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不會有事的
許致沉結結實實挨了一針,很快藥效發作,整個人倒在夏千暖懷裏。
保鏢迅速控制住江靈歡,但此刻的江靈歡已經接近癲狂的狀態。
“夏千暖,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他愛你的代價!”她歇斯底里的喊着,嗓子啞的像是一個破鑼。
此刻的夏千暖根本沒有心情理會江靈歡,匆忙打完120,只簡單吩咐保鏢:“把這些鬧事的人都帶下去,分別安排人看好,一個也跑不了。”
兩個保鏢架着江靈歡,將她拖走。
江靈歡拚命的掙扎着,整個人更加癲狂:“夏千暖你會後悔的,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你會跪下來求我!”
她已經被人拖走很遠,但凄厲的聲音還在夏千暖耳邊回蕩。
兩個保鏢拖着江靈歡,收了她的皮包將她關進地下室。
江靈歡確認沒人了之後,從內衣里摸出來一部小手機。
她給一個電話號碼發了短訊:還想要回你們的錢就來這救我,事成之後多給你一百萬。
……
短訊發出不到半小時,地下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一個臉上長刀疤的男人走進去把江靈歡拎了出來,在她身上揩油:“小娘們,你把我們放高利貸的當下人使喚?”
江靈歡毫不客氣的拍開她的手,語氣高傲:“你不想要錢,大可以不來。”
刀疤男人吐了一口痰,冷笑道:“有意思,馬上就到還錢的日子了。我等着你連本帶利加上今天的一百萬,你可別忘了。”
江靈歡翻了個白眼,起身走了出去。
刀疤男對於江靈歡的態度極不滿意,吹了個口哨:“小娘們你可別太狂,還不上錢老子就讓你試試什麼叫一點朱唇萬人嘗!”
……
很快,一行人邊趕到了醫院。
夏千暖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臉色差到極點。
顧楚宴跟着院長交代一些事宜,剛走到樓梯口就看見夏千暖面如土色的站在窗邊。
他整準備安排好國內的事情,就出國了。想着要不要和夏千暖告別,沒想到在醫院碰上了。
“千暖,好久不見。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見她這副樣子,顧楚宴簡直心疼到了極點。
夏千暖看了一眼手術室亮着的燈,看着眼前的顧楚宴,有一個年頭從心底鑽了出來。
“江靈歡在許老夫人的宴會上想暗算我,但是被至沉發現,他替我當了那一針管的葯。”夏千暖將葬禮上發生的事情敘述給顧楚宴,隨即發問:“針管里的不明液體可能是某種藥物,這藥物我懷疑是江靈歡從你這裏偷的。”
她說著,便有些急迫:“你一定知道的,這葯,這葯有沒有什麼副作用啊?”
夏千暖語氣慌亂,甚至帶了一絲哭腔。
顧楚宴沉默良久,覺得自己還是不應該有所隱瞞:“如果真的是我們的藥品,那麼它的副作用就是致幻……”
他說著,眼神緊緊的盯着夏千暖,生怕她會想不開。
“咔噠…”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一個白大褂醫生走了出來。
夏千暖急忙沖了過去,她一把攥住醫生的胳膊:“醫生,裏面的人,他怎麼樣了?”
醫生將手裏的報告單遞給夏千暖,語氣有些沉重:“這是剛才化驗的報告單,這裏面的藥品成分並不單一。”
醫生頓了頓,給了夏千暖一絲喘息的空隙才繼續道:“這葯是在我們研發的產品中添加了另一樣藥劑,所以……”
夏千暖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手緊緊攥着醫生的大褂:“醫生,你說吧。”
醫生搖了搖頭,繼續道:“這種藥物不僅會致幻,還會讓用藥的人肌肉萎縮。”
“肌肉萎縮”四個大字對於夏千暖來說猶如晴天霹靂,許致沉那樣的天之驕子怎麼可能受得了這樣的事情。
她臉上唯一的血色也迅速推了下去,慘白的一張小臉,虛弱的可怕。
耳邊響起江靈歡今天說過的話,她身形一個踉蹌險些站不穩。
她忽然明白過來,江靈歡竟是這個意思。
顧楚宴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扶住。
“江靈歡,我不會放過你!”夏千暖一把推開顧楚宴,起身就要去找江靈歡算賬。
顧楚宴緊緊攥着夏千暖的手腕,死活不肯鬆手:“千暖,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許致沉還在昏迷呢!”
顧楚宴心裏非常明白,夏千暖這個時候去找江靈歡無異於是送死。江靈歡能搞到這樣的葯,身後一定有人倚仗。
聽見許致沉的的名字,夏千暖即刻冷靜下來。她還不能走,萬一一會許致沉醒了,看不到她可怎麼辦呢。
顧楚宴輕輕幫她順氣,小聲安撫這着:“你別擔心,許致沉一定不會有事的。這是我的醫院,我會用最好的醫生,最好的藥物治療他。”
“況且…”顧楚宴猶豫了一下,繼續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夏千暖漸漸冷靜下來,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教授們的會診結果。
許致沉的一個助理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的盯着顧楚宴放在夏千暖後背上的手,神色晦暗。
顧楚宴立馬安排了人,去調查這一系列事情。
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許致沉被推了出來。
他的臉色蒼白的不像話,夏千暖眼眶一酸,忍不住落下淚來。
但她也明白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擦乾眼淚后等着教授們的會診結果。
“我們目前找到了抑製藥效蔓延的辦法,那就是給病人換血。”領頭的教授兩鬢斑白,但講話時底氣十足。
夏千暖毫不猶豫,直接開口:“抽血可以抽我的,但是這要怎麼根治?”
領頭的老教授摸了摸鬍鬚,繼續道:“這個我們需要藥物的配比單才能定下診療方案,所以一定要想辦法弄到。”
顧楚宴本想阻止夏千暖獻血,但夏千暖態度不容拒絕。
“她
他是因為我才這樣的,更何況他是我的丈夫,妻子救丈夫,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夏千暖說完,捋起袖子跟着醫生離開了。
顧楚宴站在原地,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他派人給夏千暖準備了烏雞湯,等她獻血回來,雞湯晾得溫度剛好。
“對不起,我太心急了。剛才我說的話不是有意的。”
夏千暖脆弱的像個紙片人,小聲和顧楚宴道歉。
顧楚宴擺擺手,大方道:“我都沒放在心上,你快把雞湯喝了吧。”
兩人在病房內的一舉一動都被有心人看在眼裏,那人正是許致沉的助理。
夜色很快籠罩了整片天空,夏千暖守在許致沉身邊。
她拿着一個打濕的手帕,小心翼翼的幫許致沉擦着臉。
“噹噹當……”伴隨着一陣敲門聲,夏千暖看見了門口的顧楚宴。
她以為是顧楚宴有了什麼消息,快步走了過去。
許致沉的助理站在原地,看着夏千暖走向顧楚宴,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不見。
“怎麼了,是藥單的事情有消息了嗎?”夏千暖刻意壓低聲音,語氣里充滿期待。
顧楚宴搖搖頭,低着頭怕看見夏千暖失望的眼神:“知道你晚上肯定不會吃東西,我來給你送點吃的。”
隨即,他又補了一句:“藥單的事你別擔心,我會有辦法的。”
夏千暖點點頭,接過顧楚宴手裏的保溫飯盒:“麻煩你跑一趟了,藥單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她其實一點也不餓,許致沉還沒醒,她根本吃不下任何東西。
但顧楚宴親自送了飯,如果自己推脫,未免有些太過矯情。
顧楚宴見她接了飯盒,眼裏也有了幾分歡喜:“嗯,你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