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煞疑雲

第1章 婚煞疑雲

前言:

各位朋友安好,我叫劉黃河,從書名各位應該能看得出來,這已經是我寫的第四本書了,迄今為止,我已經寫了六年書,每兩年寫一本。

嚴格說來,我不是作者、更不是寫手,是個正兒八經有傳承的、能看邪事兒的師傅,我算是我們家第五代傳人了吧。

各位應該都知道我出現在這網絡上的目的——出書,給我們家這些事兒出本正兒八經的書,但是,寫了六年了,心愿依舊沒有達成,我只能還得繼續寫下去,至於我寫得這些東西的真假,我早就不想再解釋了。

不過,網絡上寫這些東西的人可不少,但是像我這樣一邊寫書,一邊給人看邪事兒的,恐怕寥寥無幾,看完邪事還不收錢的,我敢保證,整個網絡上只有我一個!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認識我的人,對我都有一定了解,不認識我的,可以去看我以前寫的,或者繼續往下看。

今天我要寫的,是我奶奶的故事,其實也不算是故事,這是我奶奶給人看邪事兒的真實一生,不過,為了讓它能夠適應大環境,將來好能夠出書,我只能按照小說的形式寫了。

下面正文:

我奶奶出生於公元1918年,民國七年,戊午年,娘家姓白,父親叫白福根,母親叫李桂榮,不過,打我奶奶一出生,父母便雙雙離世,父親白福根是被精怪迷惑,跳下山崖摔死的;母親李桂榮因生我奶奶,難產而死,是我太爺從山溝里把我奶奶抱回來的,還給奶奶取名:白守枝。

當時,我爺爺已經十一歲,但因為天生殘疾,用現在的話叫小兒麻痹症,生下來一條腿就不健全,這在我們行里叫做“五陽不全”,五陽不全的人,是不能幹我們這行的。我高祖說,我爺爺之所以生下來就有問題,都因為我太爺年輕時候造孽太多了。

奶奶被太爺抱回家以後,就被太爺把命運給她定下了,一是傳承我們家這些驅邪驅鬼的手藝,二是嫁給我爺爺,給我們劉家傳宗接代。

那時我高祖還在世,奶奶學的這些東西,都是高祖傳給她的,可以說,奶奶學到的,比我太爺學到的還要正宗,並且,奶奶聰慧過人,就好像是為了傳承我們家這些東西而來的,法令口訣、驅邪技法,一學就會、一點就透。(關於奶奶學藝的事兒,在末代一里已經寫過,在這裏就不再重複了。)

公元1927年,民國十六年,丁卯年。這一年,我高祖一百歲整,我高祖母八十二歲,我太爺六十歲整,我太奶三十八歲,我爺爺二十歲整,我奶奶九歲。

這時,九歲的奶奶雖然年齡不大,卻已經學藝有成,只剩下實際操作和運用了,太爺就合計着啥時候帶她出門,給人看回邪事兒,不過,太簡單的事兒太爺還看不上,想等個有難度的,好考驗考驗奶奶。

這天黃昏的時候,家裏來了倆老頭兒,倆老頭年紀相仿,都在六十多歲,一個姓周,一個姓李,是南邊十幾里地外一個村上的,周老頭和李老頭兒進門以後,爭先恐後地就給我們家裏人說上了。

原來,倆老頭兒是隔牆鄰居,已經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就在前些天,是個黃道吉日,周老頭的孫子成親辦喜事,不過,新媳婦下轎的時候,突然刮來一陣風,把蓋頭刮掉了,刮到了李老頭的家門口,當時李老頭的孫子正在門口看新媳婦,順手就把蓋頭撿了起來,新媳婦的娘家人見狀,趕緊過來,把蓋頭要回去又蓋回了新媳婦的頭上。

不過,新媳婦的蓋頭從蓋上就不能再揭下來,等到入了洞房,只能由新郎親手用秤桿挑下來,眼下新媳婦還沒進門兒,蓋頭就掉了下來,是很不吉利的。

當時負責主持婚禮的長輩說,這也沒啥,破一破就成了,於是,用木盆盛水,盆底放剪刀,在水裏扔下幾塊燒紅的火炭,又撒了一把門前土,放在大門口,新郎右腳,新娘左腳,在木盆里同時踩上一腳,然後雙雙走進家門,拜堂成親。

這是個破晦、破不吉利的老法子,叫做“踩五行”,具體的原理我也不太清楚,據說對付婚禮當天出現的晦氣事件最有效。

踩了五行,又拜堂成了親,原本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可等到了第二天,周家這新媳婦天不亮就起來了,站在院裏獃獃地看着西南牆角,就像沒了魂兒的木偶似的,任憑別人怎麼推攘喊叫,丁點兒反應都沒有。

