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家有崽子十隻多(37)
祝元九神氣地說:“乖師侄,來喊聲師姨聽聽!”
秦敬軒咬咬牙,哼了聲撒腿就跑了。
人一轉身就蹭到了皇上跟前,殷勤地給他端茶倒水,外加捶背送手爐。
“怎麼了?”皇上今兒個高興得緊,眯着眼哼着小曲問道。
“那個,那個皇叔,”秦敬軒有些扭捏地說:“我今年八歲了!”
“哦,都這麼大了嗎?皇叔還記得當初你出生的時候……”
他連忙打斷皇上的回憶,“皇叔,我,我看上個小媳婦,您替我保媒唄。”
皇上剛喝了口茶水,就禁不住被嗆得直咳嗽。
等平息下來,皇上哈哈笑起來,“到底是誰家的姑娘這般漂亮可愛,引得咱家的敬軒先下手為強?”
“沒誰,不就是祝家的小九嘛。
我是家裏老么,不需要繼承家業,有我阿媽和阿婆的一份嫁妝,足夠我養活妻兒的。
皇叔,求求您了,我這麼多年可就相中這一個媳婦,您總不能看着我孤寡一生吧?”
皇上氣笑了,沒好氣地拍了他額頭下:“我是沒事,就看你阿爸、阿媽和你阿婆願不願意了!”
秦敬軒肅着小臉:“皇叔,我會一一攻克的,到時候我等您的賜婚呦!”
說完他便扭頭離開。
皇上看向祝家人,在篝火的照耀下,祝家人的模樣瞧得不怎麼清楚,哪怕如此也有種鶴立雞群的漂亮外表。
若是遊樂場收益可觀,他不介意給祝家人更換門楣!
他算是瞧出來了,祝家人長得太好看,如今又在內城蹦躂,早晚所有孩子都會跟權貴們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如此,他倒不如順手推舟,讓祝家人多記着自己的好!還利於他拉攏人心……
祝佳藝穿着一身大紅色的嫁衣,臉上花得淡妝,一個紅色的蓋頭遮住了絕色。她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上,手有些緊張地交握。
男人打開門帘,腳步一頓后大步邁過來。
揮去周圍伺候的人,他挨着祝佳藝坐下來,深呼吸后一把拽下那礙事的紅蓋頭。
女子眉目如畫就如此猝不及防地呈現出來。
單靖遠看得一怔。
世人對於美都沒有明確的概念。
他一直知道祝佳藝長得好看,卻不知道好看到什麼程度,大抵這世上再也尋不出一個能與她相比的了。
燈下看美人,還勝之以往三分呢。
素了三十多年身強體壯的男人,碰上如此罕見絕色,又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哪裏忍得住,真真沒能控制住內心一直殘留的獸性,眼睛泛紅低吼一聲,將人撲倒痛痛快快地享用。
紅燭燃了一夜,床帳也跟着搖曳了一宿。
若不是祝佳藝還有着靈泉做依仗,早晚有天能丟人地交代在床上了。
單靖遠在外人面前冷戾難以接觸,在她面前卻是只沒有骨頭的哈士奇,三十多歲的人了,幾乎要將之前的歲月都給尋出來。
他往年都是跟皇上形影不離,幾乎沒有休假,如今有着功夫不錯的祝長東和祝水生倆便宜兒子在。
單靖遠直接沒事就湊到祝佳藝身邊,幫着建造遊樂場。
有錢、有人力、有點子,遊樂場很快便建造出來投入運營中。
小乞兒們拿着由書生們抄錄的圖文並茂的廣告到處張貼派送,是以在遊樂場試營業時,聞訊而來的顧客們已經排起了長隊。
更是有不少從外地而來的遊客,這古代夏華第一家遊樂場火爆程度超乎人想像,幾乎從開園一直到閉園都熱鬧非常。
錢像是流水般,嘩啦啦大半流入了皇上的小金庫里。
有了錢許多事情便迎刃而解,皇上心情愉悅,是以對祝家的照顧多多。
五年一晃而過,祝佳藝果然不負所望,五年給單靖遠抱了四個娃,其中還有個龍鳳胎!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先後成親,生孩子的速度和數量也相當驚人。
孩子們很爭氣,這些年老大、老三已經從禁衛軍轉到了兵部,搶了孫將軍為吳根茂特意騰出來的空缺。為了彰顯自己的公正,孫將軍可是挖出來好幾個實缺,最好的倆被祝長東和祝水生給摘了去。
吳根茂處處被這倆青俊壓着,所有的陰謀陽謀都得不到施展,整日鬱鬱寡歡頭髮都多了不少白髮。
衛魏則升到了禁衛軍統領位置,是皇上跟前新晉的臂膀。
中間四個孩子在兩年前參加了科舉考試,文武狀元、榜眼皆收攬入懷,當時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祝家絕對被天神眷顧了,否則他們怎麼可能在短短五年多的時間,從一介卑微吃不飽飯面黃肌瘦的難民,搖身一變有了如今的成就呢?
是以背靠着皇上,成為皇商之首的祝家兒女成為了香餑餑。幾個孩子,連着剛七歲的老么兒,都已經被人給定出去,且還是皇上做的媒。
事實證明這祝家人運氣都不錯,格外旺親家,哪怕單靖遠幾個奶娃,都被許多人放到心上了!
相比之下,吳根茂與孫小姐結婚五年,只有一個藥罐子兒子,和一個被吳家帶壞的野丫頭。
夏華戍邊的士兵們,因為糧草充足,他們精神力飽滿,幾乎不需要外援就能將敵軍震懾在百里之外!
孫將軍五年沒等到戰事,便一心在朝廷上折騰,想扶植一個聽話懦弱的未來君主,殊不知皇上已經等着他入瓮了。
他剛四處活動時,被單靖遠抓了個現行!
各種參他的奏摺跟雪花似的,撲向皇上的桌子,那一項項的罪名能恨得人將其大卸八塊。
被關押到天牢的孫將軍面上毫無愧色與悔意,一副願賭服輸的模樣。
誰讓他年輕那會戰績顯赫,為女兒討要過不少好處,比如以後不管自己犯了什麼滔天大罪,都不能禍及她的小家庭。
沒有牽挂,他坦然面對死亡,理直氣壯的模樣,好像是天下負了他!
單靖遠這幾日總是有些恍惚。
祝佳藝問了兩句。
他便如實說了,“被孫將軍殘害的忠良太多了,只是凌遲,對他來說也過於仁慈。那些忠良之後,難泄心頭之憤恨,勢必要將一切按在皇上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