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
就在那頭半張臉都腐爛的喪屍狼想要一頭鑽進窗戶把裏面的人叼出來時,一管黑色的槍管卻幽幽地伸出了窗外,而後只聽得機|關|槍射齣子|彈的聲音一聲連着一聲,面前大片的喪屍狼就被擊中了身體,哀嚎一聲倒了下去。
前頭的同伴倒了下去,後面的喪屍狼也不免有些畏縮。
但就在這時,仍是那頭半面都腐爛了的喪屍狼,它竟咬住地上同伴倒下的屍體向著窗戶里用力甩去,企圖打斷子彈向外掃射。
玉疏桐發現這匹喪屍狼真的聰明地不像話,剛才也是,在剛才那支槍管伸出來時,它就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似的靈敏地躲開了,簡直和成了精似的。
蘇留忍不住在玉疏桐耳邊小聲道:“小嫂子,我覺得這些喪屍狼好像都在聽最前頭那頭喪屍狼的話,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再留在這裏總有種莫名瘮得慌的感覺。
沒等玉疏桐說話,下面的喪屍狼們便已經學的有模有樣,咬起地上的屍體扔了過去,倒還真的把子彈的射擊打斷了。
喪屍狼們向著車子圍去,一口從車裏拖出了一個穿着一身軍|裝的拿着槍的年輕女人。
“隊長!”其中一輛吉普車的車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同樣穿着軍|裝的模樣年輕的姑娘抱着槍從車裏沖了出來,舉起槍就是對周圍一群喪屍狼一通掃射,“你們這些東西通通給我滾開!”
被叫做隊長的女人手腕一翻,露出手中藏着的短刀,一刀削開了咬着自己手臂的喪屍狼的腦袋,回頭對着自己的隊員吼道:“馮宵宵!誰讓你出來了!給老子滾回去!”
“我不!”馮宵宵咬緊牙關,藉著手裏的槍卡在一隻喪屍狼大張的嘴裏,暫時阻止了它想要一口咬斷自己脖子的動作,她一字一頓地道,“隊長!別再說什麼你去引開這些喪屍狼,讓我們跑的話了!咱兩要死一起死!”
“誰要跟你死一塊,晦氣!你快給老子滾!”明明眼睛裏已經帶了淚,可君澄仍是裝着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她轉過身,右手握着的匕首劃開一頭喪屍狼的咽喉,左手的槍卻是對準了馮宵宵身邊的狼群,“馮宵宵!聽見沒有!”
“沒聽見!”馮宵宵當然不願意走。
用完了手裏的彈藥,馮宵宵就把槍一扔,直接拔出腿包上的匕首。
她怎麼可以讓隊長一個人面對這群喪屍狼,自己苟且偷生!
馮宵宵紅着一雙眼睛,攢了一身的衝勁,刀刀向著面前的喪屍狼捅去,自己卻對身邊的喪屍狼從自己身上咬下的一口肉毫無痛覺。
在狼群里,再怎麼躲也躲不過,還不如趁着躲的時間多殺幾隻狼,她現在多殺幾隻狼,隊友和隊長就多幾分逃命的機會!
殺殺殺!
馮宵宵幾乎都殺紅了眼,原本一雙水汪汪的杏眼此時卻被凶戾充斥的滿滿的,只想着就這麼把面前所有的喪屍狼通通都殺光。
她殺得着了魔,全然沒有感覺到一頭喪屍狼正從身後向她靠近。
眼看着喪屍狼已經張開嘴,露出了尖銳的牙齒,唾液都已從它徹底腐爛的喉嚨中直接滴穿在了地上,一聲咆哮聲從它的喉嚨里發出,這頭喪屍狼抬起前爪就向著馮宵宵撲了過去。
玉疏桐下意識地就要翻下樹,但一聲槍響比她的動作更快。
一輛就在馮宵宵不遠處的吉普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被打開了,兩個同樣很是年輕的穿着軍裝的青年一人用火球逼開周圍的喪屍狼,一人舉起手中的槍瞄準了馮宵宵身後的喪屍狼。
而隨着他們打開了車門,其他的吉普車也陸陸續續有人走了下來。
一個操作着自己植物系異能用藤蔓把兩條喪屍狼捅了個對穿的胖子道:“兄弟們,看來咱們是要一起死在這裏了。”
他身後一個被喪屍狼咬去了肩頭半塊肉的年輕姑娘鼻尖冒出冷汗,卻還是揚着笑容,手中凝出冰刃,狠狠地向著一頭咬着自己大腿的喪屍狼的頭刺去,嘴裏還道:“袁胖,那你怕不怕?”
