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仙君黑化了(十)

正道仙君黑化了(十)

這一天,她在宗門裏繼續鹹魚吃喝玩樂的時候,就被合歡宗的宗主給叫了過去。

宗主大概也看不下去她這麼鹹魚了,正好大師姐她們要去秘境尋寶,便讓她也跟着一起去幫忙。

阮喬只故作猶豫幾下就答應下來。

實際上,尋寶也只是說著好聽而已,她們合歡宗的女弟子對於法寶什麼的都不太在意,她們進階是靠着和男子修鍊的,反而是那些仙門弟子熱衷於秘境探險尋寶。

因此,大師姐她們說是去尋寶,但實際上就是去勾搭仙門弟子的。

合歡宗在仙門的風評很差,雖比不上那些作惡多端的魔修,但被欺騙感情的男修很多,因此男修女修都對她們深惡痛絕。

但偏偏合歡宗女弟子有着能隱匿魔氣的秘法,又很會裝模作樣,會裝作仙門女修接近男修,一個個綠茶技能滿級,一勾搭一個準,得逞以後便撤退,非常狡猾,讓人抓都抓不住。

甚至就算抓住了,男修也忍不住會再次淪陷將人放跑。

她這一次去秘境便會遇上書中男女主這對師徒了,她心裏還有些期待,當了十年鹹魚總算可以離開了。

*

秘境就在巫山附近的山頭,阮喬和幾位師姐一起進入了秘境,而此時秘境裏頭也還有一些其他小門派的弟子,書中男女主自然也在其中。

幾位師姐容貌身段都好,又很會勾搭人,沒多久就引得幾位仙門弟子意動,各自結伴走了。

阮喬的目的也不是來勾搭這些仙門弟子的,自然也就落了單,她沒有刻意去找凌恪在哪裏,總歸有劇情的力量在,她和凌恪總會在秘境裏碰到的。

不過,阮喬沒想到的是凌恪會認錯了人,她一個人站在潭邊站着的時候,就忽然聽見了身後有人的聲音響起:“師尊?你在這裏做什麼?”

儘管已經過了十年,阮喬還是聽出來了這就是凌恪的聲音,因為他的聲音太有特色了,聲線低沉冷冽,不過此時的語氣倒很柔和。

阮喬微微挑了下眉,看來他和書中女主的關係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阮喬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俊美青年,為了裝扮成仙門弟子,她和幾位師姐都是穿的白衣,大概裝扮和書中女主撞了,凌恪才會認錯。

在看清了阮喬的臉以後,凌恪面上的柔和神色就褪去了,怔了下,便陡然冷厲起來,語氣很兇:“阮喬?”

阮喬還是笑着,仿若久別重逢的好友似的打招呼,唇角勾起:“是我。”

凌恪沒想到找了這麼久的人會這麼突然地出現在面前,他本以為她和師尊是有關係的,但他待在藥王谷這十年,沒有一個人聽過阮喬的名字,師尊也分明不知道世上還有這樣一個和她相似的人。

就在他以為要找到阮喬的希望渺茫時,她卻自己闖上門來,那他自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但對面的少女看似帶着輕鬆的笑意,應該能看出他眼底的殺意,只同他打了一個照面以後,便忽然御劍跑了。

凌恪自然不能讓她就這麼御劍跑掉,忙追了上去,連給師尊說一聲都忘了。

*

阮喬逃跑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畢竟按照她的人設也不可能留在原地任人宰割,其次也是怕善良的書中女主會忽然出現阻攔凌恪殺她。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她跑出很長一段距離,才稍稍放慢了速度,打算放放水好讓凌恪動手。

但凌恪的成長速度卻是超乎了她的想像,十年前在她面前他還只是個被污衊也反駁不了的弱雞,現在的實力卻已經很強了,男主的修鍊速度顯然也是驚人的。

她只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渾厚的劍氣打了過來,她閃避了一下,還是被打中了後背,御劍的動作一頓,就這麼連人帶劍掉了下去。

阮喬掉在了一片不知是哪兒的花圃里,摔得倒也不痛,就是頭有些暈。

等她從花香濃郁的花圃里爬起來的時候,一柄寒光冷冽的劍便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直指她的脖頸,她的身體僵住了,看向了拿着劍的冷麵青年。

他眉眼冷冽,比十年前要更為沉穩些,看向她的眸光也更凌厲,厲聲道:“十年前,害死陸淮的人是不是你?”

阮喬知道他很謹慎,想要弄清楚才會對她動手,便故作輕鬆地沖他挑釁道:“是又如何?”

看着對面少女帶着笑意的臉,凌恪的眼底出現了一抹厭惡之色,不明白為什麼是同樣的一張臉,她和師尊的性情卻相差這麼大,他冷聲道:“你一個魔修處心積慮接近陸淮便是為了他的心?”

阮喬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驚訝他會問這麼蠢的問題,眼尾微勾,輕笑道:“你不知道陸淮便是名震修仙界的劍門宗主?他的心對於修鍊大有裨益,誰不想要?”

