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佛說回頭是岸

莫憶看着眼前的一切，臉上不由地發出震驚，就算是在傳承石內，普通的修士也無法做到這樣吧。

此時之間，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的少年出現在了莫憶的面前。

“吾乃問天境修士——靈寒！”

“哦？問天境？怪不得呢？”

如果是問天境的修士，確實可以將傳承石內變成這樣。

“吾已經等待了千年，既然爾以到來，爾便有資格獲得繼承吾神通的機會！”

莫憶平淡風雲地看着眼前這個少年，與其說是少年，更不如說是改變了面貌的老怪物。要修鍊至問天境，至少需要兩千多年的時間……

“不多廢話，開始吧。”莫憶大吼一聲，自己的目的只有天賦神通，至於其他的那些廢話，他不想聽。

“呵呵……無知小輩，那便如你所願！！！”靈寒冷笑幾聲，猛然抬手一揮。

只見那先前的景色全都從頭到腳開始化為灰燼，幾乎在一瞬之間——全都消失了。

“佛說人有八難，現在開始第一難——地獄難！”

在地獄難，眾生因惡業所感，墮於地獄，長夜冥冥而受苦無間，不得見佛聞法——善哉。

莫憶眼前一晃，當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然出現在一葉扁舟之上。

身處黑色海洋，無邊無際——苦海無涯。黑夜漫漫

此時，無數的黑色手足伸出水面扒在了扁舟之上。漸漸的，隨着手足的增多，那些面容也逐漸浮出水面。

猙獰的面孔彷彿帶着笑，已經腐爛的皮膚散發出惡臭味，只剩下一副空殼。

“哦？這是……”

莫憶沒有着急動手，既然是傳承，那就一定會有破關的方法。

那些水鬼越來越多，幾乎除了莫憶腳下的地方已經全部爬滿了那醜惡的面容。

他依舊按兵不動，就當水鬼快要碰到莫憶是，他們的重量已經足矣推動扁舟前行。

水面盪起漣漪，黑色的海面顯得那麼深沉。

“果然……”莫憶撇嘴一笑，看來自己猜對了。

這些水鬼會推着自己向前走。

望着無邊無際的黑海，莫憶又陷入了沉思。

他就這樣一路被水鬼推着，行駛在海面之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莫憶仍然被水鬼一路推行，並且完全沒有看到一點邊岸的痕迹。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先用神識看看吧。”

說完，莫憶當即釋放出神識，不滿了整個黑海。

雖說重生一世，但神識可沒有磨滅。

但到頭來，就算用神識掃便整個黑海，也沒有發現除了水鬼外的其他東西。

“不對，佛說人有八難……”莫憶不停地回憶着靈寒所說過的話。

“佛說……”他抬頭凝望這片海域……

不出一分鐘，莫憶突然抬起頭冷笑道：“佛說——苦海無涯……”

“回頭是岸！！！”

在莫憶說出這一句話的同時，從他的身後，爆發出了一道無比閃耀的光芒，瞬間照耀了整片海域。

溫暖的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舒倘，漫長。紫檀的香味，瀰漫在春日，把天地間一切空虛盈滿，光芒照耀下下，是一道纖絕的塵陌，呢喃着天真，充盈着那抹曾經深不可測的孤清而飄逸的影。

這是一片湖，如鏡一般的湖，水面上沒有漣漪，倒映出莫憶的影子，時不時有風吹過，揚起莫憶的一頭秀髮。

“過關了？比我想的要早……”靈寒正盤坐在上空，緩緩開口。“喂，小子，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不想……”莫憶回答地很乾脆。

“哼！不識抬舉，就算你今天不想聽也得聽！！！”靈寒指着莫憶怒吼道。

“你高興就好……”莫憶攤攤手。

“你……哎~我也是，和你一個小輩計較什麼。”

莫憶心中冷笑，小輩？如果連他都是小輩了，那天下修士神境之下還有什麼人可以稱之為前輩。

“我本是地球靈氣貧瘠枯竭前，唯一一個到達問天境的人，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整個地球的靈氣，一夜之間便化為了虛無……”

“我同眾位修士商謀划策，最終決定離開地球……我們花了數年的時間，在那個地方建造了一處傳送陣。”

莫憶並沒有感覺太過新奇，因為這些事情他都在古籍上見過。

“但最終我們發現碧零境之下的人根本無法承受住通道的威壓……為了讓以後的修士能夠通過傳送陣前往另一個世界。我主動提出血祭自己，並把我的神魄封印在傳送陣里，以便沒夠保持傳送陣時刻開啟……”

莫憶微微地抬了抬眉毛，古籍里了沒有記載這些。“這麼說，你還是大善人了？”

靈寒搖搖頭。“但經過了數萬年的時間，我發現自己所做的都是白費的，根本沒有一個修士前來傳送陣……並且我的神魂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我將神魂打去這傳承石里，等待有緣人的到來……”

“所以，你等到了我？”

靈寒不再說話。

等了一刻鐘左右。他才又開口“好了，閑聊的也聊了，現在開始下一關吧。”

莫憶點點頭，眼神格外深邃深沉。人有八難，自然也就有八關。

第一難，地獄難。

第二難，餓鬼難。

第三難，畜生難。

第四難，長壽天難。

第五難，邊地之郁單越難。

第六難，盲聾喑啞難。

第七難，世智辯聰難。

以及第八難，生在佛前佛后難。

八難是障礙眾生聞法修行的八種厄難。“難”是講遭受災難、遭遇到困難，又是指指沒有機緣接觸到佛法。

“準備好了嗎？……現在開始第二難——餓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