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雞毛城的詭異笑聲
胡四毛現在生活的這個城市，名字就叫雞毛城。
他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是在晚飯後，老娘把飯端到他的面前，唧唧歪歪的說的一席話，告訴他的。
老娘做的小菜味道不錯，未進主屋，香氣便充滿整個屋子。躺在床上的胡四毛，口水流個不停。擤了幾次口水，口水還是把耳邊的被褥給濕了一大塊。
天黑時分，老娘徑直入內，把胡四毛扶起來，兩人相扶到客廳飯桌，圍着吃起飯來。
老娘一直地給胡四毛夾菜，雖然味道不錯，但是吃的都不是穿越之前的那些菜，自然還是不大適應，只得慢慢地吃。
這樣子倒讓他心急如焚，旁邊的老娘見狀，猜想他不大方便，便要給他夾菜。
胡四毛無可奈何，只得一一接下她夾過來的菜。
這種有母親寵愛的感覺，還是令他暫時忘記了穿越的不適應。
老娘邊吃邊開口說道：“四毛，雞毛城這麼大，你在這裏生活了這麼多年，今天娘想聽聽你的想法，你準備怎麼過下去？”
胡四毛放下筷子，說：“娘，什麼雞毛城？”
他一時間不知道少年生活的城市便是雞毛城，這名字到讓人覺得很是可笑，穿越前，自己原來很久以前生活的地方叫野狗壩，現在這個地方又叫雞毛城，自己難不成一輩子跟狗啊，雞之類的打交道么？
可是實際不是這樣子的！
老娘又說：“你這孩子，就知道裝耳邊風，我說你要像之前一樣生活么？什麼雞毛城，咱娘倆生活的這個地方就叫雞毛城。”
“哦，，，，，這樣子啊。娘，雞毛城是不是很多雞毛？”胡四毛一問完，自己就撲哧一笑，飯噴到一桌子。
老娘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你的爹爹現在什麼情況，我得去問問你謝大叔，好為你安排一下你的前程問題，現在這個樣子的過，總有一天咱們得討飯去的。”
胡四毛不知道謝大叔是怎麼樣子的一個人，心下也很是好奇，這謝大叔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跟自己的爹爹什麼交情，自己也不知道。現在老娘要去問他，那也好，好歹明白這些的話，自己在這個陌生的朝代也好混一下。
想到這裏，胡四毛就對老娘說：“娘，你就去吧，不過我倒很想跟你去拜訪一下謝大叔呢。”
老娘一聽他這麼說，見得眼前的胡四毛跟生病之前的胡四毛完全兩樣了，不禁很是好奇，而且又吃驚。
得病之前的胡四毛繼承了老娘的唧唧歪歪，一句話能說明白的，硬是變成十多句話，比唐僧還厲害。這倒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得病前的胡四毛，他說話口氣大的像張嘴的蛤蟆，總想是天鵝肉，誇海口。而且說話痞子氣十足，沒有什麼禮貌的。
換作之前的話，胡四毛說要拜訪謝大叔的話，那麼他肯定會說：“我跟你一起去瞧瞧謝大叔那個老鬼。”
但是現在他倒說出要去拜訪，這確實令胡大娘吃驚！
得病了一次，就令一個人的性格發生變化！
此時的老娘，在吃驚持續了幾秒中之後，就說：“四毛，吃了飯就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就去看看你謝大叔。”
胡四毛連忙低頭扒了幾口飯，等飯吃完之後，覺得自己渾身居然很有氣力，心想幸虧是在遙遠的二十一世紀過來的，在這鬼不下蛋的年代，居然這身體抵抗力還這麼好，迅速都有些體力，實乃一大幸事。
老娘唧唧歪歪的說了許多，又問胡四毛春十三娘是不是很絕色，為什麼他跟謝利停那小子去找春十三娘。
胡四毛不知道自己去找過春十三娘，猜想肯定是之前的少年去過，謝利停那小子他都沒有見過，不知道是衣服什麼樣子的嘴臉，既然是去找春十三娘的話，估計這小子也不是個正兒八經的貨色。
胡四毛想着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也算是牛逼閃閃的爺們，居然在這個時代跟謝利停那小子去找春十三娘，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的話，估計也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在二十一世紀這樣子的事情多的是，不就是去找個女人么，況且還沒有找到，還沒有見到春十三娘的樣子，這也沒有什麼的。
現在這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到讓自己這個二十一世紀來的人在這個朝代，增添了許多生活的樂趣，也是很好的。
