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發燒

第24章 發燒

青荷聽了她這樣說,很贊同的點點頭,然後真的默默的合計起本錢來。

桃香看她很認真的樣子,覺得這小姑着實可愛。其實她並不是沒有算過需要多少本錢,只是不想用小姑子的錢,她還是個小姑娘,這錢需要自己想辦法。

中午回家的時候,老三陳澤軒竟然已經做熟了飯。雖然只是很簡單的玉米餅子燉白菜,而且樣子不是很美觀,但終歸是熟了。最高興的是桃香,不然還得她出力去做。不是她懶,是下地幹活兒實在是很累,拔草的活兒又費力又費神,一般都是蹲着或者貓着腰往前走,到地頭兒才能直起身來歇一歇,極其辛苦。

可是陳敬軒卻還沒有起床。

以至於陳金吩咐她去請他吃飯的時候,她都覺得爹娘做到這份兒上也太卑微了點兒。

桃香進屋見陳敬軒矇著她的被子睡着,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該吃飯了,非得回回都讓人請?”桃香疾步來到床邊,一把將自己的被子從他身上抓起來。

“嗯~”

只聽嗯的一聲喘息,桃香便見到一張泛着紅暈的臉,緊接着失去熱源的他縮了縮肩膀,微微睜開了眼睛。

“做什麼?”

見是她來,他淡淡地咕噥了一句,聲音卻極其沙啞。

桃香聽出有些不正常,問道:“你嗓子怎麼了?”

陳敬軒的眼睛睜得大了些,桃香發現他的眼睛也是紅的,佈滿了血絲。

“沒事!”他答得有氣無力,又微微閉上了眼。

桃香覺得不對勁,放下被子,伸出手去摸他的額頭,果然發現很燙手——他發燒了!

“你發燒了?”桃香不禁關切地問。

可是陳敬軒卻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睜大了雙眼,對於她的觸摸滿是吃驚。明明應該是抗拒,可相反的,不但沒有抗拒,他對她冰涼柔軟的小手帶給他的舒適感覺還很留戀,當她將之拿開,他的心裏竟然泛起一絲失落。

“請大夫看看吧?”桃香言道。

“暫時還死不了,無需你多嘴!”

陳敬軒沙啞着聲音支撐着起身。桃香聽着這話,伸出去想扶他一把的手又縮了回來。這人真是又可憐又可氣!

舀了半盆水,陳敬軒只糙糙地洗了兩把臉,就去吃飯。桃香在後面跟着,看他走路時的腳步,雖然刻意努力地保持平衡,但還是有些不穩。

一頓飯吃完,時間也不算短。可能陳敬軒本來在桌兒上就極少說話,這次也是如此,雖然桃香的眼神時不時飄向他的方向,但直到他放下碗筷出去,其他人也是和往常一樣,該吃飯吃飯,該說話說話,反正就是沒人發現他的病態。

桃香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原本她心裏對他這種晝伏夜出、不下地勞作、對家事毫不關心的行為是嗤之以鼻的。可是看到他那麼強悍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這麼脆弱的時候,而這些本應該關心他的家人們卻一個個忽略他,這才是最讓人覺得可悲的地方。

如果他們能真正的看他一眼,就能發現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也能看到他有些虛浮的背影,可是他們沒有。或許是陳敬軒平時冷漠無情,傷透了家人的心,才導致這樣的結果?桃香滿腦子的疑惑。

桃香跟着他回到房間,見他一頭栽倒在床上,又昏昏沉沉地沒了精神。

“你準備就這麼扛着,不看大夫?”桃香有點氣憤,無奈地將一塊濕毛巾疊好冰到他頭上,這人還真是犟的可以。

“我不是說了,暫時死不了!”陳敬軒低聲嘟囔着,皺緊了眉頭。好像她不是往他頭上放毛巾,而是拍磚頭。

桃香默不作聲地出去了,片刻之後,端着一碗薑糖水進來。見他已經昏睡,便輕輕將濕毛巾拿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毛巾都熱了。桃香心裏泛起一絲心疼。

“起來一下,喝了薑糖水再睡。”

她一邊說著,一邊想搖醒他,見他不動,只好用半邊身子支撐他坐起來。此時的陳敬軒像一隻小綿羊,沒有了剛才狼似的“兇惡”,在半夢半醒間乖乖喝掉了糖水。

桃香掏出手帕將他嘴角的殘汁擦掉,扶他躺好,又將兩床被子都蓋在他身上發汗,這才直起身長出了一口氣。

這麼一折騰,她倒出了一腦門的汗。正想拿手帕擦一擦,才醒悟手帕髒了,上面沾上了剛才的薑糖汁。

不過,正好清洗一下,看看這染色的手帕會不會掉色。

桃香把手帕放進水裏,浸泡片刻,又輕輕搓洗乾淨,驚喜地發現手帕沒有脫色!這就是說,她真的可以按照這種方法製作染色手帕,然後去試着賣,只要價錢合理,一定可以賺錢。

她的心情大好。不過看看床上昏昏然的陳敬軒,她又覺得是喜憂摻半。

忽然,她的腦子靈機一動,水眸中閃過一縷精光,朝着床上的他點了點頭。

下午在田裏勞作,桃香覺得十分漫長,她覺得再沒有任何時候像現在這般盼着那個人趕快好起來了。

好容易挨到傍晚收工回家,桃香馬上進屋,查看陳敬軒的病情。

來到床前,果然見他雖然還睡着,但臉上的潮紅已褪去,呼吸也平穩了許多,不知何時,把身上的兩層被子掀開了一層。

桃香眼中的笑意更盛,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潮潮的出了一層細汗,溫度也降了下來。

剛才被她觸摸,他已然醒來,只是沒張開眼睛。他在貪戀這種溫涼的觸感。

“陳敬軒,你醒醒!”桃香聲音雖輕,但聽得出裏面的愉悅。

他原本還想再細細體味她手掌的柔軟感覺,不想她卻在叫他,無奈的他只好睜開眼睛,靜靜地看着她。

桃香見他醒來,又是一喜,迫不及待地開口道:“你醒了就太好了!以前你說過的我們互不干涉,可是之前你喝了我沖的薑糖水,蓋了我的被子,使用了我的手帕,你知道治病和租用東西都是要花錢的,一共300文,我們這麼熟,已經給你算便宜了!”

陳敬軒的臉在聽到這些之後一點一點的黑下去。

可是她卻閃着活靈活現的大眼睛補充了一句:“你最好儘快付給我,我急等着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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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彩田園:相公是只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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