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想離開
量子當女僕的期限，當初說好了是三個月，現在也差不多到時間了，也確實應該多要一個女僕回來頂替量子的工作了，雖然也可以延長期限，不過這是交換項目，能不破壞幻夜還是選擇不破壞的，而且他也沒有什麼不捨得的。
人，都是有點喜新厭舊的心理的，對於幻夜來說，雖然不至於厭舊，但喜新是肯定的，所以過一段時間就換一個女僕之類的，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聽到幻夜的話的量子卻是咬了咬嘴唇，幻夜不說的話，她倒是差點忘記了，在這裏當女僕的時間也不短了，確實是快到期了啊，到時候她也得離開了，憑藉她對幻夜的了解，幻夜肯定是不會讓她留下來的，因為幻夜根本就不需要那麼多的女僕，兩個剛好合適。
這個世界的時間確實讓人有點蛋疼，說它過得很快，眨眼間就是幾個月過去了吧，但是所有的一切又似乎和幾個月前沒有多大的變化，說它過得不快吧，但就算按照柯南他們一天一個案件的進展，到現在也過去了兩個多月了，總不可能一天就能遇到好幾個案件吧？
不過對於時間的問題，關心也沒有什麼用，反正不管怎麼樣，該過得還是要過的，人生匆匆的幾十年，過得快過得慢，也就那樣了。
“可不可以換一個條件？”
佐山明子是不怎麼願意的，因為她是有男朋友的人，雖然交往時間不長，也說不上什麼刻骨銘心的不可割捨的愛，但感情還算是很不錯的，雖然做好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接受的準備，但如果能夠換個條件的話，那她自然不介意換一個條件。
幻夜也明白她的遲疑，倒也沒有在意，只是聳了聳肩，“那麼，你能拿出什麼東西來交換呢？除了錢，你有黃金么？寶石？古書籍？古董？或者是一些很少見的中藥材之類的？這些東西，你能拿出什麼來交換呢？或者還有其他的什麼東西？”
幻夜的反問讓佐山明子有點無話可說，她確實沒有這些東西，就算有，恐怕加起來的價值也不一定就能夠讓幻夜心動，所以自己過來當女僕，似乎是最好的交換方式了。
沒有考慮太久，最終佐山明子還是下定了決心，反正，本來就做好了付出一切的心理準備了，現在主要能報仇，其他的都無所謂了。
“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現在，你可以幫我了吧？”
“當然，條件已經談妥了，交換協議自然可以確立了。”幻夜點了點頭，“那麼，就請你把那個叫什麼江原時男的資料好好的給我說一下吧，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樣我才可以對症下藥的幫你制定行動計劃。”
這種事情當然是必須要知道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要是一點都不了解的話，制定計劃也只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佐山明子自然是明白這一點，於是便把自己所知道的關於那個江原時男的事情都告訴幻夜，幻夜則是一邊聽一邊思索着，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們，量子和武居直子也只是在做自己的事情。
……
時間過得很快，沒過多久，就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之後了，此時已經是下午，佐山明子也已經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幻夜，當然幻夜也已經幫她制定了一個計劃，佐山明子也提出了自己的意見，所以這個計劃可以說是兩個人的意見綜合起來的。
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幻夜輕“切”了一聲，隨手打了一個響指，下面柯南手上的發信器立刻就直接閃過一絲電光，然後就冒煙了，直接就報廢掉了。
突然的變化讓柯南愣了一下，隨即就是一臉的糾結。
“這是什麼狀況？”
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報廢了呢？意外？應該是意外吧，不然沒辦法解釋了……
無奈地搖了搖頭，柯南放棄了追蹤佐山明子的想法，眼珠子轉了一下，又直接跑到了交換所上面去了，這條路走不通的話，那就跑去幻夜那裏側面打聽一下，就算幻夜不行，也還有量子和武居直子呢，嗯，武居直子不怎麼開口說話，那麼還是找量子好了。
打探情報對於柯南來說，並不是很難，而且憑藉他現在小孩子的身份，很容易讓別人放鬆警惕，從而跟他說一些不會輕易告訴別人的事情。
不過對於在幻夜這裏打探情報，柯南卻並不抱有多少希望，他實在看不透幻夜那個傢伙，幻夜實在太神秘了一點，而且似乎還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雖然不能確定，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幻夜是絕對不會跟他說那麼多的，所以在幻夜這裏套出情報，希望實在太過於渺茫了。
武居直子，和她不熟，而且按照她的性格來看，估計也是不會說這些的，所以柯南的希望，就在於量子，量子和小蘭差不多，套話是比較容易的。
“幻夜哥哥，又有生意了啊？”
