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仙君黑化了(十六)

正道仙君黑化了(十六)

阮喬有些慶幸自己最後選擇了回來,現在看來真是明智之舉,她回來了陸淮都已經氣得想將她生吞活剝了,要是她真走了,他怕不是會氣得走火入魔?

她知道是自己理虧,因此在他吻她時也很柔順地配合,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似的,讓他放心她並沒有離開。

好一會兒,陸淮才鬆開她,低眸緊緊地盯着她,眸光漆黑幽深,只是聲音有些啞:“你去哪兒了?”

他還願意聽她解釋,說明他也剛回來不久沒有確定她就是跑了吧,她不由鬆了口氣,接着有些像是被他嚇到似的柔聲道:“我只是在附近走走而已,但這裏太大了,所以一時迷了路。”

她說話時,還仔細看了看陸淮的眼眸,他的眼睛很漂亮清冷,漆黑如墨玉,此時看着她,清晰地倒映了出她的影子,莫名給人一種專註柔情的感覺,之前那雙紅眸是她的錯覺嗎?

沒等她細看,他已經將她抱在了懷裏,緊緊的,沒有說話,她能聽見他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動着,不由令她一陣恍惚,彷彿他從來就沒有失去過心似的。

良久,他像是決定相信她的話,低語道:“對不起。”

阮喬愣了下,知道他是在為嚇到她而道歉,她心裏發虛,語氣輕柔極了:“沒事,你以後要相信我就好。”

陸淮低頭看了看她,眸色暗沉,片刻后“嗯“了一聲,面上還是清冷禁慾的樣子。

但看他恢復如常的樣子,阮喬反倒感覺放鬆了些,應該算是矇混過去了。

看起來哪怕成了上神,陸淮也沒比凡間的單純少年似的難哄多少。

就是他“誤會”她離開的這事兒可能還是令他心裏有些介懷,晚上便更加熱情了些,像是要藉此證明她還在似的,讓人非常招架不住。

雲雨初歇以後,天都已經快亮了,阮喬累得很想睡,但想起來白日裏看見的那雙紅眸,還是有些在意,便忍不住問他:“今天我好像看見你的眼睛會變色。”

陸淮原本已經閉上眼睛打算睡了,聞言,他轉頭看向她,眸光漆黑,神色如常,淡聲道:“你看錯了。”

阮喬還想說什麼,他卻已經閉上了眼睛,將她圈在懷裏,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阮喬半信半疑,不過那時他很生氣,所以眼睛顯得有些紅似乎也說得通,便也不再追問。

*

不過,阮喬沒料到的是她這一次的偷跑失敗竟然還意外打消了陸淮對她的戒心,他將宮殿外頭的結界都撤除了,也沒有再看着她,她可以自由活動。

他像是真的相信了她不會再偷偷離開。

至於他的那塊令牌倒是已經拿了回去,對她的態度也似乎沒什麼變化,只是給她的感覺卻好像沒之前那麼疏離冷淡了,有時候甚至還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可實際上他還是一副高嶺之花的淡漠面容。

所以,或許是他的信任才令她產生了這些本不該有的錯覺吧。

阮喬就覺得自己回來果然是對的,照這樣下去,應該過不了多久,陸淮就可以徹底放下對她的恨意了。

她倒是不擔心陸淮會在和她的日常相處里再次喜歡她,因為他對她的態度始終很冷漠,就算是夜裏最親密的時候也依然是一張禁慾冷淡的臉,怎麼看也不像是喜歡她的樣子。

在原著里,他喜歡書中女主時的表現可不是這樣,他對女主並沒有這種世俗的慾望,有種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覺,但很體貼溫柔,處處維護她照顧她。

不像是對她這樣清冷淡漠的,連最親密時都能一臉高冷的樣子。

就算男二人設和原著人設有些不符,但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吧。

*

這樣平平常常的相處又過了幾日,便迎來了劍門裏極為宏大的仙門大會,既是選出這一年裏各門派的優秀弟子,也是各大門派友好交流切磋的大會。

阮喬倒是有些想看,但在陸淮問她要不要去的時候,她還是拒絕了。

陸淮在某些方面很老實,他一定會給大家介紹她是他的妻子,那劍門上神娶了個合歡宗女弟子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遍修仙界了,可能會給陸淮招來很多非議。

畢竟,合歡宗不但是魔族,還是魔族裏風評很差的那種,實力不怎麼,但玩弄男子感情卻是很強,就連魔族其他門派都不太看得上合歡宗。

陸淮見她拒絕,也沒強求,給她準備好了這一天的食物以後,便離開了縹緲峰。

陸淮起得很早,在他走後,阮喬便又躺了回去,想要再睡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恨意消除了些的緣故,陸淮這段日子更熱衷和她歡好,格外迷戀她的臉,要不是她沒用合歡宗的那些手段,都要以為他是被她勾引了。

因此,她很吃不消,白日裏都很沒精神,往往要多睡幾個時辰才能恢復體力。

*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快要熟睡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有人叫她的聲音,那聲音還挺威嚴,很熟悉,令人本能地就立刻一翻身坐了起來。

阮喬睜開眼,等看清了站在床前的人以後,頓時就被嚇得清醒了過來。

床前是個穿着一身素白衣袍的女子,看着有二十七八的模樣,面容俏麗,就是太端着了,顯得很嚴厲,有種教導主任的感覺。

而這就是將原主撿回去養大的師父合歡宗宗主時素。

時素年輕時曾被仙門的男修玩弄了感情,還墮過胎,因此對仙門中人深惡痛絕,雖教導門中女子花枝招展地去玩弄男子感情,自己卻是跟個尼姑似的素淡,還很嚴苛。

阮喬看見她時,因為太意外,說話都結巴了下:“師、師父,你怎麼來了?”

