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花盆太擠不好睡
祁凡帶着牡丹回雲山之巔別墅。
本來想就近回江濱別墅，考慮到牡丹會更喜歡山林，所以來了這裏。
牡丹抱着布娃娃趴在落地窗前，望着山下的燈火，精神頭十足。
“喜歡這裏嗎？”
祁凡端着酒杯，坐在牡丹身邊。
“喝嗎？”
祁凡舉起手中的葡萄酒，遞給她。
“果酒？”牡丹接過來，灌了一口……灌了…一口。
“還挺好喝的，還有嗎？”
牡丹揚起笑臉，一口把剩下的紅酒悶了。
祁凡：……
可能是以前喝過吧，這小妮子。
祁凡望着窗外夜景，身邊的小花妖喝酒跟喝水似得，一瓶波爾多一下子就見底。
“嗝……”
小花妖兩頰酡紅，越發妖艷，祁凡隱隱聞到一陣花香。
眼前一閃，小花妖竟然變成本體，閃身栽進角落裏的盆景！
“啊呀……嗝…”
祁凡一展眨眼，又變回人的模樣。
“那盆里太擠了凡哥哥！不舒服！嗝……”
牡丹一把撲進祁凡懷裏，濃郁的花香充斥鼻尖，祁凡用了好大力氣才壓下心裏的躁動。
“水……”
祁凡俯身將人抱起，放在那張超豪華大床。
給小花妖餵了水，蓋好被子，祁凡從房間出來。
“呼……”
祁凡輕忽一口氣，柳下惠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夭壽……
意念一動，進了木屋。
書桌上的冊子，王大河的名字已經劃掉，只是還有後續沒處理乾淨。
桌上的油燈微動，木屋裏已經沒有祁凡的身影。
程家別墅。
隔壁一棟房子，大門敞開，似乎在等什麼人來。
祁凡站在門口，看了眼門上掛着的白蟠，信步走進別墅大廳。
“你本來可以救他的，為什麼不救他？”
大廳里坐着一個中年女人，穿着樸素，頭上戴着白花。
“我雖然恨他，可我沒想過讓他死。”
“我知道他一直在外面有女人，可是只要他知道回家，我可以不理他。”
“為什麼他還要去找那個女人！他為什麼死了！”
“嗚嗚嗚……”
女人捂着臉壓抑地哭出聲。
“我是來取回東西的，”祁凡聲音冷靜，對女人的哭訴不為所動。
“不！還有機會！你還能救他的對不對！”
“大河他不會死的！”
女人瘋了一樣撲倒祁凡面前！
半遮的窗帘打開，月光照進大廳，祁凡的臉一半暴露在月光下，看的清楚。
“是你！”
女人瞳孔微縮，後退一步。
“是我。”
祁凡站在那裏，眼神無悲無喜。
“祁先生，你能不能救救他！他是無心的，你想要什麼，是那個狐狸精慫恿他的！他不是有心要跟你過不去！”
“我求求你救救大河！”
馮佩佩哭的凄慘，偌大別墅就她一個人，傭人早就交代聽到任何聲音都不準出來。
祁凡勾起嘴角：“我救不了他，也不會救他。”
馮佩佩搖頭，“我不信！他說過只要他出事，會有人去救他的！一定會的！”
“他殺了人，祁家不會救手上沾了命的人。”
祁凡舉步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剛剛喝了酒，有點上頭了。
馮佩佩紅腫的雙眼盯着祁凡，一改之前的低姿態，聲音陰冷。
“你們這麼做！就不怕反噬嗎！這是你們答應王家的！是祁家欠王家的！”
沒錯！
就是祁家欠王家的！
無論如何！祁家必須救人！
哪怕被人說挾恩圖報，馮佩佩今天也必須要祁凡救人！
“我沒記錯的話，你老公已經進了火化爐了吧。”
死得不能再死，還有救的必要？
祁凡看了眼客廳上掛的婚紗照。
馮佩佩跟王大河各自都是二婚，沒有生育，以前也沒有。
祁凡想不明白馮佩佩在堅持什麼。
像她這種有錢的女人，現在不是更自由？
“說到底，你們就是不願意救！”
馮佩佩打開茶几上的盒子，裏面赫然躺着一塊拇指大小的黃龍玉雕。
祁凡要的東西。
“他死了，這個東西也沒必要存在了！”
馮佩佩發狠的抓起玉雕。
“等等。”
祁凡的聲音有魔力一般，喊住馮佩佩接下來的動作。
“怎麼？祁先生還有什麼好說的！”
馮佩佩直視祁凡冷凝的目光，毫不相讓。
祁凡一笑：“等我說完你再摔也不遲，我也不一定非得拿回這個東西的。”
“你真以為祁家會反噬？”
輕笑聲在偌大的客廳很清晰，大廳燈火通明，將兩人的表情照的清清楚楚。
“你真以為半年你住院是意外？”
馮佩佩緊繃的臉瞬間變色。
“什麼意思！”
那次住院沒幾個人知道，連她的好朋友程康的母親都不知道！
那次馮佩佩在醫院例行體檢，醫生檢查出她懷孕了！
懷孕了！
她已經四十二了，程康的母親比她年長三歲，兒子都可以結婚成家，她還沒有自己的孩子！
她很高興，盼了這個孩子這麼多年，終於有了，回來就跟王大河說孩子的事。
當時王大河高興壞了，說一定要好好等這個孩子出生。
可是不出一個禮拜，她就因為不小心摔跤流產了！
她高齡懷孕，一切都小心翼翼，可是最後也沒保住！
醫生說她很難再懷上孩子，她很難過！
一直沒敢跟任何人提起！
祁凡怎麼會知道的！
“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
祁凡看了眼牆上的婚紗照：“你摔跤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
“因為有人懷疑你這個孩子不是王家的，王大河私下裏檢查過，他有弱精症，不相信你這肚子是他的種。”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王大河買通別墅的傭人，在家裏地板做點手腳很容易。
“王大河覺得丟臉，甚至你住院那段時間想做個了結，後來吃錯藥昏迷好幾天。”
“可是你命大醒了，王大河擔心事情敗露，把知道這件事的人讓他們徹底消失。”
祁凡的話像刀子一樣直插馮佩佩心臟。
“你真以為自己幸運得上天眷顧？”
祁凡冷酷無情揭開真相：“是我們祁家眷顧你。”
馮佩佩聲音冷靜，“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之後你為什麼沒來找我拿回祁家信物。”
祁凡攤手：“我沒辦法評價我父親做的事。”
誰知道祁凡他老爸當時為什麼沒收走，或許有別的原因吧。
“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
馮佩佩不敢相信王大河這麼狠，因為莫須有的罪名，直接扼殺了兩人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