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十一章 爾虞我詐江湖道

第十~十一章 爾虞我詐江湖道

鎮南王拍了拍額頭道:“你看我,說了這麼久,卻忘了讓人準備酒宴,老了,老了……”然後對着外面道:“來人……添兩份酒席。weNxUemi。Com”

公孫婉兒笑道:“世叔看上去仍然是風采不減啊!”

鎮南王搖頭笑道:“什麼風采不風采的,我今年八十有六,若不是我修鍊‘靈龜綿息’有成,只怕已經是個糟老頭子了!現在這模樣,弄得我老不老,少不少的!你大伯的‘軒轅九訣’卻是比我強多了。”

張狂霎時心驚,八十六!!!返老還童?!

卻聽鎮南王又嘆道:“當年祖帝與我有恩,還仍記得我踏平了南蠻國時,祖帝脫下龍吟甲贈我,回想一下,卻已經是六十年前的事了。”

公孫婉兒幽然道:“大伯也曾說,若非你和他情義深厚,不肯來攻,讓單關卿領兵,只怕我青堯一族,已經盡數隕滅。”

鎮南王悵然道:“如果她並非喪命在公孫淮手中,我和你大伯,才是……唉,不說也罷,這些陳年舊事,卻已無裨益。”

公孫婉兒點了點頭,鎮南王揮袖道:“坐下吧,陪世叔喝兩杯。”

公孫婉兒入得席中,張狂卻佇在場中,鎮南王舉杯一飲,又放下了酒杯,才看着張狂,說道:“小子,你尚不知我五覺已至神通,方才我察言觀色,知你城府極深,尚有事隱瞞。”

張狂沒有說話,鎮南王又道:“你雖然藏而不露,但我能看出,你並非大**大惡之人,否則你進門的第一步,就已經死了!”

張狂點了點頭,口中道:“的確,我還有很多的事未說明,我有極大的隱秘,不可告知他人,否則有殺身之禍!”

鎮南王笑了笑,說道:“江湖上爾虞我詐,你留手三分,也不為過。公孫婉兒既然和你一同,我也放心不少,你雖然武藝不算奇佳,但心性遠非常人可比。縱是武藝高你許多的人,恐怕也奈何你不得。坐下吧!”

張狂抱拳道:“多謝王爺……”言罷便入側席,酒菜也恰時地送了上來。

席間張狂並不多言,倒是鎮南王與公孫婉兒熟絡,有說有笑。

談了許久,才聽公孫婉兒問道:“不知世叔是否聽聞進來風頭最盛的五人,‘一刀一劍一書生’三人,以及‘刺客’龍牙,‘小天僧’玄智?”

鎮南王又飲了一杯,才緩言道:“自然聽過,‘大夏龍雀’魏子牟,‘弈劍聽雨’秦搖光,‘孔孟書生’顧炎武。這三人號稱翹楚之首,雖然每一人都不足而立,但玄功之深,讓他人望塵莫及!‘刺客’龍牙更是連刺九大門派高手,皆是一招斃命!至於玄智,雖未聽他武藝高強,但他乃是天龍寺傳人,如今佛道正興,卻是不容小覷。”

公孫婉兒點頭,方又問道:“那世叔可知天玄閣的事?”

鎮南王回答道:“略有耳聞,聽說天玄閣得到了一件仙寶,乃是上古傳道聖人的‘傳道書尺’,威力絕大,號稱開山裂石。天玄閣閣主,雲霄散人約戰天下第一人,公孫帝尊!”

公孫婉兒言道:“大伯參悟先祖‘軒轅九訣’,已至仙人一流,自然不懼。可是大伯自去年年底閉關,便從未露過面,我們接到雲霄散人站帖時,在門外求見,但大伯毫無應答。後來,太公推門直入,卻發現了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鎮南王詢問道。

公孫婉兒回答道:“太公推開門,密室之內,卻已空無一人!大伯也不知去向。”

鎮南王點了點頭,卻不顯多驚愕地道:“這的確是他的作風。”

公孫婉兒道:“雲霄散人又邀天下英傑前去參加傳道大會,一心揚威,聽聞‘一刀一劍一書生’,龍牙,玄智都會應邀前去。”

鎮南王嘆道:“神武朝建朝日短,這江湖管制的力量着實太小,多事之秋啊!”

公孫婉兒言道:“世叔乃神武國開國元老,位高權重,不知地方之上的紛擾。神武朝不施仁政,一味壓制,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終有一日,民如川洪。當初大伯亦曾如是言道,倘若不是世叔幾位一心扶持,神武朝,不久矣。”

鎮南王搖了搖頭,說道:“唉,世道人心,人心世道,誰能看得穿,參得透?公孫丫頭,你一心挑撥我與神武朝,我卻不怪你,青堯國已經滅了,你太公看不穿,你也看不穿,只有你大伯看得穿!你走吧,我早已不管這江湖之事了。”

公孫婉兒沒有說話,張狂暗裏尋思道:“公孫婉兒似乎想挑撥鎮南王謀反,復興什麼青堯國。”

鎮南王既然已經下了逐客令,自然也不好多留。公孫婉兒戴着面紗的臉看不清是何表情,站起了身,言道:“叨擾世叔了,婉兒告辭。”

張狂也離開了坐席,向鎮南王抱拳道:“多謝王爺盛情款待,告辭。”

鎮南王一揮袖袍,張狂便隨公孫婉兒離開了廳內。鎮南王嘆息了一聲,一捋額前的白髮,自言自語道:“雲霄散人……傳道書尺,又是一個痴心妄想的傢伙啊!”

