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節 十三陵水庫

第二天阿華也請了假，兩人一起開車來到十三陵水庫游泳野炊本來想邀高擁軍同行，但高擁軍同志那能那麼不識趣去當電燈泡，沒口子就推辭了。高明把車停在水庫的大壩上，帶着阿華下到了水邊，脫下衣服，露出了穿好的泳裝，高明開始為阿華塗從香港帶來的防晒油。阿華一直忙着餐館的生意，很少出來曬太陽，所以一穿上泳裝后就露出了一身白肉，和那身漂亮的藍色泳衣對比強烈，遠遠看去在陽光下極為晃眼，周圍的路過的老農們這下可是大飽了眼福了，有個在一旁賣西瓜的看得目瞪口呆，口水都忘了擦，天下竟有這等標緻的女人，真是仙女下凡呀！高明和阿華擦好了防晒油后就相繼跳進水裏游開了，遊了一陣阿華就游累了，上來戴上墨鏡喝着飲料美滋滋地曬太陽看風景，高明則一個人向水庫中心的那個小島游去。這時晴空萬里，瓦藍瓦藍的天上沒有一絲雲彩，水庫里的水碧綠清涼，兩岸的山上綠樹成蔭，景緻頗為養眼。

水庫的管理員叫陳興旺，是鄉長的侄子，這個陳興旺是個典型的混混，平日裏到處招貓逗狗的，跟不少寡婦都有染，十里八鄉的大閨女知道潑皮，見到他都躲着他走。今天陳興旺起來后拿起魚竿就到大壩下面釣魚，遠遠見到那邊一團白肉把自己晃得頭昏腦脹的，就放下魚竿走過來要看看究竟，走近后看到一個天仙般的女人坐在岸邊，兩條白花花的長腿在陽光下晃得他口乾舌燥，心裏如大鎚敲打一樣，嘴裏喃喃地念叨：‘我的媽呀，這個小妞子太***亮了，這要是睡一下那就是睡了七仙女呀！’

阿華見到一個猥瑣的男人流着口水看着她的身體向她走來，下意識地把浴巾披上別過眼看到遠處，只盼這人看看就趕緊走掉。哪知那人竟然徑直向她走來，心裏一陣厭惡，依然不理他。陳興旺走到阿華近前，眼睛盯着阿華的精巧的小腳丫都快要盯出火來，阿華急忙把腳蜷起來問道：‘同志，有事嗎？’陳興旺就如同聽到仙樂一樣五迷三道的，他猥瑣地笑着說：‘啊，沒事兒，沒事兒，小姑娘多大啦？’阿華白了他一眼說：‘沒事就請不要來打擾我。’陳興旺依然涎着臉向他身邊湊着說：‘啊，這個，有事有事，你們怎麼能在這裏游泳呢？這裏是不讓游泳的你們不知道嗎？’說話時眼睛還是貪婪地看着阿華的身體，阿華心裏厭惡，知道他是在找茬兒，問道：‘那邊的人不是也在游嗎？’陳興旺說：‘他們，他們辦了游泳證了，你們辦了嗎？’阿華說：‘沒有，沒聽說要辦游泳證，如果需要我們待會去辦吧。’陳興旺作色說：‘沒辦！？你們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這是水庫，不是你們家的洗澡盆，不能說游就游，走，跟我辦證去，不然都別想走。’說著就伸手來來她的手臂。

阿華閃在一邊叫道：‘幹什麼呀你，想耍流氓是不是？’陳興旺梗着脖子說：‘你個小丫頭片子，說話小心點兒，什麼叫耍流氓，我是水庫的管理員，這裏我說了算，你們沒有辦證就游泳就是犯了王法，走跟我回去！’說著就上步要拉扯阿華，阿華急了，抓起一把水果刀晃着大叫道：‘走開，不要碰我，臭流氓，明明，明明，快來！’一邊叫一邊躲閃。

高明在水裏正游着，聽到阿華的尖叫，急忙抬眼看去，見到一個男人正在要騷擾阿華，他立刻心頭火起，大叫道：‘喂，那個兔崽子，你***幹什麼？’說著就用自由式全力向岸邊游來，只是他已經游出去老遠，一時還不能回來。

陳興旺橫行慣了，哪裏把高明放在眼裏，根本不搭理從遠處游近的高明，心想老子先便宜了再說，依舊不理會阿華的水果刀，毛手毛腳地就向她抓去，邊動手還邊說：‘你還敢抗拒執法，昂，反了你了，走，跟我回去！’但阿華的水果刀全力在面前胡亂揮舞着，一時他也沒辦法近身，手臂上還不小心被劃到了一下，割出一道口子，鮮血就流了下來。

