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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在莫墨和鍾思怡的暗中較勁結束,葉若彤因為晚上還要拍戲,直接回房休息。
原本莫墨也打算跟她一起上樓,但經不住鍾思懌眨巴眨巴大眼睛滿是期待的注視,只好跟着鍾思怡一左一右牽着他的手帶他到外面散步。
莫墨完全是看在鍾思懌可愛的份上才如此拚命地忍耐跟鍾思怡同行的煎熬,而且莫墨還無法跟鍾思懌用手語交流,只能通過鍾思怡做中間翻譯。
看著鐘思懌可愛的小圓臉,聽着鍾思怡那機械人似的翻譯,莫墨暗下決心一定抽時間學手語,這彷彿看着天使卻聽着惡魔耳語的折磨太痛苦了。
不會說話完全不影響鐘思懌活蹦亂跳,繞着酒店外面的噴泉池他也能跑圈玩幾個來回。
莫墨這萬年不運動的死宅陪着他饒了一圈就堅持不住了,也到旁邊的長凳上坐下,跟鍾思怡中間隔着大約兩個人的位置,像是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你喜歡若彤什麼?”
莫墨正心猿意馬,胡思亂想,忽然聽到鍾思怡的話,驀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心道想套路我?才不會那麼容易上你當。
“你喜歡學姐什麼,我就喜歡什麼咯。”
鍾思怡側頭看她,表情淡然,但眼底如一水汪洋,令人看不透徹。
“明知沒結果卻始終不放棄,還挺持之以恆。”
輕飄飄的一句話,看似不經意卻正好戳中莫墨的痛處,她攥緊雙手,咬牙切齒地轉頭瞪了鍾思怡一眼。
說的好像她就有結果似的,跟學姐也認識很久了,不也只是朋友么?
“只有這個優點了呢。”鍾思怡移回視線,繼續看着不遠處的弟弟。
連插兩刀,莫墨的怒氣幾乎要當場具現化,但若是她此時表現出來憤怒,就跟直接承認自己喜歡葉若彤沒區別,莫墨硬是將這股氣壓了下去,一臉超脫地看着面前的噴泉。
不跟這毒舌女一般見識。
路過的工作人員和藝人看到鍾思怡都主動跟她打招呼,但鍾思怡全都回以禮貌的微笑,既不顯得冷漠卻也不是很親近。
通過這幾天的觀察,莫墨也發現這個女人跟最初印象相差甚遠,學姐的無腦吹言論過於洗腦,導致莫墨一直以為鍾思怡是那種頭頂無數光環降臨於世間的天之驕子,只可遠觀,但接觸后卻覺得她除了外貌確實是被神寵愛之外,性格方面也不像葉若彤說的那樣溫柔大方。
莫墨看得出來,鍾思怡跟別人對話交流的時候臉上始終帶着面具,界線劃得很清楚,無論男女全都點到為止,也只有葉若彤算個例外。
這還不承認自己喜歡葉若彤?莫墨鄙夷地看着應付搭話的鐘思怡。
鍾思懌在噴水池邊玩膩了,注意力被一旁花壇中的爭相綻放的月季吸引視線,朝遠離莫墨和鍾思怡的方向跑去。鍾思怡的視線被搭話的藝人擋住,沒有注意到弟弟跑遠。
莫墨四處一望沒在噴泉池邊看到鍾思懌便起身去找,走了幾步便看到站在遠處花叢中的鐘思懌,而他面前有個帶着墨鏡口罩的人似乎正在跟他說話,鍾思懌不停搖頭,那人伸手過來,他後退一步躲開。
見此,莫墨立刻快步上前,呼喚鍾思懌的名字。小傢伙一聽到她的聲音,扭頭跑過來撲進她懷裏,莫墨彎腰將他抱起,再抬頭時那陌生人已經不見了。
她忽然想起之前看到的人影,當時並沒有看仔細,還以為是自己眼花,無法確定剛才這個跟那時的是不是同一個人,但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
“在外面玩一定不要離開你姐姐的視線,記住了嗎?”
看剛剛鍾思懌的反應並不是對陌生人沒有防備,估計鍾思怡也教育過他,但現在那些人販子什麼的手段花樣繁多,別說小孩,成年人都防不勝防,莫墨還是鄭重囑咐他一遍。
鍾思懌環着莫墨的脖子,乖巧地對她點頭,手裏還捏着剛摘的月季花,粉的白的都有,挑了朵顏色最好看的插/進莫墨的麻花辮中,彷彿完成了一副傑作,滿臉自豪。
莫墨那麻花辮連衣裙本來看着就像回歸原始的“森林系”,現在又多朵盛開的大花,可以想像那是副什麼樣子。
雖然有些哭笑不得,但莫墨知鍾思懌是好意,也沒把花摘下來。
“這麼小就會撩妹了,小子長大后可了不得啊。”
鍾思懌哪裏懂她這話的意思,只想着要怎麼把手裏的花都插到莫墨頭上。
鍾思怡聽到莫墨剛才叫鍾思懌的那聲,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甩開搭話的人走過來,正看到自己弟弟把人家的頭髮當花瓶練插花。
“思懌,不要隨便動女孩子的頭髮。”
鍾思怡出言喝止,鍾思懌這才停手,但莫墨髮辮上已經別了好幾朵了。
“不好意思。”
鍾思怡走到莫墨旁邊,把鍾思懌接過來彎腰放到地上,直起身後抬手要幫她摘掉發上的月季花。
“沒事,我不介意。”
莫墨語氣愉悅,在鍾思怡轉向自己的時候,將一朵開得正艷的紅月季插到她耳畔的發間,隨即笑開。
她只想着要土一起土,特意選在這個時機出其不意送鍾思怡一朵,得逞後跟鍾思懌相視一笑,根本不像個成年人。
鍾思怡被她這猝不及防舉動搞得楞在原地,竟一時沒反應過來。
鍾思懌將手中其他花遞給莫墨,莫墨趁機又像插蠟燭似的在她發間插了一排。
面對面站立的兩人頭髮上都是五顏六色的月季,一個眉開眼笑,一個呆若木雞,畫面卻也十分美好。
莫墨見鍾思怡遲遲沒反應,有點后怕,笑着打哈哈,沒注意連自己家鄉的方言都跑出來了:“長得好看就是好啊,怎麼捯飭都耐看。”
鍾思怡彷彿已經凝固的表情這才有所鬆動,瞧她一眼開口:“原來你那副眼鏡不是裝飾品,還能看出來美醜。”
哎呦喂,這女人還真敢說啊。
莫墨頓時火大,但為了在小孩子面前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將比較過激的話忍了下去,深呼一口氣,開始睜眼說瞎話:
“這眼鏡還真的是裝飾品,沒度數的。我倆眼睛近視六百六,半米開外人畜不分,其實您在我眼裏跟那邊的禿脖子樹沒啥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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