走進門的柯南直接笑着和幻夜打招呼，不過幻夜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懶得搭理柯南這個小鬼。
對此柯南不由得暗自誹謗了一句，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跑去廚房找量子套話去了，他是不敢去卧室的，免得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要真是那樣的話，柯南可以肯定，幻夜絕對會直接滅了他的。
不過讓柯南失望的是，量子雖然在廚房裏，但今天她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對於他的問話基本上就是敷衍了事，根本就沒有心情多說什麼，這讓柯南有點奇怪，不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沒有人跟他說，他暫時也只好算了，還是另外找個機會再說吧。
所以柯南很快就離開了，不過腦子裏還在想什麼就沒有人知道了。
……
晚上吃過晚飯，武居直子在洗澡，幻夜站在窗戶旁看着外面的夜景，量子則是站在他的身後，微微皺着眉頭，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顯然是想要說點什麼。
沉默了良久，幻夜突然開口說道，“量子，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
“是，主人。”量子習慣性的應了一聲，看了看站在自己前面的幻夜的背影，略微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我，一定要離開嗎？”
“當然，當初的交換條件，不就只是讓你累給我當三個月的女僕而已么？”
幻夜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其他的條件幻夜不在意，但交換條件幻夜可是很認真的在執行的，容不得別人反悔，他自己也不會反悔破壞規矩，讓量子當了三個月的女僕，已經夠了。
聽見幻夜這麼說，量子咬了咬嘴唇，“我現在，不想離開了。”
當初剛來的時候，確實是想要快點離開這裏，離得遠遠的，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不想離開了，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少年，量子可以肯定，他已經印在了自己的心裏了，人的感情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奇怪，一開始有好感的人，可能自始至終的都只能是朋友，而一開始沒有好感的人，到最後卻有可能變成自己最愛的人。
量子還很年輕，也許還不知道愛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現在，她只需要知道自己不想離開幻夜就足夠了，身心都交給幻夜了，離開這裏，又能去哪兒呢？
“不想離開，也要離開，這是規矩！”幻夜頭也不回地說道，雙眼微眯着看着外面的夜景，一到了晚上，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就是形容這個世界的最好的詞語。
毫不猶豫的話，顯得有點無情了，不過幻夜似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量子也是知道的，但有時候，有些事情必須靠自己爭取才可以，“規矩也是你定的，你要改掉這個規矩，輕而易舉。”
“你不懂，隨隨便便就更該遊戲規則的話，可就不好玩兒了，也沒人陪我玩兒了！”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玩遊戲也有玩遊戲的規矩，雖然這個規矩是幻夜自己定的，但如果因為這樣就隨便更改規矩的話，那這個遊戲還怎麼繼續玩下去？
量子還是咬着自己的嘴唇，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但是幻夜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決定了讓她離開，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日久還能生情呢，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了，難道幻夜真的就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嗎？難道幻夜真的就這麼的無情嗎？
“人生如戲，很多人都是這麼說的。”幻夜聳了聳肩，他確實是這麼想的，人生，確實就像是一場遊戲，一場沒有存檔重來的選項的遊戲，而遊戲的結局都是一樣的，那就是被埋進土裏，有的人也許能留下一點虛名，而有的人，什麼都不能留下。
“該離開就離開吧，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是不會改變的，還有一段日子，在那之前你還是我的女僕，在那之後，你就自由了，不需要照顧我，也不需要整天待在這裏，更加不需要叫我主人了，完全可以像沖野洋子，小百合，旗本夏江旗本秋江那樣，這不是很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