阿華見到血，更是害怕，心裏慌亂，一個不小心絆倒在地上，這岸邊全是鵝卵石，這一下摔得不輕，一時疼得起不來身。陳興旺見狀暗叫‘天助我也’，上前就抓住了阿華的一隻腳，阿華一驚，急忙不顧疼痛躺在地上亂蹬亂踹，沒想到陳興旺卻是一身蠻力，沒弄兩下又抄住了阿華的另一隻腳，牢牢地把那鮮嫩的小腳攥在手裏，說道：‘小丫頭片子，還敢跟陳爺爺動手動腳，反了你了！看爺爺怎麼收拾你！’阿華兀自掙扎，一邊大喊：‘救命呀，有人耍流氓！’

四周的老農們都知道這個陳興旺是什麼貨色，站在那裏只是敢怒不敢言，也沒人去報警。高明心急如焚，不顧一切地向岸邊游來，無奈他的游泳一直沒怎麼練過，速度跟他在岸上的速度簡直沒得比。游到離岸邊四、五十米時已經累得呼哧帶喘的，他抬起頭來向岸邊看了一眼，見到那人正抓住了阿華的兩隻腳，並把腳拉到他的懷裏用一隻手扣住，騰出了另一隻**笑着向阿華的大腿上摸去。

高明雙眼都要噴出火來，情急之下，忽然想起了‘攝魂**’，自己人夠不着，這‘攝魂**’興許能夠到，只是距離太遠，他從沒在這麼遠試過，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他集中精力使出一記‘恫嚇’，陳興旺正在興頭上，眼看就要得手，忽然莫名其妙地從心底生出一股惡寒，身上的汗毛都被嚇得立了起來，手裏一松，阿華就掙脫出來，一翻身爬起來就向水裏撲去，陳興旺呆了片刻才緩過神來，見到阿華已經在水裏游開了十多米，知道這下煮熟的鴨子給飛了，心裏十分懊喪，只是不明白剛才自己為什麼沒來由地打了個寒戰，魂都給嚇飛了，小心肝現在還意猶未盡地跳着，暗道邪門。

高明見到阿華脫險心裏暗叫謝天謝地，第一個念頭就是‘我要閹了這王八蛋！’然後又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練游泳！陳興旺在岸邊看到高明游近，立刻把剛才的懊喪遷怒在他的身上，他也不着急，叉着腰站在那裏等着，想等他上來教訓教訓這個小子，讓他明白明白這個水庫誰說了算。

阿華游到高明的身邊，心裏這才安穩了，看到她眼圈裏紅紅的，高明喘着氣安慰道：‘寶貝兒，你跟着我，看我怎麼教訓那個王八蛋！’阿華點點頭，跟着他往回遊去。快游到岸邊時，高明的腳就着了地，又走了兩步，水就已經齊腰了，高明心裏這才算是踏實下來，心想這下這個王八蛋可跑不了了，見到陳興旺並沒有跑的意思，反而留在了岸邊擄胳膊挽袖子的，看樣子還不知死地想把高明暴打一頓。

高明都被他氣樂了，心想這都是哪裏冒出來的砸碎呀，真是色膽包天，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了良家婦女竟然還敢不走，他腦子沒進水吧？陳興旺見高明一笑，心想這小兔崽子死到臨頭了還樂得出來，看樣子還想跟陳爺爺動手，丫腦子沒壞掉吧？他彎下身抄起一塊磚頭大的鵝卵石放在手裏一顛一顛的，晃着粗大的身軀有恃無恐地看着高明說：‘小兔崽子，毛還沒長全呢，膽子倒還挺大，怎麼著，還想跟陳爺爺動手是吧？知道爺爺是……’話還沒說完，眼前就是一花，就覺得人影一晃來不及動作嘴上已經挨了一個大嘴巴，一邊看熱鬧的人們都只看到高明很快地接近了陳興旺，然後輕飄飄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似乎沒有多大的力氣，陳興旺也沒有動，都暗嘆這小夥子畢竟還單薄，給人家一下人家都沒反應！他們哪裏知道那是根本反應不了了！