時素一根指頭就戳了過來,像是恨鐵不成鋼:“我讓你跟你大師姐去勾搭男子,你倒好,反被人給迷住了,連家都不知道回!”

明明是師父誤會了,阮喬聽見她這麼說,卻還是有些微妙的心虛,道:“師父,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有正事兒要辦才留在這裏的。”

時素就笑了,就是那笑有些冷:“劍門上下都傳遍了,說上神娶了個凡人妻子,你的正事兒就是在這兒和人做對恩愛夫妻?”

阮喬:“……”

要這麼說也沒錯,但她那是裝的啊。

見時素神色不悅的樣子,阮喬知道她是不滿她被仙門的人蠱惑了,但事實壓根不是她想的這樣,她揉了揉眉心,道:“師父,你相信我,最多再過半月,我一定會離開的。”

時素卻壓根沒信,反倒蹙起長眉,像是語重心長地告誡她:“喬喬,從小我怎麼教導你的?仙門男子皆是薄情寡性之人,你絕不能愛上他們,否則就會被欺騙,被玩弄,最後失去一切,甚至丟掉性命,你明不明白?”

阮喬:“……”

師父越說,她越心虛羞愧,這些不就是她對陸淮所做的嗎?

師父卻還在擔心她被人給騙了,這要是讓陸淮聽見了,怕是能氣憤得當場入魔了。

阮喬咳嗽了一聲,知道時素是吃軟不吃硬的,正打算撒撒嬌先將她糊弄走,免得撞上陸淮就糟了。

“師父……”

她的話還沒說完,時素就彷彿知道她的打算,冷笑一聲就用定身術將她給定住了,阮喬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被師父給單手拎了起來,朝殿外飛去。

阮喬:“……!!!”

能不能換個拎法啊,卡脖子了!

*

阮喬其實也知道就算師父的實力還算可以,但也不可能在陸淮的縹緲峰將她帶走的,就連師父能闖進來,都還是因為陸淮在劍門參加仙門大會一時沒顧得上這邊而已。

果然,時素帶着她剛飛出了宮殿,就在縹緲峰的林子裏被陸淮給擋住了去路。

陸淮站在林子裏,一身玄色衣袍,身影挺拔而修長,抬眸看向時素,眸光冷了下來。

阮喬倒不怕他再誤會什麼,以他的修為肯定能看出她此時被施了定身術。

時素見了他,也沒好臉色,也許是神尊的名號太響,便覺得他也跟其他仙門中人一樣正氣凜然又迂腐,語氣也不好:“阮喬是我愛徒,我帶她離開,神尊何故攔阻?”

聽見時素的話,陸淮的眼眸暗沉,道:“她是我的妻子。”

時素彷彿聽見什麼笑話似的:“她是我養大的徒弟,沒有我的允許,她能嫁給你?若她真嫁給你那也是做不了數的,我今日一定得帶她走。”

但就在她話音落下時,陸淮看向她,眸光陡然冷沉下來,沒有半點兒留情地就一掌就打了過來,時素沒想到他會忽然動手,躲閃不及,被打中了心口,倒飛了出去,撞在了樹上,一口血嘔了出來,整個人都已經站不起來了。

大概是時素此時虛弱下來的緣故,阮喬便發現自己能動了,一抬頭時卻看見陸淮手裏化出了長劍,毫不猶豫地朝着時素揮下。

阮喬渾身的血都冷了一下,這一劍下去時素一定會魂飛魄散的,在原主的記憶里,將她養大的師父的是無比重要的存在,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衝過去擋在了時素的面前。

劍尖在即將刺穿她的喉嚨的時候停下了,但凌厲的劍氣還是割斷了她的一縷頭髮,那股令人膽寒的強大劍氣威壓令她差點兒腿軟,但還是強撐着站着沒動。

只是看向他時,阮喬的眼神有了些怒意:“為何要殺我師父?”

陸淮卻像是被她維護時素的舉動刺激到,神色看着有些沉鬱,冷冷地看了她好一會兒,淡漠的眼底似乎有了些波動,他薄唇微動,聲音幽冷:“她比我重要?”

阮喬被他那雙冷森森的眼眸看了好一會兒,感覺到了上神的威壓有多可怖,莫名就有一種令人想要跪下臣服的衝動,她幾乎是用盡了力氣才讓自己能和他對視,還以為他要說什麼除魔衛道的大道理呢,乍然聽見這句話,她就不由懵了下。

而她身後時素的眸光也灼灼盯着她。

她陡然意識到,這、這好像是道送命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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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二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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