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阿諛奉承
趙縣令一臉諂媚地笑道：“大人大駕來到鳳來鎮，下官竟然全不知情，實在是太過失禮了！若是大人不棄，下官想今夜在寒舍擺一桌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不知大人肯賞臉否？”郝仁稍作思忖，點了點頭，道：“好。那到時我就叨擾了。”趙縣令大喜，連忙拜道：“大人肯屈尊降臨，那可是令寒舍蓬蓽生輝的盛事啊！多謝大人賞臉！”郝仁笑了笑，看了一眼一地的傷兵，道：“實在不好意思，打傷了你手下這麼多人！”趙縣令連忙道：“大人言重了，這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之故！”隨即從退到門外的一眾衙役喝道：“還不快進來把人都抬下去！”眾衙役慌忙進門，將一眾受傷的衙役抬了下去，趙縣令又命一部分衙役趕緊打清水過來把現場的血污沖洗得乾乾淨淨。
做完了這些，趙縣令恭身道：“那下官便告辭了！今夜就等候大人大駕光臨了！”郝仁點了點頭。趙縣令又朝老夫人拜了拜，致以歉意，隨即便領着眾人離去了，臨出門時還不晚把大門管好。
老夫人在婢女葉兒的攙扶下走到郝仁面前，無比喜悅和激動地道：“我兒今日可是大漲了我們張家的氣勢了！”郝仁呵呵一笑，道：“經過今天這件事情，我想不會有人敢來冒犯了！”老夫人高興地點了點頭。
趙縣令領着眾人匆匆離開了張府直朝自己的府邸行去，路上，忍不住沖錢耀祖罵道：“你這小子也太荒唐了！都沒搞清楚對方的情況竟然如此造次，還把我拉下了水！若非我見機得快，這回可就闖下大禍了！”
錢耀祖被大舅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心裏頗不服氣，忍不住道：“那張鐵牛有什麼了不起的，大舅你怎的對他那樣奴顏卑膝！簡直丟臉至極！”趙縣令大怒，抬手就狠狠扇了錢耀祖一巴掌，罵道：“不知輕重的糊塗小子！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寧遠右衛指揮使，堂堂正三品武官！……”錢耀祖捂着臉，一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模樣。趙縣令沒好氣地道：“單單是如此便已經不是我等能夠招惹人物了，而且他還是錦衣衛百戶！你知道嗎？”錢耀祖嚇了一跳，作為錢家大公子的他，自然知道錦衣衛百戶意味着什麼。他依舊清晰地記得不久之前一個普通的錦衣衛路過鳳來鎮時，自己的父親，幾位叔伯，還有大舅是如何奴顏卑膝地討好對方的。錢耀祖想到這，不由的咽了口口水，背上溢出了許多冷汗，說不出話來了。
趙縣令一臉慶幸地道：“好在這張鐵牛不是個不講情面的主，這件事算是基本上過去了！”看了一眼錢耀祖，沒好氣地道：“今夜酒宴之上，你要好好給我向張大人賠罪！”錢耀祖唯唯諾諾。趙縣令突然笑道：“這或許也是我們的一次機會也不一定啊！”錢耀祖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
當天夜裏，縣令府邸上光籌交錯好不熱鬧。郝仁坐在首席，趙縣令和錢家、王家、賀家的家主，公子，夫人則坐在周圍作陪，人人都一副諂媚討好的神情。那賀家的老爺賀萬財首先端起酒杯站了起來，一臉自責地朝郝仁賠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竟然衝撞了大人，還請大人千萬海涵啊！小人先干為敬！”隨即一仰頭把一杯酒幹了。其他人也紛紛端起酒杯站起身來向郝仁賠罪，隨即紛紛先干為敬了，個個儼然一副祈求主人原諒的狗奴才德性。
郝仁拿起酒杯，就坐在那裏，笑道：“之前的事只是誤會，大家也不必太在意了！”說著便把手中的一杯酒喝了。眾人見狀，總算是放下心來了。
趙縣令滿臉諂媚地道：“大人年少有為，年紀輕輕便已經貴為指揮使同時加封錦衣衛百戶了！將來定然前途不可限量啊！”其他人趕忙附和，那錢家的大公子錢耀祖，滿臉堆笑地道：“在下和大人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大人有如此成就，在下也是與有榮焉啊！”其他幾個年輕的連忙附和起來。郝仁笑了笑，道：“你們太過獎了！我能有今日的成就不過是運氣比較好罷了！”眾人連忙都說大人太謙虛了！
郝仁想到自己終究是要返回關外去的，於是道：“我在家鄉不能久留，不久就要回到關外去。老母在家，就要煩勞大家代為照看了！”眾人連忙發誓賭咒表示老夫人就跟他們親媽一樣，定然會替他盡到孝道的。
郝仁端起酒杯，道：“如此，我就多謝大家了。”眾人連忙端起酒杯來，都說大人太客氣來。郝仁把手中的就喝了，其他人也連忙幹了杯中酒。
趙縣令放下酒杯，看見郝仁的杯子空了，連忙對旁邊的寵妾道：“綠兒，快去給大人把酒斟滿了！”那綠兒，二十來歲的年紀，容顏美麗，態度妖嬈，顧盼之間總是流露出勾人的韻味，顯然並非什麼良家女子。她原本是京城一家青樓知名的粉頭，不久前才被趙縣令花了大價錢贖回來做了小妾的。
綠兒聽到趙縣令的話，眼眸頓時大亮，膩膩地應了一聲，站了起來，拿起酒壺便來到了郝仁的身旁。郝仁頓時聞到一股濃郁的脂粉香，不由的心頭一盪，心裏禁不住升起了一股邪火來。
綠兒似乎是有意又好像是無意，在郝仁的身上輕輕地靠了一下。郝仁只覺得這女人真是個蕩婦，心裏止不住升起暴虐的感覺來，恨不得現在就用最粗暴的方式扒下她身上的衣裙，將她從裏到外狠狠蹂躪一番！綠兒為郝仁斟滿了酒水，膩聲道：“大人慢用！”隨即才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酒宴之上光籌交錯，大家閑聊的話語卻都是對郝仁的阿諛奉承，人人爭先恐後唯恐落後於人。郝仁不喜歡這一套，不過一邊喝酒一邊看着眾人的表演卻也是一番不錯的享受。