陳興旺這下就覺得腦子裏嗡嗡地響，周圍天旋地轉的，連腮上的疼痛都沒感到，只是昏昏沉沉地打晃，手裏的鵝卵石也掉在了地上又砸到了他的腳趾，立刻斷了兩根。高明這次是氣急了，出手極為兇狠，用了六成的力量，而且是穿透勁，所以陳興旺並沒有飛出去，而是幾乎把高明的力道都吸收在了左腮和槽牙上，高明不能讓他飛出去，因為他的右邊還得挨上一下呢！高明嘴裏已經含了一口水，見他發昏時就衝著他的臉噴了出來，陳興旺正在昏沉着找不着北，幕然被一口涼水噴醒了，這時才反應過來感到左腮上和腳趾上痛徹心扉，眼見着高明微笑着挑釁地看着他，他立刻大吼一聲向一頭髮狂的公牛一樣也是一巴掌扇了過去，這一巴掌在高明的眼裏簡直就象過馬路一樣慢，他等到那手掌行到半途的時候迅速地伸手在他的右臉上來了一下，這一下還是用的穿透力，所以陳興旺的身體依然沒動，老老實實地用右邊的槽牙和腮幫子把力量都吸收掉了，但由於高明這次出手太快，旁人看時只見到他抬手似是要遮擋的樣子，根本沒看清他一掌扇在陳興旺的臉上。這些伎倆都是高明小時候從打架中學到的，一定要讓旁證們看起來是自己吃了大虧。

陳興旺又開始犯暈了，腦子裏模模糊糊的什麼力也使不出來，晃悠悠地眼看就要癱倒在地上，高明轉到他的身側，用身體擋住他身後眾人的目光，在他的腎舒**上輕飄飄地用手指拂了一下，同時對他的睾丸里的精子施出了一記‘恫嚇’，兩下加在一起估計這貨以後再也不能享受到那事的樂趣了！陳興旺這時已經沒什麼感覺了，並不知道高明已經是黑了心對他下了毒手，知道他後來外傷養好了后才發現自己下面的那玩意兒已經不太中用了，總是立不起來。

陳興旺碩大的身體轟然倒在了地上，高明回身又在水裏含了口水噴在他的臉上，陳興旺又清醒過來，驚恐地看着高明，高明笑着說：‘怎麼樣，小兔崽子，還想打嗎？’陳興旺的兩腮腫的跟兩個桃子似的，腳趾頭也撕裂一樣地疼痛，知道遇到了高手，再也不敢動手，急忙惶恐地把腦袋胡亂搖着。這時阿華已經走上了岸來，抱住高明的胳膊看着他，高明說：‘跟我女朋友磕頭道歉，不然就把你的屎打出來！’陳興旺哪敢不依，急忙忍痛爬起來跪在鵝卵石上雙手扶地向著阿華‘咚咚咚’磕了三個頭，阿華見到他的豬臉厭惡地一皺眉，高明說：‘接着磕，使勁點，我女朋友被你的樣子嚇到了！’陳興旺剛一猶豫，高明的眼睛就瞪了起來，飛快地一腳踩在他的右手的手指上，用力一捻，那手指就碎掉了，陳興旺‘嗚’地叫了一聲，滿頭大汗地伏在地上鼻涕眼淚地哭了起來。高明厲聲道：‘怎麼，還***磨蹭，信不信我把你十根手指都踩斷了！叫你磕你就磕，磕到我喊停為止，王八蛋！’陳興旺這種人都是欺軟怕硬，見了比自己更狠的一點脾氣沒有，生怕他真把自己的十指都踩折了，趕忙忍痛又接着磕起來了，阿華見他猙獰的樣子心裏害怕，低聲對高明說：‘明明，算了吧，咱們還是走吧！’高明點點頭說：‘你去收拾東西，我等他磕完。’阿華見狀急忙去把東西都收起來，又穿上衣服，高明這才叫停，套上衣服拎起包帶着阿華向大壩上面走去。陳興旺心力交瘁，手腳酸軟，癱在地上倒起氣來。

圍觀的人們沒見到陳興旺怎麼受的傷所以只是以為他被高明打了一下被打服了，所以才跪地求饒磕頭，所以都覺得這廝今天怎麼這麼慫，讓小夥子打了一下就給人家跪下了。高明也不理會眾人，帶着阿華上了車就施施然離開了。陳興旺回到家裏見高明他們走掉了，知道也追不上了，追上也討不了好，回到家裏就立刻找到了他當鄉長的二叔陳有福，求他給自己做主，被陳有福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狗慫東西就知道在外面給我惹事，他們欺負你？人家城裏人巴巴地開着高級的小轎車到這裏來專門欺負你？不是你看上了人家的小蜜去調戲人家人家憑什麼欺負你，跟你上輩子有仇嗎？’陳興旺愕然看着陳有福道：‘您怎麼知道？’陳有福罵道：‘你***小兔崽子當著那麼多人把人家姑娘掀翻在地，全村都知道了，都***誇你呢！我告訴你，不出一天十里八鄉的都會知道你的名頭了！還要我給你做主？你***當我是誰呀？我去北京城裏找人家，告人家啥？－－－不准你耍流氓？你二叔就是個鄉長，你還真***以為我是市長呀？你小兔崽子就給我少造點孽吧！怎麼就不能讓我省省心呢？’說著掏出兩張大團結說：‘去衛生所看看去，別頂着個豬頭滿世界晃悠，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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