當下便對老娘說：“娘，別聽他們傳言，我跟謝利停只不過去看看戲，聽聽曲子，不是找什麼十三娘的，再說裏面那麼多人，我倆都沒有見到她是什麼樣子的。”
老娘又唧唧歪歪的說：“沒有去就最好，你跟謝利停那小子在一起的話，我就不放心。”
胡四毛也不再繼續說話，想着明早要去謝利停那小子那，心裏就跳個不停。畢竟這是他來到這個朝代要去拜訪的第一個人。
第一個人看自己該如何的去應付呢？
這個朝代自己該如何生活下去？
沒有人能夠告訴胡四毛答案！
可是他分明感覺這個朝代很是有混的必要，就像前面一片黑暗，自己總會看見光明的！
這個尋找光明的過程絕對令人刺激不斷！
胡四毛又說了一些讓老娘放心的話，便放下碗筷，叫老娘把他扶到院子看星星去了。
老娘把他扶到院子后，給他倒了一茶壺水放在面前，便兀自去收拾碗筷去了。
胡四毛就一個人在院子裏看着無垠星空，自己突然覺得這個朝代的生活也是很有意思的。想起文人說的幕天席地，此時倒覺得有幾分相似的。
看着星星眨着眼睛，耳邊的風聲細語，倒着一杯水放在面前，慢慢喝一兩口，這樣子像極了當初來到這個時代之前的生活。
只不過那時候自己要不是在野狗壩看野狗，要不就是出野狗壩之後在大城市裏面看師範的美女。
時間不同，感覺一樣；地點不同，心境一般。
此時的胡四毛，又沒有人在耳邊唧唧歪歪的，獨看星空，他禁不住想吟一首詩。
自己從野狗壩出來之後，在外面混跡多年，靠的就是一張嘴，一支筆混飯吃。混到城裏面之後，平時喜歡跟一些酸到掉牙的文人雅士一起煮酒論詩，性情來了的時候，就賦詩一首。
眼前此景此情，不吟詩一首的話，就對不住曾經那麼牛逼閃閃的生活！
胡四毛搖了搖頭，清了一下子嗓子，這才吟道：十三娘唱曲咿咿呀呀，羨煞旁人；胡四毛賦詩唧唧歪歪，自作聰明。
吟完了之後，這才發覺這並不是詩，不禁撲哧一笑。又喝了一杯水。正準備再重新來一首，忽然院子籬笆外面一個女子哈哈一笑。
胡四毛心裏一驚，連忙轉過頭，朝笑聲方向看去。儘管是晚上，但還是可以瞧見這個女子的模樣。
女子梳着髮髻，大概就一米六的身高，長裙衣衫，在一棵樹的後面看着他。
他心下好奇，這麼晚，一個女子在外面看着自己是什麼意思，她要幹什麼？
正尋思着，抬頭瞧見那樹後面，空無一人。他揉了揉眼睛，再次向樹後面瞧去，還是空無一人。
胡四毛覺得很是奇怪，便叫了老娘過來，把剛才的一切悉數說出，老娘的臉色忽地一下變了，下意識的抓緊他的肩膀，說道：“我扶你進去吧。時候不早了。”
老娘說完便把桌面上的茶壺給端進去了，出來又開始扶胡四毛。動作很快。
胡四毛說：“娘，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娘不作聲，從身上掏出一張紙遞給胡四毛。
胡四毛見她不說話，自己也不便繼續吻下去，當下只覺得這雞毛城神秘兮兮的，過幾天自己全部恢復過來便一定弄個明白。
雞毛城難道這麼神秘？
比野狗壩成群的野狗還神秘么？
當初野狗壩每年成群的野狗出現的時候，胡四毛就覺得很是奇怪，可是後來某天，這些野狗全部消失了，一夜之間消失的！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那些苟合的野狗，臉那些偷情的男女都少見了。
這些事情，他曾經問過野狗壩的後生們，可是那些後生都是支支唔唔的，就算說，也不知說的是什麼。
連問幾次之後，胡四毛就作罷繼續問的念頭。現在的雞毛城卻如此的神秘，胡四毛心底的那份究探意識，又出來了。
爺爺老胡四毛留下的招魂幡跟他一起穿越到這個朝代來，必然有不一般的意思。只是這個意思究竟是什麼？
胡四毛跟着老娘一起進屋去，進到門口的時候，他再回頭一看那樹後面，一個女子的背影匆匆遠去，那樣子，像是趕着投胎一般。
老娘此刻突然抓住胡四毛的手，低聲說道：“快走，別回頭看。”
胡四毛已經回頭看了，聽到老娘說了這話，不自然的又回頭看了一眼，女子正好也回頭了，朝他一笑，不過這笑容慢慢變淡。
老娘說：“這雞毛城離奇得很，四毛你千萬別讓你老娘我擔心。”
胡四毛眼見女子笑容消失，自己也下意識的抓緊了老娘的手，聽老娘這麼一說，心跳頓時加快。
他腦海中那個女子的神情忽明忽暗的出現，一直瀠繞。
再次回頭一看，女子卻不見了。
只是書身上纏了一塊布，那布被風一吹，吹掉在了院子中間的石桌上了，像一面招魂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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