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黑衣人
一旁的許致沉嚇了一跳,趕忙走過來:“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夏千暖拍了拍他的手安撫她的情緒,眼睛還是緊緊盯着平板上的圖片:“這幾件有我母親曾經藏在首飾盒中的手稿,不知道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說著她反反覆復翻着那幾張照片,仔細辨認每一個細節。
許致沉輕撫着她的後背,小聲安撫着夏千暖的情緒:“你先別激動,我們找人去問一下。”
這一句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夏千暖拿着平板起身要走:“我去找一下品牌方,問問這些設計稿圖是哪裏來的。”
許致沉也並沒有阻攔,兩人一前一後出了休息室。
剛一出門,夏千暖就碰見了剛才來送他們的場務。
“夏小姐,是缺什麼東西嗎?”場務一臉笑意,溫暖極了。
夏千暖縱然心急,骨子裏的教養也不會讓她失了禮數:“您好,我想見一下你們品牌方,您能幫我聯繫一下嗎?”
場務點點頭,做出引路的手勢:“夏小姐請跟我這邊來,品牌方負責人的休息室就在這邊。”
幾人走到休息室門口,場務輕輕扣了門。
“進。”
室內一個渾厚有磁性的男音丟下簡短的一個字,在就沒了聲音。
夏千暖打開門快步走了進去,小聲道:“先生您好,我是夏千暖。”
男人原本正在看落地窗外的景色,聽見夏千暖的聲音立馬轉過身來:“千暖,好久不見。”
他興沖沖的聲音讓許致沉有些不悅,本能的就將夏千暖護在身後。
對他許致沉的態度傅雲深也沒有介意,反而報以溫和一笑:“許總也來了啊,能不讓人通知我一聲。”
許致沉冷着臉沒有答話,護着夏千暖的姿勢也沒有變。
僵持了好一會,、傅雲深才開口打破僵局:“你來找我是為了那幾件新品吧?”
他語氣篤定,似乎是知道夏千暖的目的。
見她如此直接,夏千暖也沒有避諱,也開門見山:“是的,你說的不錯。”
“進來坐吧。”傅雲深將兩人請了進來,手裏撫摸着其中一個手鐲:“這幾樣飾品是我們的父親保存下來的手稿,也正是你母親親手設計的。”
傅雲深的目光愈發柔和,彷彿通過這個鐲子看見了一個人。
話說到這裏,夏千暖有些木訥的坐在沙發上。
她只知道母親將這些手稿視若珍寶,卻不想這背後竟然也有這麼多故事。
傅雲深將手鐲放在許致沉面前,語氣帶着幸福和炫耀:“這是父親母親年輕時候愛情最美好的回憶,如今我將她做了出來,只希望讓這份愛情以及她的故事不再被埋沒。”
他的話說的懇切,看着熟悉的東西,夏千暖的心也有些波動。
許致沉注意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在茶几下悄悄攥緊了夏千暖的手。
整間休息室再次被沉默籠罩,大家都看着鐲子,似乎透過桌子看到許多少女心事。
當夏千暖回過神的時候,一對巧奪天工的銀鎖映入眼帘,她有些疑惑:“這是...?”
傅雲深將鎖向夏千暖推了推,嗓音乾淨純粹:“從我很小的時候,記憶力就沒有過母親這個角色。我以為每個小孩都一樣,家裏只有父親和保姆。”
他似乎有些哽咽,低頭撫摸着長命鎖上的小鈴鐺:“是芸姨彌補了我所有缺失的母愛,在我生病的時候衣不解帶的照顧我。我記得有一次夜裏做噩夢一直哭,芸姨抱着我給我唱兒歌,那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歌了。”
傅雲深說著眼裏帶着光芒,有些像小孩子。
夏千暖聽的有些入迷,原來母親和傅雲深的感情竟然這麼好。
傅雲深很快收斂起自己剛剛的情緒,將其中一個長命鎖放進夏千暖手裏:“這對長命鎖是你出生之前母親就打好了的,也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一定要把你當親妹妹一樣對待。”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過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見面我有些太心急了,嚇壞你了吧。”
精緻的長命鎖在夏千暖的手機散發著溫度,每一個紋路都那樣的精雕細琢。
見她不說話,傅雲深擔心自己又嚇到夏千暖,趕忙出生解釋:“你不用害怕,我沒有別的想法,我是真的把你當妹妹。今天給你看這些東西,也是想讓你更完整的了解芸姨和父親的過往。”
傅雲深小心的看着夏千暖,生怕因為自己的莽撞讓她內心的隔閡更大。
夏千暖攥着長命鎖,緩緩抬起頭:“今天這些東西我還有些難以接受,我先過去拍攝,咱們以後在說...”
這長命鎖上的圖案夏千暖是熟悉極了的,傅雲深為了母親能做這麼多,她心裏也是明白傅雲深和母親之前的母子情。
其實她心裏是有些改觀的,但畢竟還需要一些時間。
傅雲深也沒有阻攔,看着兩人的背影漸漸遠去,他一直都知道,這個事情急不得的。
出了休息室,許致沉看着夏千暖緊緊攥着的手,手心裏的長命鎖鈴鐺還發出脆生生的響動。
“傅雲深的樣子不像是說假話。”許致沉突然冒出一句話,夏千暖抬起頭看着他的目光有了一點鬆動。
她和傅雲深這樣陰差陽錯也算是有緣分,自己的介懷根本就是心裏自我防禦建立起的一道保護牆。
畢竟也是流着同樣的血,傅雲深和自己也是親人啊。
手上的長命鎖再次叮噹作響,夏千暖快步跑回傅雲深的休息室。
傅雲深還在門口愣神,姿勢還是剛才目送夏千暖和許致沉的樣子。
“哥,我定了餐廳,一會一起吃個飯吧。”
說出這句話夏千暖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就意味着她要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相認了。
傅雲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整個人似乎驚訝傻了。
好一會才緩過神來,情緒還有些激動:“好,一會就去,地方你來定。”
夏千暖笑着,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長命鎖,傅雲深學着她的動作,也晃了晃手裏的長命鎖。
這一瞬間,兩人似乎能感受到血液在體內奔騰翻湧着,這是親情的召喚。
.....
拍攝結束后,三人來到一家位置偏僻,但評分較高的西餐廳。
“千暖,我去停車,你和至沉先進去吧。”傅雲深將車子停在餐廳門口,夏千暖帶着許致沉下了車。
“哥你注意安全,我和至沉在門口等你。”夏千暖對着傅雲深囑咐了幾句,便領着許致沉站在了餐廳門口。
遠處一個身材較好的女人穿着一身性感真絲睡衣,從一個破舊的小酒館內跑出來。
她跑的極快,時不時還向身後看看。
突然,她加快腳步玩命的向主幹道狂奔過來。
在他身後,一群黑衣人也在拚命的追趕着。
一個尖銳的女聲從遠處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給我追,抓住他這個月工資翻倍。”
黑衣人奔跑的速度明顯加快,很快便將女人制服。
女人在地上揚起臉時,夏千暖也看清了她的臉,這人竟然時江靈歡!
剛才那個女人氣喘吁吁的走上來,一把扯住了江靈歡的頭髮:“你個不要臉的賤貨,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周圍烏泱泱的聚集了不少人,圍在一起看着熱鬧,誰都沒有開口。
江靈歡摔在地上,臉上蹭了不少的灰塵,但還有幾分我見猶憐。
她掙扎着,還擠出幾滴眼淚:“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去做那種事情。”
扯着她頭髮的女人,抬手給了她一個嘴巴:“打死你我都怕髒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