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決不妥協
柳如煙失魂落魄地衝出紫荊會所,沒走幾步,聽見“嘎”的一聲響,一輛出租車停下來。
“如煙,上車。”
林傑從車廂探出半個頭來,嚇得柳如煙不輕。她很清楚,紫荊會所安裝了數十個攝像頭。要是讓陳雄看到這一幕,那真是黃泥巴裹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數輛消防車凄厲地鳴叫着,由遠而近駛向紫荊會所。
......
十幾分鐘后,林傑和柳如煙回到住處。
一進入房間,柳如煙一把扳着林傑的肩膀,厲聲道:“林傑,告訴我,會所的火災是怎麼回事?”
林傑沉默不語,佯裝的笑意裏帶着一絲狠戾。這神情讓柳如煙一下子就明白了。紫荊會所的火災是林傑在搗鬼。
“你不要命了嗎?要是讓陳雄知道,無論公了還是私了,他都能整死你。”
柳如煙急得直跺腳,又道:“你!讓我怎麼說你!”
已經死過一次的林傑,反倒不那麼怕死了。他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郞腿,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如煙,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麼能容忍陳雄侮辱你?再說,我只是給他們製造了一起電線短路,他們查不出來的。就算查到,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會連累你。”
“你說得輕巧!”
柳如煙怒斥着,一屁股坐在林傑旁邊。一雙明眸上下打量着林傑,看得林傑有些不好意思。
幾秒鐘后。
林傑臉上一熱,不好意思地問道:“如煙,我臉上有花?”
柳如煙不由噗哧一笑:“比花還好看。今天的你,似乎比昨晚更像爺們!”
受到大美女的表揚,林傑不由臉上一熱。
昨晚,是林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夜。
柳如煙是第一個讓他成為男人的女人。他也是第一個讓柳如煙成為女人的男人。一夜之間,兩個人心靈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很近。
“不管怎麼說,我都應該感謝你。要不是那場火災。說不定我已經被陳雄侮辱了。”
柳如煙說著感謝的話,看見林傑的眼睛浮起一層白霧。
“如煙姐,從今往後,我不允許別人再欺侮你。否則,我就和他玩命!”
......
小院裏。
身穿一套暗降色唐裝的陳雄半躺在沙發椅上假寐。陸虎匆匆忙從外面走進來。
聽腳步聲,陳雄率先開口:“阿虎,火災原因查出來了?”
“老大,這是我們在配電房發現的。”
陳雄猛一睜眼,看見陸虎手裏拿着一根八號鐵絲,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你的意思是,有人用鐵絲代替保險絲,然後製造電線短路,從而引起火災?”
陸虎點點頭,並不作聲,而是細心觀察着陳雄的表情。
陳雄看到這個結果,不由倒吸一口涼氣,道:“這麼巧?!”
“大哥,您的意思是?”
“陸虎,你帶兩個人去,把柳如煙和她老公帶到這裏來。”
“是!”
......
深夜十點半。
柳如煙和林傑的頭套摘去,看見一臉殺氣的陳雄。
陳雄的手裏反覆搓着兩個鋥亮的鋼球,一言不發地瞪着林傑看。林傑一臉桀傲的神情,兩眼朝天,直接無視陳雄的存在。
這情形,讓陳雄極端憤怒。
良久,他也憋出一句話來:“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在我的紫荊會所放火?”
林傑乜斜了陳雄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你先把我老婆放了,我再告訴你為什麼?”
“哈哈哈!”陳雄一陣仰天長笑,大聲喝道:“陸虎,給我抽他一百皮鞭!”
兩個大漢撲上來,給林傑戴上手銬。接着,帶着倒刺的皮鞭雨點一般落在林傑的身上。
柳如煙被兩名大漢牢牢控制住,喊破嗓子也沒有用。
奇怪的是,林傑一聲不吭!
一百皮鞭下來,除了頭部沒打,林傑已是體無完膚。
林傑的眼裏燃燒着憤怒的火焰。這引起了陳雄的極大興趣。
“小子,你夠硬。”陳雄奸笑着來到林傑面前,一把托起他的下巴,用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林傑那麼英俊的臉,道:“能承受我一百皮鞭的人還不喊痛,你算第一個。告訴我,為什麼要放火?”
林傑聽到這話,不由開懷大笑。他的笑聲里,含着極為濃郁的殺氣!
“你笑什麼?不怕我殺了你?”
“陳老大,我說不怕死,那肯定是假的。反過來,如果說我的老婆被人欺侮了,我連個屁也不放,那我就枉為男人。實話告訴你,火災是我製造的。要殺要剮,隨你!我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放掉柳如煙!她是個女人,你一個大男人,沒有必要和她過不去。再說,陳老闆的身邊,從來就不缺女人。”
陳雄被林傑幾句話給噎住了。在灰色地帶混了幾十年,像林傑這般硬氣的對手,他還是第一次碰到。
“小子,你的嘴巴夠硬。這麼多年了,在信州還沒有誰敢這樣和我說話。阿虎,再賞他一百鞭!”
又是一百皮鞭。
柳如煙的嗓子喊得嘶啞,林傑卻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
一聲聲凄厲無比的哀求聲。陳雄不為所動!
“陳老闆,你要是個男人,你就不要拿女人出氣。放了如煙,我的性命你儘管來拿!”
儘管已被抽打得遍體鱗傷,林傑沒有絲毫妥協。
陳雄獰笑道:“小子,要我放掉柳如煙也不難,你必須自斷一指!”
“行,我答應你!”
柳如煙連忙哭喊道:“不要,求求你,陳老闆,放過他。求求你們放過林傑!”
“但凡敢在我頭上動歪主意的人,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陳雄從腰間抽出一把刀遞給林傑,厲聲道:“小子,你自己動手吧。”
林傑在柳如煙凄厲的哭泣聲中,揮刀砍向自己的手指。
刀光一閃,鮮血四濺。林傑的臉上,染滿鮮血。柳如煙被直接驚嚇得暈了過去。
陳雄撿起林傑的斷指,臉上露出得意而又欽佩的神情:“小子,你夠狠。阿虎,你帶他去包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