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晚宴
等劉娟兒的情況趨於穩定,龍月便出了內殿。
見龍月出來,帝嘯塵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龍月淡然一笑:“幸不辱命。”
帝嘯塵心中一凜:她真的治好了劉娟兒,看來,本事不小,就是不知道,劉娟兒體內的火靈力她發現了沒有,若是發現了,那麼這個人,不簡單。
“真乃是神醫,雖不知你的身份,但你的本事,還真讓本帝刮目相看。謝謝神醫救回了本帝的愛妃,晚上本帝為神醫辦一場晚宴,以示對神醫的感激之情。”
也不等龍月回話,帝嘯塵便起身離開了娟容殿。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龍月暗笑不已。
這是要藉著夜宴的機會探自己的底,不過無所謂,想要知曉自己的身份,他怕是要失算了。
花妖很是驚嘆龍月的本事,她沒想到龍月這麼快就進了皇宮,還以別人都無法認出的面貌順利治好了劉娟兒的重傷。
剛開始龍月不行跪拜禮,花妖為她捏一把汗,沒想到最後,帝尊竟然沒有怪罪她,還要為之設晚宴。
雖然這場晚宴無疑是一場鴻門宴,但她覺得,主子不會有事。
轉眼便到了晚上,太監洛淮便過來帶龍月去議事殿。
過去的路上,碰見許多攜帶者家眷來赴宴的大臣,他們都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龍月,只是龍月根本就不屑一顧,只是目視前方,跟隨着洛淮的腳步緩步走進議事殿。
殿中已候有不少大臣及女眷,帝嘯塵還沒到,許多人都湊在一起說著話。
龍月的到來,讓喧鬧的大殿立時變得鴉雀無聲。
龍月淡定的走到了為自己準備的座位前坐定,端起茶杯喝起了茶。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都在猜測這個人是誰,居然能夠坐在帝尊的下首,一看都地位非凡。
只是這樣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嫗,他們還真不認識。
不大一會兒,大殿中便人員齊聚,帝嘯塵也在太監的通報下來到了議事廳。
龍月覺得稀奇的是,每個宮中宴席,皇帝身邊都會有幾位嬪妃陪伴,不過帝嘯塵身邊,並沒有一個妃子相陪,這,還真是奇怪。
所有大臣及女眷都跪地行禮,只有龍月只微微頷首,向帝嘯塵見禮。
大臣們驚訝壞了,他們沒想到這樣一個其貌不揚的老嫗竟然有如此特權,問題是帝尊的臉上沒有半點不悅,這可真是發人深省。
羅娜悠和父親羅啟明剛好處在龍月的對面位置,她看見那穩坐在座位上的龍月,心中十分不忿。
自己可是定國公的女兒,為何自己和父親都要行這跪拜禮,可那老婦人卻有免禮的特權,真是太氣人!
最近還真是流年不利,碰到的都是自己的剋星,沒有一件順利的事。
“眾愛卿平身,今日將諸位請進宮來,是因為本帝有幸結識了一位神醫。眾愛卿也知道,昨夜本帝的愛妃娟妃遭到刺殺,眾御醫都束手無策,甚至診斷娟妃傷情過重,命不久矣。本帝悲痛欲絕,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張榜招醫,孤不願她就這樣離孤而去。
許是蒼天有眼,本帝等來了神醫,在孤的愛妃命懸一線時,她救了娟妃,也解了本帝的哀思之苦。
這樣的神醫,孤哪有不看中之禮。
哦,還沒問神醫來自哪裏,孤要怎麼稱呼你?”
龍月抬眸看了一眼帝嘯塵。
那張看似溫潤謙和的臉,背後藏着深深的淡漠疏離以及窺探。
只不過,他再怎樣,龍月都不露聲色,只是緩聲說道:“回帝尊,我姓虞,聽聞墨城熱鬧非凡,我也不能免俗,想來看看,順便多接觸幾個外界難見的病症,賺點花銷,畢竟,身邊還要幾個小輩跟隨,錢多點總沒壞處。”
帝嘯塵眼神微眯:虞氏?墨國以及其他兩國還沒聽說過有什麼虞姓大家族,她是從哪裏來的?
那一身波瀾不驚的氣度,絕非哪個小家族所有。
猛然間,帝嘯塵心中出現了暗衛偵查到的消息:隱世虞家,神醫世家,族人醫術高超,與其他隱世家族關係交好,在眾家族中很有威信。
帝嘯塵心中稍一思量,難道其他隱世家族也有人來墨城了嗎?若她真是虞族之人,那事情還真不好按照自己的思路來辦了。
“神醫客氣,錢財哪能與神醫高超的醫術相比,只要你願意,天下人都會雙手為你奉上財富。”
當然,你得出隱,重現凡塵。
“帝尊說笑了,我不喜嘈雜,立於一隅,平靜度日即可。這次乃是不願眼睜睜看着一條生命逝去,這才施以援手。待娟妃傷情穩定,我便離開。”
帝嘯塵一聽,有些確定她是隱世家族的人了。
不過不管咋樣,這樣的人,只能拉攏,不可得罪。
眾大臣們卻是堅信龍月是隱世家族的人。
擁有這樣高超醫術的人,可不是什麼名不見經傳之人,怪不得帝尊會以禮相待,隱世家族的人,那可是三國皇室不能得罪之人。
除了帝嘯塵,羅啟明對於龍月的身份也有些懷疑。
畢竟他是從羅氏家族出來的,這些年也見過虞氏之人,只是眼前這老婦人,他還真沒見過。
不過既然她能夠治好連御醫都沒法治好的傷病,醫術是毋庸置疑的。
再說,也沒人膽大到敢冒充隱世族人,是不是,看看再說。
帝嘯塵和龍月又客套了幾句,場上便跳起了歌舞。
老調重彈,沒什麼新意,龍月簡單用了一些膳食,其實心思都在神識的感應上。
只是讓她失望的是,這場上的每個人,都激不起她的興趣,那心中的召喚,也沒半點動靜。
看來,她要找的人,不在這裏。
帝嘯塵看似和眾人把酒言歡,眼神卻是多次放在龍月身上。
神醫的面貌雖顯衰老,但那清亮通透的眼神,卻不像一個老人該有的。
他覺得,這個人,全身充滿着神秘感,讓他很想將她留在墨宮,慢慢揭開她神秘的面紗。
可是他知道,他做不到。有時候強權在未知的領域面前,顯得是那麼的軟弱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