凌恪的神色一頓,顯然沒想到這個原因,他常年待在藥王谷,倒也知道劍門的上神陸淮,但完全沒想過他會和凡間的書生陸淮是一個人,如果是他的心的話,對於魔修來說確實是大補之物。

但就算如此,不管陸淮是誰的轉世,凡間的陸淮死了便是死了,他該報的仇還是得報。

凌恪冷冷地看着阮喬,道:“你應該明白我是來做什麼的,拔劍吧。”

阮喬正要說什麼,凌恪又略帶警戒地看她一眼,道:“別想逃,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

像是被他如此嚴厲地警告所激怒,阮喬收起那副輕鬆的姿態,冷笑一聲,道:“我為什麼要逃?你以為就憑你能奈我何?”

不等凌恪動手,阮喬已經拔出劍沖了過去,凌恪卻並不動怒,也拔出了劍,迎擊而上。

阮喬鹹魚了十年,修鍊資質也不行,自然是打不過凌恪的,加上她故意放水,沒過幾招,凌恪的劍便眼看就要刺入她的心口了。

阮喬的唇角不禁有些笑意,總算可以結束了。

但就在這時,她卻感覺到凌恪的劍硬生生地就這麼頓住了,而他的視線也看向了她的身後,原本冷傲的神色有了些愕然,她也感知到了一股陌生而強大的氣息,心底便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有人來了?

雖不清楚來的是誰,但她怕會節外生枝導致任務失敗,她就在凌恪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忽然伸出右手握住了他的那柄鋒銳無比的長劍,自己撞了上去。

他的劍並不是普通的劍,而是一柄可誅魔除妖的仙劍,在這柄劍下,妖魔皆會魂飛魄散,死得很慘。

阮喬倒是毫不猶豫地讓這一劍就這麼捅穿了她的心口,阮喬痛得呼吸都頓住了,還好沒過多久,她便可以脫離這具身體了,並不用忍受太多痛苦。

在她的視線陷入黑暗之時,她似乎看見了陸淮那張清俊精緻的臉,在她往後倒下的時候,有人接住了她,她聞見了清雪似的冷香味道。

接着,意識就徹底陷入了混沌。

*

凌恪也沒想到阮喬看起來那麼怕死,居然會自己撞上他的劍,就這麼死了?

他一時有些很不真切的感覺,接着他看向接住了阮喬的墨色衣袍青年,雖然氣質有着翻天地覆的變化,但他還是能認得出這就是陸淮。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他們竟然意外闖進了巫山的地界,也難怪陸淮會出現在這裏,原本阮喬說陸淮便是巫山劍門的宗主他還有些懷疑,現在倒是確定了她說的都是真的。

他想不通的是阮喬為什麼要在這時自尋死路,她分明也察覺到有人來了的,為何沒有選擇求救?

還是說……在她眼裏,陸淮比死還可怕?

不知怎的,他心裏浮現出這個有些古怪的想法,他看向了對面的陸淮。

現在陸淮看向他的冰冷淡漠眼神明顯不是在感激他替他報了仇,反而更像是拿他當仇人。

凌恪心底不由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覺,他不會到現在還……喜歡這個挖了他心的女人吧?

那也太……

這個念頭還沒轉完,對面的人就已經開了口:“你殺了她。”

這聲音很冷,也很平淡,沒有一絲情緒,但卻莫名讓人心裏生出一股懼意。

接着凌恪感受到了一股如高山般的威壓朝對面襲來,他修鍊時日不長,修為不算高,自然抵擋不住,不由被壓得嘔出了一口血來,而四周的樹葉也紛紛掉落,甚至就連樹木也都在隱隱晃動,像是快要炸裂似的。

這就是上神的力量嗎?

凌恪感覺到唇耳口鼻都在冒出血來,腦子嗡鳴,站立不住,心跳得像是要爆體而亡,只靠着劍撐在地上才沒有倒下。

這下,他確定了,陸淮就是還在意阮喬,哪怕面對她的死都沒什麼表情,但陸淮顯然是在為阮喬報仇,甚至動怒了。

他心裏不禁有一種荒誕的感覺,他是為了給凡人陸淮報仇才殺了阮喬,但成為上神的陸淮卻選擇了站在阮喬一面要殺他?

這個妖女到底給他什麼迷魂湯?

凌恪想要質問,但說不出半個字。

直到他的師尊江懷音趕來時才救了他,只因為她說了一句話:“神尊息怒,藥王谷可以救她。”

陸淮看了她片刻,這才收了手,抱着懷裏的少女如一陣風似的消失在眼前。

顯然是朝着藥王谷的方向去了。

江懷音看向了凌恪,一向脾氣軟和的她也難得蹙了眉,像是覺得他不懂事,問:“阿恪,為何殺人?”

凌恪沉默不語:“……”

他明明是在替天.行.道除害,怎麼一個兩個都來責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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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二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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