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
自古許宋兩家交好。宋家長子宋錦葉,長女宋錦瑟。許家長子許華年,長女許華煙。
夜晚。
“華年,你去跟錦葉去玩,媽媽去找你阿姨。”
小男孩看了女人一眼,個頭不大,眼睛中卻透露着與其他小朋友不一樣的清澈和凜冽,隨即點頭應着。
卧室內,宋母正躺在床上,後背放了一個枕頭微靠着,見有人進來,想要禮貌地起身。
“哎呀,你別起來了,就躺着吧,你這大着個肚子。”
許母跟宋母子初中就是閨蜜,說起來也是緣分,一直到了大學也是關係交好。
宋母拍了拍旁邊空着的位置,臉上的笑容很柔和“來來,坐我旁邊。”
許母側身坐了過去,手輕輕扶在宋母大着的肚子上“怎麼樣啊?什麼時候預產期,是不是快了?”
“是啊,快了,還有兩周。這個肯定是個調皮鬼,鬧騰地狠”
許母笑了笑“鬧騰才代表健康啊,多好,你這要是一男一女,可是不煩了”
宋母似安慰般把手放在她的胳膊上“你呢,不是想要個女兒么,準備了么”
許母語重心長“最近備孕呢,這事也不是說來就能來的。”
宋母看着她笑了笑“華年呢,是不是也來了,我出去看看吧,好久沒有見過他了。”
說著宋母就想起身,許母趕緊扶住她“能起來么,我看你還是多注意休息”
說著的時候宋母已經從床上下來了“行了吧,我都快在床上躺着發霉了,就沒出去過。”
許母沒再說什麼,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下去的時候兩個小孩正隨意坐在地下玩着積木。小華年見媽媽下來,把積木一扔跑了過去。
“幾天不見,華年又長高了啊。”
許母扶着宋母坐在了沙發上,小華年一雙眼睛圓溜溜地盯着宋母的大肚子,良久稚嫩的聲音指着宋母的肚子說“媽媽,為什麼阿姨的肚子這麼大。”
許母起身給宋母倒了一杯水,笑着對小華年說“因為你阿姨的肚子裏有一個比你小的小朋友。”
“華年,你過來聽一聽”
小華年好奇地伸過去小手摸了摸,有些不解地看着“媽媽,他好像在動”
兩個人看着什麼也不懂的許華年,咧着嘴笑,突然宋母肚子開始隱隱作痛,臉色變白。
“怎麼了,羊水破了?”
宋母表情有些難受,額頭一會就出了很多汗,艱難地張口“羊水破了”
隨後趕緊把正在廚房準備晚飯的宋父叫了過來,開車送到了醫院。
手術室外。
窗外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夾雜着雨聲打在窗戶上,手術室外卻格外地安靜,安靜到焦慮,幾個人站在門口不敢坐下來,來回看着手術室里,隨着一聲啼哭,提心弔膽的心才落下來。
隨即手術室門打開“恭喜,是個女孩。”
病房內,宋母剛生完孩子,看起來很是虛弱,嘴唇煞白,臉上沒有表情,額頭還有幾滴剛生出的汗珠。
“老宋,你給我把孩子抱過來讓我看看。”
小華年依偎在自己媽媽懷裏,茫然地看着一切,許久,宋父把孩子抱了過來,小華年伸着脖子看了看“媽媽,這個小朋友好醜啊”
許母立刻捂住了許華年的嘴“說什麼呢,小朋友還沒有長開呢,你小時候比妹妹還丑呢。”
小華年不服氣地哼了一聲。
“別在意啊,華年他就會胡亂說。”
許母覺得挺愧疚的,宋母反倒沒表現地太在意,笑着看着許華年“沒事,童言無忌么,再說了,這孩子剛開始,我覺得也挺丑的。”
看着宋母懷裏包裹的孩子,後來的許華年還在想,這麼柔弱,能活下去么。
不過可是讓他失望了。
“哎,許,你說給孩子起個什麼名字?”
許母倒是表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這給孩子起名字不得你想。”
“華年,要不給你們定個娃娃親?”
其實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開玩笑說以後有了孩子,給他們定娃娃親。
許華年稚嫩地聲音傳出“什麼是娃娃親?”
宋母也是耐心地給他解釋“就是你要照顧她一輩子,保護她,做一個英雄。”
許華年聲音磕磕絆絆,真的是童言無忌“我會給阿姨照顧好她的。”
兩個人也當玩笑,聽着許華年的話,笑了笑。
“我覺得,給她起名宋錦瑟吧。”
許母想了想“挺有詩韻的,怎麼想出來的。”
宋母笑了笑而後說“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這個孩子出生好像都是為了華年呢。”
雖是個玩笑,但是確實,隨後宋母又說“這小華年剛摸了摸,我這就羊水破了,你說是不是。”
兩個人那個時候當做玩笑的話語,沒想到竟真是如此詫異。
似乎真的是,她的出生就是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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