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只剩下了麻木
維修工人沒想到林余中了葯反應還這麼快，要不是他立即將房門關上，只怕這一次的事情就要這麼黃了。
他十分后怕，看着還不肯老實的林余，十分惱火，“特么，叫什麼叫！有這個力氣，一會兒留在床上再叫！”
對方的話語粗俗，帶着毫不掩飾的暗示。
林余毫不猶豫的張嘴，咬住他的手臂。
“啊！”
那人痛呼了一聲，猛地一甩，將林余甩開，看着自己胳膊上血肉模糊的那一塊，心中火氣上涌，他一腳踹在林余心口上，“賤人！老子睡你是你的福氣，竟然還敢反抗！”
林余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心臟疼的半晌緩不過來。
維修工人怒氣還沒有消，大步走過來，拽着林余的頭髮將她拖起來，將她扔到沙發上，而後跟着壓過去,臭烘烘的大嘴朝着林余吻過去。
“不……走開……給我走開！”
林余拚命掙扎着，但是她的力道太輕微了，別說躲開了，反倒是讓男人來了興緻。
維修工人桀桀的笑着，“掙扎吧，用力的掙扎，你反抗的越用力，我幹起來才越帶勁，要不然跟一條鹹魚一樣又有什麼樂趣？”
說著，就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嘶啦——
這是衣服被撕裂的聲音。
林余心中一沉，然而，更讓她絕望的是，她身體的躁動，那種渴望幾乎要將她逼瘋了。
就在她無力抵抗的時候，對方忽然從她身上離開了。
林余不敢去看，對方去做什麼了，她立即掙扎着坐起來，她躲在沙發上的角落裏，拚命蜷縮着自己將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好像是這樣就可以抵禦即將到來的傷害一樣。
忽然一塊毛毯蓋在她的身上，遮住她的裸露的肩膀，林余愣愣的抬頭。
她仰視着對方。
在身體裏翻湧的藥效，讓她的眼前佈滿了濃濃的霧氣，她根本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
她很害怕，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拚命躲避着，一不小心，從沙發上翻了下來。
那人嘆息一聲，伸出手臂將她攬進懷裏。
林余張口就要咬，然而，當聞到他身上氣息的時候，整個人停頓住了。
她聞到了一股味道，那是雪松和煙草混合在一起的獨特味道。
這味道這樣的熟悉，也讓她這樣的渴望，在她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就先大腦一步妥協了。
這一晚上，林余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小舟，只能無力的隨着大海的驚濤駭浪，來回沉浮着。
她並不害怕，反而是滿心的幸福，因為她知道這個人是他，是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她仰着頭，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他此時此刻的樣子。
她真的好想知道，封墨寒跟她親近的時候，是什麼表情，有沒有因為她迷醉？
反正她依舊醉了，開心的醉了。
然而，任憑她怎麼努力眼前都是一片模糊，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擁緊面前的這個男人，而後，任憑他帶給她的快感不斷的累積。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
林余僅僅只是一個翻身，身體和四肢就傳來如同被卡着碾壓過十幾遍一般的酸痛感。
林余痛呼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疑惑，昨夜發生的事情就盡數的傳到了她的腦海中。
林余恨極了那一個算計了他的人，以及那個潛進她的房間對她意圖不軌的男人，但是在她心裏同時又是歡喜的。
要不是因為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她也不會和封墨寒成為真正的夫妻。
儘管他看不清楚那一個人的容顏，但是很清楚的記得那個人身上的氣息，那樣的獨特，她只在封墨寒身上聞過的。
