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室外調研

研究所里，燈光一直亮着，讓人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收拾了一下的幻夜泡了個澡，也沒有去休息，雖然很累了，但還是打着哈欠前往戰場。

當然說是戰場，其實也就是一方通行和御坂妹妹們進行室內實驗的地方，或者說是御坂妹妹們的屠.宰場才對。

御坂妹妹們都扮演着被屠.宰的角色。

木原數多還是在這裏的，那個和幻夜沒多大交集的天井亞雄也在，主要是因為木原幻生出現了。

看到木原幻生，幻夜倒是有點意外，但也沒感覺有什麼特別的。

“喲，早上好啊！”

幻夜這麼邊打哈欠邊打招呼。

而木原幻生看向他，倒是笑了笑。

“你知道現在是早上還是晚上么？”

“管他什麼時候呢，反正我還活着就是了！”

幻夜這麼回答了一句，話音剛落又打了一個哈欠。

對於幻夜的話，木原幻生依舊只是笑笑，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幻夜走到了他的身邊，透過巨大的玻璃觀察窗看向下面的空地。

殺.戮正在進行着，那是一方通行和幾個御坂妹妹，地面上也還有一堆不知道是碎肉還是內髒的存在。

一般人看到這種，估計會立刻轉身狂吐，然後說不定還會換上肉食恐懼症。

但幻夜還真的沒有什麼感覺，在場的人也都沒有什麼感覺。

“這是第幾場實驗了？”

“誰知道呢？我是不在意這些的。”

木原幻生這麼回答。

而一邊的木原數多倒是趕緊把正確的實驗次數說了出來，都已經進行到了八千多次了。

根據最近的實驗結果，可能會提前結束室內實驗，從而進行室外實驗。

“順便說明，今天已經五月三十一號了。”

“誒？這麼說我在這裏已經待了將近十天的時間了啊！”

幻夜對此感覺有點驚訝。

轉念一想，或許也確實應該出去了，外面貌似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做來着。

比如說婚後光子，白井黑子，初春飾利那些小姑娘啊，還比如說月詠小萌啊，以及暗部的麥野沈利，絹旗最愛啊。

都過去了那麼多天了，想來也應該會有消息了吧。

果然得回去看看了呢。

“哦，對了。”

木原幻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看向幻夜開口說道。

“不久之前剛才布束砥信研究員下達了一個任務，讓她帶着一個實驗體到室外進行一些調查之類的，布束砥信研究員能力還是有點，但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一點，不如你陪着她一起去看看吧，多指點一下這些後輩也是我們這些前輩的義務呢。”

雖然表面上看，幻夜的年齡也就和布束砥信差不多就是了。

但只要是對幻夜有所了解的人，就不會以年齡來判斷幻夜的能力。

“進行室外調研么？”

“沒錯。”

“好吧，我會跟去看看的。”

幻夜打着哈欠答應了下來，雖然有點想要回去睡覺了。

但御坂妹妹第一次去到外面的世界，還是有點關注的價值的，說不定就會有什麼新發現呢。

又一起看了一會兒一方通行虐.殺御坂妹妹們，幻夜很快就失去了興趣。

想當初他一個技能砸下去，都不知死了多少萬人了，現在這種場面，小意思啦。

所以沒有看到最後，幻夜就直接離開觀察室，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去尋找布束砥信去了。

……

今天的天氣似乎不錯的樣子。

就算是在研究所里，但幻夜還是這麼認為的。

雖然他連現在是白天還是夜晚都不知道，生物鐘徹底混亂了。

不過據說月詠小萌的生物鐘可以精確到秒來着。

想到這個的幻夜就感覺有點神奇，或許應該去研究一下的。

不過對時間這麼敏.感的話，會不會有可能覺醒時間系的能力呢？

好吧，想想就知道可能性約等於零的。

時間系的能力者，可不是那麼容易出現的。

而且出現的可以歸類為時間系的能力者，基本上也都是不完全的時間能力，幻夜見過的最完整的時間系能力者，也就只有時崎狂三了。

“話說起來，砥信到底在哪兒呢？”

幻夜看了看四通八達的演技所路線，突然感覺有點頭疼。

“早知道剛才問一下就好了，真是的！”

一邊抱怨着，幻夜還是慢慢的去尋找了。

……

某間房間裏。

布束砥信也有自己的工作的，她是生物學精神醫學方面的專家，所以很多時候，也需要負責監控御坂妹妹們的精神狀態。

畢竟精神狀態不對的話，也會影響實驗的進行。

“從室內實驗開始到現在，也並沒有給單一個體的精神造成太大問題……”

這麼看着手上的數據，坐在沙發上的布束砥信得出了結論。

伸.出手端過放在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御坂網絡那邊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

這麼說著，似乎感覺到了稍微有點不一樣的視線，布束砥信不由得看向站在一邊的御坂妹妹。

“納尼？你想喝么？不過你這表情還真是不錯呢！”

至少比起之前她看過的那些表情要好得多。

這是稍微帶着點期待的表情，似乎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御坂妹妹們的身上。

所以御坂妹妹們，也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么？

布束砥信這麼想着，一邊把手中的茶杯朝着御坂妹妹遞過去。

“這個是？”

“紅茶，這數據我應該加入了學習裝置裏面了的。”

“這是……紅茶。”

