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4章 是懷了個妖怪嗎?
“你一定要這麼說的話,那我也不反駁,誰讓你幫了我呢?”要說司南婉兒那個臉大,沒誰了,看看這給個梯子就往上爬,還說得頭頭是道,好像是那麼回事兒似的,實則竟是歪理。
“咳咳…”氣的南笙千寒一頓咳嗽,鼻子都快要氣歪了,‘啪’重重扔下水杯,嚷嚷起來:“喂,司南婉兒,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幫你還幫上錯來了?”
氣憤,真恨不得給這丫頭幾個大耳光子讓她清醒清醒,能給他氣死。
沒想司南婉兒一臉的不以為然,嘻嘻哈哈歪理一大堆:“別,別介,氣大傷身,消消火消消火,誰說你錯了?”狗腿子似的這又給人家端茶送水,又給人家捏肩捶背,跑前跑后一動忙乎。
“俗話說得好,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人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給我下邀請,還公然挑釁我說帶你過去,換作是你,你怎麼做?”
“我?”南笙千寒啞然。
“看,沒話說了吧?”司南婉兒可是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說服他:“所以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嗎?當然了,你要一定不幫我這個忙,我也不怪你,說到底都是我司南婉兒做人太失敗,唉,讓人家甩了也就算了,明日還要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唉…”
欲擒故縱,典型的欲擒故縱。
她小臉兒一抽吧,可憐兮兮委委屈屈,眼瞅着那眼淚花在眼眶裏面打轉,就要溢出眼眶滴的下來。
南笙千寒直男一枚,哪裏禁得住這般‘逼迫’,瞬間沒了怒意,連着點頭:“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
將軍府。
冷知夏懶洋洋地趴在矮榻上看書,臘梅居於左側幫她捶腿,春桃則手不停的喂她吃西梅。
她這幾日胃口大變,一會兒酸的一會兒辣的那麼一個準數。
面對如此,春桃憂心重重:“夫人,您這一會子辣的一會兒酸的,總不能在肚子裏懷了個妖怪吧?酸辣通吃不成?”
“呸呸呸,怎麼說話呢?咋就成妖怪了,又沒吃你家梅子,沒吃你家辣椒,管的多你。”臘梅一下子不成了,橫眉怒眼呲牙咧嘴的,可是給春桃一頓數落。
“你吵吵個啥,人家這不是擔心嘛?忘了四姑娘…”春桃到嘴邊的話收了回來,自知說錯了話,連着找借口往回打圓場:“不是,夫人,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
“沒事,你緊張個啥?”冷知夏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放下書本慢悠悠起身。
春桃體貼,忙拉了個抱枕給她墊到了身後:“夫人,靠着點兒,後面硬,當心閃着腰。”
“哦!”冷知夏眉眼彎彎,笑着拉起春桃的手:“知道你們關心我,我自己的身子我心裏有數,饒是最近變胃口,沒必要擔心,還有這個事兒一定不能讓侯爺知道,可是明白了?”
“為啥不能讓他知道?”臘梅撅着嘴巴很不悅。
春桃善解人意,替冷知夏說話:“那自然是怕侯爺知道擔心了,夫人叫一根頭髮絲侯爺都要心疼上半天,這要是知道她換胃口,還不得擔心死?”
正說著,聽了外頭傳來了侯爺南宮決的聲音。
“可是喂虎爺了?怎看着沒精打採的。”
聞聲,臘梅‘嗖’一下奪步而去:“餵了餵了,那會子跟實兒鬧著玩兒,讓姑娘說了一頓,這不生氣呢嘛。”
“這樣啊!”南宮決瞅了眼虎爺后,邁步進來,放眼過去看見冷知夏的那一瞬間,暗下臉來:“你們都下去,本候有話跟夫人說。”
艾瑪,咋感覺這氣氛不對呢?
臘梅跟春桃面面相覷,下意識作揖:“好。”調頭跑的比兔子都快,好像生怕晚一秒就會沒命。
冷知夏鬱悶,兩死丫頭,剛剛還說關心她來着,怎麼一見到侯爺什麼都變了?
唉,心好塞,表示憂傷的掩面,奶奶的,錯付了。
氣氛確實不對,南宮決進來后就站在門口的地方,一動也不動的盯着她看,眼神犀利,嗖嗖的往出冒毒箭,直衝冷知夏心口。
冷知夏心裏頭霎時毛骨悚然,七上八下如十五個吊水桶打水。
咋滴個意思?該不會是哪個碎嘴子告訴他肉肉的事兒了吧?
這可咋辦!
冷知夏害怕呀,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當時可是豁出去了,主動要肉肉當侯爺的填房,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她如今懷有身孕,不能伺候侯爺怎麼怎麼滴…
冷知夏不得不深呼一口氣,強迫自己穩住心態,故作笑意的下了床跑過來,用世上最軟的語調的說:“夫君想要跟夏兒說什麼?來,我們裏面說,門口多冷啊。”
“冷嗎?可本候怎麼覺得我這心更冷呢?”南宮決冷肅推開了冷知夏的手,說話的同時,他那偉岸身姿瞬間生起一圈圈冷意,凍在門外頭三尺厚的寒冰一樣,冷颼颼的。
呃……
冷知夏碰了一鼻子灰,可她臉皮厚,當然不能放棄了,揣着明白裝糊塗嘻嘻哈哈:“夫君心冷?可是傷風了,快坐過來讓夏兒給您把把脈,馬上過年了,你說你要是病了多不好。”
“吆,你還關心我的死活?不是都給我找填房了嗎?”南宮決冷冰冰的矗立在原點,歪頭以居高臨下的姿態凝視冷知夏,這個狠心的女人,竟然為了活命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還是說那根本就是她的心裏話。
不想還好,一想那火就不油的順着脖頸往出冒。
氣急敗壞的樣子,可真是叫冷知夏又愛又怕,咯咯笑了出來。
“笑,還有臉笑?說,是不是你說的要讓那個叫肉肉的丫頭給本候當填房?”南宮決都要被這女娃兒氣死了,人家還一臉的怯意。
啊,不行,他要氣瘋了。
這就一把捉住冷知夏的手,連着打橫一把抱進了懷裏,用他那虎視眈眈的眼神威脅她:“說,那話是不是你說的?”
“我?”
“你什麼你?膽大包天的女人,本候是不是太慣着你了,是不是要讓我打你一頓,嗯?是不是想挨打?”
“您捨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