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線男藝人黑化了(一)下
阮喬走進去,卻看見警察的背影在樓梯拐角一閃就消失了。
她一急,想要跟過去,眼前的路卻忽然被一個女人給攔住了。
女人穿着一條裸肩長裙,波浪捲髮挑染了幾縷紫色夾雜在黑髮間,妝容很濃,沾了假睫毛,眼影也是紫色的,唇塗得如玫瑰般艷麗。
是個很漂亮有風情的女人。
她的氣質和這所夜總會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的氛圍很搭。
和她相比,阮喬的氣質就顯得太乾淨嬌貴了,就算戴了耳釘也化了妝,還穿着破洞牛窄褲,也掩不住她那一身溫室花朵的嬌軟清純氣質。
原主那些叛逆學壞的行為和這個女人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他有事,你跟去做什麼?”女人在吧枱坐了,朝旁邊的位置點了下下巴,示意她坐下。
阮喬看了她一眼,才過去坐下。
警察帶她過來一定是那個搶劫犯跑這兒了,他說不定是單獨去執行任務了。
吧枱的小哥給女人倒了一杯酒,女人就一邊端着酒喝,一邊打量阮喬,目光在她脖頸間的項鏈上頓了下。
她的眼神讓阮喬覺得不舒服,就問她:“你看我做什麼?”
就在女人看着她的時候,吧枱的小哥也在打量她,就像是在評估一件貴重物品的樣子。
女人聽見她的話,笑了,轉頭問吧枱小哥:“婁今,這是第幾個了?”
吧枱小哥看了阮喬一眼,只笑,給她倒了一杯果汁,沒說話。
阮喬皺起眉頭,小臉冷淡地盯着她:“你到底什麼意思?”
“在這堯城裏,追北哥的女人數都數不清,北哥都沒看上。”女人端起了那杯果汁遞給阮喬,帶笑的語氣讓人不適,“小妹妹,你就更不可能了,還是回家讀書去吧。”
阮喬雖然已經大學畢業,但她長了一張乖巧軟萌的蘿莉臉,看着就像個未成年。
阮喬聽着覺得有哪裏不對,她蹙眉:“那又關我什麼事?”
見她不接,女人將果汁放下,瞥她一眼,似是覺得她端着,一笑正要說話。
就在這時,一個喝得醉醺醺的西裝中年男走了過來,想要來攬阮喬的肩膀:“阿笙,這是店裏新來的?”
阮喬嚇了一跳,忙跳下凳子躲開了。
“她是我帶來的。”
這時,一道低沉懶散的聲音忽然在阮喬身後響起。
而中年男看見了她身後的人後,醉醺醺的神色都清醒不少,竟然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轉身去了。
“小北哥,你們這是……?”叫阿笙的女人神色略帶驚訝。
阮喬卻感覺哪裏不對,這警察怎麼好像跟夜總會的人這麼熟?
她轉過身,就看見了穿警服的小哥哥倚着吧枱,警服外套已經脫了,搭在腕上,他瞥了一眼他身邊的男孩。
阮喬的眼睛不由瞪大了,盯着那男孩,眼睛噴火,看着就像是要炸毛的奶貓:“是你!”
那個搶劫的司機!
那男孩和警察對視了一眼,便會意地上前來,看起來特別真心誠意地跟她道歉,說他不是故意的,只是忘了把行李箱給她了,拜託她不要報警。
阮喬當然不信,但在他道歉的時候,吧枱的小哥、身邊的女人、甚至那警察小哥哥都看着她,全都沒說話,讓她莫名有一種身入狼群的危機感。
她現在自然看得出來這警察肯定不是警察,反而是和這些人一夥的了。
她記起他們叫他北哥,她腦海里似閃過什麼,下意識看着他,問:“你叫什麼名字?”
在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四周的氣氛似乎陡然一松,女人的眼裏閃過幾分瞭然的輕蔑,就像早知道會這樣似的,轉身走了。
而吧枱小哥也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店裏的音樂輕緩,燈光迷離,舞池裏還有些人在跳舞。
穿警服的男人看着她,眼神是漫不經心的,卻又給人危險的感覺,輕嘖一聲,像是覺得沒意思,將她的行李箱推給她。
阮喬接過行李箱的時候,他就已經快要走出門口了。
阮喬看向了搶劫的男孩:“你告訴我,我就不追究了。”
聽見這話,男孩整個人都輕鬆不少,說:“季北,他叫季北。”
這不就是任務對象的名字嗎?
阮喬怔了下,似乎有些難以置信,隨後卻又拖着行李箱就追出去了。
女人眸光不悅地瞪向男孩:“崔均,你是不是皮癢了?”
叫崔均的男孩訕訕一笑:“笙姐,你看見剛才那大小姐脖子上的項鏈嗎?”
女人不耐:“她有錢又如何?”
崔均咽了口口水:“沒什麼了不起,但……那值三千萬!”
他說完以後,女人看着他不說話了,就連吧枱的小哥都看向了他。
好久都沒人說話。
“北哥說她這樣的我惹不起,我怕吃牢飯,就趕緊跟她道歉了。”說著,崔均臉上帶了些由衷的羨慕,“北哥要能跟了她,以後可就什麼都不用愁了。”
女人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倒是吧枱小哥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
阮喬追出去,就看見了還在門口站着的季北,也就是她這次的任務對象,未來的影帝季北。
看來他穿着這警服是因為在拍戲了。
見他要走,她忙跟上去。
季北轉頭看她,還是那副懶散不羈的樣子,沒說話。
阮喬就說:“謝謝你幫我找回行李。”
季北看了她片刻,忽而笑了,他低眸看她:“你就這麼謝?”
阮喬沒反應過來:“不然呢?”
在她說完以後,季北忽然長腿邁近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將她罩住,她的呼吸一窒,抬頭看向他。
他越湊越近,頭也越來越低,似是要吻她,手指沿着她的鏈條包帶子緩緩往下滑,男人漫不經心卻又很A的深邃眼神看得人心跳加速。
阮喬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卻感覺不像好人,正要推開他的時候,他的手滑過了她的包,接着她聽見了拉鏈被拉開的聲音。
不知他怎麼做到的,就好像只是一秒鐘的工夫。
他的指尖就已經有了一疊人民幣。
她低頭看自己的包,拉鏈卻還是好好的,就好像沒有被動過。
季北站直了身體,朝她晃了晃指尖的人民幣,語氣有些揶揄:“大小姐,跑路費一千塊,不算訛你吧?”
在阮喬愕然的時候,他就已經將錢熟練地踹進了褲兜,絲毫也不拖泥帶水地大步走了。
阮喬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一時間有些難以言說的幻滅。
深情男二?
溫柔儒雅的影帝?
就這?
真的不是同名而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