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就對了嘛！
李虎盯着眼前紅彤彤的鈔票，一時難以呼吸。
之前他沒有動容，是因為他知道，那些錢根本不是他的……但現在，這200萬，他唾手就可得到。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紅彤彤的鈔票更有誘惑力，如果有……只能是其他顏色的鈔票。
人只要呼吸，就會產生慾望，要滿足慾望，就需要錢，因此錢就代表了慾望本身！
人只要活着，就會產生成本，柴米油鹽，吃喝拉撒，這都是小成本，生一場大病，朝不保夕，那更是大成本！
只要沒富有到能把錢當成一竄數字，那錢，就是高懸在頭頂的太陽，壓得人喘不過氣，卻讓人慾罷不能！
李虎死死地攥着拳頭，強行穩定了呼吸，然後將目光從鈔票上挪開，望着莫憂道：“呵，你以為，用錢就能收買我嗎？”
吧嗒。
莫憂坐在沙發上，點燃一根香煙，然後平靜地說道：“收買？你真的想多了，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只是錢多到沒地方放而已……”
“那你可以燒了啊！”李虎沉聲說道。
“若可以那麼做的話，我用得着你們嗎？”莫憂深沉道。
神秘人雖說這筆錢他可以隨意揮霍，但涉及到考量，燒錢那是最低端的操作，一定會影響到評級。
既然決定玩這個遊戲，那就一開始贏在起跑線上。
“總之，無功不受祿，這錢我拿了，心裏不安頓！”李虎說道。
“就如同背叛了你的龍哥一樣，對吧？”莫憂意味深長道。
李虎眼神閃動，算是默認了。
“謝龍收了我的錢，派你過來，等於我從他那裏將你租來~那這三天你替我辦事，我支付你報酬，合情合理，如何談得上背叛？”莫憂說道。
李虎有些動容了，但還是拉不下臉來。
“若你實在受之有愧的話，這三天時間，踏踏實實跟着我，為我做事，三天之後，回到你龍哥身邊，該幹嘛幹嘛。”莫憂動之以情。
李虎閉上眼睛，呼吸急促，睜開眼睛后。
“好吧……就這三天，我會全心全意地為你做事，但我話說在前頭，我絕對不會背叛我的大哥，你給我再多錢，這都不會變的！”
“這就對了嘛。”莫憂吐出一縷煙霧來。
“你有什麼事交待我去做的？”李虎知道，莫憂挑自己到他身邊，一定不單單是做苦力的。
“哦~要說的話，還真有一件事，要交給你去辦呢。”
“你說吧~！”
“我要你……去把這江城市所有渠道能得到名煙名酒，頂級食材，統統搜刮來！”
“所有！？”
“是的~檔次越高越好，越貴越好，你不要講價，就按市場最高價購買……”
“還有，我要你幫我挖個大廚過來，能在星級大酒店掌勺那種，只要手藝到位，錢都不是問題~”
說完，莫憂將一張銀行卡放在桌上。
“這張卡的錢，隨便刷，不用給我省，但我估計肯定是用不完的……”
“你就這麼放心交給我去辦？”李虎問道。
“呵，恕我直言，你們這幫人里，除了你，我還真不信誰不會卷着錢跑的~”莫憂攤攤手，直言不諱地說道。
“那好，我會辦妥的。”李虎將銀行卡收起。
“我回房間休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上二樓找個房間吧。”莫憂說完，將煙按滅在煙灰缸里，起身向樓梯走去。
李虎走到鈔票前，俯下身，抱起錢。
“對了……在後院安一個大狗籠，能關一群狗的。”樓梯口，莫憂轉身。
“你要養狗？”李虎抱着錢半蹲着。
莫憂眯着眼，深吸煙：“養一夥，連狗都不如的人……”
他上樓了。
李虎沉思半晌后，抱起錢，也向樓上走去。
而他抱錢這一幕，恰好被從房間出來的王強給看到了。
“好你個李虎啊，面上裝的比誰都清高，暗地裏比誰都能舔，呵呵……”
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中，擺放着兩台機器，一台是液壓機，一台是粉碎機。
估計以前的主人，應該也有一些蛋疼的愛好……顯得沒事，就用液壓機壓點什麼，然後發個視頻，傳到網上啥的。
莫憂走到粉碎機前，手裏是一摞五顏六色的卡片。
這是信用卡……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他曾靠透支信用卡度日。
資金斷鏈之後，信用卡就一直處於逾期狀態，不出意外，全部被凍結鎖卡，永久封停，他也成為了徵信黑戶。
