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CH.3
“今晚我有”
刪掉。
“今天兩個孩子有點不”
刪掉。
“對不起特奧，我感覺”
刪掉。
“也許我們不該再”
刪掉。
庫爾圖瓦對着手機屏幕愁眉苦臉，重複着打字、刪除、打字、刪除的步驟，打了十分鐘字愣是一句話也沒發出去。他泄氣地往床上一躺盯着天花板，把手機拋在一旁，半晌又振作了點，翻個身撈回手機，一面繼續重複過程，一面想，他何曾為一個炮.友這麼頭疼、這麼糾結過。
最後他打道：“地址”，然後即刻發了出去。
信息后極快地加上了兩個藍色對勾，庫爾圖瓦這才注意到特奧的WhatsApp一直顯示在線狀態，不由祈禱對方沒有發現自己持續“正在輸入……”十五分鐘只打了一個詞。
手機發出“滴”一聲提示庫爾圖瓦有新消息，他立刻點開一看，是定位。
從床上一躍而起，庫爾圖瓦抓上棒球帽、安.全.套和車鑰匙就跑進了車庫。他挑了一輛不太起眼的車，把地址輸入導航，結果發現特奧的住所就離他幾百米，他們住在同一個別墅區。
庫爾圖瓦抓抓頭髮，下了車，有些好笑地想，至少他有一點沒猜錯，特奧確實是富人家的孩子。
——
直到庫爾圖瓦和特奧唇.舌.交.纏着雙雙跌上床時，他才猛地回過神，頓住。
——慢着，他不是來終止關係的嗎？？？
怎麼就又睡一塊去了就？？？
特奧跪坐在庫爾圖瓦兩腿之間，看着他的表情眯了下眼，不爽地加重手下的力道，聽見庫爾圖瓦又痛又爽地“嘶”了一聲，似笑非笑地說：“Thibu，你走神了？看來我的服務不夠到位啊。”
庫爾圖瓦啞然，他覺得自己不夠清醒，因為他完全不想叫停……
色令智昏。
他索性將所剩無幾的理智拋到九霄雲外，反客為主地將兩人的位置上下顛倒過來，特奧作亂的右手被他禁錮在床單和自己的左手之間，他俯身吻住男孩的唇。
——
蒂博從浴室走出來時，特奧正一腿曲起一腿直放地倚在床頭，悠哉地刷着手機。蒂博瞄了幾眼特奧肌肉線條優美的腿，腦中不受控地浮現出剛剛它們是如何纏在他的腰間……
Fuck，他今天是怎麼了！
他迅速按下那些畫面，構思起該如何開口。
特奧餘光看見蒂博的身影，便抬了眼瞥他，壞笑道：“還挺合適的嘛。”
蒂博穿的是特奧的T恤，他自己的那件被弄得一片狼藉。儘管蒂博比特奧高了10厘米，但這件T恤寬大，特奧又比蒂博壯，看着反而很……boyfriendstyle。
蒂博卻無心他的揶揄，他這才感覺他那被轉會消息震撼得離家出走的大腦總算回籠了。
他露出了個不置可否又稍帶不屑的表情，邊走近床榻，邊果決地說：“特奧，我想我們是不是該考慮一下我們的關係。”
特奧坐起身，往旁邊挪挪，讓出位置給蒂博坐下，饒有興味地挑起一邊眉毛，示意他繼續。
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蒂博想。他臉上的嘲諷擴大了些，不過幾秒又被他收回了。他猜的一點不錯，他們是同類人，那倒反而不用說那麼多了。
“那麼……”蒂博的眼神再次瞄到特奧的腿，喉結滾了滾，一下子，理智又飛了，他本來打算說出口的告別胎死腹中，轉而十分不爭氣地改口說：“好吧，所以，繼續保持？”
特奧笑嘻嘻地拉着蒂博的脖子一塊倒下，貼着他的嘴角，說：“你知我知。”
兩人的嘴唇再度黏在一起。
蒂博艱難地試圖阻止進一步的發展，“明天難道不是你第一次訓練嗎？”
“哦，我又不用色.誘齊達內。”特奧嗤笑道，邊解蒂博褲子上的紐扣。
蒂博為此話嗆咳一陣，特奧又道：“好吧，事實是齊達內肯定不會喜歡我，板凳夠我坐一陣的。再說了，”他忽而支起上半身，既挑釁又勾.引般地仰起臉湊近，壓低聲音說道：“我看起來很弱不禁風嗎？”
——
蒂博一覺睡到鬧鐘響起，醒來時旁邊人影早消失不見，連熱氣都不剩。
——行吧，年輕人體力確實好，昨晚折騰到半夜也能早起。
他有些睏倦地坐起來，揉揉頭髮，起身去洗漱。
等他回家再驅車來到巴爾德貝巴斯時，人到了大半，大部分都在邊閑聊邊跑步熱身，還有些已經開始顛球了。
特奧就是其中之一。他和瓦拉內搭檔，彼此喂球，不時談笑幾句。他的確善於社交，不多時功夫就和學霸關係處得不錯。
蒂博換好訓練服，加入了跑步的大隊伍中。阿雷奧拉加速跑到他身邊，撞撞他的肩膀，調侃道：“昨晚很精彩，哈？”
蒂博想到早上看見的有點醒目的吻.痕，不由咳了兩聲，轉移話題，“說起來今天你怎麼到得這麼早？”
阿雷奧拉聳聳肩，“這不是希望能搶下你的首發嘛。”
蒂博：“……”
“去你的，大白天就做夢呢。”蒂博無語道。
阿雷奧拉大笑，“哎，你看過你上輪比賽那條推特下面的評論嗎？”
9.2皇馬客場戰平黃色潛水艇比利亞雷亞爾，兩個失球被球迷歸結為庫爾圖瓦兩大缺點的完美暴露：一個習慣把球撲出而不是抱住，一個喜歡出擊以提前控制住球但常站位失誤。
可以預見，他那條推特下的留言基本只有批評和謾罵，“可以請你滾嗎”居然都算溫和的了。
