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爸到來
第二天,白嵐是從男人溫暖的懷裏醒來的。
反正趕也趕不走,那就順心而為吧。
早飯後,白嵐就發現一直圍着自己轉的肖錦城不見了。
呂大夫給他針灸之後,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調笑,
“魂丟了?”
白嵐現在特別想揍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一頓。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是在想我什麼時候能恢復記憶。”
呂大夫倒是被她這個事情難住了。
“我還真答不出來。你這個情況我也沒有見過。
我看不出你頭部受過傷害。
如果說你曾經受過什麼特別刺激忘記了前程,那要恢復就真的要看天意了。”
白嵐聽到這話,心裏難受。
以至於接下來半天都坐在火盆旁邊發獃。
如果永遠不能恢復記憶,那麼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親人怎麼辦?
如果自己是真的已經結婚生子了,孩子怎麼辦?
畢竟昨天晚上,已經確定自己不是一個黃花大閨女了。
按照肖錦城的說法,自己就是他妻子。
這樣丟失了兩個人曾經的所有記憶,對他多麼不公平?!
四合院外傳來洪亮聲音,
“錦城,這就是你家的四合院?保養的很不錯。白米現在住這裏?”
白嵐聽着外面的人叫肖錦城為錦城,猜着這是他的親戚來了。
但是又聽到他說白米就住這,白米,一個好粗糙大意的名字。應該是女性名字。
那麼這個四合院裏住着的女的,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
白嵐吞了吞口水,如果這輩子叫白米,那自己父母是什麼樣子的人?
才會讓女兒叫這樣隨意的名字?
肖錦城帶着岳父進來,雖然他一再和岳父解釋白米現在的情況。
白飯見到閨女還是激動的不能自已。
白嵐站起身,看到白飯的眼神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肖錦城眉頭輕蹙。
安慰的拍了拍岳父,
“我先帶您放下行李,這些事情不能急,反正人找到了,其他的肯定也會越來越好。”
白飯抹掉眼淚,赤紅着眼點頭。
但是他再次看到看陌生人眼神的閨女,眼淚又掉了下來!
“是啊!找到了人就好。找到了就好。其他不能急。”
白嵐翻了一個白眼。
這兩個人真是把自己當空氣了?
“肖錦城,不給我說說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嵐雙手環胸,一臉嫌棄的看着男人。
肖錦城伸手拉人,被甩開,他不放棄,再伸手,又被甩開。
他乾脆直接欺身而上抱着她。
“走吧。回房告訴你!”
白嵐掙扎了幾次未果,就放任他了。
“你該不會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抱你?”
白嵐憤怒的后抬腿,把人清開身。
“給你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
白嵐突然一點都不好奇了。
就算記不起也算了。
這樣的狗男人,都是他自找的。
肖錦城看着她憤憤離開的背影笑了。
呂大夫走出來,
“你就不怕把她惹毛了,和姓楚的跑了?”
肖錦城笑得自信,
“不管她有沒有記憶,她的審美一直沒有變。
既然如此,姓楚的就永遠也贏不了我。
我這也是想刺激刺激她。
不是呂叔你說的,情緒波動大,有可能有利於她恢復記憶。”
呂大夫倒是沒有想到自己隨便一句,他貫徹的這麼徹底。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就這樣操作。
我以前沒有發現你這麼迷信我。
果然,長大了,發現我的厲害了?”
肖錦城眸子暗了暗。
“你要多一些耐心,也要有心理準備。
她這頭部沒有受過傷。
如果失憶,很大可能是受到太大刺激后的自保反應。
也許一輩子都記不起。”
肖錦城苦笑,
“我倒是無所謂,關鍵是我家裏的三個人。他們怎麼接受得了。”
呂大夫想到白家老太太和白米爸媽,也是無奈。
“其實人活着回來,未來可以創造更多的記憶。
你要勸勸他們。
剛剛我看白飯反應有點……”
肖錦城想想,要是自己辛辛苦苦如珠似寶養大個女兒,一夕之間把自己忘得乾乾淨淨,恐怕也很難接受。
“勸了也沒用什麼用。
我現在就指望她懷上二胎,能轉移三個長輩的注意力了。”
呂大夫想着自己助紂為虐,就忍不住想笑。
他走進,戲謔的說,
“白米以後知道你趁她失憶,給她吃助孕葯。你不好收場啊。”
肖錦城倒不擔心她知道后就反應,就是擔心她身體!
“懷孕真的能幫助她調理身體?”
“最少有七成把握。”
肖錦城知道呂叔說話習慣。從來不會把話說滿。
他說七成,基本應該是在八九成的把握。
“這次只希望不要多胎。再生個女兒我就滿意了!”
呂大夫不想打擊他,根據他不太成熟的觀面相能力,肖錦城和白米接下來繼續生兒子的可能極大。
“有時候吧,男人不要給自己太多信號。這樣容易給女人壓力。”
白飯緩好了情緒走出來,就聽到給女人壓力,他唬瞪着肖錦城。
“你對白米幹什麼了?”
肖錦城一愣。
“我沒有啊。我就是和呂叔說一下如果和白米二胎,希望生個女兒。”
白飯聽到二胎眼咕嚕一轉。
“白米失憶了,還是對你有那個意思?”
肖錦城好像get到了岳父的樂點。
“爸,白米失憶了還是和我一見鍾情。
說明她的審美和品味一直都沒有變。
即使她記不起以前,以後我們還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可以一起創造更對美好的回憶。”
白飯點了點頭,感覺有點不對,又沒有反應過來到底哪裏不對。
呂大夫忍着笑走了。
白飯終於找到不對勁的地方了。
“小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肖錦城:“?”
大意了。
剛剛想着白米肚子裏也許又揣上娃了,就忍不住有點飄了。
“爸。爸。我肯定沒有。
我就是對白米有信心,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記住我們,哪怕沒有大腦里的記憶,她肯定在其他方面會留存着和我們一起的印記。
我相信回了廣市,她很快就會和以前一樣。”
白飯聽完這個解釋,勉強放過了他。
“呂大夫說什麼時候可以走?
白米自己願意和我們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