林余挪動着酸疼的身體，將自己挪到另一邊，她將臉龐埋在床被上，細細的嗅聞還能聞到屬於他的氣息。
這一刻，林余覺得自己特別的幸福。
林余又躺了一會兒，見到時間實在不早了，就撐着身體起身，手掌按壓到的地方傳來被東西咯到的感覺。
林餘一看，就看到在雪白的床單上有一顆袖口。
林余將袖口放在掌心裏仔細的端詳着。
她努力藉著這個袖口的材質，顏色，形狀，來分辨究竟是她從封墨寒哪一件西裝上拽下來的。
可惜，她失敗了。
和封墨寒做夫妻的這幾年，相處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她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更遑論他有多少的配飾和衣服。
林余不由有些泄氣
她這幾年做的還是不夠，尤其是太要臉了，她應該不管封墨寒什麼的反應，都要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死死的黏在他的身上。
只有一直一直跟在他的身邊，跟他寸步不離，她才能夠了解他的一切。
不過，沒有關係，她和封墨寒都很年輕，他們來日方長。
只要想到，很快就能夠和封墨寒做真正的父親，生育屬於自己的兒女，就沒有辦法抑制自己心中的喜悅。
她像一個傻子一樣笑着，林余知道自己這副模樣肯定挺蠢的，可是，怎麼的都控制不住自己。
林余的心裏忽然湧上一股迫不及待的感覺，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封墨寒，馬上的見到他。
林余也沒有耽擱的從床上下來，又懷着急切的心情去了浴室洗漱，簡單的打扮了一番之後，這才從卧室里出來，她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雲姐坐在沙發上。
“小姨，早上好！”
“小余兒早上好！”雲姐忍不住多看了林餘一眼，“看來你昨晚睡得不錯，今天早上的氣色特別好，人也比之前漂亮了，精神了。”
林余特別高興，“真的嗎？”
“當然了，在美麗這件事情上，我從來都不說謊，這是我身為化妝師最基本的態度。”
林余聞言忍不住抿唇笑得更加開心，她的視線在客廳里環視了一圈，“封墨寒呢？他沒有在嗎？”
“他沒有在，你有事找他嗎？”
“我有事找他，我想要見到他。”
雲姐有些意外，衝著林余擠眉弄眼，以調侃的語氣說，“剛才還少說了一點，你也比之前大膽了許多，這樣很好，有資格做我的外甥媳婦兒。”
林余的臉頰有些紅，“小姨。”
“行了，行了，我不逗你了。”雲姐說，“剛才我回來的時候，墨寒和蘇君浩、林雲景在棋牌室打牌。你過去找他吧”
林余聽到封墨寒和朋友在一起，不由有些膽怯，“這樣啊，那還是不要了吧，等他忙完了，我再去找他。”
其實在這個時候，拚命的按耐着想念很難，但是再難，她也會控制住自己。
一個賢惠的妻子，是不應該在丈夫交際應酬的時候去打擾他的。
那會讓他覺得很沒有面子，男人這種生物一向都是很好面子的。
雲姐不以為意，“不就是打牌嘛，有什麼忙的？再說了，他都打了一整夜的牌了，你現在去找他剛好。”
林余聽到雲姐的話，臉龐上的笑容微微的一滯，“您說封墨寒已經打了一夜的牌了，是真的嗎？”
“當然了，我昨晚在外邊跳舞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幾個湊在一起了。你不知道他們幾個人關係好，只要湊在了一起，一玩就是一整夜。好歹也不是鬼混，我也沒有管他。”
雖然，她也管不了只比她小兩歲的大外甥，但是長輩的架子是必須要端足的。
林余的心臟微微一沉，心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強笑着又問，“是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墨寒這麼喜歡打牌呢。”
“也不是喜歡吧，主要是他們幾個平日裏都忙，一年到頭能夠這麼玩的時間並不多。尤其是蘇君浩那傢伙一向是能折騰的，每次都有很多花樣。”
林余聽着，等從房間裏離開之後，她臉龐上的笑容，就再也撐不住了。
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讓她渾身禁不住的哆嗦着。
如果封墨寒一整晚都在打牌，那昨晚的人是誰？
不不不，肯定是封墨寒。
