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再次消失
范谷看着他,許久才無奈的長嘆了口氣,緩緩說道:“七年了,你們還要錯過多少年呢?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真的有那麼重要麼?重要的是,這七年,她沒有忘記你,你也從來沒有放下過她。這是你們青春里最美好的七年啊,就這樣錯過了,你們還能錯過多少個七年?難道真的要等到你親眼看着她跟別人結婚,你才會後悔么?”
“……”Tom低頭站在那兒,沒有說話。
“唉。”范谷輕聲嘆息道:“總之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去把她找回來。”
說完,范谷就走開了。
Tom站在那兒抬頭看了一眼易沐所在的位置,只見她正跟其她幾個大學時的閨蜜在一起談笑風生。
在婚禮上忙活了一天的易沐拿着鑰匙打開家門正打算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易。”
易沐獃滯的站在那兒,有些木訥的轉過身去,只見Tom一臉疲倦的站在她身後,望着她的那雙眼睛顯得那麼疲倦。
“有什麼事情么?”易沐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看着他故作鎮靜的問道。
Tom看着她,紅着眼眶的一字一句問道:“小易,我們,我們還能在一起么?”
“什麼?”那一瞬間,易沐感覺自己彷彿聽錯了一般,傻傻的看着他,好半天才獃獃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是說,我們還能在一起么?”Tom看着她,鼓足了勇氣,發紅的眼眶裏閃爍着淚光。
易沐看着他,心跳得特別厲害,一時間她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眼前這個她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男人。
過了好久,易沐看着他,眼睛裏蓄滿了淚水,自嘲般的笑了笑,道:“跟七年前一樣,跟你在一起,再一次的一聲不吭的從我的世界裏消失么?何時,難道你還想再來傷害我一次么?七年了,我腦海里關於你的模樣越來越模糊,越來越記不清你的模樣的時候,你卻回來了。你現在跑過來跟我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么。”
“小易,我,我……”Tom張着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七年的那件事一直壓在他的心裏,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易沐看着他自嘲的笑了笑,道:“你什麼,難道你想告訴我七年前你離開我是有什麼苦衷?那好啊,你說啊,我倒想聽聽你是有什麼苦衷,竟讓你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整整七年。”
“我,我……”Tom開始有些語無倫次起來,眼神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這麼多年了,這是他這些年來感到最無助跟無力的時候。
“呵呵。”易沐看着他那副模樣,自嘲的笑了笑,只當是他找不到什麼為自己辯解的理由罷了,轉身進了屋子,將門重重的關上。
背靠着門,易沐哭着緩緩蹲了下來,將臉埋在懷裏痛哭了起來。
屋外,Tom站在那兒許久才拖着滿身疲倦無力的離開了。
第二天中午,范谷站在易沐屋外不停的敲着門。
過了好一會,紅腫着眼睛的易沐才將門打開。
范谷一看到她就急忙問道:“寶貝,你手機怎麼關機了,我一直打你電話都是關機的。”
“沒電了,忘記充電了。”易沐的眼睛有些紅腫,看到范谷這個神情感到有些疑惑。
“姓何的昨晚是不是來找過你?你跟他說啥了?”范谷看着她有些鬱悶的問道。
易沐一邊朝着屋內走去一邊跟她簡單說了一下昨晚的情況,她坐在沙發上看着站在那兒的范谷,不解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昨晚來找過我的?對了,你跟老高不是今天出發去度蜜月么?”
“他走了。”范谷看着她淡淡的說道。
“……”易沐坐在那兒愣住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看向她。
“今天一大早楚昊就打電話來說那傢伙昨晚一整晚都沒回去,今天早上回去后簡單收拾了行禮就出門了,也不說要去哪。楚昊說他把護照什麼的都帶走了,手機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劉析那邊就收到他關機前發的一條短訊,說是要請個長假,出去走走。”范谷站在那兒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一想,他昨晚肯定來找過你,所以打你電話,可是你電話也一直關機,沒辦法,我只好跑過來找你了。”
易沐獃獃的坐在那兒,許久才一臉不在意的說道:“走就走唄,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一聲不吭消失了,再說了,他這麼大一個活人,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你們至於這麼激動么?”
“小易,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你說,但事已至此,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范谷看着她,猶豫了很久才一臉糾結的說道。
易沐聽着這話,隱隱有些不安的看着她。
十分鐘后,當易沐聽完范谷的話后,立馬就起身朝着外面走去,被范谷一把拉住。
范谷看着她,無奈的問道:“你要去哪?”
“我要去找他,我要當面問清楚,當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易沐淚流滿面,現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定要找到他,她要讓他親口告訴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范谷緊緊的拉着她的手臂,頗為無奈的說道:“你現在要去哪裏找他?你知道他去哪了么?”
“為什麼,你說這到底是為什麼,他為什麼不跟我說清楚,為什麼不告訴我。”易沐哭着看着自己最好的閨蜜。
范谷看到易沐這幅模樣心疼的嘆了口氣,將她抱在懷裏聽着她痛哭流涕,七年前她也是現在這幅模樣。
公司辦公室里,劉析跟楚昊倆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那兒。
楚昊一臉埋怨的看着他:“都是你,早讓我帶Tom回去就沒這些事情了,你非要說什麼尊重他的心意,現在尊重的人都找不着了。”
“你在這裏叫喚啥啊,我都沒抱怨你就開始抱怨起來了?”劉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公司三個合伙人,一個,剛結婚帶着老婆度蜜月去了;一個,一聲不吭的休長假了,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就留我一個人管理這麼大的一個公司,憑什麼啊,這不是欺負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