……

天雲城西城城道上,公孫婉兒和張狂向客遠居走着。

張狂一直跟在公孫婉兒身後,一言不發。公孫婉兒走在前面,忽得停住了步子,張狂也停住了身,問道:“有敵人?”

公孫婉兒搖了搖頭,回過身正對張狂,良久才說道:“想必你也知曉了些端倪,不錯,我公孫一族正是青堯國的皇族!六十餘年前,神武國攻下了我朝蜃樓城,一統中原,定都天赤城,建立了神武朝。”

張狂點頭應曉,卻不多話,又聽公孫婉兒道:“方才那位鎮南王名為韓覺曉,青年時與我大伯乃是生死摯交,后因種種,又隔閡而去。此人手掌神武朝‘龍駒營’五萬精騎,本身實力亦不容小覷,先時南蠻第一勇士‘突骨牙’便是喪命於他手中,連南蠻王也是被他所擒,身尊王侯,三朝元老,實是神武朝之支柱,不過他一生都未娶,並沒有子嗣。”

張狂尋思到:“我同她並非親密關係,但她卻詳盡告知於我,恐怕是想拉我入伙!”於是嘴裏道:“你方才便是試探鎮南王的態度,以圖後事?”

公孫婉兒點了點頭,言道:“如今我大伯稱天下第一人,武已入道,震懾群雄,無人能及!只要登高一呼,定能天下響應,以築社稷!”

張狂心底微一冷笑,不以為然,表面卻不顯露。

公孫婉兒說道:“你如今已經惹上了內司,一劍斃殺四名天罡死士,肯定已經列入海捕文書。內司東西二廠異人無數,且手段狠辣,如今鐵鷹被我‘青玄劍’所傷,沒有三個月不能恢復,你我算是暫時安全,三個月的時間,足夠我二人趕至郢陽城。郢陽城中自然是有我接應的人,但你我約定止於天玄閣,你認為,你一人可抵擋內司的捕殺?”

張狂知她話中雖有誇張之處,但大半卻是無假,便搖頭道:“自然是不能。不知公孫女俠可有高招相賜?”

公孫婉兒平淡地道:“高招不敢當,但我公孫一族雖已亡國,卻盤於流求,自成一體。加之我大伯威勢之盛,令神武國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你入了流求,莫說是殺了天罡死士,就算你殺了內司廠公曹正淳,也沒有人敢來問罪。”

流求?台灣?張狂愣了些許,暗忖道:“怎麼戰敗的人都喜歡跑到台灣?而且不免有想要獨立的人,就像前世的那個阿扁。”

張狂心裏面給公孫一族先掛上一個**牌面具不禁暗自好笑。

但是,很顯然,神武朝不是**率領的紅色軍,公孫族也不是痴心妄想的**。張狂來到這裏幾個月,知道神武國的內政的確是一塌糊塗。而且,通過這些日子一些人的隻言片語,便知公孫一族的公孫帝尊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能夠稱雄江湖,號稱天下第一人,數十年不敗,這樣的事,簡直就是神才能辦到!

張狂明白這個世界有很多玄幻的事,如鎮南王韓覺曉,八十餘歲,卻是這麼年輕,放在現代,根本不是用科學依據能解釋清楚的。

這是一種神奇的,超自然的力量!

這還只是鎮南王,公孫帝尊無疑要比鎮南王可怕得多!恐怕他已經是個傳說。

張狂沒見過公孫帝尊,但有時,未見其人,比見到了更令人心驚。公孫帝尊有可能是這樣的人,也有可能見到了,比沒見到更可怕!張狂也不知道,畢竟他還沒見過公孫帝尊。

張狂不知道神武朝和公孫一族孰強孰弱,但看樣子,公孫一族很可能是處在下風。但眼下,張狂也沒得選擇,於是言道:“多謝公主大恩,張狂加入流求,定當盡心竭力,以報萬一。”

有時候,虛與委蛇是必不可少的,畢竟勢比人強,如果不答應,很可能腹背受敵!他不是鎮南王,他沒權沒勢,更沒兵馬,甚至武功勝不過公孫婉兒,所以,他只能扮狗。

扮狗不是可恥,只是一種生存手段!不懂扮狗,早晚得永遠扮死人!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道理,殘酷,但實用。

張狂知道,公孫婉兒傳他武藝,又贈他寶劍,無非是為了收買人心,公孫婉兒心機城府,的確已算是一個政客!張狂雖然來到了這個世界幾個月,但他還有很多不明之處,兩人各取所需,何樂不為?就像**一樣,你情我願,各自滿足。

像公孫族這樣已經敗亡,又想復國的,在世間歷史不在少數,但真正成功的,卻又寥寥無幾。張狂自然知道,他也了解,想要復辟,絕非短時可成。即使公孫一族已經準備了數十年,也仍有許多地方有力未殆,比如說,兵馬!

公孫婉兒之所以挑撥鎮南王造反,多半也是看中那五萬龍駒精騎!張狂看得出來,公孫一族兵馬不足,高手仍少。所以,他不擔心有什麼兵變,被派到前線作炮灰。

張狂知道自己的分量,上了前線,別說力敵百人了,來上十個,就可以把他打得夠嗆。

打仗不是個人逞能,就是有,也只有項羽、呂布那種等級的高手才能辦到!

張狂自然不會打仗,比趙括還不如,畢竟趙括還能在紙上說。可張狂就連最基本的行軍號令都不懂。

但既然公孫一族兵力不足,現在當然不會有戰禍,頂多被判個什麼‘反賊’一類的,但張狂不怕,內司的人他既然敢殺,自然也是看中公孫一族這個靠山。

江湖,就是爾虞我詐的地方。

張狂和公孫婉兒相互算計,孰強孰弱,誰又能說得清?還是那句話,嫖客遇**,各取所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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