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秦家的秘密（上）
“大哥，畢竟飛兒的年紀還小，不能破陣也是正常。wenXuemi.Com我看就此算了吧，免得久了出什麼意外。”秦風易忍不住以元神傳音道。
即使是沒有發揮所有功能的困元八卦陣，讓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破陣，任誰想來都是強人所難了。
秦風揚沒有出聲，反而是一旁的秦風常笑道：“二哥，這不是還有些時間嘛，飛兒能不能破陣還是兩說，況且，有我們護着飛兒，他又怎麼會出事呢。”
“話雖然如此，也罷，再看下去吧！”秦風易便不再言語。
秦風揚由始至終都沒出聲，卻非表示他就漠不關心，相反，他比誰都關心這場測試的結果，因為陣中之人不僅事關秦庄的未來，更因為，他是自己的孫子。
中午時，自己三弟告訴這件事，秦風揚便召集了全族長老商議，眾人都知道秦風常的為人，他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一群老人立馬激動不已。待得所有長老們商議之後，便有了如今這一個帶有檢驗性質的環節。
時間又在流逝，一炷香的時間並不長，但隨着時間越來越少，無論是陣外還是陣內的人，都忍不住着急起來，即使是對秦飛最有信心的秦風常，此時也難免患得患失。
“三弟，時間已經到了，結束吧。”秦風易心灰意冷，對他而言何嘗又不是希望破滅呢。
秦風常無奈搖了搖頭，道：“誒，好吧。”
當就要宣佈結束之時，秦飛卻動了。
早在之前的時候，秦飛已經發現此陣並非是一層不變的，不僅腳底下黑白分明的陰陽魚在不停旋轉，遠處代表乾、坤、巽、兌、艮、震、離、坎八卦的卦象也在不停地變化顏色。
八卦的顏色共有五種，分別為黃綠藍紅土五種顏色，顯然代表着金木水火土五種屬性。
經過認真思索，秦飛終於找到了脫困之法，只要以陰陽五行相生相剋之理作參考，再以八卦為方位，配合陣法的變化，便為脫困之法。
只見秦飛一溜煙竄出原地，左一步右一步，前一步后一步，踏着一種看似無序的步伐朝巨型八卦邊緣行去。
在場之人本來已經放棄，但看到這一幕，各人眼睛頓時一亮，心跳開始加速。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秦飛便踏出了第六十四步，恰好來到八卦的邊緣，站在八卦之一的乾卦上。
“破！”秦飛運氣喝道。
巨型八卦應聲消失，秦飛眼前一黑，一陣眩暈湧上腦袋，讓秦飛很是難受。不過下一刻，一股暖洋洋的氣流緊隨其後湧上自己身體，頭暈噁心的感覺頓時消失一空。
待秦飛重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重新回到了長老院門前的院子裏。剛要鬆口氣，卻發現自己正被數十雙眼睛火辣辣地看着，讓秦飛不由得一呆。
“莫不是後遺症？”趙山嶽大驚小怪的道，說著便要過來摸秦飛的腦袋。
秦風常伸手攔住趙山嶽，笑道：“山嶽不用緊張，飛兒沒事的，估摸是突然見到我們這群老傢伙，給驚到了。哈哈哈哈……”
其他人聞言都不以為逆，反而跟着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時秦飛已經反應過來，趕緊起身跟諸位長輩行禮。
秦風揚笑着拉過自己孫兒的手，慈愛地說道：“孫兒不必多禮了。”
接着，上下打量起秦飛，越看是越喜歡，終於也忍不住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
很多人都沒有見過大長老如此笑過，一愣之後笑得更加開心了。
一時之間，長老院充滿歡悅激動的笑聲。
只有秦飛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長輩們肆意大笑，滿腦子地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們如此開心。
“好了諸位，且讓我們入內再淡吧。”
……
大廳中，大長老坐在正首的位置，其他四位執事長老分坐左右兩旁，其他長老們便在外圍的位置中。
秦飛此時恭敬地站在大廳中心，一雙眼神中充滿了疑惑，不時地看向自己爺爺和三長老秦風常。
“呵呵，飛兒，你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了。”
秦飛撓撓腦袋，想了一會，朝秦風常問道：“三爺爺，方才的陣法可是困元八卦陣？”
秦風常此時心情大好，含笑着回答道：“可說是，也可說不是，方才的陣法只不過借用了困元八卦陣的少許部分，是不是覺得有些名不副實？”。
