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我是個詩人

莫胤想了近百年的時間，最終還是答應了天魔，成為了天魔手下最強大的兩個戰力，莫胤輔佐在天魔的身邊。

這件事情對段山峰的打擊也很大，畢竟成為了敵人之後，就變成了道不同不相為謀。而且，段山峰也知道這兩個人的潛力，成為劍仙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段山峰進行了對兩兄弟瘋狂的套路和追殺。

對於段山峰來說，這已經沒有了什麼感情可言，只有殺掉這兩個人，才會較少對道義盟的威脅。

兩兄弟之中，莫欽的年紀小一些，心智也相對來說更加的驕縱一些，最終被裴山重傷，那是裴山剛剛出關的時候。

解決掉莫欽之後，裴山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了戰場，把即將變成屍體的莫欽留在了原地，想讓莫胤為他收屍。

接下來就發生了之前說過的事情，莫欽被天魔所救，沒有辦法，想要保住莫欽的性命，只有讓莫欽所剩無幾的真氣變成能量，最終才苟活了下來。

再後來，經過了上百年的艱難修鍊，最終再次升為劍仙，但是這件事情卻被隱藏了下來，不為世人所知，莫欽也成為了一個魔天道隱藏的劍仙，每天裝作一個小隊長，過着悠閑的生活。

一直到裴山從另一個世界回來之後，不斷的游擊戰，莫欽找到裴山報仇，後來發生的事情都知道了，這就是這兩兄弟的由來。

看着怔在原地的莫胤，天魔呵呵搖頭一笑：“是不是想起之前的事情了？你的氣息為什麼變得這麼溫柔，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你出現這樣的狀態了。”

莫胤緩過神來，低聲說道：“是啊主上，之前的事情我到現在還是沒有忘記，雖然已經過去了幾百年的時間，可現在想起來，仍然是記憶猶新。段山峰，在我的心中仍然是最偉大的存在。孤身一人，執掌道義盟幾百年的時間，但是道義盟卻沒有變成另外一個樣子，這是我迄今為止最佩服他的地方。”

這些話，按理來說，莫胤不應該在天魔的面前說出來，但是不管在什麼地方，或者是什麼時間，莫胤的這個想法，一直沒有發生過改變。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天魔竟然點了點頭：“是啊，段山峰，段叔叔，他在我的心中，其實比楚玉鳳強的多。但是可惜啊，只有被上一任盟主認可的人才算是真正的盟主，這點，道義盟幾千年來都沒有發生變化。至於楚玉鳳，我只能說這個人是捨生忘死，這麼想下去，呵呵，其實我也不算是那麼壞。”

在天魔的心中，一直以來都是為了自己的夢想，絕對的公平和正義，直到現在為止，魔天道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一件類似搶劫的事情。就算是發生，也是針對道義盟。

可能是時間過得太久了，魔天道在世人眼中，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惡魔組織，無惡不作。對此天魔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也無所謂，世人的看法，天魔根本不在意。

莫胤慢慢的坐在天魔面前，神色黯淡的說道：“主上，這麼長時間了，我在就想問您一個問題。”

天魔嘴角微微翹起，笑着說道：“想問什麼，現在正好有時間，問吧。”

莫胤嗯了一聲：“我想問的就是，在您的心中，正義是什麼？”

天魔微微一怔，苦笑着回答道：“莫胤啊，在我的心中，正義，只是那些做着傷天害理之事的人的旗號。我在道義盟的時候，道義盟確實是在行正義之事，但是道義盟能做到的實在有限。雖然在氣風都內國泰民安，但是在城外，打家劫舍，喪盡天良的人比比皆是。所以在我的心中，正義即是，天下太平，不單單是一個氣風都這麼簡單而已。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逐鹿天下，壯大自己的勢力，然後就跟道義盟打了千百年。其實說到底也是荒唐，氣風都內沒有紛爭，我完全可以將道義盟排除在外，可能是因為我心中的執念吧，我想打破楚玉鳳的觀念！創建一個全新的國度！在這裏，犯法之人嚴懲不貸！”

天魔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並不自知已經開始憤怒。這些話，天魔憋在心中不知道多少年，今天，是第一次說出口。

莫胤吃驚的看着天魔，這個回答，是莫胤來到魔天道之後從來沒有再提起過的。沒錯，在莫胤的心中，天魔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惡賊，但還是心甘情願的留在天魔身邊，心中保持着和天魔一樣的想法。

“主上，真是沒有想到，您竟然也是這樣的想法。咱們所行之事，世人看來是在禍亂人間，但我不這麼認為。咱們冥神大陸也有歷史，在咱們的歷史之中，一個全新制度的成立是需要流血犧牲的，這也是必不可免的。但是只要這個制度是正確的，我願為他捨生忘死，鞠躬盡瘁。”

天魔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再度露出了微笑：“呵呵，只是有點可惜，你這樣的人才，原本在道義盟可以榮華富貴的度過一生。話說回來，其實我知道手下這麼多人都是些什麼想法，升官發財，這並不觸及我的底線。就算是這個制度成立了，但是想要完善，我恐怕是看不到了。道義盟經歷了上萬年的時間，中規中矩，才有了現在這樣的成果。但是我在短短的一年多年時間，就有這樣的成就，我驕傲，我自負，但是我認為我有這個資本。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我會死去，這個制度不可能在我的生命中完善，這段時間，比咱們和道義盟戰爭的時間都要長。”

天魔非常清楚，冥神大陸想要變換一種制度，需要上千年的時間完善，而且這個過程之中，因此而死的人無計其數。

至於為什麼天魔堅持了這麼時間，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和道義盟之間的戰爭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讓天魔知道自己的存在還有意義。

莫胤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主上，恕我直言，您的執念有點過重啊，會影響到您的。”

“我當然知道我的執念過重，非常重，沒辦法，我身為天魔，魔天道至高無上的存在，我就需要執念的支撐。要是沒有執念，那麼我將是去動力，動力和執念在我的心中相互依存，無法扯開。更何況，我的執念在心中一驚生根發芽，無法斬草除根，所以，我只能繼續向前走。”

進行了千年的戰爭，天魔現在手下一百多萬人馬，現在想要放棄，最先反對自己的就是這六大劍仙。

這六大劍仙和莫胤與莫欽不同，莫胤和莫欽是真心留在天魔的身邊，但是這六大劍仙你則是為了真正的榮華富貴，做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道義盟的規則對這六個人來說，是最大的束縛，只要打破道義盟的規則，真正的一人之下也就成立。

所以現在，天魔只能硬着頭破繼續前進，尤其是現在的身體狀態，騎虎難下，隨時都會有危險。唯一的幸事就是莫胤和莫欽在天魔的身邊，天魔暫時能夠安全。

而且天魔知道，這六大劍仙彼此之間並不友好，都想找個名頭剷除異己。也就是說，如果現在天魔選擇放棄，就會有人出來反對天魔，甚至對天魔動手。那麼，其他的劍仙就會群擁而上，殺掉這個反對天魔的劍仙，所以現在互相之間也在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