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暗中操縱全局的人
最終,在冷知夏‘苦口婆心’的勸說下,肉肉信以為真放開了她。
大家都以為只要解除危險,冷知夏立馬會翻臉不認人,誰知道她不但沒有埋怨肉肉的意思,反而笑嘻嘻的主動留要留她在身邊。
連春桃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她家這夫人怎麼越來越……不按常理出牌也就算了,這也太二了吧。
肉肉當然想要留下來了,喜出望外眼巴巴的。
奈何博爾吉吉少城態度強硬:“不行,我雖答應不跟你一般計較,但今日之事這麼多人都看着呢,你對於本世子也就算了,可對鎮北侯夫人犯下如此死罪,現在留在她府里,你讓大家怎麼評論我?”
“世子,這是要翻臉了?剛才說的話不算話?”肉肉變了臉,還真拿自己當根蔥的當面懟博爾吉吉少城。
霍,這貨色還真的是,膽子大也就算了,還這般的沒腦子。
不過這樣也好,心直口快,只怕到時候在侯爺面前也不見得會說什麼話。
冷知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慢悠悠過去坐在一邊的暖榻上歇下,她半依在床榻上勾着嘴角的看,很有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
博爾吉吉少城何其聰明,怎能看不透冷知夏的意思,冷言冷語:“大膽賤婢,給你臉了不是?”
他突然而來的暴怒,嚇的肉肉激靈一下,眼神怯怯的看冷知夏,不敢再說一句話。
到底說她方才犯了天下之大不諱,自知沒理,低眉順眼起來。
氣氛僵持下來,是那種死一般的沉靜,大家都不再說話。
良久!
聽見冷知夏道:“要不這樣,肉肉你先跟世子爺回宮,他身上的毒雖然解了一大半,但身子骨還是虛弱很,這個時候正需要人照顧,你打小就伺候他,照顧起來總是被其他人方便得多。”
說著特意歪頭看肉肉:“你說呢,肉肉?”
當著大傢伙兒的面,冷知夏可是給足了肉肉面子。
肉肉雖然愛慕虛榮居心叵測,但不傻,這一聽馬上變了態度的畢恭畢敬:“夫人都這麼說了,那肉肉自然是聽您的。”
博爾濟吉少城帶着大部隊離開后,春桃跟臘梅實在想不通的問冷知夏。
“夫人,那肉肉一個婢女如此膽大包天,差點用簪子扎了您,您為何如此維護她?還說什麼幫她好好說道說道?真想讓她給侯爺當填房啊?”
呃……
冷知夏乾乾一笑:“難道這樣不好嗎?我看那肉肉就長得如花似玉的,當個填房好像也不差。”
“天爺,我的姑娘,這話可不敢瞎說,要是讓侯爺聽到了,說你要給他找填房,看他怎麼收拾你?”臘梅這就驚慌失措,連着過來要捂上冷知夏不把門兒的嘴。
冷知夏咯咯的笑出了聲:“不好嗎?那…”低眸抬眸間,變了臉:“春桃,吩咐下去,這幾天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再進翠玉閣半步。”
白嫩嫩的包子裏霎時烏雲密佈,感覺下一秒就要傾盆大雨。
她這翻臉比翻書都快,春桃有點跟不上節奏的凌亂了好一下,反應過來,也隨之嚴肅:“喏。”
真的以為冷知夏要肉肉給侯爺當填房嗎?當然不是,那會肉肉激動要刺殺她的時候,那根銀簪映入眼帘她眼前,她恍惚了下,然後什麼都明白了。
她一開始以為肉肉身後的人是三公主皇甫清菡,可當看到那根銀簪,她才發現問題沒那麼簡單。
她認得那根銀簪,太子冊封大典的時候她見過,當時聖上要把那簪子賞給司南婉兒,被司南婉兒不愛紅妝愛戎裝給拒絕了,聖上說他會一直給她留着,什麼時候想要再賞給她。
結果簪子轉而到了肉肉的手裏,這意味着什麼?
一個婢女的頭上出現了當朝天子的聖物,啥意思?只怕意思再明確不過,肉肉是受聖上指派的。
順着這個思路抽絲剝繭,就不能想到博爾濟吉少城為啥敢公然跑來將軍府門口大鬧了,恐怕這事也跟那高高在上的天子脫不了干係,又或者說,這根本就是他指使的。
那麼問題來了,聖上為何要幫博爾吉吉少城?又為何跟他婢女肉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只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那個老狐狸根本不想太子坐擁皇位,更不想將軍府的勢力越來越大,他拿博爾吉吉少城當幌子的敗壞將軍府名聲,然後一舉滅了將軍府。
而肉肉的作用就是想發設法勾引侯爺南宮決,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她能成功取悅南宮決,到時候冷知夏勢必會對南宮決失望透頂,以她的性格極有可能拿掉肚裏面的孩子,到那時候南宮決一惱怒,夫妻兩人勞燕分飛,老狐狸再趁機找個借口殺了冷知夏。
沒了冷知夏,南宮決自然又會回到那個以往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到時候老狐狸在太子面前稍微挑撥離間,兩兄弟指定反目為仇,太子從來都不是南宮決的對手,那麼最後這個皇位就只能是南宮決的了。
正因為如此,冷知夏急中生智,穩住了肉肉不讓事態擴散,可如此一來,聖上那邊只怕就壓不住火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肉肉一回到宮裏,還沒來得及踏進望月樓的大門,就被傳了過去,然後,消失不見。
肉肉具體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冷知夏私下打聽,也沒打聽到個所以然來,就連張公公對這件事兒也是緘口不言。
……
紫宸殿。
裏面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哭。
“父皇,您不能這麼狠心對女兒,女兒到底犯了什麼錯,以至於您這般冷酷無情?女兒答應您,嫁給博爾吉吉少城還不成嗎?”
把視覺推上去,往裏面推,靠近一些,就會看見那跪在地上的皇甫清菡。
她哭成了淚人,眼淚鼻涕一大把。
蓬頭垢面的她渾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腐爛味兒,遠遠聞着都叫人噁心不已。
聖上高高在上,坐在獨屬於他的龍椅上,他那張臉陰沉的就如一兜怒水,感覺都能擰出惱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