秦飛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呵，困元八卦陣身為高階法陣，功用講究環環相扣，在理論上是沒有破綻可言的。倘若是完整的困元八卦陣，就算困陣之人看出其生門所在，若修為不足，也是無力破陣的。”
“好比一個弱小的孩童知道水能滅火，面對零星火點他尚可以一碗水滅之，但如果是面對一場熊熊烈火卻無能為力的道理一樣。方才的困元八卦陣去除了需要借用外力才能破除的部分，便好似沒有真正燃起的火苗一樣，只要懂得滅火的道理便能輕易滅之。如此一來，飛兒還會覺得困元八卦陣也不過如此嗎？”
秦飛訕訕然搖了搖頭，他還沒有自大到存在“困元八卦陣也不過如此”的想法，起初只是覺得有些奇怪罷了，如今聽得秦風常的解釋，發覺也是這個道理。
陣法一道博大精深，掌握原理跟實際佈陣完全是兩碼事，不然，任是一個通曉陣法原理之人，都不會被此陣法難住，那麼困元八卦陣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名聲了。
秦風常撫須笑了笑：“但你也沒什麼好妄自菲薄的，以你如今的年紀便能有如此陣法造詣，加以時日，待你的修為與陣法見識提高到一定程度，完整的困元八卦陣也不見得能困住你。但前提是，你要勤勉努力，切不能放鬆修鍊，知道了嗎？”
“飛兒知道了。”秦飛認真地點了點頭。接着又問道：“三爺爺，剛才我在陣中的狀態可是元神出竅？”
“當然不是，困元八卦陣雖然直接作用於人的元神，但卻是連人帶元神一同困於法陣中的空間。”
頓了一下，秦風常頗為感慨地說道：“元神出竅，談何容易啊，元神本身十分脆弱，很容易受到世間罡風的傷害。即使是修鍊小成的修士，自身元神對世間罡風有一定的抵抗力，但離體的時間長了，結局一樣會是魂飛魄散。除非元神修鍊大成，如此元神出竅后，便能無視世間罡風，神遊天地暢行無阻，但要達到這等境界，比登天還難。所以，在此之前元神離體無異於自殺。”
“原來如此。”秦飛低聲道。
“謝謝三爺爺的回答，飛兒沒有什麼想問的了。”其實秦飛還有疑問，但該自己知道的，自己遲早會知道，便不再多此一問。
“嗯，你的問題已經問完，該輪到老夫發問了。飛兒，你年紀如何？”三長老忽然換上一種肅然的神色，嚴肅地問道。
“飛兒剛過十三歲。”秦飛不解三長老為何突然問起自己的年齡，但還是如實說道。
“嗯，你的陣術向何人所習？”
秦飛一愣，怎麼三長老又明知故問，自己的陣術當然是父親所傳。
見到秦飛不言語，秦風常又重複一遍，秦飛只能壓下不解，如實回答了。接下來秦風常又問了幾個莫名其妙的問題，秦飛都一一回答。
“我秦氏陣法共有九層，你現在的修習到第幾層了？”
“回三爺爺的話，父親只傳授了我一到六層的陣法，所以，飛兒現在只修習到第六層。”
話音一落，大廳處頓時發出一陣驚呼。
之前所部的困元八卦陣雖是高階陣法，但若只是論效用的話，也不過四品下層的法陣而已。所以在眾人心目中，這小娃娃的修為，四品已經算封頂，在秦飛這樣的年紀擁有四品的陣法修為，也算是極具天資了。
但如今眾人卻聽到這十三歲的小娃娃已經修習到六品的陣法，饒是如在座之人這般見識過人之輩，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第六層陣法，那是少說一個甲子的苦工，才能達到的高度，而且，前提是修習之人一定要是資質過人之輩。
見到周圍一群爺爺輩的反應，秦飛撓了撓後腦勺，臉色微紅地說道：“其實，我也就能佈置一些低階法陣而已，那些高級點的法陣，我是怎麼也沒能力佈置出來的，只有紙上談兵的本事罷了。讓各位爺爺長老見笑了。”
陣法一道講究的是見識跟造詣，而佈陣的實際動手能力，卻從不是評論一個人陣法水平的標準，好比一個房屋設計師，不一定要有自己動手建房的能力一樣，陣法水平高超的人，自身也不一定要有佈置高階法陣的法道修為，所以，眾人絲毫沒有把秦飛的實話當一回事，而且以眾人此時的想法，現在不能佈置法陣不要緊，那只是因為法道修為不夠，以秦飛的資質，法道修為的提升只是遲早的事情，到時自然能佈置出更高級的法陣。
秦風常雖然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聽到結果是這樣，還是喜不勝收，朝秦飛招手道：“飛兒，到三爺爺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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