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劍之道
第021章劍之道
清晨，劍影粼粼。
陸天鳴手中拿着一個酒葫蘆，看着正在院落中練劍的陸凡與劍小鈺。
連續半月時間，陸天鳴將他的劍法傾囊相授。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陸凡已經將天鳴劍法的十一式劍法全部掌握。
這天鳴劍法很是奇怪，按理說天下劍法唯快不破，凡人的劍是這樣，修士的劍也是這樣，可是天鳴劍法卻不同。
天鳴劍法並不追求快的劍招，也沒華麗的奇巧玄妙之處，要快不快，要慢不慢，顯得非常奇怪。
陸凡雖然掌握了所有的劍招，心中卻充滿着疑惑。他感覺這老頭完全就是在耍人，天鳴劍法劍招奇異，一點也不實用。如果現在使用天鳴劍法與人對峙，估計連一招都支撐不過。
“老頭，你這劍法靠不靠譜？”
陸凡收起劍勢，從陸天鳴手中奪過酒葫蘆，也大口喝了一口酒。
“你劍心未開，自然不能領悟到這天鳴劍法的玄妙！”
對陸凡的無理，陸天鳴毫不在意。
陸凡看了一眼正在那努力練着奇怪招式的劍小鈺，意思很明顯，你這破劍法能有什麼用？現在他嚴重懷疑這個酒鬼老頭是一個水貨。
“你不要拘泥於招式，這樣只會拖累你。”
果然，老頭開啟了神棍模式。
“我知道，無招勝有招嘛，很多年前我就懂了。”陸凡哈哈笑道，開什麼玩笑，以為我沒有看過金大蝦的笑傲江湖嗎？陸凡心中浮現出令狐沖學習獨孤九劍時的場景。
可是這酒鬼老頭可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隱藏的風清揚啊！
“哦？”雖然聽出了陸凡帶着一絲玩味的語氣，但陸天鳴眼裏還是有些奇異。
他從陸凡手中接過鐵劍，昂頭喝了一大口酒，淡淡問道，“世間靈劍無數，無一不是吹毛斷髮，鋒芒外露的神兵。可就算是這樣的靈劍，有時還不如這一柄凡間生鐵，你知道為什麼嗎？”
陸凡問道，“為什麼？”
雖然嘴上提問，但是心裏卻在想着這神棍看你接下來怎麼忽悠。
只見酒鬼老頭手中鐵劍微微一揮，不見有絲毫靈力波動。就在陸凡想要吐槽的時候，轟隆一聲，幾米外的一株大樹整齊斬斷，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陸凡眼睛瞪得老大，剛剛陸天鳴身上沒有絲毫的靈力波動，也沒有使用任何法訣。他只是這樣輕輕一揮，隔着好幾丈遠的樹木就被整齊斬斷了，他剛剛那一劍有如此威力？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他驚異道，“怎麼做到的？”
“劍意，這與修為無關。”陸天鳴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與他這邋遢的乞丐打扮實在有些違和。
他從陸凡頭上拔下一根頭髮，然後拋向空中。
劍光一閃，那根飄落的頭髮竟然一分為三，長短絲毫不差。
這……
陸凡瞬間愣住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都無法相信眼前的現象。
陸天鳴所拿的明明只是一柄最為普通的凡間鐵劍，可是卻能做到這種地步。這柄劍在他手裏就像瞬間變成了吹毛斷髮，所向披靡的神兵。陸凡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劍十三會說只要劍在陸天鳴手中，那就是天鳴劍。
這是因為他的劍道修為已經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境界，任何劍在他手中都能發揮出神劍一般的威力。
陸凡現在已經徹底服了這個看起來修為不顯的酒鬼老頭。
“你以為很慢的劍，卻能夠快到極致，你以為很鈍的劍也可以削鐵如泥。天鳴劍法本就是無招的劍法，你可以做到極致的快，也可以慢到形如靜止，但快和慢都不是天鳴劍意的核心。”
陸凡好奇道，“那天鳴劍意的核心是什麼？”
陸天鳴拿着酒葫蘆大喝一口酒，哈哈笑道，“天鳴劍意的核心就是沒有核心！”
陸凡整個人木訥了，尼瑪這是在逗我呢，如果不是剛剛親眼所見，他肯定認為這個傢伙又在神棍。
“劍的意志需要在生死之間頓悟，在歲月里參詳，從心境中磨練。天鳴劍法準確的講並不是一種劍法，而是一種劍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我能傳給你的只是天鳴劍的形跟意，卻沒辦法傳給你劍的道！”
陸凡似懂非懂。
不過這一刻陸凡對酒鬼老頭的印象十分深刻了。
這個看起來眼裏只有酒的糟老頭此時像一柄鋒芒不露的神器，扎眼得很！
……
轉眼間又是一個月過去。
陸天鳴展現出那驚人的劍法之後，陸凡這些天一直苦練劍法，對劍道的理解也要更深了。
眼下離天心宗的內門試煉只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陸凡打點行裝之後，準備告辭前往天心宗。
藏劍山莊門口，眾人前來相送。
“師兄，一路保重！”
劍小鈺親自從山莊裏挑選了一匹寶馬給陸凡趕路。雖然陸凡不肯拜酒鬼老頭為師，但劍小鈺還是堅持稱陸凡為師兄。
一個月時間他們一起練劍，朝夕相處，離別時竟有些不舍。
“謝謝各位！”陸凡抱拳道。
“陸小子，老頭我沒有什麼相贈的，這一柄劍跟隨我縱橫半生，威名赫赫，現在我就把它傳給你，你一定勤加練劍，不要懈怠！”
陸天鳴很鄭重的拿着一柄鑲金寶劍遞給陸凡。
“老頭，謝謝你！”陸凡感動都要哭了。
“走吧走吧！”陸天鳴揮了揮手。
“各位後會有期！”
陸凡翻身上馬，馬鞭一抽，馳騁而去。
劍十三看着陸凡的背影感慨道，“真是個天資絕倫的少年。”
……
陸凡一路狂奔，途中忍不住把陸天鳴送的寶劍拿出來看看。
這柄劍看起來英氣逼人，光看着劍鞘就能感受到一股凌厲劍意，一看就不是凡品。
輕輕的撫摸着劍鞘，猛然拔出寶劍。
“鏗鏘”一聲，然後一片黃色的粉末在空中飛揚。
一萬頭羊駝在心裏奔騰而過……
這是一柄銹跡斑斑的鐵劍，成塊成塊的黃斑發出一股濃烈的鐵鏽味，這柄劍估計連一根手指粗的樹枝都斬不斷吧。
“老頭，你還有沒有節操啊！”陸凡心中吶喊，說好的縱橫半生威名赫赫的寶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