雲姐的話，不能全信。她不是說了嗎？昨天晚上她去跳舞了，人只要一玩了，哪有還有時間顧及別人，所以不知道封墨寒的去向，也是應該的，她不能自己慌了。
對對對。
林余拚命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到稍稍緩過來之後，就去封墨寒打牌的棋牌室，她一定要將事情弄明白。
林余到棋牌室的時候，就只有蘇君浩一個人在。
蘇君浩正抖着腿，跟貌美的小侍者說笑，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逗的對方笑的花枝亂顫的。
蘇君浩看到出現在包廂里的林余也很意外，他也顧不上調戲美人了，連忙讓人離開，而後，從椅子上站起來，“林……二嫂，你怎麼來了？”
蘇君浩的態度比之前見到她的態度客氣多了。
林余並沒有注意到，而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她也說不出來。
明明是她自己找來，想要將事情弄明白的，可是到了現在忽然退縮了，害怕了。
見到林余沉默不語，蘇君浩試探着問，“二嫂你是不是來找二哥的？他剛才出去接電話了。要不要我找他回來？”
“不用！”林余急忙的阻止。
蘇君浩愣了一下，有些意外的問，“二嫂，你沒事吧？”
見到蘇君浩以懷疑的目光看着她，她心裏有些慌，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說，“沒事什麼，我就是過來看看，既然在忙，那就不要去打擾他了。”
“哦。”
“蘇先生。”
“不敢當，你直接叫我小四就行了。二哥，他們都是這麼叫我的。”
“那好，我也叫你小四。小四我能問你一件事兒嗎？”
“只要是二嫂問的，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昨天晚上封墨寒是不是一直跟你們在一起打牌？”在等着蘇君浩回答的時候，林余的指尖不由蜷縮起來，掌心冰涼一片。
“哦，我知道了，原來二嫂是來查崗的。”
“不是，我就是隨便問問。”
“我懂，我懂。”蘇君浩說，“我們兄弟幾個每年都這樣的。主要是二哥太忙了，除了這個宴會，根本沒有時間跟我們一起玩。我當然不肯放過他，一定要讓他陪我玩個痛快了。”
這種說法跟雲姐的說法是一樣的，林余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在往下沉，臉色不由得變得更白了。
蘇君浩看到林余難看的臉色，不由得想起之間陳雨濃掉進海里的那一幕。
哪怕林雲景已經說了這件事怕是另有隱情，他在心裏還是忍不住怕怕的，人就一條命，這個世界又那麼美好，他還想要好好的活着。
“二嫂，你放心吧，二哥昨天一整夜就跟我們大老爺們在一起，沒有去一旁偷偷的鬼混。”
“真的嗎？他一會兒都沒有離開過嗎？”林余緊緊的盯着他，不死心的問。
昨夜，她整個人意識都不清，不知道那場晴事究竟持續了多久。
但是，從她知道的理論知識來看，一個小時也就足夠了。
蘇君浩見到林余，一直在追問，心中更加戒備，“當然是真的了，昨晚就連上廁所，我都是跟二哥一起的。我要是撒謊就讓我以後不舉！”
林余，“……”
她看到搭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走過去，問道，“這是墨寒的嗎？”
“是啊，就是二哥的。”
其實蘇君浩不回答，林余也看出來了，這的確是封墨寒的外套。
她清楚的記得，昨天封墨寒在雲姐的房間吃飯的時候，穿的就是這一件。
林余急忙的將衣袖展開。
手工定製的西裝做工十分精細，每一處都特別的妥帖，黑曜石質地的袖扣在清晨的陽光下閃爍着深邃又低調的光芒。
林余不死心，翻看了好幾遍，衣袖處的袖口都一顆沒有少。
而，她珍重的收藏起來的袖扣，顯然也不是這件西裝上。
不是他……
不是封墨寒……
在這一刻，林余只覺得自己一顆心跌進了谷底。
“二嫂，你怎麼了？”蘇君浩見到林余不對勁，忍不住關心了一句，“二嫂？”
林餘一直沒有回答，慘白着一張臉，從棋牌室離開。
“怎麼了？誰來了？”林雲景從浴室出來。
他剛洗過澡，一夜沒有睡，身上又都是煙味，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聽到蘇君浩在說話，就順口問了一句。
“林余……我是說二嫂。她來查崗的。”
“哦？”林雲景十分意外，林余那模樣怎麼也不像會查崗的人。
