡洛斯看着他的第一張牌，然後搖了搖頭：“過。”
男人也拿到了他的第一張，然後直接把它背面朝上蓋在了桌上。
背面朝上，是陷阱牌，卡洛斯提醒自己。
陷阱牌的效果五花八門，對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為此送命。
卡洛斯把他的第二張牌放到了場上，紙牌上畫著一張盾，右下角標註着一個心形，心形內部寫着數字“3”，表示這張盾牌將為自己抵擋三點傷害。
“面對陷阱，盾牌可以帶來安全感。”男人笑笑，從套牌頂端獲取了他的第二張卡牌，“利劍。”
有了武器才能攻擊，有了法器才能施法。
幾個回合過去，雙方僵持不下，卡洛斯手中已有四張，手牌上限是五張，到達上限后新獲得的卡牌就要直接棄掉。
卡洛斯的場上有一面盾牌和一柄法杖；對手已經手持雙劍，並佈置了三個陷阱。
武器牌和法器牌只是進攻的許可，可以同時裝備多個，自己可以棄掉這些多餘的牌來獲取在這個回合里的額外進攻機會。
“用一下法術！”一位觀眾激動地大叫，“肯定能破他一個陷阱！”
卡洛斯看了看手中的四張牌，然後注視着對方的三張陷阱，猶豫着打出了一張：“法術，從套牌中隨機抽取一張。”
對手揚了下眉毛，掀起陷阱牌的一角，把三張陷阱全部查看一遍，最後沖卡洛斯微微笑了笑。
這笑容……有問題！卡洛斯抽牌的手停頓了一下，他與男人對視着，同時緩緩地從套牌中抽出了一張卡牌。
卡牌入手，卡洛斯鬆了口氣。新卡的名稱是“訓練”，卡牌上面畫著一個訓練假人，左上角標註着“法術”字樣，圖畫下方有兩行描述：“破壞對方一把多餘的武器或法器；此牌可用作防禦。”
卡洛斯滿意地點點頭：“該你了。”
男人從套牌頂摸取一張卡牌加入手牌，然後打出一張進攻牌——配圖上，一名騎士正持劍刺擊，右下方標註着數字“3”，數字前面還有一個寶劍符號。
玩家受到攻擊時，可以打出手中的防禦牌來擋下對方的此次進攻；而進攻牌的傷害有高有低，所以防禦者需要考慮是否承受這次攻擊，保留防禦牌為下一次傷害可能更高的進攻做準備。
卡洛斯沒有選擇防禦：“你的利劍刺破了我的盾。”說罷，盾牌被他扔入了棄牌堆。
“輪到我了！”摸取了新的卡牌后，卡洛斯把一張法術牌放到了桌面上，這張牌上有着一個沙漏符號，帶有沙漏符號的法術不會立即生效，卡洛斯可以在之後的回合里將法術釋放。
萊安娜站在卡洛斯身邊目不轉睛地觀看着這場決鬥，她的眼中彷彿有光芒閃爍。
卡洛斯拍下法術的瞬間，有人大吸了一口氣，但發現中年男人並沒有翻開陷阱牌時又緩緩呼出。
男人甩出一張名為“法力澎湃”的卡牌並展示給卡洛斯：“本回合我的法術無需法器，並且可以進行一次額外施法。”
話音剛落，男人又打出一張“閃電箭”——傷害為五的法術。
場上沒有任何防禦的情況下，一道閃電箭就會要了自己的命！卡洛斯毫不猶豫地使用了防禦牌，男人見狀又是微微一笑，翻開一張陷阱：“法術將穿透一次防禦。”
全場的目光聚集在卡洛斯身上，他當即打出“假人”擋下了這次致命的傷害，然後觀們如釋重負般又全都看向中年男人，只見對手食指輕輕一彈，一張武器牌便滑向棄牌堆，緊接着他又翻開一張陷阱：“失去一把武器時，視為進行一次攻擊，傷害為一點。”不等卡洛斯反應，對方緊接着又從手中把一張傷害為“2”的進攻牌拍在桌上，最後身體向後一靠，等待卡洛斯的對策。
“唉，大意了。”卡洛斯面露難色，“防不勝防。”
“這是一場不錯的決鬥。”男人開始洗牌，“還有人來嗎？”
不知道寫什麼了，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