“你們這些姑娘都不怕,我個大男人怕什麼!”袁胖說著,笑了一聲,下一秒,卻有一隻喪屍狼直接撞破了他已經脆弱不堪的植物牆防禦,一口向著他的脖子咬去。就在他險些要被一口咬斷咽喉的時候,袁胖忽地一偏頭,讓對方咬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喪屍狼尖銳的牙齒扎入血肉,袁胖疼的冒了一額頭的冷汗,卻還是咬着牙攥緊了喪屍狼後頸的皮毛,不住地念道,“我個大男人怕什麼,我個大男人怕什麼……我個大男人——怕什麼!”
就在說出最後三個字的時候,袁胖猛地把掛在自己肩頭的喪屍狼生生地給扯了下來,而後一條藤蔓直接從地中鑽出,直接刺穿了這隻喪屍狼的腦袋。
喪屍狼連嗚咽都來不及嗚咽一聲,就斷了氣,嘴裏咬着的半塊從袁胖肩膀上撕下來的肉也掉在了地上。
君澄看着這一幕,猛地一個回身,一刀扎進一隻喪屍狼的額頭,高聲道:“好!既然你們都不怕,那現在就給老子把自己全部的本事拿出來!只要殺光它們,我們就不用死!”
“成嘞!”最先應君澄的是剛才那個開槍救下馮宵宵的青年,“隊長說殺光,咱們就殺光它們!”
他們似乎對君澄有一種盲目的信任感。
青年的話音才落,其他人便跟着道:“殺光它們!殺光它們!殺光它們!”
他們早已在被這些喪屍狼包圍的時候就否認了自己會僥倖活下來的可能性,可現在把這句話喊出口時,所有人卻有一種震蕩的激昂感,就好像他們真的能殺光這些喪屍狼一般。
那頭半面腐爛的喪屍狼見此,稍稍後退了幾步,退出了包圍圈,反而是它身邊其他的喪屍狼們都圍了上去,朝着這些士兵們張開嘴咬去。
玉疏桐自從剛才見到它的機靈勁后,就一直放了一份注意力在它的身上。
她看了一會兒,心裏忽然萌生一個詭異的想法。
難不成,是這匹喪屍狼在指揮整個狼群?
她正想着這個可能性會有多大,身後的蘇留卻突然地戳了戳她的肩膀:“小嫂子。”他的聲音輕輕地,“你剛看剛才那個發號施令的女人了嗎,那個好像是君上校的表姐。”
“表姐?”
“你看她的臉,是不是和君上校有點像。”蘇留指給她看。
玉疏桐看了兩眼,發現君澄不止和君澈有點像,她還和她哥有點像。
當然,是沒有拿到遊戲系統前的玉疏錦。
“這可麻煩了。”蘇留道,“不認識的人跑了就跑了,現在下面的人可認識了。小嫂子,你看怎麼辦?”
蘇留雖然這麼說著,但語氣卻沒有一點為難的意思。
反正他和這些人沒什麼交際,對方死了就死了,要是到時候被君澈發現了他們見死不救,大不了就把事情推到他身上,反正他是研究人員,也不需要求着君家什麼。
現在就看玉疏桐的意思了。
玉疏桐沉吟片刻:“你在這待着。”
蘇留問:“小嫂子,你這不是想下去救人吧?”
“我有些把握了。”玉疏桐看向底下的那隻在最外層包圍圈的半面喪屍狼,心裏有一種直覺,“我得試試看。”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蘇留沒潑她冷水:“小嫂子,你小心。我現在異能已經恢復好了,我再給你輸點吧。”
玉疏桐沒拒絕,蚊子再小也是肉,指不定最後她就是靠蘇留給她輸的這點異能取勝的呢。
玉疏桐的眼神向著四周掃去,她在計算着哪個角度下去能讓她對那頭喪屍狼一擊必殺。
等到蘇留鬆開手,說了聲好了,玉疏桐也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她雙手往頭頂的樹枝上一攀,手指握緊,整個人就被手臂的力道帶起,玉疏桐就像只貓似的,悄無聲息地攀到了頭頂的樹枝上,腳尖點在樹枝末端,眼神落在下方的喪屍狼身上。
只感覺到耳邊一聲輕微的響動,一道無形的風刃就向著那頭半面喪屍狼而去。
這頭喪屍狼本是小心翼翼地潛伏在一眾喪屍狼中,慢慢地向著君澄靠近。
它感覺的出來,所有人里這個女人最厲害,也最好吃。
然而就在它離君澄只有幾十米的時候,突然地,有一種危險感襲卷了它的全身,它比周圍其他的喪屍狼要高上好幾階,遇到過不少危險,下意識地在地上一滾,滾向了和君澈反向的方向。
而就是它滾開的瞬間,它身邊的幾頭喪屍狼都被削掉了腦袋。
其他人沒感覺到玉疏桐的風刃,看着身邊的喪屍狼突然間沒了腦袋,一時間是又驚又防,生怕是別的喪屍動物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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