“很意外嗎？我也很驚訝。不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女人這種生物本來就是喜歡得寸進尺，並且喜歡異想天開的讓男人跟狗一樣聽話。”
林雲景的臉龐微微一沉，“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蘇君浩哼了一聲，不滿的嘀咕，“三哥，你這麼維護她，知不知道很容易讓人誤會，你想挖二哥的牆角啊。”
“什麼牆角？”
“沒什麼！”蘇君浩毫不猶豫的否認，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封墨寒，頂着林雲景銳利的眸光，笑的有些諂媚，“二哥，忙完了就趕快歇歇吧，你都辛苦一晚上了。哎呀，你身上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兒？袖口都被扯破了，還少了一顆扣子呢。”
封墨寒看了一眼，本就深沉的黑眸越發的暗沉。
……
林余白着一張臉，如同幽魂一樣從棋牌室出來。
她的大腦是空白的，整個人也是空白的。
她似乎被侍者推着的餐車撞到了，可是，她沒有反應，似乎什麼都感覺不到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甲板上了。
也是湊巧，所在的位置恰好就是那一天陳雨濃掉下去的時候。
林余抓着欄杆，向下看。
輪船行駛過的地方濺起了大片的浪花，不過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無波，一如既往的蔚藍深邃又包容，似乎可以承載一切。
林余忽然覺得這片海洋對她產生了無以倫比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投向它。
林余情不自禁的將身體探出去，手臂也伸了出去。
越來越長，也越來越接近海面……
忽然，她被人拽了回來，猝不及防之下，身體重重地跌在地上。
“小姐！您冷靜一點！不管遇到再大的坎也不能自殺啊！人要是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都沒有了！”
林余怔怔地看着她，有些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那男孩還在喋喋不休，就如同唐僧那般。
林余也慢慢的聽了進去，原來男孩以為她是要自殺了。
自殺？
這怎麼可能？
她才跟心愛的男人做了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事情，他們的婚姻也不再是名存實亡的，而，她也不僅只是，他戶口本上的一個名字，而是，她真正的妻子。
她以後還要為他生兒育女，跟他風雨同舟，一起過一輩子。
她的未來，她的生活，這樣的可期，這樣的幸福，她怎麼會自殺呢？
她才不要跟那個女人一樣，因為死了就是死了，一了百了什麼都沒有了。
林余越想越高興，她是想要笑的，可，耳邊忽然響起了一道不懷好意的笑聲。
對方說，“特么，叫什麼叫！有這個力氣，一會兒留在床上再叫！”
對方說，“賤人！老子睡你，是你的福氣，竟然還敢反抗！”
她的鼻子也還清楚的記得汗漬和油漬的味道。
那個人絕對不是，她心愛的丈夫封墨寒。
不是他。
不對，是他。
她記得他來了。
他救了她，抱起了她，他還要了她。
是他，讓原本的噩夢變成了美夢，在一整個夜裏，都有他身上雪松混合了煙草氣息的陪伴。
還有那顆袖扣……
那種東西不會那個心懷不軌傢伙留下的。
可是，雲姐跟蘇君浩都說，封墨寒一晚上都在棋牌室打牌消遣。
雲姐可能是沒有注意到，蘇君浩可能是撒謊了，但是還有一件屬於封墨寒的外套。
西裝外套上，一邊三顆的袖扣一顆都沒有少，也沒有任何被撕扯過的地方。
其實，她還記得昨夜，那葯太霸道了，被摟進懷裏之後，她已經忍不住了，她就像是最放蕩的女支女一樣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可是，對方究竟長了什麼樣子，她怎麼都看不清楚……
還有一種可能。
昨晚碰到這種事情她太絕望了，而，人絕望到極致就會開始自欺欺人。
比如，她將那個意圖不軌的男人想像成了封墨寒。
因為，要是那個人封墨寒，她可以幸福快樂的上天堂。
這個世界上，沒人能拒絕的了這種幸福，她也一樣。
