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缺德老鬼何須理會
余小卿見大哥的回信,字裏行間透露着不屑與無所謂的態度,也不知道怎麼跟他溝通了。
也許這就是代溝,一個是億萬富翁,一個是破落戶,兩者之間的差距迥然有別,別人身價上億,而你卻身無分文也就算了,還欠一屁股的外債,這等差距,都超越了喜馬拉雅山的高度,達到了馬里亞納海溝的深度。
怪不得兩人無法用語言來交流了,那是另一種世界的語言,怎麼能溝通呢?
余小卿很無奈,把她跟大哥的微信交流信息給老爸看了。老爸也陷入了沉思,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兒子提到的問題了。
余冬生走過來看了看,嘆口氣諷刺道:“這就是硬氣,小卿你遇到硬茬了,我看這事沒法解決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余小卿看了看余冬生那幸災樂禍的樣子,氣不打一起來,罵道:“冬生你這個死八婆,幸災樂禍什麼呀?那三十四萬你就不出了嗎?不出也可以,接下來贍養老人就是你一個人的責任了,你沒看到大哥是怎麼說的!你他奶奶的,得意個卵,神經病,別人都不理咱們了,你還恬不知恥的笑笑笑!有那麼好笑嗎?錢呢?有本事拿錢呀?”
余冬生一頭霧水的問:“什麼錢?莫名其妙!”
余小卿瞪了余冬生一眼,一字一句的告訴他:“你也四十六歲了,快奔五的人了,成熟一點好不好?現實擺在面前,你這個榆木腦袋還不清楚。這媽媽不回家,爸爸由誰來照顧,你來照顧,你兒子來照顧,還是你媳婦來照顧?”
余冬生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回:“小卿,我開着廠呢!哪有時間照顧爸呀?我兒子還在讀書更不可能,我媳婦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她能照顧人,別人照顧她還差不多?”
“呵呵呵呵呵,你那意思就是不管不顧,一句話了事了咯!你家沒有人照顧,我家就有人照顧啊?你這個無知的傢伙!”余小卿氣憤的回。
“那你說怎麼辦?”余冬生心急的問。
“怎麼辦?請保姆照顧唄!保姆一個月的工資,在我們這照顧殘疾老人,最低工資一萬一一月,起碼你得準備一萬三一個月吧,接下來輪到你贍養老人了,你不管,別人就告你,人家在等着呢?再說打官司,是他們文化人擅長的事情,我們如果不照做,會輸得體無完膚,你知道嗎?”余小卿不得不提醒他回到現實中來。
余小卿的一席話,嚇得余冬生臉色蒼白,身子一軟,攤倒在沙發上,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他已經負債經營了,還要每個月付一萬三的保姆費,還加上老人的起居生活費,醫療費,至少也要一萬五一個月,他才一個月賺五六萬,這樣一來交了銀行每月二萬塊錢,自己的日常開銷三萬,他還要一個月虧一萬左右,這不要他命嗎?
“呵呵呵呵呵······,好玩嗎?哥,我的親哥哥,你不是很拽嗎?一萬五一個月你拿得起嗎?拿不起可以,人家告你,人家喜歡打官司,告你坐牢呀!你不是拽得很,不接他電話嗎?現在知道不接他電話的代價了吧!做人要懂得禮義廉恥,不要認為自己很了不起,越是了不起的人,死得就越慘!”這下輪到余小卿幸災樂禍的笑了。
實際余小卿兩兄妹想的大哥,沒有那麼不近人情。大哥覺得媽媽不回家有些對不起老爸,畢竟老爸是個殘疾人,需要人照顧,於是就說:“媽,我想跟你商量一個事!”
媽媽在大兒子這裏住着很安逸,孫女們時不時過來給奶奶按摩按摩,還有柳兒每天給她畫畫像,逗她開開心心的過着每一天,她感覺在大兒子這裏,幾天來,是人生中過得最輕鬆,最愜意的。
笑着回:“兒子,什麼事你就說唄!別藏着掖着的,開開心心的說!”
“媽,那我就要說了,你這一走,家裏的事一走了之,你這一走······”余秋生還沒說下去,媽媽就喊停了。
“停停停,你別這一走,這一走的,文縐縐的,媽媽聽了不習慣,說重點,我這一走到底怎麼了?”媽媽不習慣兒子文縐縐的。
“那我就直說了,媽,你也知道爸爸離不開你,你這一走,誰來照顧他,他那樣子,雙腿都······,你就忍心看他一個人孤獨終老?”余秋生好不容易說出這些話來,他也希望媽媽留在這裏,可是條件不允許,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父親沒人照顧,獨守空房,孤獨終老!
“兒呀,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被人欺負,那個老鬼,他活該!專門見風駛舵,風吹牆頭草的人,小妹說你怎麼差,怎麼沒出息。嘿,那老鬼也不制止,還在那煽陰風點鬼火,支持那個離譜的傢伙,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悔一樁婚,女兒叫兒子離婚,他也隨聲附和,這不是缺德鬼嗎?還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缺德鬼,請問,這麼缺德的人,我們何須要理會他,咱們也要讓他嘗嘗,什麼叫孤獨的滋味?什麼叫孤獨終老!”媽媽實話實說,完全站在大兒子的立場上考慮問題了。
“媽,這不是老缺德鬼的事情了,你這樣做,是在害冬生呀,冬生他老婆是什麼人,你不是不知道?假如你不回去照顧老爸,要冬生請保姆照顧爸爸的話,你那裏屬於發達地區,保姆費得要一萬多一個月,他哪請得起呀?這不是加強他們夫妻之間的矛盾,鬧離婚了嗎?這,問題可嚴重了?你有沒有考慮過!也有可能還把小卿牽連進去,你懂嗎?”余秋生希望媽媽回去,他不希望家裏搞得四分五裂的,大家和和睦睦的過日子,自己委屈一點也就算了。
“呵呵,我懂,我怎麼不懂!就拿冬生老婆黃麗君來說吧,她每月的消耗至少是三萬,一會兒去髮廊做護髮保養了,一會兒去足療店做足療了,一會兒去牛排店吃牛排了,一會兒去大商場看衣服了,那樣子儼然是個億萬富翁太太,自己沒幾個銅板,搞得還有模有樣的。我家小卿還捨不得花那些錢去護髮足療什麼的,更別說吃牛排,逛商場了!我問小卿做個頭髮護理需要多少錢,她告訴我一次要一千,還是會員價,做次足療最少也要八百,吃一餐牛排的話,一千二三,最主要那牛排是生的,七分熟算好的了,裏面還有紅紅的血絲,都不敢吃,想買件像樣的衣服,五千都不算高檔,那三萬塊還是她掐着捏着節省過來的!”老媽一股腦的把冬生老婆的奢侈生活倒了出來。
“黃麗君怎麼是這樣的人?如此奢侈,那冬生為什麼不去制止?任其發展下去,這哪能行?這都些什麼人?自己沒錢,虛榮心這麼大,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余秋生一聽就不淡定了,他家三個孩子讀大學,都沒花她那麼多錢,還是掐着省着過日子的,這個敗家娘們,真是大手筆,一個月什麼事都不做,就給老公花去三萬塊,這還是掐掐捏捏的省着花的,要是不掐掐捏捏的,估計十萬一個月也不夠她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