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禹總剛剛已經轉院了
兩人都明白,鍾語珂口中提到的那個人,便是她自己的親生父親。
禹千嶸一臉高深的笑了笑,算是默認了鍾語珂的說法。
鍾語珂腦子裏亂鬨哄的,感覺自己周圍都被織下了天羅地網,而這張網卻還在不斷的收縮,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把她或者是周圍的其他人全都一網打盡。
可以輕而易舉的動了七哥,那個人到底是誰?
禹千嶸沒耐心再繼續和鍾語珂耗時間,態度愈發強硬了起來:“行了,你可以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其他的事情不該你知道的,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的,鍾小姐還是趕快離開這裏,趕快去城東看守所接你七哥吧,去的晚了接不到人你可不要怪我。”
鍾語珂心中不斷拉扯着,一邊是至今昏迷不醒的禹千彧,一邊是深陷陷阱的七哥。
至少,禹千嶸和林若箬應該不會傷害禹千彧。
鍾語珂深深的看着禹千嶸,最後說:“禹千嶸,如果千彧有什麼事情,我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拉上你們陪葬,你要相信我,也許那個人我動不了,但是要想動你們,簡直是輕而易舉。”
說完之後,鍾語珂一甩頭髮,大步走出了病房。
只是她剛一出門,挺得筆直的後背就垮了下來。
自從她回到聶家,一直聽到的都是,媽媽愛上了一個窮小子,甚至不惜和疼愛她的家人反目,和那個窮小子私奔。
可是生活不是童話,吃穿用度,每一樣都要錢。
俗話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兩人在生活的重壓下矛盾越來越多,最後的爆發點出現在聶詩挽懷孕之後。
聶詩挽知道自己有孕之後,第一時間告訴了鍾語珂的親生父親,可是他卻說,暫時情況不允許不能要這個孩子。
甚至找朋友湊了一千塊錢準備帶聶詩挽去把孩子打掉。
聶詩挽卻說什麼也不願意,最後兩人大吵一架,聶詩挽狼狽的跑回了深市聶家。
可是因為這幾年在外吃了不少苦,加上憂思過重的原因,以至於她整個孕期身體都不太好。
生下孩子之後,更是引發了產後大出血,身體更是衰弱了下來。
可是因着有了一個可愛的女兒,聶詩挽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可惜好景不長,鍾語珂兩歲那年突然失蹤,聶家動用了所有的辦法和關係,可怎麼都無法找到找回她來。
聶詩挽受此打擊一病不起,沒過多久就香消玉殞了。
只在臨死的時候,哀求聶家人一定要把孩子找回來。
這也是聶七叔會尋找她這麼多年的原因。
鍾語珂按了按眉心,如果聶家說的是真的,那這個貧窮到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不願意的要的男人,後來怎麼會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可以隻手遮天連聶家和禹家都可以不放在眼裏的人?
可如果聶家說的不是真的,那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多年從未出現過?
因為不愛媽媽,因為不愛自己?
可如果不是愛,為什麼又要讓聶詩挽懷上他的孩子,生下自己?
胡思亂想之中,鍾語珂的車已經來到了看守所的外面。
保鏢把車靠邊停好之後,提醒到:“小姐,到了。”
鍾語珂腦子裏亂鬨哄的,聽到保鏢的話才扭頭看向窗外,城東看守所,任憑他們如何悲歡離合,這裏卻維持着幾十年如一日的模樣沒有變化。
保鏢下車過來打開車門。
鍾語珂下了車,朝看守所走進去,剛一進門就看到了被人簇擁着送出門的聶易晨。
聶易晨臉色有點臭:“現在都弄清楚了?”
一個律師模樣的人賠着笑說:“弄清楚了,都是誤會都是誤會,之前舉報的人說您沒有行醫執照,所以才會邀請您過來詢問一下。”
聶易晨環顧四周好像在找什麼人的樣子,一無所獲之後問:“那四個帶我過來的人呢?”
律師乾笑着說:“他們好像是其他所臨時借調過來的,他們把您送到這兒之後就離開了。”
聶易晨還想說些什麼,轉過彎看到鍾語珂的時候,所有的話倏的咽了回去。
他冷聲說:“行了,事情弄清楚就行了,我妹妹來接我了,我先走了。”
說完之後,他便徑直走到了鍾語珂面前。
剛一來到鍾語珂面前,他立刻就察覺到鍾語珂的神色有些不對勁,聶易晨擔心的問:“怎麼了?coco。”
鍾語珂舔了舔嘴唇,吸了口氣問:“他們是因為行醫執照的事情找你來的?”
聶易晨點頭,擔心的捏了捏鍾語珂的胳膊,立刻就察覺到她身上不可遏制的微微顫抖,緊張的問:“coco,到底怎麼了?你跟七哥說,七哥一定會想辦法幫你的。”
鍾語珂回過神來,立刻撥通了醫院服務台的電話。
對面剛接起來,她立刻問:“高級VIP病房的禹千彧先生現在怎麼樣了?”
服務台的接線人員立刻說:“禹總剛剛已經轉院了,是他大哥和他未婚妻幫他辦理的轉院手續。”
鍾語珂不死心的問:“知道轉去哪裏了嗎?”
接線員猶豫了一下:“是M國的一家醫院,其實禹總的情況沒有必要這種時候轉院去那裏,可是病患家屬堅持轉院,我們也不能反對。”
鍾語珂閉了閉眼,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知道了,謝謝。”
掛斷電話,她的臉色愈發難看了幾分。
聶易晨很是擔心,卻還是根據剛才她的隻言片語隱約拼湊出了一個可能性:“那個臭小子被人帶走了?”
鍾語珂慌亂的點了點頭。
聶易晨皺眉:“他不是沒有其他家人了嗎?誰把他帶走的?”
鍾語珂抿唇:“他大哥和林若箬。”
聶易晨眉頭越皺越緊:“那個植物人醒了?不對啊,他在病床上躺了那麼多年,就算醫學奇迹醒過來,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走能跑還能搞事情。”
聽到這句話,鍾語珂雙眼驀的瞪大,她急急的握住聶易晨的手腕問到:“七哥,你說什麼?如果禹千嶸醒了也......”
聶易晨說:“是,他躺的時間太久了,身上肌肉早就萎縮了,還有身體的各項機能也都有不同程度的衰退,就算醒了,這麼短的時間應該連站都還站不起來。”
鍾語珂臉色越來越蒼白,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想起剛才電話那邊的話,她猛的轉身朝外跑去:“七哥,千彧被他們帶走了,我要阻止他們,不能讓他們把千彧帶出國。”
聶易晨也被嚇了一跳:“帶出國?他們瘋了嗎?臭小子剛做完手術根本不適合立刻就去坐飛機。”
......
保鏢一路用飆車的速度把車開到了私人飛機停車場,鍾語珂和聶易晨衝進去的時候,恰好看到好幾個臉生的保鏢,抬着昏迷之中的禹千彧往飛機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