一直等到雞叫天亮、太陽露頭,新媳婦這才轉身回屋,等回到屋裏,周老頭家裏人就問她,剛才站院裏幹啥呢,新媳婦竟然一問三不知,甚至根本不知道她自己是怎麼從床上起來的,這讓周老頭全家上下都感到了不安。

然而,無獨有偶,李老頭家的孫子,也就是撿到蓋頭的那個年輕人,也是天不亮起來,獃獃地看着自家的東南牆角,和周家新媳婦的情況一模一樣。

一連好幾天,兩家人終於都沉不住氣了,請郎中過來看,郎中說,這不是病,像是撞了邪,找看邪事兒的師傅看看吧。於是,兩家人前後腳同時找上了他們村裡看邪事兒的師傅。

說明來意之後,兩家人彼此看着對方,一臉錯愕,他們這才知道,感情自己鄰居家裏也出現了一樣的情況,並且,周家媳婦和李家孫子,看的好像是同一個方向……

看邪事兒的師傅聽罷,就隨兩家人到了他們家裏,先給新媳婦和李家孫子分別看了看,倆人居然都很正常,沒有一點撞邪的樣子。隨後,又到周家的西南牆角和李家的東南牆角,分別又看了看。

周家宅子在東,李家在西,兩家都是坐北朝南的向陽宅(坐南朝北的叫“背陰宅”),周家的西南牆角和李家的東南牆角,確實是同一個方向,並且,兩家人的院牆很特別,本來周家的西屋和李家的東屋,背靠背緊緊挨着,兩家之間是不需要院牆的,但是,他們在兩間房子的南頭,又壘出一條六七尺長的小界牆,等於是把院子向前延伸出兩米多長,這麼一來,兩家院子的佔地面積就更大了。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多吃多佔、違章建築。那時候沒有“違章”一說,誰家有錢有勢,誰就能蓋大房子、住大院子。

看邪事兒的師傅看罷以後,胸有成竹地對兩家人說,周家新媳婦下轎的時辰不吉利,那時剛好來了啥東西,吹掉了她頭上的蓋頭,這東西這麼做,八成是看上了新媳婦,吹下新媳婦的蓋頭,是想給新媳婦做新郎,不過,蓋頭卻被李家的孫子撿到,這東西不樂意了。所幸發現的早,要是再晚上幾天,這倆後生都要雙雙斃命,女的給那東西做媳婦,男的給那東西做奴役。

兩家人一聽全都嚇壞了,看事兒師傅卻說,你們不用怕,只要我一連做上七天的法事,就能把那東西趕走,叫它再也不敢過來胡鬧。

兩家人頓時放了心,趕緊燒香上供、擺香案、做法事,看事兒的師傅更是不敢怠慢,正兒八經的,一口氣在周李兩家折騰了七天。

七天過後,周家新媳婦和李家孫子不但不見好轉,還變本加厲了,每天不但獃獃看着同一個方向,還會時不時發出幾聲冷笑,笑得兩家人渾身都涼氣兒。

看事的師傅見狀,說這東西太厲害,自己管不了,你們另請高明吧,拍拍屁股走掉了。

兩家人頓時傻了眼,又氣又急,最後沒辦法,家裏的倆老人一商量,一起過來找到了我們家。

當時,我們家在黃河邊上名氣已經很大了,不過,一些小打小鬧的邪事,很多人犯不着興師動眾跑過來,當地有人能處理就在當地處理了,實在處理不了的,才會找來我們家。

等倆老頭兒你一言我一語說完以後,我高祖皺起了眉頭,他給人看邪事兒這麼多年了,還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事兒,不過,高祖年事已高,早已經不給人看事兒了,全都交給了我太爺。

我太爺雖然年輕時大江南北闖蕩了那麼多年,但他也從沒聽過這樣的事兒,但是,倆老頭兒既然求上了門,自然要出手管一管。當年的“屠龍大俠”雖然已經老了,但行俠仗義的脾氣並沒有改,再者,這種詭異的邪事,或許正是考驗我奶奶的好機會。

太爺帶上幾樣傢伙什兒,領着我奶奶,隨倆老頭兒連夜趕去了他們所在的村子。

等到了倆老頭兒家裏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太爺帶着奶奶分別給新媳婦和李老頭的孫子看了看,倆人果然都很正常,無論氣色還是行為,都不像撞了邪,但是,他們對自己清晨出現的怪異行為,卻是一無所知。

太爺闖蕩江湖多年,閱人無數,能看出倆人沒有隱瞞或者撒謊,但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太爺一時間也搞不清楚。

隨後,太爺領着奶奶又到兩家人的牆角看了看,也沒發現啥異常,兩家人見狀,顯得有些着急。

太爺卻並不着急,用話先穩住了兩家人,然後,把九歲的奶奶拉到沒人的地方,低聲問奶奶:“枝兒,你看他們兩家這像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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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代四白奶奶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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