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沒權利
“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面對慕少欽聲聲逼近的質問,慕兮不以為然,平靜的像沒有任何波瀾的湖水。
慕少欽愣了下,如鯁在喉,他以為會得到答案。
一個巨大的謎團擺在眼前,慕兮越是遮掩慕少欽就越好奇:“你在的地方是慕家,我有權利知道!”他居高臨下,聲音提高了不少,以慕家施壓,試圖逼問。
空氣似乎停頓了會兒,隨着一聲輕笑,這場對持繼續。
連上級都不能隨意指揮她,一個不熟的哥哥?
“不,你沒權利。”慕兮笑意中摻有着鼻腔呼出的氣,輕輕一句話猶如四兩撥千斤給彈了回去。
“況且,我隨時可以走,你說呢?”面對糾纏,她眉頭微皺,開始表現出不耐煩,語調加重了些,對慕少欽攢下的少有好感也消失殆盡。
在他人面前展現出的威嚴不攻自破,像是拳頭打在棉花上,慕少欽彷彿受到了嘲諷!並且再次肯定,這個鄉下妹妹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慕少欽牙關咬緊,他一定要問出來!正要再次說些什麼時,由遠及近的話傳到兩人中間,將她打斷,慌亂的腳步隨之而來。
“少欽,原來你在這兒啊,讓媽好找,快快快,去前廳,有客人來訪,你去打個招呼。”慕夫人急急忙忙的跑着來,語氣中有着藏不住的笑意。
“母親,我..”慕少欽皺着眉頭,有些不甘,但對母親也不敢質疑。
“你怎麼在這,離我兒子遠一點!”慕夫人臉上的笑容在與慕兮對視時僵住,隨之一個白眼翻了過去,惡狠狠地瞪着,語氣里滿是嫌棄和警告。
“客人身份尊貴,別讓人等急了,走。”慕夫人把兒子拉走,沒等他反應。
“以後少和那個沒禮數的丫頭來往,晦氣。”慕夫人絲毫不介意慕兮就在身後,直言不諱同慕少欽道。
兩人身影逐漸離開慕兮的視線,慕兮才深深呼出口氣,身躺靠椅,咖啡醇香飄入鼻尖。既不對那位客人感興趣,同時也將方才那些事拋之腦後,盡享這靜謐時光。
“世界終於清靜了。”
大廳里,氣氛與方才天壤之別,靜的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
慕家除了慕兮全員到齊,正裝打扮,甜點和下午茶齊齊上桌,傭人在旁隨時待命,給了客人最高的款待。
慕宏偉此時強忍住內心喜悅,謹慎並小心翼翼的向眼前風姿卓然的男子搭話。
“這是我大兒子,方才有些公事耽誤了,葉總見量。”
他雖是商人,但人脈圈裏顯然沒葉氏集團的總裁葉天明這號人物啊!他何德何能,對方竟親自前來,隨便一個生意談下來,公司利潤將以百倍增長!
“葉總好。”慕少欽趕到后迅速問好。
“你好。”葉天明回禮,沒過多表情。
“大家隨意一些,我今天來就是先熟悉下,了解些基本情況,往後好合作。”葉天明性格上是個沒架子的,他神色淡如水,嘴角微揚,如貴公子般優雅。
明明他是客人,氣質上倒像是主人那樣尊貴。
說話間,葉天明淺瞳掃遍屋內,似乎在找些什麼。
意識到是誰坐在自己對面時,慕少欽恍然回神,激動心情呼之欲出,傳聞中的大人物竟近在眼前!那些對慕兮的疑問很快被壓在了心底。
父子二人和葉天明一人一句的交談着,但都各有分寸,絲毫不逾矩。
另一個沙發上,慕夫人朝慕輕歌擠眉弄眼使着眼色。
她的女兒,要是能嫁進葉家,也就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慕輕歌今天特意穿了款摸胸長裙,頭髮微卷散在鎖骨處,妝容清淡但能將人氣色襯托出來,氣質也比平時溫婉了些。
今天這個造型她花了整整一個上午,母親的話還回蕩在耳邊,“如果葉天明能看上你,那是你這輩子修來的福氣。”她本不以為然,甚至沒聽在耳朵里,但見到他的那一刻,一切都變了。
男人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與溫柔,陽光照在他琥珀色的眸子裏,彷彿有道光籠罩在他的周身。
“看吧,母親什麼時候騙過你,快去介紹介紹自己。”看到女兒眼神的那一刻,慕夫人瞬間懂了,於是推波助瀾,把慕輕歌送了出去。
慕輕歌不懂生意,在旁邊獃著也插不上話,站了會兒便有些惱怒,趁着一個間隙,忙說道。
“葉哥哥好,我叫慕輕歌。”她伸出一隻手,見對方沒任何反應,又訕訕收了回來。
“嗯,你好。”葉天明只給予了最基本的禮貌,冷淡的像塊冰,他沒看到今天想要見的人,有些不耐煩。
慕輕歌似乎受到了羞辱,她什麼時候那麼不被重視過,正要發脾氣時,慕母連忙制止,瞪了她眼作為警告。
“我沒記錯慕家有兩位千金吧?”葉天明突然反問。
她怎麼沒來?
“怎麼可能,您肯定是記錯了,我們慕家就一個女兒。”話還沒掉在地上,慕夫人便接了起來,連忙否認。
那個死丫頭算個什麼慕家人,她當然不算。
“那看來是我的錯了。”明明是和之前一樣的語速,但葉天明說這句話時客廳瞬間冷了幾度,他漂亮的淺瞳有些暗淡,面露不悅。
“當...當然不是,是我不對,我確實還有個女兒,但她粗魯不堪,不識規矩,刁蠻任性!我這才不讓她出來,還不是怕給您添麻煩。”慕宏偉是個會看眼色的,立馬意識到氣氛不對,笑着賠臉,驚訝葉總竟知道慕兮之餘,慌忙解釋,生怕給得罪了。
說著說著,氣氛不但沒回暖,又低了幾度。
慕夫人也不敢開口了,嘴巴抿緊,乖乖站在一旁,悄悄把女兒拉了回來。
怎麼又有那個賤女人!慕輕歌在心底謾罵,手指攥成一團,滿是不甘。
葉天明知道慕兮回來了,放着上億的生意不做,第一時間跑去見她,不僅人沒見到,反而從她家人口中聽到這些話,真是....
冰冷的空氣蔓延一段時間過後,接替而來的是逐漸飆升的怒意。
他聲音低沉,帶着質問:“誰允許你這樣詆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