但天地良心，黃潛的第一顆球距離那麼近，他能反應過來已經夠可以的了。站位失誤倒確有其事，而且困擾他日久，他早已經和守門員教練巴斯克斯溝通過，打算解決這個毛病。
蒂博嘲諷地撇撇嘴，反正他一貫不在意別人對他的評價，他們愛說什麼就說去吧。
他正想回答，就見齊達內穿着運動服快步走來。頃刻間，兩人，不，是整個球場都靜了幾個音量格，尤其是跑步的人群，霎時安靜得幾乎鴉雀無聲。
毋庸置疑，沒有人想要觸齊達內的霉頭。即使他性格再如何溫和，有賽季開始后球隊的表現擺在這，他都變得像不用點就能炸的火.葯.桶。在他兩個星期前指着訓練時一起笑鬧的伊斯科和哈梅斯訓了一頓后，所有人都學會裝乖了。
——哦不，只除了一個人。
特奧一路目送貝爾踩點到訓練基地然後鎮定自若地走進更衣室，深深嘆服。
齊達內臉色難看地盯了幾眼貝爾瀟洒的背影，什麼都沒說。
不過，球場的氣氛顯然變得更加冷凝了。
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跑步隊伍陸陸續續有人完成熱身，加入進顛球、體能訓練、彈跳訓練等不同任務中。
不知道是不是齊達內的命令，特奧訓練時總能注意到貝托尼和姆塞伊迪兩位助理教練格外關注他，有時甚至能看到齊達內本人投來的目光。他倒是淡定不已，繼續保質保量完成訓練任務。
等大部分人搞定基礎訓練后，慣例是搶圈遊戲。特奧清楚自己腳法不行，面對法乙糙漢們可能略佔上風，放在技術見長的西甲妥妥就是被虐的，他沒興趣被當成猴耍，就想在外圈安分地傳傳球，但貝托尼指定他必須在圈內，他也只好無奈地接受現實。
果不其然，特奧是一次也沒搶到，還被穿襠了好幾次。前幾次他還有興緻和大家一起圍攻穿襠他的人，到後面他都木了，整個人透出生無可戀的氣息，讓他們那組的球員齊齊笑噴。
他們這組基本都是這兩年引進的球員，還有幾個也是馬里亞諾、巴爾韋德這樣的年輕人，和特奧也沒什麼保護傳承與關愛的，嘲笑起他來半點面子也不給，全場只聞他們的哈哈大笑。
一下子，球場上的氛圍都熱鬧了些。隔壁組的伊斯科探頭探腦地望向他們，一頭霧水地聽着旁邊歡暢的笑聲，心裏很酸：哎，齊內丁怎麼不訓他們呢？
巴爾韋德笑得尤其過分，被特奧幽幽地盯着看，嚇得趕緊停住笑，結果不過幾秒又憋不住笑了起來，還笑得更厲害了。
特奧忍不住捏住烏拉圭人的臉，附言：“費德里科，你還笑嗎？”
巴爾韋德趕緊瞪大眼睛裝可憐地邊看着特奧邊搖頭，特奧哼了一聲，鬆了手。
烏拉圭人猝不及防被他直接捏臉威脅，果然沒笑了，但圍觀完全程的羅德里戈和Vini這對巴西雙子星就沒那麼客氣了，笑成一團。
特奧微笑地瞅了兩人一眼，心想，訓練賽不把你倆斷得乾乾淨淨我也就不是我了。
巴爾韋德瞧見這個微笑，不由自主地感到危險，悄悄往旁邊移了兩步。
被這些年輕人一鬧，齊達內哭笑不得地制止了他們的嬉鬧，轉而換成指定米利唐入圈內。
站在外圈的特奧如魚得水，第一腳觸球就完成了穿襠——剛剛米利唐也笑了呢，那必然是要報復回來的。
沒辦法，誰讓他就是睚眥必報的小氣性子。
特奧雙手振臂一揮，慶祝得很過分。整個組又沸騰了，所有人都起鬨地喊着“ohh”圍過來抱他，巴斯克斯直接撲過來摟着特奧的脖子大喊大叫地誇他，米利唐佯怒地追着他要揍人。
特奧一面躲一面開懷大笑，“快別鬧了，一會兒教練要罵人了！”
聽了個正着的齊達內：“……”
小兔崽子！
他摸着自己的光頭換到另一組去了，因為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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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明：文中的訓練內容只能做到儘力真實，有些會根據劇情需要改動。比如實際上阿雷奧拉第一次和皇馬一起訓練是9.12，也就是開新聞發佈會前一天，這邊改了（至於比賽那就更不用說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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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小介紹
羅德里戈，右邊鋒，人帥球技好還自律，我挺喜歡他的
馬里亞諾，中鋒，一個短暫地身披過7號球衣，身為青訓卻在皇馬踢得有點悲情.色彩的男子……
他好像要去本菲卡啦！祝好運！
巴斯克斯，右邊鋒（、右後衛），長着賊顯年輕的娃娃臉，同馬里亞諾，也是卡斯蒂亞出身，也是踢不出來，現在都得踢卡瓦哈爾的替補了，但他踢右後衛真的是………………唉
前幾天刷微博看到lv“齊達內讓他踢什麼位置他都願意，沒有上場時間也毫無怨言”，我的眼淚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