再有就是，昨晚真的還有第二個男人，他趕走了那個圖謀不軌的傢伙，然後，沒有做君子，而是選擇跟她風流一夜。
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林余忍不住撕扯自己的頭髮。
昨夜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都是不確定的。
唯一可以被確定的，就是昨夜那個男人不是封墨寒，不是她的丈夫。
她林余，從七歲認識封墨寒，哪怕後來分離的十來年也從未忘記過他，費盡了一切的努力嫁給他，這輩子最大願望就是跟他做真正的夫妻。
然而，就在現在，就在這艘輪船上，她被別的男人睡了。
絕望嗎？
不，不絕望的。
一個人總覺得絕望，還是因為心裏還存着希望，還希冀着希望，要是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能夠感覺到的就只有麻木和荒蕪。
“喂！你怎麼樣了？”
“跟你說話呢？”
察覺到肩膀被人推了一下，林余這才回神，怔怔地道，“再跟我說話嗎？”
“當然啦，難不成還跟鬼說話嗎？”男孩學着林余的樣子，跟她並排坐在甲板上，“你怎麼回事兒？想不想傾訴一番。”
林余搖頭，“我沒事。”
男孩轉頭看着她，片刻之後，哼了一句說，“騙人。都想死了，還說沒事，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還有哦，告訴你一件事，我可是學心裏的，你騙不過我的眼睛。”
“沒事，真的。”林余強調着，也不會再有什麼事兒了。
她已經臟掉了，本來就沒有什麼資格的她，更沒有資格去做夢了。
她不能再惦記封墨寒，連仰望都不能，那是對他的玷污。
他那麼好，那麼好，可惜，從來都不屬於她。
唯一的區別，就是她以前跟癩蛤蟆一樣總做夢，現在被打回現實連夢都不做了。
“嘖，明明是事兒更大了。你這個人哦，嘴巴挺硬，可惜不會演，別說我這種心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了，就是三歲的小孩子都不會被你騙，我跟你說啊，我們做心理醫生的，嘴巴都是很嚴的。
你有什麼事兒，都可以跟我說，我保證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你別以為我是想聽八卦哦，我可不是那樣的人，我真是怕你想不開……”
“謝謝你。”林余啞聲說道。
“客氣了，這都是一個好人應該做的，那什麼……”
“能不能麻煩你先離開。我想一個人靜靜。”
“喂，你可別不知道好歹啊。”
“當我求你了好嗎？讓我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兒。你放心吧，我不會自殺的。”林余說著，用手臂環住雙膝，將臉龐埋進了膝蓋間，聲音悶悶的，但，姿態卻充滿了防備。
男孩有點不相信，他想，這位小姐姐一定沒有學過心理，所以，才不知道，她此刻的姿勢是我保護的，也是對這個世界充滿戒備的，那是一個人內心極其不安的表現。
但是，想到林余幾乎快要哭出來的模樣，也只能答應，“那你可不能騙人哦。”
林余立即點頭。
“一點誠意都沒有。”男孩咕噥了一聲，又極其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這才離開。
……
林余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只知道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游輪已經靠岸了。
這時長七天的盛宴就此結束了。
林余艱難的站起來，回了房間收拾東西。
她的東西並不多，收拾起來特別輕鬆，不過，雲姐的東西很多，林余就在她的指揮下幫忙。
只是，她心不在焉的，不斷的出錯。
“哎呀，又錯啦，這件煙灰色的上衣怎麼能搭配這條裙子呢？太low了。”
“抱歉。”
“有什麼好道歉的。都是小事。”雲姐看着林余面色蒼白的模樣，有些擔心，“你的臉色看起來這麼難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我這就叫醫生過來給你看看。”說著就把手機拿出來。
“不用了，不用了。”林余連忙阻止，“應該是我之前在甲板上吹風吹的時間太長了，這才覺得有些不舒服，只要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這也要下船了，還是不要再折騰比較好。”
