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是我的女人!
蛋餃和路如喬在上學途中起爭執的事情很快就在連城大學傳開了。
任方圓作為此事件的幕後主使,自然是最關心事件發展的。她翹首以待着關於路如喬的輿論在校園內甚囂塵上,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關於自己的風言風語。她急忙跑去打聽事情的原委,這一問,蛋餃可就要遭殃了。
原來,蛋餃先前告訴任方圓的計劃只有假裝被路如喬欺凌從而引發輿論這一項,並沒有蛋餃惡言挑釁這一項。她們早就看準了闞盼的弱點,她人緣雖好,脾氣卻差,她那要命的正義感更是讓她一點就着。蛋餃正是決定利用這一點來佯裝被闞盼和路如喬欺凌。以闞盼的性格,會作出欺凌的事,也不是沒有人信。
可是蛋餃出言譏諷路如喬的計劃,她並沒有告訴任方圓。實際上,就算她真的說了,任方圓也絕不會答應。
一來,這個方法太蠢。二來,會讓別人覺得是蛋餃先挑起爭端,路如喬反而成了受害者,博盡了眾人的同情。三來,蛋餃故意找茬會讓同學們覺得是任方圓和路如喬不和,任方圓授意蛋餃故意讓路如喬難堪。
任方圓壞事雖也沒少做,但卻格外愛惜羽毛,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名聲有一點瑕疵。如今引火上身,她怎能不着急。
“蛋餃!”她開始當著眾多同學的面惺惺作態地批評蛋餃。“你怎麼能這樣呢?怎麼能去故意欺負路如喬呢?我教過你多少次了,要和氣待人,可你又是怎麼做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蛋餃心裏清楚,這便是任方圓的“危機公關”,為了在眾人面前保全自己的名聲。自知理虧的她沒有反駁,靜靜地聽着任方圓那一套套教育她的說辭,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就在任方圓滔滔不絕地譴責時,一張面孔突然出現在她和蛋餃的班裏。這個人的出現讓任方圓立刻閉住了嘴巴。
蛋餃本以為這個人是自己的救星,沒成想,卻也是來讓自己出醜的。此人正是沈息言。
沈息言推開站在蛋餃前面的任方圓,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着蛋餃。蛋餃立馬就領會了沈息言必行的目的,也忍不住感嘆輿論傳播的速度之快,竟然這麼快就傳到了沈息言的耳朵里。
“宋汐文!”沈息言直呼蛋餃的大名。“路如喬得罪過你嗎?”沈息言的聲音散發著直入骨髓的冷意。
看着沈息言冰冷無情的臉,蛋餃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氣憤的沈息言。
“沒有。”蛋餃弱弱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對她說那些難聽的話!闞盼已經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了。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存心讓路如喬難堪,你還要不要臉了?”
蛋餃委屈地看了看任方圓,只見她正用眼睛瞪着自己,潛台詞就是:敢把老娘牽扯出來,你就完蛋了!
蛋餃只好硬着頭皮回答:“我就是看不慣她。”她緊張地低下頭,等待着沈息言的興師問罪。
“好!你看不慣她是吧?那我現在就告訴你,你不能看不慣路如喬,你也不能再跟她做對,否則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可不是個紳士,也從來沒有說過自己不打女人,這次沒有對你動手,不代表下次我還能忍得住!聽懂了嗎?”
“聽...聽懂了。”蛋餃帶着哭腔回答。
“還有,對於路如喬配不配得上我的問題,我不想再多費口舌了。這是我自己的感情問題,配不配得上只有我說了算。說路如喬之前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見此情形,任方圓趕緊抓住裝好人的時機,試圖撇清自己。她輕聲細語地對沈息言說:“息言,我已經批評過蛋餃了,也警告過她下次不許再去找路如喬麻煩了。這件事要是有我在場的話,我一定會阻止她的。”
“能不能別叫我息言,息言不是你該叫的。”沈息言冷冷地說。“我剛忘了跟你說,管好你的狗,別讓她再亂咬人。狗咬了人,按理說第一個該怪罪的應該是主人才對。狗不懂事,但人不應該也不懂事,你說呢?”
任方圓沒有想到沈息言會如此回答,她牽強地笑了笑。“是,你說的對。”
沈息言點了點頭,準備打道回府。走出門前,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於是停住腳步。“我再說最後一句。”他轉過身。“路如喬是我的女人。如果再有人對路如喬不客氣,那我就對他不客氣。請各位互相轉告,望全校周知。”
任方圓又氣又悲,她站在原地,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
所謂玩火自焚,說的就是她吧。
今天的路如喬很奇怪,從下午開始就悶悶不樂的。明明沈息言已經幫她把惡氣出了,可她還是高興不起來。沈息言問她原因她也不說,這可把沈息言給急壞了。
“闞盼,路如喬今天到底怎麼了?”沈息言只好去問闞盼。
“唉...我也沒敢問啊。她今天下午一句話都沒跟我說,把我嚇壞了。”
見闞盼也這樣說,沈息言決定還是去親自問問路如喬。
終於等到了放學。沈息言在路如喬收拾書包的時候拉起她的胳膊。“跟我過來一下。”沈息言說。
路如喬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乖乖地跟在沈息言身後,來到了教學樓後面的草地上。
“怎麼了?”沈息言問。
“什麼怎麼了?”路如喬面無表情地回答。
“你說呢?從今天下午第一節課開始,你就一直悶悶不樂。不跟我說話也就算了,也不跟闞盼說話。就連老師叫你你也不去……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和你沒有關係,你不用管了。”
“我怎麼可能不管。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甚至可以說你的事比我的事還要重要。你要是不想讓我一直問你,你就回答我。”
路如喬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睛一直空空地盯着草地。
“我奶奶生病了。很嚴重,已經住院了。”路如喬終於開口了。
她話音剛落,先前眼裏噙着的淚滴就順着臉頰流下。
沈息言知道,路如喬的奶奶對她來說很重要。
“原來是這樣…”
沈息言用袖子輕輕幫她抹去淚水。隨後,他把她抱進懷裏。
“哭吧,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只管哭,我會一直抱緊你...”他說。
路如喬把頭埋進沈息言的臂彎,淚水已經浸濕了沈息言的校服襯衫。
“謝謝你,沈息言。”她說。“你的懷抱真的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