最初，各大銀行的催款短訊，電話轟炸。
到後來……律師函如雪花接踵而至，一個個都要起訴他。
他煩透了。
他透支的所有額度，昨晚就還清了。
並且，在他巨大的賬單流水產生時。
他竟發現……所有的卡片都結凍，並且提額了。
銀行員工打電話，告訴他已經成了貴賓客戶，希望他繼續用卡。
“我不是徵信黑戶嗎？”莫憂問道。
“莫憂先生，那是工作人員的失誤，我行正式向您道歉……”
果然，只要有錢，連銀行都要跪舔你。
“不用了，繼續把我拉入黑戶吧！”莫憂冷漠地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屏蔽一切銀行來電。
嗡！！粉碎機運作，鋸齒轉動着……
嘩啦啦，那一張張高額信用卡，就落入粉碎機中，被絞成一堆樹脂……
莫憂抻了個懶腰，回到自己的房間中，躺在紅星美凱龍的大床上。
房間是24小時自動控溫的，會根據季節和身體，自動調配出最適宜的溫度。
“一百萬也好，一億也罷，人生果然還是無聊透頂啊，過一天算一天吧……”莫憂閉上了眼睛。
睡覺時，他經常會陷入同一個夢魘中，他躺在一張檯子上，渾身都被固定住，電流在身體通過，他渾身抽搐着，一張張扭曲的面孔在四周，蒙面口罩都遮不住的獰笑！
他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張開喉嚨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冰涼的工具撬開頭骨，尖銳刺入腦腔。
嘩！他才猛地彈坐起身。
“呼，呼，呼，呼……”呼吸急促，滿頭大汗。
五分鐘后，莫憂掀開被子，到浴室沖了個澡，站在金閃閃的鏡子前，他看到自己臉上掛滿鬍渣……
自從資金斷鏈，就沒刮過鬍子了。
刮完鬍子，洗了把臉，從衣櫃中一身嶄新的鎏金華袍裹在身上，打開了房間的門。
“莫憂哥哥，下午好~”媚兒和嬌兒一身兔女郎制服，豎著長長的耳朵，尾巴骨的地方翹着一團白色尾巴。
莫憂微怔，問道：“從哪裏找的？”
“衣櫃裏有現成的，女僕裝，護士服，J服，各種PLAY都有……”
“哦。”莫憂冷淡地應一聲，從她們身旁走過。
姐妹花愣在原地，一時不知所措。
“下次，換身女僕裝吧。”莫憂停步，沖身後說了一句。
“好！”
“憂哥下午好！！”
莫憂剛來到一樓，以王強為首的人們立成一排，彎腰九十度鞠躬。
莫憂面無表情地從他們中間走過，坐在沙發上，望着眼前茶几上的餐盤，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
“飯，誰做的？”
“憂哥，是您最忠實的全能小衛規模士，小強強啊！”王強滿臉媚笑地走上前來。
“哦。”
“嘿嘿憂哥，小強強可不是李虎那種只懂得打打殺殺的粗人！我在混之前，可是特級廚師！”
“什麼廚師啊，你就個伙夫罷了，菜里吃出不知名毛髮，讓人給開除了……”一個聲音從走廊傳來，王強臉色僵住。
莫憂眉頭一皺，將筷子放在一邊，拿起杯子漱着口。
他打開抽屜，取出一摞鈔票，扔在王強腳下。
“以後你還是別掌勺了，我吃着膈應！”莫憂二郎腿一翹，冷漠地說道。
王強趴在地上，將那些錢捧在懷裏，笑道：“嘿嘿嘿，小強謹遵聖旨！”
然後他回到隊伍中，陰翳地盯着從走廊過來的李虎。
在李虎身後，還跟着身穿廚師服，戴着高帽，油光滿面的胖子，他走路昂首挺胸，自帶一股桀驁不馴的胡椒味。
李虎介紹道：“王先生，這位是城隍大飯店的掌勺大廚陳藝，廚藝十分全面，包括但不限於中式，和式，法式糕點和料理……”
“哼，我尤其拿手的，還是皇家料理！”陳大廚挺了挺啤酒肚。
“哦~那麼，多少錢才能雇傭你呢？”莫憂淡漠道。
“雇？在城隍大酒店，我坐班底薪是三十萬。”陳大廚桀驁地說道。
“坐班，是什麼意思？”
“就是每天到飯店坐着，不做菜就能拿的錢！”
莫憂沙發上站起身來，在保險柜旁踱步着。
“不做菜是這個價，做菜是什麼價呢。”莫憂轉動着保險柜的密碼鎖。
“看菜色另算提成，每烹制一份皇家蛋撻，需立即支付我一萬提成，這是最便宜的，要是……”
保險柜門開啟，嘩！莫憂將厚厚一摞現金推翻在地，陳大廚的話音戛然而止。
咣！莫憂關上保險柜的大門，沉聲說道：“每餐按照皇家規格66道菜色，一日三餐，一連三天不能重樣，能幹你就干，不干你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