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次不可偏袒了
“是啊，張五爺，這小夥子剛才陶三三個人追着打的，要不是運氣好怕是要被刺傷了！”有人好心開口道。
“張五爺，您辦案向來最公正了，可別弄錯了啊！”
“……”
普通人總是善良的，一時間都綁蕭遙說起話來。
張五心頭火大，想要直接將蕭遙一起抓走了事，可若是犯了眾怒，那自己這十多年來的名聲就全毀了，飯碗也就砸了。
當然，他也知道陶三不是好玩意，可是人家背景大啊，他吃罪不起。
早在他一聽到報案人所說，就基本知道是個什麼事情了，可今天他當值，不來都不成。
就在張五左思右想尷尬不已的時候，後面忽然驚呼一聲：“哎呀，他還沒死！”
這一聲陡然如暴風雨肆虐的好面上出現一座小島一樣，讓他一下子看到了希望。
張五急忙轉身過去：“沒死？太好了！”
只要人沒死，那陶三就沒有殺人，而且此人是陶三的跟班，事情解決起來就太簡單了。
果然，已檢查，那人的確沒死，只是剛才昏厥了而已，人們都被地上和衣服上的血嚇到了。
張五剛才也沒親手檢查，此刻也是心裏大罵自己愚蠢。
“沒死就好，把他送去醫館醫治，他們三個，帶走！”張五平日裏的神氣又回來了，直接發號施令起來。
蕭遙也不反抗，背上自己的包裹，乖巧的跟上。
陶三看了一眼蕭遙，冷笑不已。
“小子，衙門可是三爺的地盤，有你受的！”
一聽這話，張五頓時臉色陰沉起來，這個陶三真是找死呢，自己這邊在想辦法幫他開脫，他還不嫌事大，不斷招惹事端。
若是可以的話，張五都想狠狠的抽陶三幾個大嘴巴子。
果不其然，此話一出，周圍還沒有散去的圍觀百姓也都紛紛皺眉起來。
又是些事情不是隱秘，大家都知道，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蕭遙也聽到這話，隨即心裏一動，連忙對着周圍圍觀人群抱拳作揖道：“各位叔叔伯伯、大媽大嬸、哥哥姐姐，這陶三似乎在衙門有人，小子擔心被屈殺，煩請各位大駕，陪同小子一起去衙門走一遭吧，一方面各位剛才都看了全過程，也好做個人證，一方面也維護張五爺的公正名聲，小子在此多謝了！”
這話說的好聽啊，人都愛聽好話，奉承話，這下，就是張五心裏也是感覺出有些不對來。
“是啊，若是這小子在衙門裏平白吃了大虧，那這些圍觀的人雖然面上不說，但背後肯定說我張五胡作非為，胡亂抓人。讓這些人一起去也好，不僅如此，今天還要保住這小子不能吃虧才行啊！”
就這麼想着，張五也是一抱拳道：“諸位鄉親，今日的事情，各位是見證，還望一起去衙門做個人證吧！”
任何時候，閑人似乎都挺多，這麼一說，馬上有很多人抱拳回禮。
“張五爺，有您這句話，小人願意去！”
“張五爺放心，小人跟您去衙門，不能委屈了這位小哥！”
“……”
頃刻間，人生如潮，都是要前往衙門的聲音。
而陶三跟那個之前被踩了腳的小弟臉色黑成了鍋底。
這麼多人去了衙門，那還怎搞啊？
別說做什麼手腳了，就是縣長判的稍微不公正都不行。
就這樣，一群人呼啦啦的朝衙門涌去。
縣長姚嗣，正坐在後堂抱着一個最近新納的小妾喝酒說話，卻被一聲咳嗽打斷。
姚嗣頓時一陣火大，轉頭看去，是府內的府宰姚丞在門口站着，面色焦急，又不好進來。
姚嗣輕輕拍拍小妾的翹臀，笑着說道：“美人，你暫且回房歇息！”
那小妾也就十四五歲的光景，點頭應一聲離開了。
姚嗣這才問道：“進來吧，發生了何事啊？”
府宰連忙進來拱手道：“家主，林文書求見，說張五剛剛抓了幾個在街上鬧事的人，請家主斷案！”
姚嗣眉頭陡然皺起：“哼，又是這些不守律法的傢伙，成天惹是生非。”
咒罵幾句，見府宰面色不對，心裏疑惑，這才問道：“鬧事的是什麼人啊？”
府宰姚丞趕緊說道：“是陶三！”
“陶三！他又勒索人錢財啊？”一聽到陶三的名字，姚嗣就眉頭緊皺起來。
府宰尷尬一笑：“是！”
“哼！這個陶武雄，也太嬌縱自家這些子弟了，這個陶三最過分，不停的生事，這次又把哪家人打傷了啊？”
府宰姚丞頓時有些失笑，強自忍着說道：“今日的事情有些特別呢，想是大人也是會感興趣的。”
“哦？怎麼回事？”姚嗣奇怪道，“難不成這次是陶三被人打傷了？”
府宰再次笑起來：“比這個還好笑！”
“比這個還好笑？說說！”姚嗣也來了興趣。
姚丞說道：“是陶三幾個人自己把自己弄傷了！”
“哦！還有此等趣事？”姚嗣大感意外！
姚丞這才講述：“陶三帶兩個潑皮勒索一個少年的錢財，結果人家不給，去打人，卻沒想到兩個小弟，一個被那少年躲避的時候踩了腳，滿街跳着嚎叫不斷，一個被那少年慌裏慌張的一頭撞到了，陶三拔刀想要殺人，結果只割破了那少年的衣服，卻捅傷了自己的小弟！”
府宰說的輕鬆，短短几句話，可這故事峰迴路轉的，結局打出人所料，姚嗣也驚訝了。
“竟有此等事情！哈哈哈，有意思！”姚嗣忙問道。
“是啊是啊，小人已經打聽過了，的確如此。大堂里已經湧進來很多百姓，都是現場看到的人，大人快去吧！”
姚嗣嘆口氣，恨恨的說道：“這個陶三，也太過分了，這都動刀殺人了，看來這次得給他點教訓了，不然下次指不定要惹出什麼事端來。
你去找倉令陶武雄，讓他來看看他的好侄子做下的事情！”
府宰姚丞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等到府宰一走，姚嗣這才叫道：“來人，更衣！”
馬上有兩個嬌俏婢女走進來行禮：“諾！”
姚嗣心裏總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勁，三個人打一個，對方沒事，自己卻是一個個的吃虧，他做縣長這麼久了，也沒遇到這麼奇怪的事情啊。
“此中必有蹊蹺！陶三，這次怕是遇上硬茬子了吧，這次不可偏袒了，否則只怕！”
最終，姚嗣憑藉自己的經驗下了一個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