御坂妹妹看着捧在手上的杯子，乍一看起來，紅茶和水，似乎也就只有顏色不同而已。

捧到嘴邊喝了一口，仔細感受了一下。

“和學習裝置的數據有一些偏差，do，御坂如實報告道，茶梗的香味添上淡淡的甜味再帶有幾分柔和度……”

“Oh，well，那是奶茶，我往紅茶里加了牛.奶，是我的喜好。”

布束砥信打斷了御坂妹妹的話說道。

對她而言，這只是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情，並沒有什麼只得深.入研究的地方。

“奶茶……”

御坂妹妹看着手上的茶杯，沒有說話。

好一會兒。

布束砥信突然抬起頭，看向御坂妹妹。

“似乎好久都沒有這樣和你說話了呢！”

雖然並不是同一個人就是了。

早在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之前，就有過一個什麼量產Level5能力者計劃什麼的，那時候的布束砥信就曾經參與過，所以和御坂妹妹這樣的克隆人，可以算是老相識了。

“你……和最初的你，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呢！”

聽到這樣的話，御坂妹妹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但布束砥信似乎也不指望她能說什麼，又低下頭擺弄着手上的平板電腦。

“直到剛剛為止，已經進行了8911次室內實驗了呢，在這期間，並沒有什麼情感層面上的突破，僅僅是在記憶和經驗值方面進行了純粹的共享，這個御坂網絡……根據這個網絡，接下來的個體又會記憶奶茶的味道吧，這個網絡還真是無趣的系統呢！”

布束砥信這麼說著，但一雙毫無波動的眼眸，似乎有了幾次閃爍。

“但這都多虧了學習裝置，do，御坂如是補充道，而且據此編寫出了將感情概念化，並作為情報儲存的程序輸入御坂們裏面，多虧如此御坂們才能毫不猶豫的展開實驗，do，御坂如是感激道。”

感激？

如果不是知道御坂妹妹的話絕對是真話的話，布束砥信都忍不住懷疑這是在諷刺她了。

通過學習裝置灌輸的她們作為實驗用小白鼠的觀點，純粹就只是讓她們心甘情願的去送死而已。

這並不是什麼值得她們感謝的事情，相反的，這應該是讓她們痛恨的事情才對。

不過現在的御坂妹妹們，似乎一點這方面的意思都沒有吧。

又或許永遠都不會有了。

布束砥信低下頭，默默嘆了口氣。

“到時間了呢！”

……

在研究所里逛了大半圈，這才找到了從房間裏出來的布束砥信。

和布束砥信一起的還有一個御坂妹妹。

“哦，終於找到你們了啊。”

幻夜打着哈欠走了過來。

既然都出來了，看樣子也到了出去進行室外研究的時間了呢。

“幻夜老師。”

見到幻夜的布束砥信不緊不慢的打了聲招呼。

對此幻夜只是點了點頭，又看向了那個御坂妹妹。

“那麼，你是御坂第幾號呢？”

“檢體編號8912號，do，御坂回答怪人的問題。”

怪人，那是御坂妹妹們對幻夜的稱呼。

畢竟幻夜對待她們的方式和其他的研究員們都不同，也經常要她們配合做什麼什麼事情的，讓她們感覺奇怪，所以對幻夜的稱呼就是怪人了。

反正也只是一個稱呼問題，幻夜也沒有在意。

聽到這個御坂妹妹是8912號，幻夜也只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不過8912號的話，接下來的實驗似乎就輪到她了吧，雖然還沒有那麼快就是了。

但就在剛剛，8911號已經死亡了。

“那麼，沒事的話就出發吧。”

“？”

“不是要進行室外調研么？木原那個老傢伙讓我跟你們一起，正好我也有點興趣。”

“我明白了。”

布束砥信點了點頭。

御坂妹妹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反正對於她來說都是差不多的。

又快速準備了一下，布束砥信就表示可以走了。

隨即三個人就一起離開。

具體到底要調研些什麼，幻夜也不知道，所以就只是跟在布束砥信和御坂妹妹的身後了。

站在電梯上，任由電梯運送自己的身體往上走去，幻夜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感覺太無聊了，似乎今天總是打哈欠的樣子。

這一次室外調研由布束砥信主導，幻夜並不打算多管。

所以布束砥信也沒有什麼顧慮，自顧自的就開始進行工作了。

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了一句。

“關於這次室外調研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問的么？”

這詢問的自然是御坂妹妹們，畢竟御坂妹妹們，就沒有離開過這個研究所到過外面。

所以對此，御坂妹妹似乎也是很期待的。

“外面的空氣是甜的還是辣的？”

御坂妹妹扔出了這個一個問題。

對此，幻夜不免有些奇怪的看着御坂妹妹，而布束砥信也忍不住把目光從平板電腦上收回來，轉過身看向了御坂妹妹。

御坂妹妹倒是不知道她這個問題顯得有點傻，似乎有些緊張有些期待的晃悠着身體，自顧自的說道。

“我聽說外面的空氣非常好吃，御坂比較喜歡吃甜的，do，御坂如是吐露自己的愛好。”

對此，幻夜沒有說話。

布束砥信略微沉默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看向了已經到了眼前的大門。

“反正，你自己去外面看看就知道了！”

如此，又沉默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電梯停了下來，大門打開。

幻夜，布束砥信，御坂妹妹，三個人一起，走到了研究所外面。

這是御坂妹妹第一次走出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