雲姐眉頭蹙了蹙，“你怎麼能吹這麼長時間的風？看着海風暖洋洋的，其實很厲害的，吹的的時間長了可受不了。”
“以後我知道了，這不是之前沒有見過大海嗎？又想着就要走了，就忍不住看的時間有些長了。”
“那我回頭告訴封墨寒，讓他每年抽一些時間帶你去海邊的別墅住一段時間，反正他名下不管是海邊的度假村，還是周邊的小島，都有好幾處，總是那麼空着也浪費。你們每年去住一段時間也很好。”
“好啊。”林余應着，但是聲音里沒有一絲的喜意，她高興不起來。
能夠跟封墨寒一起出遊，度假，是她做夢都想要的事情，但是她心裏更清楚，只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在接下來，她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封墨寒。
雲姐看到林余的樣子，以為林余這是又被封墨寒傷害了，之前，林餘興致勃勃要去找他的模樣，她可是看在眼裏的。
雲姐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出息點，你給我出息點。總是這麼跟個小媳婦兒一樣，怎麼能hold得住我的大外甥呢？我跟你講啊，男人這種生物就不能慣着……”
雲姐興緻來了，把以前看過的調教男人的方法都盡數講給林余聽。
林余時不時的應着，思緒卻飄的有些遠。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的聲音響了起來。
來人見到房間裏的人都朝他看過來，才抱歉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房門剛才是開着的。”
雲姐看見出現在門外的嚴竟不由得有些心虛。
不過，很快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好心虛的，她說的可都是實話，並且是經驗之談，再說了，要不是封墨寒實在太不像話了，也輪不到她在這裏逼逼叨叨。
這麼想着，不由得挺直了腰桿兒，直氣壯的看着他，“你來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封總要離開了，請林助理趕緊過去。”
林余意外又錯愕。
不過，她不覺得這真的是封墨寒的意思，她還沒有那麼大的臉，應該是嚴竟幫了忙。
林余感激的笑了笑，“我就不過去了。我坐雲姐的車離開。”
嚴竟有些意外，“林助理，真的是封總親自讓我來邀請你過去的，你確定不跟我們一起離開嗎？”
“確定，我很確定。”
嚴竟更是意外，見到林余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也沒有勉強，“那好吧。”
等嚴竟離開之後，雲姐忍不住圍着林余打轉。
林余被雲姐看得心裏發毛，“怎麼了？”
“是應該我問你怎麼了才是？”雲姐摸着下巴說，“不應該呀，以你對我那大外甥的殷勤勁兒，聽到他讓你過去，巴巴的過去才對，可是你居然拒絕了。情況有情況。”
林余心中一緊，在努力的維持着面容上的鎮定說，“不是你說的嗎？男人如狗，冷一冷他就回來了。”
嚴竟更是意外，見到林余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也沒有勉強，“那好吧。”
等嚴竟離開之後，雲姐忍不住圍着林余打轉。
林余被雲姐看得心裏發毛，“怎麼了？”
“是應該我問你怎麼了才是？”雲姐摸着下巴說，“不應該呀，以你對我那大外甥的殷勤勁兒，聽到他讓你過去，巴巴的過去才對，可是你居然拒絕了。情況有情況。”
林余心中一緊，在努力的維持着面容上的鎮定說，“不是你說的嗎？男人如狗，冷一冷他就回來了。”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的，看來你有把我說的話都放在心裏，作為你的長輩，我很是欣慰呀，只不過這是對一般的男人，對付我這大外甥，這一招就不好使了。他就跟我那個姐夫一樣，都是個死心眼兒的人。”
林余忍不住看了雲姐一眼，雲姐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眼中充斥深沉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